门口人群流动,惊鸿一瞥。
来往的宾客似乎黑色的背景,穿梭游行,直到有人撞了一下宋臬,他骤然回神,抬脚立刻从这里离开。
宋臬绷着脸找到位置,原地的保安和他对了对拳头,又匆忙地下楼去,并且交给了宋臬一叠册子,告诉他说如果还有人找不到路,要来问些他们不懂的问题,直接塞一本册子过去。
宋臬点了点头,展馆里开了空调,不过因为人多,刚刚又匆匆赶上来,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觉得面前的空气有些滞涩。抬手想要扯一扯领口的时候,从展馆设计的玻璃墙面中却又注意到,似乎并没有再往外拉扯的余地了。
这层楼的人声不算喧闹,像白噪声一样在耳边流窜。
宋臬沉默地凝视了四周一会儿,因为无聊打开了手里的册子。
他不紧不慢地翻开,没有任何目的。
中途遇见问问题的客人,他递了册子出去。
应付完之后继续往下翻,是雕塑馆展览品的介绍。
宋臬本人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他从挺早之前就开始为生活疲于奔命,对于这种用来陶冶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兴趣,他一目十行的翻过。
在最后的页面看见了俯身的庞大雕像。
正下面的图片比匆匆一眼更加清楚,镂空的双眼是这座坚实雕像上唯一一处显得轻盈的地方,有光线从那眼睛穿透。
大概会落在人的肩膀上,或者带着细细绒毛的脸颊,像阳光一样照射的效果。
不过他刚刚并没有看见她身上有投落的光影。
她伸手在触碰雕塑的脸颊,大概是用手指挡住了。
宋臬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薄薄的眼皮都轻轻颤了一下,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怀疑自己是疯了。
怎么会被这样一个根本没见过几面的人夺走注意力。
他咬肌缓缓绷紧,把册子“啪”地合上,本来有人想过来问问题,见状脚步一顿,扭头找旁边的另一个保安询问。
——
莫浅灯在雕塑馆待了挺久,代理人跟在她后面,见她明明一开始不见有多大兴趣,结果现在倒好,戴着手套把之前没摸的雕塑也一并挨个儿摸了一遍。
不过坦白说,这些雕塑的手法都很细腻,流畅光滑的轮廓,鲜明的五官,让人看了觉得眼前一亮。
莫浅灯摘下手套丢进垃圾桶的时候,顾方问她最喜欢哪一座?
莫浅灯沉吟,“你觉得呢?”
“应该是你最开始摸的那一个。”顾方道。
少女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我感觉他最好摸。”
顾方无奈摇头,瞥了一眼那边,那座雕像设计大胆,风格鲜明,肌肉块垒分明,虽然是弓身的姿态,整体结构瞧起来也是最和谐的。
“有眼光。”他到底还是说。
出门的时候有一群人往这边过来,西装革履,看起来就是来参加这次艺术展览的领导之类的。
礼仪人员在前面开路,正中间走着的人是个气度非凡的年轻男人,黑色的西装服帖挺括,他的目光向前看,但姿态看起来同时在倾听旁边的人说话。
身边跟着的人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
莫浅灯他们要去的方向,啥好是和那群人相向而行,顾方眼尖一看,立刻就认出了来人,“你哥哥。”他小声和旁边的少女说。
莫浅灯抬头,看见了朝着这边走近的莫行。
少女在人群中白得发光,公主切的乌发衬得她整个人更加鲜明。
莫行走到雕塑馆门口就停下了步子,和站在门口的莫浅灯对上视线,沉静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惊讶,但他又很快瞧见了她身旁的代理人。
于是扫视了妹妹一眼,不动声色地朝着她点了点头。
莫浅灯抿着唇角,也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问莫行,“您要进雕塑馆看看么?”
莫行又看向莫浅灯刚刚还在的位置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他抬眸看雕塑展馆,手指整理了一下袖口,说,“可以。”
顾方跟着莫浅灯往旁边的蝴蝶展馆去,他还有点止不住纳闷儿,“说起来浅灯,你今天出来走一趟,好像性子都变得随意些了,我说真的,你之前不是要躲着你大哥走吗?”
之前他没问出来的话,现在忍不住说了。
莫浅灯扭头看他一眼,“你是希望我说真话还是假话呢?”
“额,你随意?”顾方说。
“他老是喜欢骂我……然后上一次,我没忍住,和他吵了一架,现在是相看两厌。”少女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
顾方都惊讶了,就她这种性子,还能跟人对吵起来,莫行那副样子,也不像是能跟人对吵的。
“那你们刚刚?”还能颇为心平气和地打招呼。
“勉强学会的基本礼仪。”莫浅灯又说。
她说的话没错,但是顾方知道的不多可能无法理解,但莫浅灯告诉他的内容也适可而止。
她没说的是,她讨厌这个哥哥并不是因为他老是骂自己,告诉自己现在是莫家大小姐许多事情应该怎么怎么做,还想把她丢去贵族学校插班,要不就是叫一堆家庭教师回来补习过去十几年的课程。
而是她总觉得,这个哥哥看透了她的一些东西,这种感觉让她失去安全感,所以很不舒服。
他在家里训斥自己的时候,她就躲在墙角哭,虽然那对父母更不熟悉,不过骂起莫行来,也多了几分面目可亲。这时候莫行就只能扫一眼她然后开车出门。
莫行在雕塑馆里看的时候,主办方叫了专门的解说人员过来,他觉得聒噪,抬手制止打发了。
本来是打算径直从这边下楼离开的,但是临时改变了主意走到这里面来。
因为那个刺猬一样的妹妹。
父母说不愿意调查到她的过往让他们内心更加煎熬,因为不想承受了解过后的愧疚,所以避免了知晓的可能性。
但是莫行却查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一清二楚她幼年到成年的颠沛流离,只不过他也并不是那种亲情感很重的人,提要求的方式都是直白的公事公办的,两人的关系,比和莫浅夏的还要糟糕。
她并不是那种会直接反驳的人,更擅长的是委委屈屈地可怜极了,让人看起来像个大恶人。
莫行揉了揉眉心,想跟她多说点什么,根本就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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