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时愿想去书房睡,阎曜缠着她没让。
时愿怕碰到他的伤口,在两人中间放了个枕头。
阎曜哑着声音:“崽崽,笑一个。”
时愿侧着脸,清漉漉的眸光看着阎曜。
“你说别人时,想过自己吗?”
女孩情绪很不好。
阎曜凑近她耳朵,痞坏痞坏地亲了亲她耳廓:“崽崽……”
时愿往边上侧了侧,拉开了点距离。
阎曜拉过她手,越过枕头趴,鼻尖蹭了蹭时愿的脸颊。
男人鬓间短发根根分明又利落,每一寸都带着独属男性的气息。
“崽崽,我疼。”
时愿心瞬间软成水。
“你笑一下我就不疼了。”
阎曜太磨人,时愿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唇弯了下。
女孩眉眼舒展开来,阎曜满足地重新躺好。
夜间,时愿睡得并不安稳。
看着熟睡的阎曜,她动作很轻地拉开被子去客厅倒了杯水。
喝完水刚走到房间门口。
时愿听到了声呓语。
声音太哑,她没听清楚阎曜呓语的内容。
面向着阎曜侧躺好,凝着男人拧着的眉心,时愿耳朵凑近。
“代诉,快跑……”
“代诉,你救不了他们,你给老子回来……”
时愿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下被子,听着阎曜嘴里喊着的名字,心里像喝了一杯生榨柠檬汁。
很酸,很疼。
“阎曜,你做噩梦了。”
男人拧着的眉心在这声轻软的嗓音下慢慢舒展开。
过了许久也没听到阎曜再呓语。
……
阎曜意识将醒未醒时摸过身侧位置。
没碰到意料中的人,阎曜睁开了眼睛。
漆黑眼眸在室内寻了圈,没看到时愿。
-
管汐悦揉了揉眼角,看着这么早就来找她的时愿,瞌睡瞬间清醒了。
时愿解下围巾脱了羽绒服,也不说话,直奔管汐悦的房间。
管汐悦关好房门,挤到被窝里。
“时安安,谁一大早惹你不高兴了?”
“是不是和阎曜吵架了?”
时愿眨着眼睛,声音有些嗡:“你别讲话。”
“给你惯的,三分钟后,你要不说原因,我直接拎着菜刀去找阎曜。”
时愿翻了个身面对着管汐悦。
“不许去。”
管汐悦看着她眼睛里的委屈,很不爽。
“阎曜昨晚打架受伤了,带着伤还冲到火里救人。”
管汐悦听时愿说完,感叹阎曜果然是硬汉。
“伤得重不重?”
时愿脸藏在被子里:“缝了针。”
管汐悦戳了戳时愿脸:“你不搁家里照顾男朋友跑我这来生闷气?”
没等时愿开口,管汐悦又接了句:“有话要说开。”
时愿缓了会儿,慢慢启唇:“他夜里喊别的女生名字。”
管汐悦脸冷了下来。
“他混蛋。”
听到闺蜜骂阎曜,时愿捂住管汐悦的嘴。
管汐悦扒开她的手,睨她:“还不准人骂?”
时愿又继续说:“是代诉的名字。”
“他做了噩梦。”
管汐悦捋清楚了,抱了抱自家闺蜜:“你不是在吃醋,但是心里就是很不得劲儿对不对?”
时愿点头。
“我醒了我们一起煲汤。”
管汐悦睨着自家闺蜜:“煲给阎曜喝?”
时愿嗯了声。
“不要。”
时愿抱着管汐悦的腰:“要。”
“看你跟我撒娇,勉为其难答应你。”
管汐悦拿了眼罩给她戴上。
这一觉,时愿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等汤煲好的间隙,管汐悦抱着软枕坐在沙发上追无脑剧。
“咬人怪的电话我给你接了。”
时愿咬着牙刷点头。
“我说我生病了,你在陪我打针在。”
时愿没再说话。
灶上的汤煲了两个小时,空气里弥漫着食物香味。
瞅着时愿把汤盛进保温桶里,管汐悦端着碗:“我饿了,要喝很多。”
时愿看着还剩一碗的汤:“不用碗,直接拿罐子喝。”
管汐悦翻了个白眼。
拎着汤回了雾水岸。
刚开门,时愿就被阎曜拽到怀里。
抱得格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