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亲他的,只是见榻上的男人不动如山,忍不住狐疑。
晃了这么久,他都不醒,加上近日他格外忙碌。
该不会是晕过去了?
谢萱作为过劳死工作狂,十分注重养生,总觉得虞修昀平日的作息不健康。
她撸起袖子,坐在虞修昀身边,毫不犹豫拧了下他腮帮子。
那双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冷冷盯着她看。
“你做什么?”
“我的和离书呢?”
“没有了。”
说完,虞修昀又闭上眼。
“你是不是一直醒着?”谢萱意识到什么,脑袋凑近他,“我说要亲你,你怎么不睁眼?”
“我懂了,你想让我亲你。”她像发现新乐趣,致力于让眼前人耳根更红些。
“虞修昀,你是不是偷偷摸摸喜欢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喜欢我什么?”她恍然大悟,“你喜欢我厚脸皮,跟别人不一样?”
她盯着眼前那张足以让圣人见色起意的脸,开始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好看,你在荆州就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情根深种,见到我要给小倌赎身,嫉妒的要命,对不对?”
虞修昀越来越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行了。”
他越生气,谢萱越兴奋。
她捏着男人下巴,逼迫他重新躺下,手掌轻轻拍着他脸颊道:“你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没关系,我都懂。”
虞修昀额角青筋直冒,那点旖旎心思飞到九霄云外,觉得自己像被流氓调戏的黄花闺女。
他思索片刻,无论做出什么反应都很奇怪。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他脸色涨红。
“倘若我不下来呢?”谢萱偏着头,嘴角笑意猖狂,察觉腿间被什么东西硌着后,忽然俯身凑近,温热吐息拂过他脸颊,“你肯定是喜欢我。”
她很得意,从荆州到长安,都是她被虞修昀死死拿捏。
现在,她要翻身做主人了。
“虞修昀,”谢萱俯首看着他,“你承认喜欢我,我就亲你一下。”
“我喜欢你。”
他十分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谢萱喉咙哽住,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耍自己,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她以为此人会继续扭扭捏捏,一副被轻薄非礼的样子。
“可以了么?”他指了指脸颊,眼珠沉沉如墨玉,盯着她看。
像被架在火上烤,谢萱隐隐察觉,翻身做主人这件事似乎告吹。
她开个玩笑,虞修昀怎么回事?
“要不明天?”谢萱小心翼翼道:“你看,我们昨天还在吵架,今日就亲来亲去的,是不是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他眉头微蹙,全然不解。
“我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别问了,再问下去明天也没有。”
谢萱说完十分心虚,好在虞修昀自己对男女情爱了解不多,思索片刻还是决定顺着她来。
“行。”
谢萱舒出一口气,第二日坐在院子里思前想后,琢磨脑海里关于虞修昀的史料。
他有一子一女,分别承袭平阳侯和承恩侯爵位,裴执破格允许虞家的承恩侯爵位世袭罔替,赐了两张免死金牌。
按理说,这两人后来都得女帝看重,可史书上没有只言片语关乎其生母。
谢萱傻在原地,该不会……是她生的吧。
这样就能解释通了,倘若是她,肯定会额外叮嘱莫要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姓名身份。
仔细想想,虞家几代单传也不纳妾,倘若硬要选个人做夫君,虞修昀也不错。
何况,他长得相当可以。
尽管谢萱不想承认,但她每次见到那张脸,都十分可耻地起色心。
她打算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谢萱从求学到工作,一路拒绝父母安排,偏要做自己喜欢的事,骨子里就有点倔。
穿到古代后,为了保命不知委曲求全多少次,但真要她屈从于时代,忍辱负重接受一个三妻四妾的丈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倘若虞修昀能接受她这样的人,那就继续,如果不能,她也不觉得奇怪,和离就好。
琢磨好后,她跑去书房,站在门口轻咳两声,十分自然的走进去坐下。
“我有话跟你说。”
谢萱有点磕巴,从来只有男人在她面前紧张的份,哪有她紧张的,果然一张嘴就不小心咬到舌头,一时恼羞成怒。
“我和你说正事,谁允许你嬉皮笑脸?”
虞修昀眉头微蹙,他哪里笑了,分明很认真。
“你昨日不是说喜欢我么?”谢萱顿了一下,“我觉得,我们或许暂时没必要和离。”
“但你往后不许纳妾,也不许沾花惹草。”
“行。”
“你怎么答应这般痛快?”谢萱被惊了一下,“你不再考虑考虑?”
“不必,虞家一直如此,还有别的要求么?”
“暂时没有。”
在谢萱的设想中,两人的沟通至少得有两个时辰,没想到寥寥几句话结束。
她沉默了,脑子里好像有块大屏幕,滚动播放“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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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应该做什么,她不知道。
是不是得先牵手,互诉衷肠什么的。
可她这些时日在虞修昀面前持续性发疯,早就本性暴露无遗,没什么可说的。
谁能来救救她?
最后还是虞修昀打破尴尬,“倒也不必拘谨,和以前一样就好。”
谢萱缓缓点头。
月上中天之时,她戳戳身边人的胳膊,发现他浑身僵得像木头,立马放松下来。
他生得白,窘迫时脸红格外明显,谢萱坐起身,低下头故意对他耳朵呵了口气,半是玩笑道:“平阳侯也会羞涩?”
“我非草木。”虞修昀想让她快点睡觉,说完就闭上眼。
“虞修昀,小虞?”谢萱轻轻拍了拍他脸颊,忍不住逗他玩,“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睡得着的?”
她嘴皮子上下一碰,说的话越发放肆,直到他耳根红透,总算觉得神清气爽,躺下睡得很香。
次日一早,谢萱瞥见虞修昀眼下乌青,一阵心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人榨干了。
恰逢虞听晚来府上,和她闲聊时问道:“哥哥怎么精神不大好?”
“可能近日公务繁忙。”谢萱顿了顿,“其余的我也不知晓,他平素睡在书房,不和我一起。”
虞听晚点头,露出一丝羡慕,她也想和魏王分开睡,转念一想,兄长总不和嫂嫂在一起也不正常。
最近虞修昀要去青州,忙着将手头公务尽快处理完,深夜才回房,今夜却难得早早进内室,沉默半晌问道:“我平素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何晚晚让我待你上心些?”
虞修昀眉心一跳,想起妹妹不止说了这话,还含蓄地表露出些许疑惑,最后委婉安慰了他两句。
谢萱实话实说后,知晓了虞听晚原话,笑得快背过气去。
“你整日见不得妹妹和妹夫亲密,瞧着就像——”她瞥了眼虞修昀黑成锅底的脸,打磨下措辞,“你知道的,人越缺什么,就越看不惯什么,所以你……”
她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丝微笑,“等你从青州回来,我们可以试试。”
有一说一,虞修昀这么多年清心寡欲,跟戒色的和尚似的,又是文臣,谢萱也有点担心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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