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过去了,他们还在用从前的目光看待庆朝,以为庆朝还是那个任人欺辱,任由他们要求的存在。
却忘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他抢过来的江山,会在他手上强大,他父皇丢掉的领土他也要一点一点拿回来。
被折损的脸面,一车接一车,拉走的金银财宝,从百姓头上克扣的粮食,被杀害的无辜百姓,这一桩桩一件件他父皇亲手造下的孽,都由他这个做儿子的来收拾残局。
“老五,明日在朝堂之上便与朝臣提起海运之事。”
太子心中一喜,“儿臣遵旨!”
庆帝微微颔首,侧首看向王青旗,“青旗,如果朕将海运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你能完成吗?”
王青旗从位置上起身,跪到庆帝面前,“臣必不辜负陛下信任!”
庆帝欣慰的点点头,“朕相信你的能力,你也不必担忧,朕会派人协助你,放心大胆去做,你身后是大庆!”
“臣不怕,为了百姓,为了大庆,即使粉身碎骨臣也不怕,臣只怕为百姓做的太少。”
王青旗态度不卑不亢,并掌微弯着腰,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庆帝心中无比满意,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提拔年轻人的原因。
因为年轻人有朝气,有力量,整个人是蓬勃向上的,他们做事不会瞻前顾后,只求问心无愧,也不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养出一身趋吉避害的能力,却再也没有了任何拼搏的冲动。
所以等他拿回被自己父皇丢失的领土之后,这天下也该交给年轻人去管理了。
“既如此,都下去准备吧。”
“是!”
……
太子还不知道庆帝已经有了退位的想法,等出了宫之后回到太子府,他径直去了后院。
他儿子正被奶娘抱着在后院玩耍,张初宁却不见踪影,他问下人,“太子妃呢?”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在书房。”
听了下人的回答,太子脚步一转便去了书房,到书房一看,张初宁正埋头在书桌的位置,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走过去一看,原是在给齐露她们写信。
他也没去打扰张初宁,反倒是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张书桌,从身后抽出一本书打发时间。
“殿下。”张初宁写完信之后便跟太子打招呼。
太子将手中的书放下,“今日恒国使臣在父皇面前提出,要迎娶王大人做他们恒国的王后。”
张初宁闻言冷笑,“不要脸的东西,还没学会做人,倒是学会了痴心妄想,王大人岂是这等玩意可以肖想的!”
“你好像并没有问我父皇有没有答应这件事。”
她有些惊讶太子的问题,却还是回答道,“咱们父皇是明君,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情,恒国那点子东西,父皇看不上。”
太子低头浅笑,“父皇要是听到你这话一定很高兴。对了,上次你爹不是让你给你哥换个位置吗?要开海运了,你问一下你爹要不要让你哥跟着出去闯闯。”
海运的事情,张初宁做为太子的枕边人也知情,听到太子的提议,她沉默了一下,摇摇头,“算了吧,这种前路未知的事情我爹不会让我哥哥参与的。”
“他就盼着我这个太子妃能给家族带来荣誉,让我哥哥一飞冲天,位极人臣。”
“他要是个有本领的,我倒是乐意运作一下,可惜我那哥哥只是个只知道读书的酸儒,满口的仁义道德,知乎者也,却无没有一点办事能力,甚至见不到一点该有的文人骨气,真真是养废了。”
从前在家中因为亲人的关系在那边,她倒是看不出这个哥哥为人有什么问题,可自从他与王青旗参加同年科举,王青旗得了状元之位,她这个哥哥落榜以后,每每在家都能听到他对王青旗各种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话语后,张初宁用新的目光去打量自己这个哥哥,原来也不过如此。
如民间一句话,本事没有,脾气倒大,面对位高之人,便是低声下气,回到家,面对她那个嫂子,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叫人看的害怕。
他今年准备再战秋闱,不过张初宁却有预感,他还是会落榜。
今年的科举竞争太激烈了,从乡试开始就传出了不少好文章,这些文章实事求是,每一个地方都写到了实处,而她哥哥的文章她也看过,花团锦簇的文字却没有任何灵魂可言,不过照本宣科,用华丽的词藻堆砌着他的无知。
母亲担心他这次落榜会受到很大的打击,还特意找人从她这里旁敲侧击打听这次主考官的喜好。
父亲也在为了哥哥而奔波。
她没办法否认父母对自己的爱,只是相比于权势,家族和继承人,她这个做女儿的只能往后再排。
“你要是不想见他们,下次他们再来找你,你就让他们找我就是,你要忙着给庄子上那些女子上课,哪里有空去理会他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现在女子也能同男子一般参加科举,不管怎么说,你手底下这批女子后面怎么样也要考出个名堂来吧,自然是要你费心费力的,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你就暂时放一边交给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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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那种非常公私分明的人,就像张初宁刚刚说的一样,若是有能力他也能破格提拔,但没有能力在这边蹦跶,那就令人生厌了。
张初宁甜甜一笑,“多谢殿下,儿子也麻烦殿下多看顾一下吧,”
“算了吧,我还是送进宫,让父皇带着吧。”
他们两个都是安静的人,偏偏生了一个好动的儿子,除了睡觉的时候,在房间里面是待不了一刻,整日吵着要去外面,哪怕是外面的一根花啊,草啊,都能逗着他咯咯直乐。
只有在庆帝身边才会安静下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之色。
到了他要进宫批改奏折的点,他就抱着儿子一起进宫,将儿子丢给庆帝之后,他就去批改奏折,出宫的时候也没把儿子带走。
导致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庆帝看他的眼神充满着嫌弃。
这养儿子呀,学问真多,太怕自己也不行,不怕自己也不行,自己这把年纪了,晚上还要帮儿子带着他的儿子睡!成何体统!
太子只当没有看见庆帝嫌弃的眼神,按照昨天庆帝吩咐的一般,在朝上提起了开海运之事。
户部尚书孟则听的冷笑连连,庆帝这些年倒是老实,除了每年让他给风城拨一笔银子,名目不清,也不让他问,更不让他告诉任何人。
搞得他只能从其他地方克扣,他都快被朝中要钱的大臣烦死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这海运还没开始,就已经投那么多银子进去了,这开了还得了,那就是个无底洞嘛,想到这里,他眼前阵阵发黑,仿佛已经预想到了国库空荡荡,老鼠光顾都要留下点东西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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