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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被皇帝直接下令貶為庶民
刺啦一聲, 屋內幾人都是一愣。
父子二人同睡一個女人？這也太惡心了。
七公主心裏好一陣膈應，臉色不大好看。這樣的男人，她才不要和他在一起，別說在一起了, 她是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七公主是個悠閑自在的性子, 大多時候見她, 都是笑呵呵的, 很少見她繃着臉的樣子。
如嫔聽不到系統和小九的對話, 還以為七公主是因為扯壞小九的衣服才這樣，她覺得小姑娘怪可愛的，撲哧一笑, 忙安慰道：“無妨, 無妨, 是這衣裳不結實。”
随後轉身就去櫃子裏拿新的：“這還有好幾件呢, 那件換下來, 回頭繡個花接上就行了, 悠悠這孩子就喜歡花啊草的。”
季瑾悠也沒想到, 七姐姐竟為了一條衣服帶子變了臉色，忙伸着小手抱住她, 奶聲奶氣好一頓誇：“七姐姐厲害, 力氣比悠悠還大。”
八公主偷偷扯了扯七公主的袖子, 隐晦提醒她：“七姐，一件衣裳而已, 母後和母妃都在給小九做衣裳，這件壞了就壞了。”
七公主回神, 抱着懷裏圓滾滾的小姑娘揉了揉，狠狠親了一口, 笑着點頭：“說得對。”
是啊，一個髒男人而已，看不上就去找父皇說明了去，父皇知道桶桶說的話，定然不會逼她。
她伸手把小九身上的小裙子脫下來，拿在手裏，以此當借口：“母後宮裏的丹桂針線活做得好，我拿去讓她補。”
說罷，偷偷給八公主使了個眼色，八公主點頭，示意她趕緊去，七公主拿着小裙子出門：“小八，待會兒你直接帶小九來找我。”
“七公主，回頭我縫就行了。”如嫔忙出聲，可是沒留住，七公主一溜煙跑沒影了。
“大熱天的，一件衣服而已，還費事跑一趟。”如嫔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一是她覺得沒必要，再就是她怕皇後娘娘知道，再誤會是她小題大做就不好了，悠悠剛得了大家喜愛，別再連累了孩子。
見如嫔有些有心憂，八公主安慰道：“如嫔娘娘，沒事的，七姐姐身體弱，太醫讓她沒事多跑跑呢。”
季瑾悠想到系統說七姐姐十九歲就沒了，也跟着點頭：“七姐姐多跑跑。”
兩個小姑娘都這樣說，如嫔心裏舒服一點，忙上手去給悠悠穿衣服。畢竟八公主會拳腳，力氣可比七公主力氣大多了，別再扯壞一件，又得往外跑。
如嫔動作麻利，很快給小姑娘穿好衣服和小鞋子，洗漱完畢，紮好兩個小揪揪。
八公主擔心七公主，一刻也不多等，立馬把人抱起來就往外走：“如嫔娘娘，我帶九妹妹去我七姐那裏吃早點。”
還不等如嫔回答，她抱着胖孩子就跑出門去了，那速度快的，像是怕誰跟她搶似的。
金杏從小廚房端着剛做好的雞肉小馄饨走過來，看着那風一樣的背影，着急問：“主子，小主子還沒吃早飯，八公主怎麽就把人給抱走了？”
“說是要帶悠悠去明珠宮吃。”如嫔哭笑不得，“也不知這倆孩子今兒都怎麽了，一個一個都這麽着急火燎的。”
“這碗給我，”如嫔伸手接過金杏手裏的碗，叮囑：“你跟着悠悠去，也不用時時刻刻跟在身邊，遠遠候着就是，別打擾她們姐妹親近。”
“奴婢省的。”金杏轉身去追。
如嫔把那碗馄饨吃完，也趕緊收拾收拾，去鳳儀宮給皇後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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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終身大事，七公主小碎步一路跑，跑得氣喘籲籲。
貼身大宮女思畫一路追：“主子您怎麽了，有什麽事您交代奴婢去辦，大熱天的跑一身汗。”
七公主沒法說，便沉默不語，只顧埋頭跑。
思畫頭一回見自家主子跑這麽快，滿頭霧水，可也問不出什麽，只能緊跟着喊慢點。
跑了一半，七公主突然想起，陛下這個時候還在前朝。
她停下腳步，捂着岔氣的腰，原地喘氣。
緩了一會兒，冷靜下來，覺得這種事，還是找母後說更好一些，于是換了個方向，往鳳儀宮去。
皇後剛吃完早膳，一見自家不省心的閨女這麽早跑她宮裏來了，稀奇道：“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好幾年沒見我們七公主起過這麽早了吧？”
這話惹得一旁服侍的丹桂和鄭嬷嬷都忍不住笑出聲。
七公主沒空回應來自親娘的嘲笑，把手裏一直攥着的小裙子遞給丹桂，“丹桂姐姐，這是小九的裙子，被我給扯壞了，你拿去補一下，對了，多繡點花花草草。”
“是。”丹桂笑着接過，拿着出門，回屋去縫。
七公主走到皇後身邊，趴到她耳邊，低聲把剛才從小九和桶桶那裏聽到的事說了，随後抱着皇後的胳膊晃了晃：“母後你要給我做主，我可不要和那樣一個髒男人有瓜葛。”
皇後八風不動，拍着七公主的手：“放心，這事母後知道了，回頭我找你父皇說，你去玩吧。”
“兒臣可不是去玩，是去帶孩子。”七公主放下心來，抱着皇後親了一口，轉身走了。
皇後都不記得七公主多久沒親過她了，被親得一愣，随後捂着臉笑着嗔了一句：“越大越沒樣，我這胭脂算是白塗了。”
鄭嬷嬷看着自家娘娘口是心非，忍不住笑了。
七公主跑了一身的汗，就先回了明珠宮，正在換衣裳，八公主就抱着小九來了。
八公主為了不錯過什麽，抱着小九也是一路跑着來的，任憑她體力再好，也架不住小九這孩子是真有點兒胖，把她累得夠嗆。
一進門，她就把小胖姑娘放在地上，她則也往榻上一癱，故意裝作氣若游絲的樣：“小九啊，你要把你八姐姐累死了。”
季瑾悠知道自己胖，非常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下，走過去，兩只小胖手攥成拳頭給八公主捶腿。
八公主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又指了指自己肩膀：“來，再給姐姐捏捏肩。”
季瑾悠便踢了小鞋子，爬上榻，去給她捏肩。
七公主一身清爽走出來，一把将悠悠抱起來，瞪了一眼作威作福的八公主：“小九不理她。”
八公主立馬坐起來，用眼神詢問事情怎麽樣了，七公主把小九小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用唇語說：“和母後說了。”
“那就好。”八公主放心了，又躺了回去，“七姐，小九還沒吃早飯呢。”
七公主抱着胖嘟嘟的妹妹吧唧親了一口，“來人，去準備早膳，可不能餓着我們小九。”
季瑾悠：【統統，七姐姐一早上就親了我兩次了呢。】
系統：【那有什麽好奇怪的，七公主喜歡我們悠崽呗，我就是沒有嘴，不然我一早上要親你八遍。】
季瑾悠被系統誇張的語氣逗得咯咯一笑，笑完反應過來不對，立馬伸手捂住嘴，警惕地看着七八公主。
七公主立馬給小奶團子找臺階：“我們小九也喜歡七姐姐吧，七姐姐一親就笑。”
季瑾悠松了一口氣，點着小腦袋，“悠悠喜歡七姐姐。”
被奶呼呼的小團子說喜歡，七公主一大早被敗壞的心情立馬找了回來，用額頭頂着小胖姑娘的額頭，學起牛叫來逗孩子：“哞~”
季瑾悠實在沒想到七公主突然來這招，被逗得咯咯咯笑個不停，小胖身子前仰後合。
孩子太重，這麽一晃，七公主險些沒抱住，得虧八公主眼疾手快蹦起來接住，在小姑娘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只喜歡七姐姐嗎，那八姐姐呢？”
季瑾悠當然要一視同仁，摟着八公主脖子：“悠悠也喜歡八姐姐。”
八公主滿意了，學着七公主搞怪，學起了羊叫：“咩~”
這下，三個小姑娘都笑倒在榻上，滾做一團。
滾了一會兒，三人并排躺着，七八公主在悠悠頭上用唇語說着悄悄話，商量着待會兒要去聽聽母後和父皇怎麽說。
季瑾悠靜靜躺在兩個姐姐中間，在心底嘆了口氣：【統統啊，你說我該怎麽提醒七姐姐，讓她不要搭理那康順侯世子。】
系統也不知道，但見小姑娘實在憂愁，還是出着主意：【要不你再演個戲什麽的？】
季瑾悠發愁了，被下毒好演，可這要怎麽演？
見小姑娘在心裏一個勁兒嘆氣，七八公主對視一眼，聊了起來。
八公主故意說：“七姐，我聽母妃說，好像父皇放出消息，要給你選婿了。”
七公主摸了摸小九頭上的小揪揪：“我還沒在父皇母後身邊待夠呢，我可不想那麽早成親，再說我也舍不得你，更舍不得我們小九。”
她這說的是真心話，她在皇宮裏頭多自在，如今每天還能聽小九和桶桶說話，那些事可比話本子刺激多了。
一聽兩位姐姐居然聊起七姐姐的婚事來，季瑾悠忙豎起小耳朵，仔細聽着。
見小胖姑娘往上仰着小腦袋看她們倆，八公主給七公主使了個眼色，接着問：“那父皇要是下旨給你賜婚呢？”
“那得看是誰。”七公主語氣滿是嫌惡：“要是那個什麽康順侯世子那樣的，打死我也不要。”
季瑾悠眼睛一亮：【統統，七姐姐看不上那個人哎。】
系統：【那我就不知道了，劇情裏頭沒寫七公主怎麽想的，只寫老皇帝同意了婚事。】
季瑾悠：【可是，現在這麽多事都不同了，說不定這次陛下不同意了呢，畢竟七姐姐聽起來好像很讨厭那個康順侯世子呢。】
七公主為了讓小姑娘安心，又說了一句：“小八，要是父皇逼我，你就配合我演一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哈。”
八公主哈哈笑：“好，到時候咱們看誰演得真。”
一聽七公主這堅決的語氣，季瑾悠放心了，小胖身子蛄蛹着往上拱了拱，腦袋擠到兩位姐姐之間，也說：“七姐姐，悠悠也幫你演。”
想到昨兒小姑娘假裝肚子痛的可愛模樣，七八公主笑着把小姑娘一頓揉，悠悠咯咯笑着躲，三人又鬧成一團。
不多時，思畫帶着宮女送了早飯進來，就擺在榻上的桌上，三人坐起來吃早飯。
季瑾悠小胖手拿着筷子夾小籠包，手還不太好使，費勁巴拉夾了半天也沒夾起來一個。
八公主看得有趣，樂得直拍桌子：“七姐你看，小九的手長得跟包子一樣，還要去夾包子。”
七公主瞪她一眼，伸手把小姑娘抱到自己懷裏，接過她的筷子，夾了一個小包子喂到小姑娘嘴邊：“來，七姐喂你。”
季瑾悠想說沒必要，她自己真的能吃。
可看着七姐姐殷切的目光，她只好張嘴把那小包子吞了。
就這麽的，七公主抱着悠悠喂完了整頓飯，小姑娘可沒少吃，吃了十個一口一個的小包子，兩塊金絲糕，喝了一小碗牛乳雞蛋羹，外加小半碗雞絲粟米粥，圓滾滾的小肚子眼看着就鼓了起來。
季瑾悠覺得，其實她還能再吃一塊金絲糕的，可七八公主都被她的食量吓到，怕她撐着，不肯再給她吃。
季瑾悠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統統，我是不是真的吃得有點多了，兩個姐姐加起來也沒我吃得多呢。】
系統安慰道：【不多，不多，我們悠崽只能活六十六天了，多吃點怎麽了。】
季瑾悠：【是哦，誰知道我下輩子到什麽地方去，可不得趁着現在有的吃多吃點。】
原來小九這麽能吃，是因為這個原因。一聽系統這話，七八公主對視一眼，都心疼得不行。
小姑娘不過三歲的小小年紀，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不哭不鬧，還整天想着提醒這個，挽救那個，她怎麽就那麽懂事，那麽乖哦。
這麽乖的孩子，她只想趁活着的時候多吃幾口，她們還攔着不讓，兩位公主自責不已，又心酸得不行。
七公主一想到要是沒有小九，她活不過十九歲，還會和一個惡心的髒男人過日子，眼淚就差點兒掉下來。
她把懷裏的小姑娘抱緊，和她貼了貼臉：“往後，小九就跟着七姐姐一起吃飯，七姐姐天天給你準備好吃的。”
八公主也心懷感激，要是沒有小九，她母妃就會被孫才人害了，她也湊過來，摸着小九的小腦袋，哽咽着道：“八姐姐也每天給你找好吃的。”
見兩個人突然多愁善感起來，季瑾悠不解：【統統，姐姐們怎麽了，怎麽好像很難過？】
系統：【不知道啊。】
七八公主怕小姑娘察覺出什麽，調整情緒，故意嘻嘻哈哈笑鬧幾句，把這事打岔過去。
算着陛下差不多下朝了，兩人便抱着小姑娘出門：“小九，我們去給陛下請安哦。”
季瑾悠巴不得能有機會多在皇帝面前露露臉，最好讓更多的人知道她得陛下喜愛。
這樣的話，那些想害她和母妃的人也得多掂量掂量，于是拍着小巴掌捧場：“給父皇請安。”
金杏等在院子裏，正和明珠宮澆花的宮女小聲聊着天，見幾位公主出來，忙跟着一起往外走。
三位公主各自帶了一名宮女，一行人來到禦書房外。
梁全候在殿外，見到三人，笑着上前請安。
八公主小聲一問，得知康順侯父子從前朝跟着來了，此刻正在裏頭，而皇後也剛剛進去。
七八公主對視一眼，跟梁全說了一聲，留下宮女在外頭等，抱着季瑾悠悄悄進門，直奔偏殿。
殿內，一臉喜色的康順侯父子給皇後請了安。
皇後笑着點了點頭，說了起，随後一眼都不多看，走到陛下身邊，悄悄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進內殿有話說。
皇後一向端莊大氣，從來不搞這種神神秘秘的小動作，文昭帝不知道皇後今兒這是怎麽了，居然當着臣子的面擠眉弄眼的。
見皇帝不動，皇後只得低聲提醒：“小九。”
一聽小九，文昭帝立馬精神了，吩咐康順侯父子倆稍候，他起身帶着皇後進了內殿。
皇後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問：“那父子倆是來求婚事的吧？”
文昭帝點頭：“是，康順侯世子想尚小七。”
“陛下，臣妾不贊成，小七也死活不肯。”皇後态度堅決，見文昭帝皺眉，她低聲說：“今兒早上，小七和小八親耳聽到那個桶桶說……”
聽完皇後轉述桶桶的話，文昭帝嫌棄地啧了一聲：“這父子倆怎麽這麽不講究呢，這天底下是沒女人了還是怎麽的，竟然睡一個。”
皇後問：“陛下，那這事您看？”
皇帝慶幸：“得虧皇後你來得早，再晚來一會兒，朕就要答應了。”
“是啊，幸虧臣妾來得及時。”不然她的小七就要掉進火坑了，皇後笑容溫和，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可笑，給她的小七張羅婚事，竟然越過她這個母後，連問都不要問上一句，陛下可真是沒把她們母女倆放在心裏。
看出皇後不高興，文昭帝後知後覺自己疏忽了，可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大錯，他是皇帝，不光是這些孩子們的父皇，更是這天下之君，做任何決定需得全面衡量。
皇子公主們，生為皇家子嗣，既然享受了這身份的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承擔這身份的責任。
再說，那麽多孩子的婚事，不都是他給指的，大部分不都過得好好的。
可這兩天，因為桶桶那些爆料，一會兒是什麽孫才人茉莉花的，一會兒又是什麽他因為不知道哪個妃子冷落皇後的，二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有些微妙，文昭帝就不敢把這大道理跟皇後講。
未免寒了皇後的心，文昭帝還是好聲好氣解釋了一番：“早些年，康順侯為了大盛南征北戰，出生入死，如今雖天下太平，可他還帶着十萬大軍鎮守邊境，這麽多年勞苦功高。”
“他子嗣稀薄，就生了那麽三個兒子，兩個大的又都戰死，只剩下世子這麽一個小兒子，厚着臉皮求到朕這兒了，朕一想，兩個孩子不管從家世，還是容貌上，也還算般配，這才想着應下。”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對父子往後竟能幹出那等龌龊事來。”
皇帝這番解釋也算合情合理，皇後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便笑了：“臣妾不是怪陛下，只是事關小七一輩子，臣妾難免緊張了些，得虧小九，不然小七怕是要掉到火坑裏了。”
一說到這，皇後一愣，反應過來，“等等，說是小七死後，那康順侯世子才和他那小姨母攪和到一起的，不是，小七好好的，怎麽就死了？”
文昭帝：“我還正想問你這事呢。”
皇後臉色一沉：“不行，陛下，臣妾得去問問那不省心的去。”
文昭帝拍拍皇後的肩：“放心去吧，這裏的事交給朕了，朕會找個理由拒了。”
“多謝陛下。”皇後行禮，起身走了，到了外殿，和康順侯父子稍微點了點頭，出了門。
繞過屏風之後，她并沒走，就站在那靜靜聽着，聽到皇帝借口小七有了心上人拒了那對父子之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擡腳準備回宮。
結果一偏頭，就見三個小腦袋從低到高摞在一起，正趴在偏殿門上探頭探腦地往裏看呢。
看着那三雙大眼睛，皇後又好氣又好笑，低聲訓道：“像什麽話，給本宮過來。”
七八公主牽着小九從門後出來，跑到皇後身邊，兩人嘻嘻笑，“母後。”
季瑾悠仰頭左右各看了一眼，覺得自己不笑，好像有些不大合群，也跟着嘻嘻笑。
“整日嬉皮笑臉的。”皇後嗔了兩個大的一眼，把小姑娘抱起來，在那軟乎乎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擡腳往外走：“看我們小九多乖。”
七公主不服氣，“母後你偏心，明明是我們三個在這偷看，也是我們三個嬉皮笑臉，怎麽你就罵我們兩個，不罵小九。”
八公主也附和：“就是，就是，小九也是個小壞蛋，是不是啊小九。”
季瑾悠也心虛，小腦袋往皇後肩上一趴，無言以對。
一行人去了鳳儀宮，皇後把小九放在榻上，讓八公主陪着玩，她則帶着七公主去了內室，一進門就冷下臉：“跟我說說，你在桶桶那聽到的什麽你死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七公主見皇後目露擔憂，她笑着抱住皇後胳膊，老實坦白：“我還以為糊弄過去了呢，嘿嘿，就是桶桶說我只能活到十九……”
等七公主老實交代完，皇後氣得伸手就要拍她：“說了讓你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好生歇息，你偏不聽。”
七公主撒嬌：“母後別擔心，我這不是在改了嘛，不信你問小八，這兩天她非得跟我一起睡，盯着我呢。”
皇後冷着臉瞪她一會兒，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你哥哥姐姐出宮的出宮，出閣的出閣，就剩你一個在母後身邊，你可不能有事，知道嗎？”
“兒臣知道了，以後一定會注意身體的。”七公主忙保證，随後又把小九每頓飯都拼命吃的原因告訴皇後。
“可憐見的。”皇後聽得一陣陣心酸，“以後你和小八就帶着小九到我這裏，或到皇貴妃那裏吃。”
七公主問：“那要不，順便也把如嫔的份例給調調？”
皇後搖頭：“那麽多雙眼睛盯着呢，不好做得太過，不然其他嫔妃該有怨言了，大人的事你們不用管，你和小八只管帶好小九就行。”
七公主點頭應好，母女二人出門。
皇後去處理宮務，七八公主就抱着季瑾悠回明珠宮，為了讓小姑娘放心，七公主故作驚訝道：“小八你說巧不巧，今天那康順侯父子倆竟然是來求親的，得虧母後在父皇那，母後也沒看上那康順侯世子，直接跟父皇說不同意。”
季瑾悠放下心來，【統統，七姐姐不用掉坑裏了。】
系統：【那也沒什麽大用，反正她也活不過十九。】
季瑾悠也發愁：【那我該怎麽提醒她呢。】
看把孩子愁的，小臉都皺成包子了，七公主笑着問：“小九，最近你八姐姐非要擠着跟我睡，你要不要一起來熱鬧一下？”
機會來了，季瑾悠眼睛一亮，點着小腦袋：“悠悠和姐姐睡。”
抱着個胖娃娃睡，肯定很舒服，七公主抱着小姑娘颠了颠，笑得很開心：“那就這麽說定了。”
三人開開心心往回走，季瑾悠想着七姐姐需要多運動，便指着禦花園方向說：“悠悠想去看花花。”
兩人本來就是帶孩子哄孩子，一聽立馬應好，七公主還特意吩咐思畫回去取點心茶水來。
幾人朝着禦花園方向走，剛進禦花園的月亮門，就見前頭不遠處有兩個小男孩在争執，像是在搶什麽東西。
七公主和八公主認出那是十五皇子和十八皇子，都懶得理，抱着小九往涼亭那走。
老皇帝妃子多，孩子也特別多，公主有九個，皇子更多，足足有十八個。
季瑾悠也認出來了，就見十八皇子被推到在地，立馬撲上去抱住十五皇子的腿，她好奇問：【統統，十五皇子和十八皇子在做什麽？】
聽到有人聲，兩個男孩望過來。
不靠譜的系統翻了翻：【哦，今兒還有件事，十五皇子搶了十八皇子撿來的小鳥，還把十八皇子打哭了，最後鬧到兩人的母親那裏去，十五皇子的養母敦妃為此還訓斥了十八皇子的母親寧嫔。】
七八公主一聽有好戲看，放慢了腳步。
那邊的兩位小皇子震驚得張大了嘴巴，他們明明沒有看見男人，可為什麽有男人在說話，而且還那麽清晰？
季瑾悠感嘆：【那敦妃對十五皇子這個養子還挺好的，孩子打架，她還為他出頭呢。】
她上輩子在福利院長大，和別人起争執的時候，向來沒人護着，她特別羨慕那些有父母替出頭的孩子。
不過她這輩子很幸運，她母妃如嫔就事事護着她的。
系統嗤之以鼻：【好什麽好，敦妃可沒按什麽好心，她借着疼愛的名義，把十五皇子慣得頑劣不堪，不知天高地厚，回頭被人當槍使，犯了大錯，被皇帝直接下令貶為庶民，淪落街頭，沒多久就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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