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珣本想安置好他哥,就去县衙报官的,可澹州地界内,所有府衙的县令都去知府那儿述职了。
好不容易偷偷闲,那群衙役自是不管事儿的,他言明其意后,那群人就胡乱打发了他。
庄珣搬出身份来威慑人,那群人也只当他的在信口雌黄、捏造是非,说他这模样,还不如路边的乞丐。
庄珣:“……”
可给他气得不轻,当即闹了一通,随后……就被那群人打了出来。
他庄小爷,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窝囊气。
叶昭顺着庄珣的气,又情急不已:“庄小公子,现今可如何是好啊?我们要去找谁救苏杳姐姐?”
“我们走后,珧琢必然不会放过苏杳姐姐的。”
庄珣记恨上了这群人,气得面色涨红,恨不得破口大骂,却也忍下了:“看来也只能休书回京城了。”
这般不体面之事,他本想着找县衙出手,至少不会传回京城,致使苏杳清白有损。
可谁知,这群官差皆是酒郎饭袋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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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暮色已沉,珧琢忙活完回到馨香温软的屋内时,都甚觉心中美滋滋的。
如今佳人在伴,惬意至极,已然是人世间最舒适的日子了。
只是,‘杳’字刚启唇,还未落下,看清屋内的景象后,珧琢话语倏忽戛然而止,一时哑然得只知张口结舌。
只因那情形,飘飘欲仙,如痴如醉,宛若误入仙境才有的。
苏杳应当是才沐完浴,薄纱屏风处还萦绕着未消散的氤氲白雾,袅袅生烟。
女子褪裙解带,只着了一件轻薄的纱衣蔽身,连贴身衣物都未着。
茱萸菡萏,绛红如点漆,垂落的湿漉漉青丝粘在肌肤上,水痕流淌,隐入不能蔽体的薄纱内,清新脱俗,玉骨冰肌。
苏杳面色如蒸红的霞雾,铺着粉,轻眨着勾魂夺魄的眉眼,无需多言,就能让人心之神往。
此情此景,珧琢难免失魂儿,被迷了神志。
苏杳身处那一扇珠围翠绕的屏风处,玉指轻扶,却并非陪衬,而是因她,此番仙景才绝色。
姣姣濯濯的清冷面容上,明明尽显羞赧,却不避让半分。
似孤傲于天的白鹭,又好比濯清涟而不妖的玉莲。
珧琢:“你这身儿穿着……”容易着凉。
“动人。”
苏杳一颦一笑本就能撩拨珧琢的神魂,此刻,珧琢更是垂涎三尺,咽了咽涎液。
想要将苏杳……
与他合而为一。
苏杳见珧琢好半晌都没反应,屋内虽有暖炉,可只着一件薄衫,也是寒冽刺骨的。
正当苏杳以为珧琢不接茬儿时,人猛地冲撞而来,提溜着她揽上腰,就将她抵在墙上。
珧琢忍无可忍了,本就血气方刚,日日他都觉得不餍足,此刻美色当头,哪还能沉着可言。
堕落吧,堕落在苏杳这儿,也情有可原。
苏杳后腰撞在墙上,本想痛喘,无奈却被珧琢堵了回去,只能发出微弱的‘唔唔’吵闹。
平日珧琢还能耐着性子先帮帮苏杳,这会儿不行了,这会儿他自个儿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儿还能顾着苏杳。
如今看来,苏杳自求多福吧。
绵软的唇口犹如沁了蜜,珧琢从苏杳嘴里品出丝丝香甜,更是蛮横攻掠,野性到令人发指。
只一触及,苏杳就全然落败。
唇间逐渐滚烫,游弋在苏杳耳根、下颌、乃至肩头,撩开碍事儿的衣物。
珧琢急躁得喘息不绝于耳,致使苏杳不免脸红心跳。
尖利的锐齿轻咬上颈骨,疼得苏杳仰着玉颈,张口轻吟。
珧琢:“苏杳,你故意的是吧?”
苏杳见珧琢好似看穿了她的企图,更是视线躲闪。
“昨儿个你自己把持不住,心中耿耿于怀,偏要我也把持不住一回,你才算解气是吧?”
“你还挺记仇啊?”
汗颜得矢口否认:“那你放我下来。”
她可没怎么想,是珧琢自作多情。
往日哪次不是珧琢强迫她?
“放你下来?”
珧琢单手搂着苏杳薄如蝉翼的柳腰,苏杳瘦得纤弱无依,掌着腰,他除了能摸到那一层薄纱般的嫩滑雪肤,也就只剩下嶙峋瘦骨了。
男子作恶般的又抵了抵人,轩昂面目上,挂着珧琢难以承受的忍耐。
他的表情在同苏杳诉说,他烫得险要爆体身亡了。
“都挂我身上了,还能放你下来?你是对这世间的男子有何误解吗?”
坐怀不乱那是佛子的事儿,他不过一介卑劣恶性的狂徒。
良辰美景之时,为何要有剑拔弩张之势?珧琢都想抽自己了。
随即,男子展颜:“我倒是能撑得住,不过就怕你,没那个本事儿。”
“今夜,绝不会比昨日差的,只要你想,我能夜夜让你不得安宁!”
“只是……,好了?”
闻言,女子脸色蓦地惨白。
珧琢更是无所顾忌的嘲笑:“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掂量掂量?就你这体力,只怕是连小白都不如吧?”
烛火将息,被从窗杦处拂进来的风吹得明暗交错,苏杳也更能察觉珧琢的容颜。
俊朗得世间无人能及,狂狷又邪肆,就跟一条淬着毒的蛇一样,阴险狡诈。
见苏杳紧咬下唇,不愿发声,怨气却极深,忿忿不平的怒目而视,珧琢更是得了口舌之快的趣。
另一只闲余的手,扼住苏杳的两颊,将人白白嫩嫩的脸压出两个小漩涡,人的绛唇也翕张开来。
“怎么?轻看你了,觉得不服气?”
“不如你我拭目以待,看看以你的实力,能不能撑得过一轮儿。”
苏杳就不是能受气之人,乌溜溜的杏眼携着春情:“呸!”
也没涎水,倒是惹得珧琢失声发笑,狭长的眉眼勾了又勾,咧着唇笑意邪魅。
“还挺桀骜不驯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宁死不屈?”方才引诱他的,难道不是苏杳吗?
“不过我喜欢。”
“你最好半炷香后还能这么硬气,别求我就好。”
事实可想而知,珧琢也并非轻看苏杳,长久以来,珧琢对苏杳的体力,了如指掌。
一个连抱一会儿小狐狸都嫌累的苏杳。
娇气得只能任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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