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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我娘的眼光,当真是不错的
    云孜对珧琢那不值钱的脸面是越看越怒其不争。

    说他寂寞?

    云孜打量着珧琢浑身上下,硬是找不出半分他寂寞的凭据。

    当真是春风一度后,好不潇洒恣意。

    自顾自翻了翻眼睑,道:“你之后想如何?同苏家提亲?”

    珧琢闲来无事,搬弄着手中价值不菲的青玉,细细摩挲轻抚。

    暖玉质地无瑕,掂量在手中泛着莹莹润泽水光。

    往日佩戴在苏杳身上的,珧琢只觉犹如触及苏杳娇嫩薄凉玉肤上,爱不释手。

    “自是如此!”

    “不然呢?还得拱手相让?那你也将我看得太温顺了些。”

    他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不可能顾念半分,撕破脸面,也得得到他想要的。

    珧琢扬了扬头,眼底满是冷桀:“我娘给我定下的婚事儿,还能让时轩羽夺了去?”

    男子胸有成竹,眸中闪着绝暗芒,势不会将人让与他人。

    他认定的人,自得是他的夫人,即便对手是他的兄弟,他也绝不相让。

    临了,还沾沾自喜的应和一句:“我娘的眼光,当真是不错的。”

    苏杳的容貌,清冷脱尘,人间绝色,自初逢那日惊鸿一瞥,心中再难安宁。

    至于性子,更好。

    孱弱但不娇纵,倔强并不跋扈,自带不卑不亢,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雍容,嗔怒时又横眉冷眼,并不会胡闹。

    最重要的是,她能勾魂儿,把他迷得痴傻。

    珧琢似是想到了什么,嗤笑出声:“两情相悦?他时轩羽当真敢这么信口雌黄,我险些被他糊弄过去了。”

    “谎话连篇,连我都不如,真不知我夫人昔日是如何瞧得上他的。”

    珧琢一声‘我夫人’,叫得堪称甜言蜜语,笑意甚欢。

    此番痴迷模样落入云孜眼里,更是无语汗颜。

    显而易见,珧琢此人,早已被那苏家之女迷了心智,沉沦其中了。

    好色之徒。

    “珧琢,如若你当真想要娶她,那你日后行事,只得更加谨慎,万不得鲁莽行事。”

    云孜也知珧琢并非一时兴起,索性就将其中利害和盘托出,以至脸色俨乎正襟,丹凤媚眼也罕见泛着幽幽森寒。

    “她若是同意嫁给你,日后你就并非是孑然一身了,你身后,还有一个苏家。”

    “稍有不慎,不仅是你自己的性命、苏杳的性命,还葬送了整个苏家。”

    云孜对苏家,倒是敬佩,苏家满门忠烈,忠君,但也并非是愚忠,也不闹什么幺蛾子。

    她往日也曾想过,拉拢苏国公,可苏癸却恪尽本分,不结党营私。

    珧琢平日里倒是没想这么多,他脑子里只有儿女情长,从未有过天下权谋。

    如今,倒是犹豫了。

    他狐疑未决,似有畏缩之意:“这个皇位,是非坐不可吗?”

    他也知其中凶险,可他无意皇位。

    他所求不多,只求与一人,安宁惬意,若是能享儿女之福,更好,如若没有,也不强求。

    可如今却要将苏杳、苏家的性命与荣辱一同背负。

    他怯弱的绝非是自己无能,而是拿苏杳去赌,令她涉险。

    云孜见珧琢退却抗拒,捂着汤婆子泄了口气:“如何选择,本该由你自己决定,可你躲了这么多年,终究是躲不开的。”

    珧姒带着珧琢在外过了将近十八年的安生日子,还不是被时鹄鹤惦记上了。

    她知这话于珧琢而言,是枷锁,可从一开始,不过皆是身不由己。

    云孜:“皇后和太子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他们深知放虎归山远不如斩草除根来得利索。”

    “时轩羽虽平庸,可虎视眈眈。众多皇子也皆以你为敌。”

    “还有时鹄鹤。”

    提及时鹄鹤,云孜面儿上竟是比前几人时,多了仇恨与狠厉。

    “时鹄鹤从不信你和你娘当年死在凤翊宫那场大火中,这些年东寻西觅,掘地三尺都想把你们挖出来,你当真觉得是为了那点少年情意?”

    云孜说来都觉得讽刺,皇家,薄凉之性,帝王,又岂是有情之人。

    对时鹄鹤,云孜向来人前人后皆是不屑的。

    鸿德公公在一旁给云孜揉捏捶腿,听着云孜大不敬之言,也未做阻止。

    “他当年不过一介不受待见的皇子,无权无势,谋略平平,之所以能登上帝位,倚仗的还不是你娘在后替他谋划。”

    “可自你娘走后,族中大权悉数被聂家笼络,聂家权侵朝野,而无人掣肘,他又没了苏癸支撑,早已是孤掌难鸣了。”

    云孜待时鹄鹤,嫌弃嘲讽得溢于言表:“时鹄鹤庸庸碌碌大半辈子,大权仍是落入外人手中,他又如何能甘心?”

    “如今你成为众矢之的,恰好也遂了他的意。”

    云孜瞳孔凌厉如刀剑,气势恢宏:“事已至此,你我都知道,躲躲藏藏,并非是长久之举,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方能一劳永逸。”

    “那个位置,本就该是你的。”

    珧琢沉吟不语,半晌,饮了口茶才道:“贵妃娘娘,你也挺高明的,三言两语,就能左右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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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无恶意,而是平平叙述:“可我对当皇帝着实是没兴趣。”

    云孜方欲再劝说,珧琢又道:“不过,你也说了,事已至此,早已不是兴趣所致了,而是性命攸关。”

    他太过沉寂凉薄,与方才憨态可掬之人,大相径庭:“就当是为了我那个未出世的兄长,这个仇,我会记下的。”

    珧琢松口,云孜这才放心了些,松了口气。

    可珧琢提及了当年珧姒腹中的胎儿,倒让她忆起了往事。

    珧琢若是不提,她险些都要忘了,珧家与时鹄鹤和聂家,可是隔着人命的。

    或许还是那汐妃。

    “贵妃娘娘,你说……”

    珧琢变脸堪称急遽,顷刻间便倏然转换神色,傻不愣登的晃神儿呆笑。

    “我若是真当了皇帝,是否也是那沉迷美色无心早朝的昏君?”

    云孜:“……”

    着实是没眼看。

    珧琢当真是心无旁骛,一心想着那苏家小姐。

    珧琢想着,倘若他当了皇帝,指定是得夜夜笙歌的,昏庸无道说的就是他,指不定哪一日,国都能让他败灭了,成了千古罪人。

    而苏杳,戏文话本里,她应当就是妖妃了。

    他俩都能遗臭万年。

    算了,这皇位八字还没一撇儿呢,他想这么多做甚,还是好生守着他的苏家吧。

    “其实我有一个更快的办法。”

    珧琢信誓旦旦,眸中嵌着精明算计的斑驳光影。

    云孜满心疑团,不知珧琢是有何高见:“嗯?”

    珧琢:“把他们都杀了。”

    “你知道的,我有那个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都杀了,又何需费尽心机同他们争。”

    他一本正经,云孜就知珧琢绝非玩笑之举。

    珧琢这些年行事,昔日她也听珧姒提及过,嚣扬至极,心中无半分怜悯之心,是当之无愧的暴君苗子。

    少年人尽有几分妄自尊大,可珧琢不是空口白话,云孜知道,他若是打定主意做出此残暴之事,真能连带着弑君一起做了。

    云孜被珧琢一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随口一言:“眼下还不是好时机。”

    如今能安抚珧琢的,许就只有那苏杳了。

    珧琢同苏杳的情仇恩怨,她也并无阻挠之心。

    以苏杳为约束,珧琢一言一行,自是得谨小慎微,以恐出错牵连苏杳。

    再者,苏家也算高门,苏癸名声在外,也能替珧琢添光不少。

    所以,珧琢同苏杳的婚事,她有何理由不应允?

    “你同苏杳的婚事,我会再寻时机同时鹄鹤提的,只是如今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儿,需你去一趟幽州。”

    “幽州?”

    珧琢:“这儿离幽州可相隔甚远呢!”

    怨声嘀咕着,颇为不情愿:“况且我这才回来。”

    他才同人温存了一日,就又要跋山涉水去幽州那偏僻之地,他如何能乐意?

    “当年你娘的贴身婢女知晓你娘行宫走水的内情。”

    “太子的人前几日也得到了消息,已马不停蹄去了。”

    珧琢费解:“不能让你的亲信去吗?”他这皇子当得,事必躬亲,没有片刻歇下的。

    云孜摇头:“她这人谨慎,你要想找到她得费点功夫,可只有你去,她才能相信。”

    “你长得同你娘很像,她也知道你身上哪儿有胎记。”

    珧琢:“……”

    云孜:“如今澹州一事,让时鹄鹤对时轩羽心生嫌隙,时轩羽又因婚约一事,在朝中失势,眼下他彻底惹恼了苏杳,苏家这条路,只怕是走不通了。”

    “时轩羽如今自顾不暇,若是能再让时御露出马脚,朝中局势自会天翻地覆。”

    “此去幽州凶险,但随从太多,难免招摇过市——”

    “不用,我一人足矣。”

    一只圆滚滚的白猫从外大摇大摆的闯进殿内,腾腿扑入云孜怀中,慵懒的窝着,轻吟的浅哼。

    一宫女领着另一宫女也进入内殿:“聂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绿莺,说是要请四皇子去一趟凤翊宫。”

    身后的绿莹见宫女称皇后为聂皇后,心中自是难平的,愤愤起伏后被云孜冷凌的眸子一瞟,也隐忍住了。

    “四皇子,皇后娘娘请你去一趟凤翊宫。”

    珧琢自是去了,凤翊宫,好不富丽堂皇,所到之处,恢宏大气,装潢金贵,不愧是后宫之主的居所。

    珧琢聊表恭敬的草草行礼,未等聂玉姝叫起身,早已兀自脊骨挺拔立于中庭。

    太子也在,仍是一副事不关己,调笑恣意的模样,摊开的手心窝着鱼饵,一下一下的投往莲池内。

    时御也只是不经意间淡瞥了一眼珧琢,又去看他池中锦鲤了。

    聂玉姝凤冠步摇,毫不收敛眼中的厌嫌,却也能笑着虚与委蛇一番。

    “回宫多日,怎不见来看看本宫?可是还有什么不便之处?”看似询问关怀,实则诘问。

    珧琢不喜后宫这些争权夺势的假仁假义,不冷不热应道:“琐事繁多。”

    聂玉姝:“也是,你在外多年,刚回京,自是得忙碌安置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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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本宫给你挑两个能办事儿的女官,她们在深宫多年,规矩这些懂得不少,也能帮衬你一二。”

    聂玉姝扯着眉眼笑显细纹,僵硬的面容当真是牵强,也难为她还能明讽珧琢不懂规矩。

    珧琢也并不遮掩,言语中颇为不识抬举:“不敢劳烦聂皇后费心,散漫惯了,我自有一套规矩。”

    ‘聂皇后’三字,可谓是将聂玉姝气得牙根儿痒痒,眼中的深恶直戳珧琢面门。

    “既四皇子不喜约束,可有些举止,也得端正些。”

    “云贵妃虽是你的庶母,可皇子与后妃往来甚密,也难免落人口实。”

    珧琢轻哂后,视线也落在了满池碧水内:“聂娘娘教训的是,那儿臣日后就不同你请安了,宫中往来甚密,难免落人口实。”

    聂玉姝又怎会听不出珧琢的言外之意,气得攥紧了一旁佝腰搀扶她的宫女,可即便那宫女朱甲嵌入肌肤中,也硬是不敢吭声。

    随即,男子用拱手相拜:“娘娘若是没事,儿臣就不叨扰了。”

    “等等。”

    聂玉姝对这时琢当真是恨极了,虽不过才见了两面,可对他的恨,竟远比对珧姒还深。

    “前些时日,太子生辰,你说妧皇后留下的凤印在你手上,如今本宫贵为六宫之主,东西也该物归原主吧?”

    珧琢也皮笑肉不笑的扯唇,同时御对视的那一眼,已是兵戎相见,过了千百招了。

    “按理来说,本该如此,可只怕是不成的。”

    珧琢为难的嘴脸很是无辜:“娘娘有所不知,凤印虽在我这儿,可早已同我母后入了陵墓、作了陪葬。”

    男子容姿卓绝的面儿上挑眉,轻谑浅嘲一笑:“娘娘手中不是有一个吗?”

    “可若是娘娘执意想要,我大可将我母后埋葬之地告诉你,你遣人去拿。”

    聂玉姝心中有火,却难以发作,只能故作典雅:“既如此,还是等日后将你母后的陵墓迁回皇陵时再说。”

    -

    苏杳神色倦懒的窝在阁中,深冬腊月,她更是不愿在外走动了。

    透过窗杦往外赏雪,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如此美景,也是无心理会。

    “小姐,您晚膳用得少,又吐出来一些,夜里指定是扛不住的,可要奴婢去给你煮一碗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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