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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6章 是你折掉我翅膀的筹码
    萧北倾的一番话,让褚蜜彻底打消了要干陆敬安的念头。

    但这念头虽然下去了,心里的委屈半分不减。

    “他有苦衷,有身不由己,凭什么要让华浓去理解他?”

    “一个怀着孕需要丈夫陪伴的妻子,这种时候没有得到丈夫的陪伴就罢了,却还要理解丈夫,支持丈夫去成就别人的梦想,国家进步没了陆敬安照样有别人顶替上,但华浓没了陆敬安能顶替上吗?”

    萧北倾听着褚蜜的谩骂,有些头疼。

    他们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一点,难道要因为陆敬安而发生争执?

    萧北倾坐在身旁,望着褚蜜,柔声劝着:“房间隔音没你想得那么好,宝贝儿。”

    “我就是要让他听见。”

    “我在我自己家骂人,还碍着他了?”

    “算什么男人?”

    “我..........唔!!!!”

    萧北倾想也没想,封住了褚蜜的唇,男人半跪在床上托住她的后脑勺。

    穿着西装裤的长腿顶入她的双膝之间,将她架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萧北倾寻着她的唇瓣,追逐着,男人唇齿之间的烟草味包裹住她,让她无法躲闪。

    褚蜜推着他的胸膛往后缩。

    萧北倾追上来,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一声尖叫声响起。

    萧北倾趁势钻进来,良久,才在间隙提醒她:“蜜蜜,隔音不好。”

    “动静小点。”

    褚蜜面红耳赤:“你有脸说我?”

    ................

    华浓夜半起来想上厕所,撑着身子起来还没来得及下床,身旁的台灯就开了。

    她以为是褚蜜,转身问道:“吵醒你........怎么是你?”

    陆敬安自动忽略她嫌恶的情绪,掀开被子起床,绕到另一边将拖鞋递给她:“上卫生间?”

    华浓低垂首,望着蹲在身前的男人,情绪翻涌,但又觉得在别人家吵架,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忍住了。

    上完卫生间出来,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索性就换了身衣服,准备离开。

    陆敬安沉默着,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后,

    萧北倾恰好刚办完事儿下来准备倒杯水,听见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以为陆敬安有什么需求,侧眸望去,见这夫妻二人一前一后下楼。

    一副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架势。

    夜半归家,守夜佣人准备上前问候,看见男女主人情绪不对,吓得愣了神,不敢吱声儿。

    华浓忍着这股子情绪很久了,原本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可直到被陆敬安放了鸽子。

    装都懒得装了。

    华浓换了身睡衣准备继续睡,陆敬安一脸忧愁站在床边:“浓浓,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要是不想让我晚上带着情绪睡觉,就离我远点。”

    陆敬安想谈谈的心思被华浓的这句话,彻底地摁了下去。

    一时间,卧室一片死寂。

    华浓清晨起来时,身边没了陆敬安的身影,望着空荡荡的大床叹了口气。

    心里情绪翻涌,靠在床头缓了缓。

    清晨,肚子里的小家伙比较活跃,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

    回了回神才下床洗漱。

    “太太起来啦!先生一早就起来了,说是等你一起吃完早饭再去公司。”

    昆兰见人下楼,笑脸盈盈地迎上去。

    “他还在?”

    这个“他”,让昆兰一颤。

    冷漠又生疏的话语让她瞬间知晓这二人铁定是吵架了。

    以往要么是“你家先生”要么是“陆敬安”,哪儿跟今日似的,直接他了。

    “在的!”昆兰回过神儿来,笑着点了点头。

    见人在,华浓心里的火气小了点,算他有良心。

    心情好了,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些,华浓心想,陆敬安要是态度良好地道个歉,再老老实实陪她在家待一天,她也就不计较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

    拐了个弯,刚到餐室,入眼的是何烛站在餐桌尽头,陆敬安坐在一旁,眼前放着大摞大摞的文件等着他签字。

    华浓进来,何烛第一个看到,点头招呼了声:“太太。”

    “起了?”陆敬安起身迎上去,准备伸手牵她,却被人不动声色避开。

    华浓目光扫了眼餐桌尽头的文件,再看了眼陆敬安。

    面无表情,但暗含着太多情绪。

    “陆董要是忙,其实也不必委曲求全地浪费时间陪我吃饭。”

    “丈夫陪妻子吃饭,是我的义务。”

    华浓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是吗?那我换种说法。”

    “陆董拿着这些文件进来,是来给我下饭的吗?”

    何烛被华浓这带着怒火的质问声吓得浑身一抖,他最近隐隐约约听沈商他们说过,说华公主因为陆老板最近忙,心里窝着火。

    情绪不佳到人人皆知。

    何烛看了眼昆兰,示意她来帮忙将这些文件搬出去。

    直至搬空,华浓才坐下去,陆敬安仍旧耐着性子哄着她。

    “产检时间是不是到了?我明天上午陪你去。”

    “已经产检过了。”

    “什么时候?”陆敬安心里一紧。

    “前天,”华浓压着脾气回应。

    “浓浓,你不能因为我工作忙就不让我参与其中。”

    华浓拿起餐盘上的黄油面包往上面抹着果酱,姿态散漫回应:“我让你参与,也得你有时间啊!陆老板能精准地记住合作项目的时间,就是记不住老婆产检的时间。”

    “要不是知道你苦苦求过,我甚至会怀疑你把我搞怀孕,就是想把我骗进婚姻的牢笼里禁锢住我的灵魂,孩子,只不过是你折掉我翅膀的筹码。”

    “一派胡言,”陆敬安的情绪因为华浓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压不住了:“我从未这么想过,更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是吗?”华浓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相信陆敬安,比信她自己还坚定,可人的情绪一旦上来了,吵起架来,任何理智都会分崩离析,什么戳心窝子说什么。

    至亲之人一旦反目成仇,最是能知道拿刀捅对方哪里,他才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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