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臬的身形绷紧,他搭着眼皮,伫立在门口一动不动,面容冷淡,“恐怕不行,小姐,您可以进去找专门的礼仪人员带路,我不能离开这个位置。”
莫浅灯又往里面瞥了一眼,“那为什么别的保安可以在里面逛来逛去?是你不行还是你不想?师傅。”
宋臬没说话,于是莫浅灯就以为他是又没听见了。
那天他的同事说,太吵或者他太专注,就听不见人说话。
莫浅灯让人去查过他的病历,不过一无所获,这人似乎没去医院检查过耳朵。
不过相邻的邻居倒是都知道他耳朵不太灵醒,小时候倒也没听他父母说过什么耳朵不好,似乎是他父母去世之后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传言。
她伸指,戳了一下宋臬的手臂,纤细又白皙的指,落在黑色制服,轻轻摁到他的肌肉上,宋臬霎时眯着眼睛重新低头看了过来。
他的手臂也一下收到了一旁,眉眼间染上几分冰冷嫌恶。
耳边的嘈杂声陆续不绝,可他对少女细软的,此刻像在吹气一样的声音,却听得好清楚,花瓣一样的唇开合,“师傅,你真不行?”
对面的同事也注意到了宋臬这边的情况,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客人一直不走,一般都是问路的,但是他也知道宋臬耳朵不太好,所以怕她没听清楚客人的话,所以这时候的客人也迟迟没有离开。
哪知道刚迈腿上来想要问话,就听见少女对宋臬说的这句话,他表情立时抖了抖,张着的嘴半晌合不上,“啊?”
这位大哥来他们这里缺人手的时候干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吸引的其他女员工或者顾客什么的也是有的。
他不属于那种常规意义上的帅,那张脸有一种丧劲儿,颓废的不修边幅的性冷淡感。好像越不予理睬,越抓心挠肺似的。
而且其实同事觉得他那眼睛不带情绪看人的时候,挺有攻击性。单眼皮,下三白眼,漆黑深邃的眸子睨着人,冷冰冰的。
怎么还有人敢跟他说这种话。
莫浅灯看他这会儿仍旧言语冷漠,还觉得有点意思,失落地收回手指,“好吧。”
察觉到身后有人,她回过头来,对上另外一位保安的视线,对方的表情有些奇异,莫浅灯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礼貌开口,“你好,请问你能带我去雕塑展馆吗?”
“他说他不行。”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
保安这才恍然刚刚是个什么状况,他也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小姐,我们的工作是守在这里。”
但是他很快招了招手,找到另外的同伴让对方给莫浅灯带路。
莫浅灯说了谢谢,这回没再看宋臬一眼,转头就去了楼上,纯白的丝绸裙摆,好像牛奶一样流淌荡漾在少女的小腿上。
经理人跟在后面上前去,他当然看到了这边的情景,但这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所以只是在路过宋臬的时候多打量了他一眼。
这身材骨架,的确是……他的这位祖宗看得上的。
说起来的确莫大小姐在许多方面都显得收敛,但是如同她的画一样,她在挑选灵感的时候,都格外大胆,方式也标新立异。
宋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到人走掉,才微微掀起眼皮看向楼梯口方向。
同伴过来“哎”了一声,“刚真是吓我一跳!”他指的是那句话。
这群人平日里没少dirty talk,刚刚那话也不怪人联想。
宋臬绷着脸,唇角下压,“是么,还好,我没太听清。她说了什么?”
同伴噗嗤一声,这话他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那话就跟挑衅似的。他咳嗽了下,“这里还需要守一会儿,咱们就跟里面的人换班。”
人多,里面的场合重要,所以保安相应的也要多一些,不过对于他们这些大老粗来说,在里面轮值,一不小心碰上人问问题,哪怕员工提前背的手册里有内容,他们也记不太清楚,那可比在外面站着要折腾多了。
所以不得不轮值,轮流受折磨。要不然那群家伙可是不干的。
说完这话他就扭头走回了自己的那扇门旁边站着。
宋臬垂下漆黑的眼睫,胸口里莫名其妙地就憋闷了一股气,膨胀得像剧烈摇晃过的汽水,一寸寸地往上拥堵。他抬手拉了拉制服领口,将少女的恶趣味,应该是恶趣味,归结为有钱的大小姐的游戏。
令人煎熬,烦躁,厌恶。
他抬起手臂,制服并没有因为少女那轻轻一戳就留下什么印记。只不过那一瞬间抵达皮肉的感觉却好像深刻地拓在了上面,这令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莫浅灯跟着人上楼的时候,左手还在揉搓右手的食指,她垂眸,轻轻屈了屈指节,动作都透着一股子愉悦。
虽然隔着衣服,不过她也的确察觉到了那种触感,这令她一时间的心跳都加快了,那种兴奋又颤栗的感觉,让她确信自己并没有出现视觉上的偏差。
对于对方眼睛里表达出来的情绪,莫浅灯甚至都没有认真看。
不过即便不看,她也能够敏锐地感觉清楚是什么样的情绪落在了她身上,是不太痛快的,他也不喜欢。
雕塑馆到了,精美的雕像,栩栩如生,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白纱,透过白纱却也能看得清楚,这不过增添了几分朦胧神秘的美。
俊朗鲜明的五官,仿佛真的有生命一般。
雕塑馆里有特制的手套,允许尝试触碰。
莫浅灯戴着手套,一路走一路看,赤身的雕塑健美的体型,有种媲美于古希腊神像的美感。
她转悠着,最终在一个半弓着腰身姿态的雕像面前停下脚步,和其他的比起来,这个的特殊在于他的眼睛被镂空,视线下移,有他的介绍标识——[缺]
莫浅灯踮脚,眼睛一眨不眨,伸手碰上了他的脸,眸光落在雕像镂空的眼睛处,近距离瞧,那脸上还有蓄意的疤痕。
大门的保镖轮值。
宋臬跟人上来换班,路过这层楼雕塑馆的时候,他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瞧见了轻柔抚摸着人像,与其对视的少女。
雕塑人像巨大,灯光在她身前投下一片厚重的阴影,好像把她整个人都包裹笼罩其中。
也可以说,她自愿沉浸于这片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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