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昀又惊又怒,被谢萱一句话膈应坏了,此后能不见她就不见她。
襄阳城破那日,退守江陵的路上,他怕她趁乱逃跑,命影卫严加看管。
没过半日,影卫一脸为难过来禀告:“夫人说饭菜不好吃。”
虞修昀牙根发痒,闭了闭眼纠正道:“是沈夫人。”
他叹口气搁下筷子,“让她过来。”
“我要回去。”谢萱定定看着他,“我把自己嫁妆的七成拿出来,给你做军饷,你让我走。”
“不可能。”虞修昀直视她眼睛,“你不觉得自己身上谜团太多么?”
“我就是个普通人,”她眼神真挚,“而且还是不大聪明的那种。”
虞修昀噎住一瞬,又想叹气,揉了揉额角后道:“别想这些了,你还有用。”
发现要求不可能得到满足,谢萱也不意外,盯着他碗里还没动过的饭菜道:“我能吃吗?”
“……能。”
他看着谢萱毫不客气地夹走了所有肉,忽然觉得头更疼。
待到了江陵,谢萱消停了不少。
按照史书记载,此战马上就能结束,她不久便能回长安。
果真没过多久,前线节节败退,谢萱趁着府内慌乱,溜到书房,打算让虞修昀写个和离书。
毕竟拜过堂了,万一往后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怎么办。
谁知道他在吐血,谢萱被吓到彻底忘了这回事。
她稀里糊涂回去后,发现别人只当她是沈季渊的遗孀,也就放心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理学束缚,做寡妇也不耽误嫁人,也可以声称为亡夫终身不嫁,去道观修行。
像谢氏这种大族,有自己的道观,有母亲和阿姊在,届时她可以舒舒服服窝在自己家。
鬼知道会在水镜楼看见平阳侯,此后谢氏毫不犹豫把她送去平阳侯府了。
离开家前,谢夫人真情实感觉得这也不失为一桩好亲事,女儿在荆州待了一阵子,脸颊还圆润了些。
谢萱记忆中,原主和母亲的感情十分好,为了不叫她伤心,硬着头皮胡诌:“女儿的确和平阳侯感情甚佳,母亲不必担忧。”
到侯府时,虞修昀瞧见她便想送客,谢萱扭头见母亲送来的陪嫁嬷嬷蹙眉,连忙扑上去,指甲抠着男人后背,一副忏悔的模样。
“夫君,是我的错,早知你对我情根深种,此生唯我一人,我在襄阳时断然不会张罗为你纳妾。”谢萱满脸真挚,仰头望着脸色铁青的男人,“夫君,你能否原谅我?”
虞修昀喉咙发哽,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又不好当着谢氏的面发作,忍到额头青筋暴起。
谢萱让其他人都出去,待室内只有两人,立马撒手,干笑两声道:“权宜之计而已。”
她拿出准备好的说辞,“我现下的处境你也知道,要不你先承认这桩亲事,往后若遇到喜欢的女子,我们和离便是。”
“从你自身的角度考虑,和谢氏联姻是最好的选择。”谢萱想起即将到来的开科取士,眼前的人将会是主考官,提拔出一批赫赫有名的大臣,“你等等再做决定也不迟,你会非常需要谢氏的支持。”
“魏王也希望你与谢氏联姻。”谢萱不敢看他脸色,硬着头皮说话,“否则,就凭我家的动静,魏王已经派人阻止了。”
她猜不透自己的话效果如何,惴惴不安盯着眼前的男人,见他颔首方才放松。
平日里,谢萱和他不怎么说话,也不睡在一起。
没过半个月,母亲便知晓了此事,忧心忡忡问她怎么回事。
她没了法子,厚着脸皮去书房堵虞修昀,拽着男人的官服道:“你今夜去我房中睡。”
谢萱说完,就见到他一副被轻薄的模样,深吸一口气道:“你躺几个晚上就好,否则我母亲会怀疑。”
虞修昀终于十分勉强地点头。
她也不大习惯身边睡着个男人,于是第二夜打了个地铺,直挺挺躺在上头,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蚕蛹,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盯着我做什么?”谢萱疑惑发问。
“你先起来。”虞修昀眉心一跳,“我睡地上就好。”
“你何时这般有良心了?”她话音落下,就见眼前人面色微沉,轻咳两声道:“你既这般说,我也不好拒绝。”
她蹿上床榻后,瞥了一眼虞修昀,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体弱,忍不住又命人给他加了床锦被。
这样睡了段时日后,母亲忽然遣人过来,说是祖母过寿,她可以回去小住几日。
话里话外都是想念,谢萱不愿叫谢夫人伤心,顿时一阵头大。
她平素和虞修昀相敬如冰,回去肯定要露馅的。
平阳侯不可能陪着她演戏。
谢家家仆传的话被虞修昀知晓,当夜见她愁眉苦脸,一下猜中缘由,沉默半晌后道:“你帮我几个忙,我便陪你演一出。”
谢萱忙不迭点头,倘若她早知晓这些忙和魏王有关,死也不会点头。
她越想越气,好在平阳侯还算信守承诺,踏进谢氏大门后就尽职尽责扮演个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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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虞修昀不可能在谢府内甩手就走,谢萱想起他这几日拿捏自己的模样,一时恶向胆边生。
谢夫人邀两人在亭中闲叙时,对平阳侯笑道:“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身体不好,你得多担待些。”
谢萱侧过脸瞧了他一眼,直让他莫名寒毛直竖。
她声音陡然甜腻,还带了点少女新婚燕尔的娇羞,黏糊糊道:“夫君一贯待我很好,连糕点都恨不能亲手喂。”
虞修昀脸皮一僵,浑身刺挠,难受的要命,谢萱用这种语气说话,还不如直接骂他一顿。
一连三日,谢萱在府中都这样对他说话,无论到何处都挽着他胳膊,唯有四下无人时才甩开手,瞧着他铁青面色,笑眯眯道:“平阳侯不舒服?”
谢萱一早发觉,不知为何虞修昀特别排斥肢体接触,且对旁人的接近极其敏感。
这几日在谢府,他肯定难受坏了。
回平阳侯府后,深更半夜,谢萱发觉有人静悄悄爬上她的床。
看清楚是谁后,她眯着眼睛道:“你来做什么?”
这几日在谢府,母亲对虞修昀的表现非常满意,早就打消了怀疑,他们不用继续睡一屋。
“这是平阳侯府,我现在想睡在此处。”
说完,虞修昀便闭上眼睛,活像睡死了过去,谢萱怎么晃他都不醒。
好几夜下来,谢萱身边都躺着个大活人,她压根不习惯,休息不好的后果是白日里也恹恹的。
她想不通平阳侯这是做什么,直到深更半夜,身边的男人忽然轻笑道:“夫人不舒服?”
谢萱一激灵,合着他报复自己先前在谢府给他找不痛快呢。
她没吭声,第二日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和虞修昀像降了智,吵架像小屁孩。
这样不行,她是个成年人,理当学会自我调节情绪。
譬如找点成年人的乐子调节情绪。
她有位表姐守寡,向来是个爱玩的,宴饮时见她脸色颓靡,轻“啧”一声道:“好妹妹,可是近来房中事不顺心,没想到平阳侯瞧着那般俊,实际上这般不中用。”
谢萱没吭声,也没有替虞修昀正名的意思。
“听闻醉云楼来了批新的小倌,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如何?”
谢萱扯了扯嘴角,虽说这个时代对女性束缚不大,和表姐交好的华岚郡主更是光明正大养伶人,可她毕竟没死老公,给平阳侯戴绿帽子非同小可。
“罢了。”
“你看你这表情,八成又是想歪了。”表姐笑道:“只是去按摩而已,又不做别的。”
“当真?”
“自然为真,我们只是去醉云楼旁的茶楼吃盏茶而已。”
谢萱半信半疑,直到表姐说那茶楼一壶茶十两金,为了安慰她,这次表姐请客。
“好。”谢萱立马答应。
待到了那茶楼,果真是个正经地方,有几间上房可以躺着休息。
谢萱困得要命,昨夜虞修昀就寝前煞有介事道:“你昨晚说梦话了。”
吓得她半晌不敢阖眼,唯恐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现在只想睡觉,踏进那间上房后道:“谁也别进来,我自己歇息片刻。”
表姐只觉谢五娘谨慎过头,对旁边人道:“我记得你们这儿有个少年瞎了眼睛,就让他给我这个妹妹按按。”
谢萱瞥见那个盲眼少年,拒绝的话梗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一双漂亮无神的眼睛看着她,还泛着泪光。
她躺下后,示意少年去外间候着便好。
眼前少年长得太漂亮,脆弱如薄瓷的美丽,耳朵也听不见,只会用不成句子的词语表达留下的意愿,眼睛里泛着泪水。
谢萱最后心软,示意他只能按脑袋,其它地方就算了。
少年乖顺点头,手法异常轻柔,谢萱半闭着眼睛,十分惬意地睡去,朦朦胧胧中感觉结束了,虽醒过来仍舍不得睁眼。
她仗着对方听不见,感慨道:“就你这手法,搁外面开个铺子不知赚多少钱,偏摊上这么个黑心老板,唉其实我老板也黑心,我俩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等我哪日和离,就过来赎你,你和姐姐吃香的喝辣的。”
她说完后,才察觉室内诡异的静谧,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舒服么?”
谢萱一个激灵陡然睁眼,虞修昀那张脸近在咫尺,没心思欣赏平阳侯的容貌,她讪笑两声道:“舒服。”
她紧张到无意识吞咽几口空气,反应过来她和虞修昀本就不是正经夫妻,挺直了腰板道:“舒服,你也可以试试,但是得自己付银两。”
虞修昀牙根更痒,心头无名火起,冷笑一声道:“你背着我跑来此处,还这样理直气壮,我明日就写和离书。”
“真的?”谢萱眼前一亮。
“还能有假?”
一句话冷得像冰碴,却让谢萱如置身三春暖阳之下。
第二天,和离书没来。
第三天,和离书也没来。
第四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半夜晃悠着装死的虞修昀,催促道:“我的和离书呢?”
见他动也不动,好似睡熟什么也听不见,谢萱幽幽道:“你再不醒,我就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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