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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章 一副骷髅架子
    小儿子到底读过初中比自己的老婆有文化,指着她说:“你怕是傻的吧?人家是文工团的,可是干部。人家下乡来的!听说不但报销路费啥的,还有粮食补贴可以拿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自然舍得了!长期住在这里?你想多了!人家可是到处走的!自然比那些知青出手大方。他们也不过就是原来家庭条件好,跟人家有工作的可不能比?你以后还是少说一点话吧!今天惹我妈不高兴了,真把你赶走了,我可一句话不敢说的!我妈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儿媳拍着哭闹的女儿,有些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只是今天生气嘛!我还以为婆婆买了红糖给你妹妹呢!怎么会想到是人家送的?早知道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加上你大嫂说她把家里的鸡也给小妹送去呢!我更加觉得不高兴了,才会你说那些话的。我已经知道错了,妈也发过脾气了,你少说两句就这样算了吧?”

    大队长家里发生了矛盾,文清不知道。他们家闹腾的时候,她正悄悄的带着戚教授出门。白天踩过点了,现在他们两个出来,村子整个都是静悄悄的。劳动了一天的人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部分早早的就熄灯睡觉了。毕竟点油灯也需要费油的。这里绝大多数村民家里都使用的还是火把照明。

    夜里的村庄就显得特别的安静,偶尔会听到一两声狗吠。大队部建在了村子最深处位置,靠近大山的周围,并没有住什么人家。后面是堆放粮食的仓库和办公室,前面有一块非常大的晒谷场。起码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所以文清他们出来并不会惊动任何人。

    牛棚建在山脚下,从大队部到牛棚的距离倒不算特别远。文清打着手电扶着戚教授,一老一少悄悄的靠近了牛棚。好不容易才接近牛棚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犯愁。主要是这个牛比南省的驴棚可大了不少。前后好几间屋子,具体那家人住在哪?让文清有些头疼,怎么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能知道那家人住哪呢?

    正在两个人面面相觑犯愁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有哭声。有间牛棚亮起了火把,有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说:“你爸这种情况,我得去找村里医生!”

    有个男人无奈的说:“娘,我们就算去找村里的医生,他也不会愿意来给我爹出诊的!我们都求了多少次了?否则的话,我爹也不至于病的这么重了!”

    女人有些哀嚎的哭道:“那怎么办?你就这么看着你爸这么走了?”

    男人叹了口气:“那我们能怎么办?我爸这种情况也不能送医院啊!医生根本就不会同意他住院,我们现在连逃跑,都没有介绍信!我们真的能带着我爸逃到别的地方也算了?可一旦被抓住了,就真的是全家都玩完了!”

    女人叹了口气,唉声叹气的说:“我没想到我们文家居然会落到如此地步?”

    戚教授听到这句话有些激动,急忙跑到那间传出哭声的牛棚外面轻轻的敲门,女人听到动静止住哭声,警惕的却压低声音的问了句:“谁?”

    戚教授同样低声的说了一句:“成荫!弟妹!”

    门吱呀一声开了,女人几乎是扑出来的。看见戚教授情绪激动,她身后一个中年的男人迅速跑出门外,到处跑着观察了一下周围。女人把戚教授拉进了屋里,有些激动的说:“你怎么来了?”

    戚教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老文在哪?”

    女人指了指墙角一堆发霉的黑黑的棉被里的人说:“他在那里,他快不行了!你能救救他吗?”

    戚教授好不容易才勉强看到棉花堆里的那个人。他看清楚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是一个人吗?整个一副骷髅架子,脸消瘦的都看不出人脸来了,双目紧闭,如果戚教授蹲下来摸着了他的脉搏,感觉到了他的跳动,都以为人已经没了。这个人手瘦的跟个鸡爪子似的,又黑又尖的指甲,显然好久没剪了。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有一股十分不好闻的气味。

    文清出来的时候,因为感觉到冷,特意给自己和戚教授都戴上了口罩。刚好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如果不是戴着口罩,戚教授估计连靠近躺在床上的老朋友都有些不自在。毕竟这味道十分的难闻,戚教授摸了半天的脉搏。一句话也不说。沉默了好久才放下老朋友的手,对文清说:“拿针出来吧!”

    文清应声把针灸包拿出来,摊开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戚教授的情绪激动,导致手有些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下针了?文清轻轻的把戚教授从半蹲在床边的状态,扶起来后说:“你今天应很累了,说穴位,我来扎吧!”

    戚教授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无奈的说:“那你来吧!先扎气海,合谷……”

    文清按照他的指示,一针一针的扎进了穴位里,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只是这针扎下去,这人的身体也算是整个呈现在他们的面前。老人瘦的已经只剩下皮包骨头,整个像一个骷髅架子似的。文清给他扎针的时候都感觉他的骨头有些硌手,味道就真的不好闻。

    这个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混合的味道。本来是牛棚就有牛粪的味道,加上这里的墙角放着柴火,似乎用来取暖和做饭都是那个石头搭起来的柴火灶。空气中牛粪混合着烟味,加上这人之将死,有一股老人味。整个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真的说不出来的难闻。

    银针扎在最后一个地方的时候,床上的这个男人终于了一声,悠悠转转的醒了过来。看到戚成荫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小心的哑着嗓子问出来的声音:“成荫是你吗?”

    戚教授正在抹眼泪,闻言低头看着病床上的老友,有些哽咽的说:“是我,我收到你的信,日夜兼程的赶来的!没想到我们两个人再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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