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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5章 你老丈人,我不收拾,你能自己出手收拾?
    陆敬安到褚蜜家时,萧北倾正站在院子里抽烟,四周绿油油的驱蚊灯三三两两地亮满了整个院子。

    萧北倾听见引擎声,抬眸望去,见陆敬安跨大步而来。

    脚步急切地没有丝毫迟疑。

    “人呢?”

    “楼上!”萧北倾点了点烟灰回应。

    陆敬安闻言,准备进屋,被萧北倾喊住:“睡了。”

    男人脚步这才止住,目光落在萧北倾指尖的香烟上,隐约猜到他是顾忌华浓才站在院子里抽烟的。

    “首都大厦那边情况如何?”

    “就差投入运行了,被质检部门卡住了,”夏季炎热,即便什么都不干,光是站在院子里都觉得燥热难耐,陆敬安脱了身上外,候在院子外的徐维见这一幕走过来接过他的外套。

    “等我回去帮你解决,”萧北倾跟陆敬安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了无声的共识,京港是陆敬安的地盘,褚蜜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他绝对比自己有能耐。

    而首都,是萧家世世代代扎根的地方。

    只要老爷子还在,人脉关系就跑不了。

    想解决什么事情,相对来说也比较简单。

    萧北倾将放在一旁灯柱上的烟盒递给他,陆敬安睨了眼,开口拒绝:“戒了。”

    “彻底戒了?”

    “不然?”陆敬安反问。

    “还是陆董有毅力啊!”陆敬安实在太有魔力了,好像什么事情在他这里都是轻飘飘的,说开辟新行业就开辟新行业,说戒烟就戒烟,不带丝毫犹豫,而且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做到极致完美。

    这样的人,如果是对手,太恐怖。

    “假以时日,褚蜜若是松了口,想要一个活泼健康的孩子,你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格外珍惜即将得到的一切。他华浓走过的路,萧北倾和褚蜜正在进行当中。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盛夏的别墅区,蝉鸣鸟叫声不绝于耳,偶尔还夹杂着几声青蛙的叫声。

    仅是一恍惚之间,陆敬安隐约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年少时,住在京港大学家属院的那段时光。

    “沈之敏那边的口风放下去了?”

    “已经交代华浓了。”

    “你说,沈周渡若是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会如何?”萧北倾有种看好戏的心态。

    提及沈周渡,首都红人。

    边境出生入死几年回来上高位,原本三五年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结果没想到,结了场婚,直接一步登天。

    “你以为他不知道?”陆敬安单手插兜站在萧北倾身旁,背脊挺直,孤傲感在漆黑的夜幕中无法掩藏。

    萧北倾惊愕:“他知道?但却还愿意为你所用?”

    陆敬安勾了勾唇,情绪不甚明显。

    萧北倾:“难道是因为华浓?”

    男人讥讽的笑意猝然响起:“我不否认。”

    说来实在可笑,他算计沈周渡,而后者却心甘情愿地让他算计,且这一切还是看在他老婆的面子上。

    他满腔计谋却抵不过对方的心甘情愿。

    而正是这心甘情愿,讽刺又可笑。

    一个首都军界的红人,惦记一个已婚女士,且还一厢情愿,为她的丈夫铺路。

    到底是爱而不得之后的认清现实。

    还是爱屋及乌?

    连带着他都沾了几分光。

    “有意思,”萧北倾没忍住笑出了声儿,侧眸看了眼陆敬安,被他憋屈的表情弄的心情格外愉悦。

    “华公主魅力无双啊!”

    “你该高兴才是,证明自己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陆敬安:..........“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萧北倾耸了耸肩,想起什么,问道:“储霖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有问题?”

    “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经不起折腾还时不时地找上门跟褚蜜打架?”

    萧北倾:..........

    陆敬安:“你老丈人,我不收拾,你能自己出手收拾?”

    ............

    萧北倾一支烟抽完,二人转身进屋,空调冷气袭来,后背上的薄汗瞬间被吹散。

    “哪间房?”

    “上楼右手边第一间。”

    二人前后上去,轻手轻脚推开门,看见褚蜜跟华浓二人一人抱着被子,一人抱着枕头,睡得酣甜。

    萧北倾见此,恶趣味横生,望着陆敬安正儿八经地提议:“要不,我俩睡?”

    “滚!”

    睡梦中,褚蜜只觉得身体一空,还没来得及惊呼,萧北倾温沉的嗓音响起:“是我。”

    “你干嘛?”这种时候要不是华浓在身边,她肯定一巴掌呼过去了。

    萧北倾抱着人朝门口走去,还不等他解释,就看见陆敬安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一见到庐江,褚蜜就来气了,开口讽刺着:“哟,陆董来接老婆啊?我还以为你醉心事业,忘了自己有.........呜呜呜..........”

    “你捂我嘴巴干嘛?还不让我说实话了?”萧北倾即将褚蜜放在床上,后者清醒了不少,望着人一副想干架的架势。

    “有些话,不能说、”

    “他不管老婆孩子还不让人说了?”

    “陆敬安爱华浓,这种日子只是短暂的。”

    褚蜜跪坐在床上,望着萧北倾一字一句开口:“日子是短暂的,但这段时日,兴许是华浓一辈子的事儿,忙工作总该有个尺度。”

    “陆敬安当年回京港就是为了至简,数年来,借着盛茂的由头明修暗度,为的就是今日,人坐到一定高度,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即便陆敬安有心回家陪华浓,但他手底下成千上万号人都得等着吃饭。”

    “且不说能源行业,涉及多少国家精英没日没夜的研究和付出,至简旗下的研究室里,多少学术大拿你知道吗?”

    “陆敬安停下来,就意味着他们这多年的努力,成果停滞不前,而这些事情于商人而言不过是放弃一些利益而已,可于那些研究者而言。是他们毕生的心血。”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兴许那群研究者不被家人理解,没日没夜地做这些研究,在家人眼里他不过是个疯子,可陆敬安的这个成果抛出去,于全世界而言,他们是天才。”

    “蜜蜜,任何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华公主她也能理解,否则,以她的性子,陆敬安早就成为前夫了。”

    “所以,身为朋友的你和我,只需要陪在对方身边就行了,不要煽风点火,因为任何人都是在一边理解一边委屈中过摸河过人生。”

    “当事人绝对比我们更清楚其中的利益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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