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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四零(IF真·貼貼·有啵,慎買)
    一四零(IF真·貼貼·有啵,慎買)

    IF馬甲真實貼貼·獨立正文番外·背景補充

    平安,一只努力維系家庭幸福的兔子。

    但很多時候,它覺得自己來這個世界,是還債的。

    具體原因是,擁有了兩個無時無刻不在造孽的債主。

    債主一號,看着吊兒郎當,實則萬分靠譜,在債主二號出現之前,它平安何嘗不是個小公主。

    債主二號,看着濃眉大眼,實則一肚子黑水,三天兩頭将它當工具兔,還是用了就忘的那種。

    ——明明是它先來的。(劃掉)

    平安剛出生,便被梁七帶回了學院,在寒夜裏,那時還只是個孩子的宿主抱着它,将它裹在溫暖的懷裏。

    “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了,平安。”小梁七的聲音很低,很柔和,“歲歲年年,暮暮朝朝,天地平安。”

    平安安靜地窩在他懷裏,明白自己逃過了一個死劫。

    梁七來自一個古代位面,是某個殺手組織培養的暗衛,樓主姓梁,他行七,故名梁七,而平安則是樓內下發給孩子們的“物品”。

    成為殺手的第一步,就是在飼養半年後,親手殺死自己心愛的寵物。

    但平安沒死,還跟梁七到了另一個不尋常的世界,正式成了一只不尋常的兔子。

    原因是找不到兔糧代餐的梁七,給它喂了顆據說長了快八千年的精靈果。

    還氣哭了一個研究精靈果作為畢業考核的學姐。

    平安成了老不死的平安。

    但好景不長——對平安來說。

    在風和日麗的春天,僅過了倆月,平安目睹着他正經靠譜、說要跟它‘相依為命’的宿主,牽着一只破破爛爛的小孩到了它面前,像是跟爹媽介紹對象一樣隆重地介紹他。

    “平安,這是卡修——卡修,這是我的兔子,平安。”

    那小孩看着小小一個,但眼神兇殘到讓平安懷疑是當年那不做人的殺手樓主轉世,又陰魂不散地前來讨債了。

    卡修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兔子能吃嗎?”

    平安決定用屁股對這小破孩三分鐘。

    好在那時的債主一號還沒之後那麽沒良心,他認真交代:“它不能吃……這是家人,很重要。”

    “你來試着摸摸它,手感很好,以後我們可以一起養。”

    梁七引着卡修僵硬的手,挼了平安正好扭過來的毛絨絨屁股。

    平安的尾巴上成功少了一撮毛。

    實踐出真知(一語雙關)

    至此,兩人成功知曉,原來兔子的尾巴有那麽長;平安也再不會在兩人面前刻意露屁股,而是直接用後腳踹過去。

    “打一架。”撸完兔子,那小破孩瞬間翻臉不認人,刀都提了出來,但它的債主一號脾氣倒是很好,笑眯眯地說,“你現在打不過我。”

    平安覺得很中肯,畢竟梁七之前在樓裏就是這樣笑眯眯把所有人都幹翻,強行給它續上一波命,對這個小屁孩想必也不會手下……

    “不過格鬥課上我當你搭檔,以後可以一起訓練。”梁七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不然只打一架有什麽意思。”

    “好。”那小孩還真被哄好了。

    平安想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好他們倆相依為命呢?

    平安眼睜睜看着這一高一矮、一冷一熱的兩人組隊成功,并且開始了校園之雞飛狗跳的歡脫日常。

    具體操作是某個殺傷力極強的小鬼在前面帶頭沖鋒,後面跟着它家冤種飼主不緊不慢的掃尾。

    但那神采奕奕的模樣,簡直不要太樂在其中。

    平安忍了又忍,忍無可忍,選擇打不過就加入。

    卡修打架它拆家;梁七偷襲它啃花,反正它做的事情,是那兩個人背鍋,何樂而不為?

    就是卡修,能不能自己看書,不要把書往它面前一塞,轉頭就說書被兔子啃了。

    梁七你竟然還信誓旦旦說“平安真的什麽都吃。”

    它只是一只兔子!不是饕餮!

    平安又一次用後jio踹了它債主二號的下巴,被卡修冷着臉丢給了梁七。

    那天晚上,平安難得鑽回了梁七的懷抱,而不是被他這混蛋飼主丢給搭檔挼。

    梁七拍了拍它的肥屁股:“怎麽?不高興了?我以為你挺喜歡卡修兒的呢。”

    平安啃了啃梁七的下巴,報複地揪了一根小胡須下來,聽到後者“嘶”得抽氣了一聲。

    它确實挺喜歡卡修的,那小破孩冷冷淡淡,又兇殘又難搞,但愣是靠着笨拙的真誠,讨到所有人的喜歡。

    梁七看着熱情好相處,實際上性格最冷不過,樓內的生活給他造成了太多不可磨滅的影響,讓他在初來乍到的惶恐中,将責任牽系到了卡修身上。

    他是最優秀的暗衛,早早給自己謀好了主,雖然有些用力過猛,活生生操持成了個老媽子。

    兔兔嘆氣。

    “說起來,卡修其實也挺喜歡你的。”梁七突然道。

    平安:“?”

    “你看。”少年将兔子舉到自己眼前,言辭鑿鑿,“他好久都沒對你動刀了,還會給你準備吃的!”

    動刀暫且不提,吃什麽?書嗎?

    平安:“……”

    它又一jio踢到了債主一號的下巴上。

    鎖死吧,兩個混蛋!

    随着出任務的次數越來越多,梁七和卡修的交際範圍也逐漸變大。

    他們認識了不少朋友,卡修的性子也變得內斂了不少。

    當然,這只是表象。

    平安逐漸成了大家的團寵,日常被投喂的小零食越來越多。

    于是乎,它在某一天發現,自己連牆磚都能啃得津津有味。

    它差點啃踏了教學樓,成功憑借一兔之力,吞噬了梁七和卡修兩人全部的學分。

    至此,平安被某個屑飼主強行更名為“飯桶”。

    它想,大概這世界上沒有一只兔子能跟它一樣吃遍諸天世界的靈材還不被炖,指不定日後還能給飼主養老送終。

    平安沒想到,這話還真一語成谶了。

    當它悄悄拔了卡修隔壁舍友的番茄苗,準備自己試着搭窩的時候,卡修推門走了進來。

    黑發青年身上還沾着血,他并沒有去洗澡,而是走到了平安面前,沉默地看着它。

    那一瞬間,平安真的以為自己要被忍無可忍的卡修給刀了。

    它用腳将江陵的番茄苗撥到身後,一屁股壓實,裝作無辜的模樣回望過去。

    但下一刻,平安就被這冰冷的懷抱給圈住了,卡修将頭埋在它光滑柔順的毛裏,久久沒有言語。

    平安不是個普通兔子,它只聽不說,情緒較常人還敏感。

    它能感覺到那壓抑到窒悶的情緒,像是又回到了那個天崩地裂的寒冬,梁七将它摟在懷裏,他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雪中,不知未來為何物。

    但卡修沒有哭。

    他只是抱着平安抱了很久很久,久到寝室門開開合合,沸反盈天的喧鬧聲帶着不知誰失控的吼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平安沒有動,它頭一次覺得卡修好讓人心疼。

    他從來不是無所不能的人,只不過之前在他的身後,還有着足以讓他無所不能的支撐。

    現在支撐不在了,那麽這個責任,理應是它平安的。

    就像某次梁七喝醉了酒,連眼尾都燒得通紅,他将臉埋在平安的頸毛裏,不顧小兔子要命的掙紮,悶聲道:“平安……哥想對他好好的,一輩子那麽好。”

    卡修的校園生活恢複了平靜,少了一群陪他折騰的夥伴,他又恢複了最初生人勿進的狀态,整日沉默寡言着,就刀磨得锃亮。

    他每天都會給平安喂一堆吃的,但經常忘記自己多久前喂了一次,隔一段時間又塞上一大包到它身邊,絲毫不顧兔子一副快要噎死的表情。

    平安頭一次覺得吃飽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但當它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承擔本不應該屬于一只兔子的責任時,它發現自家的冤種飼主……好像沒死透。

    卡修出任務的途中,每當他陷入睡眠或者傷重昏迷,就有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冒出來,像是童話故事裏的田螺姑娘一樣,蹑手蹑腳地處理後續。

    ——請不要責怪它一只兔子亂用成語,因為梁七就是這麽幹的。

    每次被平安發現,它那死都不安生的債主一號就會露出一個讨好的笑臉,仗着它不會說話比了個“噓”,一副我有苦衷我不說的樣子。

    然後就将他幹的所有鍋,都推到了它身上。

    平安合理懷疑,梁七這是在暗中報複它啃牆角的那件事。

    畢竟這事兒讓兩人齊齊關了禁閉,卡修無所謂,但梁七那時的臉是真黑了一層。

    這種仿佛牛郎織女·不知猴年馬月相會版的拉扯,讓平安痛不欲生。

    說了多少遍了,它只是一只兔子!不是bigger better stronger的萬能超人!更不是深夜emo的樹洞垃圾桶!

    白天沒事幹,卡修拿它出來薅兩把,健忘症越來越嚴重的青年經常上一秒薅完下一秒又手癢;

    晚上好不容易能休息,梁七又經常偷偷摸摸把它順走,噼裏啪啦說一大堆不能相見的苦水,幽怨得真像電影裏的女鬼。

    你們倒是見面啊!

    折磨兔子很好玩嗎!

    特別是你梁七,喜歡你自己去說嘛!又讓我幫你瞅着卡修,又一邊在地上畫圈圈,到底你是我爹還是我是你爹!

    還真以為我能幫你相親麽?

    這種日子持續到有個憨批詭異僞裝梁七,試圖勾引卡修為止。

    平安被它不省心的債主二號徹底忘在了腦後,又被它更不省心的債主一號,揪着後頸皮丢給了于天和,還當面發表了一波“前任宣言”。

    它真以為自己要換個飼主,都想好到時候怎麽踹了于天和獨兔浪跡天涯、占山為王、成為新一代奇跡的時候,事情又朝着另一個它看不懂的方向飙車了。

    得蓮,說好的讨厭刺頭呢?你這個嘴硬心軟的傲嬌!

    以及你們兩個混蛋,我還沒說丢了你們呢,你們憑什麽不要我?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不過……好在結局很令兔滿意。

    平安覺得,經歷了那麽多大風大浪,這兩個家夥怎麽着也會成熟一點,對兔大爺會更加體貼,再給它找個漂亮的母兔子……

    而不是每天讓“平安呢?”“不是在你那?”“我以為給你了”“看樣子丢家了”“算了,反正它自己能養活自己”這種話充斥了日常!

    連網上的網友都知道心疼它!!

    它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平安一直在等這倆人正經談個戀愛,而不是像是呆瓜一樣誤導別人“搭檔情”的正确打開方式。

    但回憶一下兩人一路以來的生活歷程,和周圍滿滿一圈的單身狗,平安陷入了老父親的焦灼。

    昕跟鶴圖倒是很甜,但他們相知相遇時還沒跟卡修他們熟悉,再之後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似乎也沒太多差別。

    梁七看着風流又機敏,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而卡修……

    這木頭它啃了都塞牙。

    兔子着急得連夜在某情感論壇,發了八十上百個帖子詢問網友如何正确當紅娘。

    這過于重複的刷屏式發帖影響了論壇秩序,被管理員删了大半,但架不住有好奇心拉滿的網友發來了慰問。

    平安很委婉地用冤種AB以此代稱,但兩人過于鮮明的特點根本隐瞞不住。

    對面的CP粉委婉發出它是不是魔怔了的質疑,并表示可以拉它入群,一起嗑這對美帝CP。

    平安進去一看,這TM千人大群都不知道有幾十上個了,它進去連個號碼牌都不知道幾位數開完。

    全世界都覺得他們在談戀愛,就那倆人還搞不清狀況。

    它私下找到了管理群,齊刷刷發過去了幾張自己的靓照,以此驗證真身。

    在對面滿屏的感嘆號和“woc我就知道平安智商高達180”“這年頭寵物都學會撮合主任了”“什麽?他們真沒在一起?我以為睡都睡過了!”的言論中,開始商讨具體要如何操作。

    一般人撮合都是溫水煮青蛙,等處着處着自然就日久生情,但對這兩人來說,這個根本無效,他們不是溫水煮青蛙,而是溫水煮不鏽鋼鐵塔。

    最終群主一錘定音:“這就要來波猛藥,為了防止七哥害羞說不出口,最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群員A:“生米煮成熟飯?”

    群員B:“平安你去下藥?”

    群員C:“我可以幫你買藥膏和小雨傘。”

    群員D:“潤滑別忘了。”

    平安覺得,人類這是要它死。

    群主:“倒也不必那麽快!!比如,先告個白,親個嘴?”

    群主:“你盡管想辦法讓他倆随便誰開個直播,辦法我們來想!”

    平安:“說了一百遍了,我只是個兔子。”

    心累.jpg

    搭檔組首次開了直播,這個消息一傳出來,網友們瞬間沸騰,短短時間內便把直播間擠得鼓鼓囊囊。

    自從學院成員不到現實裏來玩,他們就只能随機蹲守哪個成員大發茲悲,開個直播或者發個視頻讓他們解解饞。

    但人氣最高的卡修和梁七,無論被艾特多少遍,都雷打不動地裝死。

    特別是卡修,連個賬號都懶得創,活像是個格格不入的上世紀老古董。

    但今天破天荒的,直播開了,開直播的竟然還是最不可能的卡修。

    不少人點進直播間又秒退出去,生怕自己是中了什麽病毒軟件。

    但再點進來,依舊是黑發青年坐在電腦面前,修長的手指點着鼠标,左手靈巧地敲了幾下鍵盤,輕松将對面的敵人爆頭帶走。

    已經畢業了的青年顯然沒什麽事兒,難得換了身常服,也不知是誰挑的毛絨小熊衛衣,顯得他更嫩了幾分。

    連面無表情的殺氣都被沖淡了。

    【我在做夢?世紀老古董開播了?還直播打槍戰??】

    【靠,這是不是路老師的陰謀啊,卡修兒你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媽媽,天上下紅雨了。】

    卡修戰鬥意識再好,游戲也是新手,沒兩下子就被人一梭子帶走,他掃了一眼彈幕。

    “被人介紹,上來随便玩玩,感覺還挺有意思。”

    【懂了懂了,手癢了是吧?】

    【誰介紹的啊,我要把他供起來!】

    【怎麽不組隊打游戲?這游戲坑子多,卡修大佬帶個七哥吧。】

    “不帶。”卡修複活起來,蹙着眉又殺進了包圍圈,嘴上說,“他也不會玩,一起死輸得更快。”

    【你……】

    【卡修我恨你是個木頭。】

    【重點是不會玩嗎??】

    【讓平安來啊,兔神降臨,通通退散!】

    【就是,我把平安大頭照貼門上,考試全國了。】

    【拜拜平安,拜拜兔神。】

    “我确實不會玩啊,上也沒用。”

    說話間,一只手突然出現在屏幕面前,旋即冒出個腦袋。

    一截小辮兒在衆人眼中晃了晃,被卡修伸手逮住。

    梁七一手拿着手機,另一只手捏着個圓潤的荸荠,顯然剛才就坐在旁邊。

    他伸出手,将削好的荸荠往卡修嘴邊一遞,後者自然地銜走,腮幫子微微鼓起。

    “沒想到大家那麽想我,那麽我就坐這看他玩好了。”他将凳子拽過來,坐在了卡修旁邊。

    青年此刻全身出鏡了,他穿着個同款毛絨小兔衛衣,腳下的拖鞋随着他的挪動,還發出了“吧唧”的聲音。

    看着還挺萌。

    彈幕瞬間爆炸了——

    【喂喂喂喂?你們倆幹啥!幹啥呢!卡修說好的想贏,七哥的小辮子是粘手麽?人都死倆來回了!】

    【我靠這都已經發展到情侶裝了嗎?還這麽萌??】

    【這叫什麽發展,同居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看着我也好想吃荸荠,吸溜,七哥削得好圓潤。】

    【說起來我怎麽覺得卡修嘴唇有點紅,啃荸荠啃的?】

    【CP粉別舞太高行麽?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在正主面前刷禮不禮貌啊?】

    “這誰的房間?卡修兒的啊,我沒事幹過來串門而已……荸荠是一個學長種的,當然好吃……為什麽穿這身?感覺挺舒服的,順手穿了……平安?平安在房間裏睡覺。”

    “誰推薦卡修兒打游戲的,你們猜啊~”

    梁七看着彈幕,笑眯眯地挑着回答,小刀在指尖轉着,削荸荠的速度又快又穩,甚至都不需要多看一眼。

    削完就随手遞給身旁的搭檔,偶爾自己嚼上兩顆。

    卡修一本正經地打游戲,極好的動态視力和手速配合,讓他在熟悉地圖後無往不利,一槍一個寶寶殺得風生水起。

    就是在荸荠吃了第四個的時候,他輕輕“嘶”了一聲,悶聲道:“不吃了。”

    “行。”梁七手中的荸荠轉了一圈,從他的唇邊擦過,轉手丢到了自己嘴裏。

    彈幕又忍不住刷過一片“呦呦呦”。

    唯有跟平安約好作戰計劃的管理群員們面面相觑。

    群主:“平安的動作這麽快嗎?我們還沒打信號啊?”

    群員A:“而且劇本裏是要它在旁邊配合……媽耶這種情況怎麽睡得着啊!”

    群員B:“那我們搞?如果沒有平安在,咱發個彈幕分分鐘都被淹了。”

    群員C:“那群主大大,再call一下?”

    群主:“等等我哈。”

    發給平安的信息石沉大海,但卡修的寝室門被敲響了。

    江陵幽怨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像是索命的厲鬼。

    “喂喂喂!在嗎!開門!”

    卡修聲音平靜無波:“不在,有事,不開。”

    江陵氣的跳腳:“卡修你別鬧,我找梁七有事!”

    “他又不在我這。”

    梁七挑了挑眉,伸出手指朝屏幕比了個“噓”,還wink了一下。

    彈幕:【好好好,我們不告訴江陵!】

    【啊啊啊,七哥你蠱死我吧!】

    江陵的聲音沉默了一下,門敲得更響了。

    “梁七你有本事開直播,你有本事開門啊!你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不行了,江陵的聲音一出來我就想笑怎麽辦哈哈哈哈。】

    【這臺詞太幽怨了哈哈哈哈。】

    【不過江陵寶貝天天告訴沖浪,七哥你幹了啥啊他這麽捉急找你。】

    “我淩晨兩點去你房間敲門你不在,早上敲門你也不在,給你發通訊你也不接,就連卡修都屏蔽我,你們幹嘛!”

    “這兔子到底是你們的還是我的,它都把我的番茄苗霍霍幹淨了!!”

    江陵的聲音震天響,自帶的回音效果在衆人腦海中回蕩、回蕩。

    卡修手一抖,一梭子全打在了牆上,愣是抖出了個橫向的“S”。

    梁七手一抖,一塊荸荠飛了出去,正巧蓋在了攝像頭上。

    視野驟然變成荸荠形狀的觀衆:“???”

    “閉嘴!”卡修松開鼠标,冷冷地說了一聲。

    江陵已經在門口撓門了,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你還兇我?你還兇我??你們這對狗搭檔做個人吧,半夜三更把兔子丢我這然後消失,這合理嗎?”

    梁七輕咳一聲,聲音莫名有點啞:“是平安想去找你的。”

    江陵“啊?”了一聲,好半晌反應過來:“想我個鬼!它是惦記我番茄!我數到三你們再不開門,我就把兔質撕票了!——平安你叫一聲。”

    “叽!”一聲細嫩的兔子聲自門口傳來。

    彈幕更是嘩嘩地刷問號,原本就不是很純潔的精神此刻被江陵襯得更加污穢。

    【我踏嗎聽到了什麽?梁七你淩晨兩點不在房間,你在哪?卡修你半夜不接江陵通訊,你在幹嘛?】

    【剛才不是說平安在房間裏睡覺嗎!!!】

    【到底是誰在睡覺啊!】

    【你們說話啊!快把老娘眼前的荸荠給摘下來!】

    【神TM情侶裝,我尋思了半天想明白了,這不就是白沙市老年協會給卡修補的過年禮物嗎!!我奶親手織的!兩套給他換洗的!】

    【靠,怪不得七哥穿起來有點短。】

    【重點是有點短嗎,搭檔關系已經好到可以互穿衣服了?】

    【《串門而已》《順手穿了》《平安在睡覺》你品,你細品】

    【絕了,我爹媽幹那事兒的時候,也把我送隔壁房間去睡覺。】

    為了拯救即将被撕票的兔子,卡修還是嘆了口氣,退出了游戲,喊了聲“進”。

    原本鎖着的房門自動打開了鎖片,怒氣沖沖的江陵“咣”得推門撞了進來,動靜大到連攝像頭上的荸荠片都滑落了下來。

    他将手中肥碩的兔子往兩人的方向一丢。

    兔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抛物線,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伸手去接,卡修的手臂被鼠标線給纏住,衣袖被猛地拽下去了一大截。

    剛恢複“光明”的圍觀群衆們頓時直面了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

    【嗚哇哇啊啊啊啊啊!】

    【奶奶你嗑的cp好像成真了!】

    【老實交代你們昨天是不是在翻雲覆雨大被同眠耳鬓厮磨被翻紅浪!!!】

    【踏嗎的這到底是自己啃的還是七哥啃的啊!你們玩得那麽花嗎啊啊啊啊!】

    【拜拜兔神,平安有你是我們的福報啊!!!!】

    “這下好了。”卡修逮着兔子,梁七将卡修的袖子拽下來,遮掉那有些暧昧的痕跡,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江陵一眼,“都怪你,這下全暴露了。”

    江陵:“?”

    “暴露啥了?”江陵探着頭,往他們身後湊,試圖看到點什麽東西,“你們今天怎麽想起來開直播……不是,老實告訴我,你們最近幹什麽了?”

    “你就這麽想知道?”梁七挑了挑眉。

    “那可不。”江陵無語極了,“連卡修這種任務狂魔都不出去打架了,沒點貓膩我都不信。”

    卡修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抓住了梁七的衣領。

    鼠标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啪”得一聲脆響,游戲還停在結算界面,幾個好友申請彈出,卻直到倒計時結束都沒被通過。

    梁七的手不知何時落在了青年的腰上,手指不由自主地縮緊又松開,帶着難以言喻的顫~栗。

    平安被兩個熾~熱的胸膛夾在中間,一時間不知是窒息還是刺激,安靜得像是一個玩偶。

    他們吻了很久,分開的時候連呼吸都重了許多。

    卡修随手将平安往梁七懷裏一塞,用袖子擦了一下濕潤的嘴唇。

    他整張臉都泛着紅色,連耳後根都燒了起來,但表情依舊波瀾不驚,甚至帶着些“你讓我幹的”的理直氣壯,他看向江陵:“懂了嗎?”

    江陵如遭雷劈地站在門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你,你們倆~!”

    “咣!”得又一聲,他奪門而逃。

    梁七一手攬着兔子,一手去撿地上的鼠标線,他勾着嘴角,連眼睛都彎成了狡黠的一道縫。

    他看着已經瘋狂的彈幕,用沙啞的嗓音慵懶地道:“很意外嗎?我以為你們早就知道了……知道什麽?卡修兒一開始就是——我~的~”

    卡修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連帶着梁七的校徽一起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走吧。”他道,“下午去訓練。”

    “平安你帶着?”梁七問。

    “放家裏。”卡修言簡意赅地道,“它該反省一下最近搞的幺蛾子。”

    試圖遁走的兔子頓時僵在原地,發出了尖銳的哀鳴。

    你們早搞上了,為什麽連它都一起瞞啊!

    都說了多少遍!它只是一只兔子!

    他們的故事永不完結。

    本文到這暫時告一段落,評論區抽兩百個紅包。關于校長露面看139章作話,之後會補

    希望大家能給個五星好評,這對我很重要qwq因為jj在限制評分,如果實在打不了的話,大家不用打分也可以。

    下本可能開《職業登頂白月光【快穿】》,也可能穿插一本衍生作為調劑,大家可以康康專欄有沒有感興趣的文收藏,點個作收最好,湊個兩萬的整嘛~

    接下來是非常長的複盤和心路歷程

    很高興與大家相逢于此,也很感謝讀到這的正版讀者們,哪怕說了千千萬萬遍,我也要感慨,如果沒有你們在,我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葉子醬追了我四本書,我習慣了每天你出現在評論區撒花的樣子,真的很令人安心,還有天天,看到你還在真的很驚喜,黑化的魚寶子也是,這本書走來你給了我很多支持,還有咩咩子富裕的營養液……有太多太多我熟悉的或者新加入的讀者在支持我,請原諒我沒辦法一個個點名,但我每條評論都有認真看過去,這是我寫文最大的價值來源,也是我寧願延後找工作的時間也要把這本書給填完的最大動力。

    從21年最初的“馬甲上交文”因大綱被卡而失敗,到22年換梗成“導演馬甲文”靈感缺失失敗,再到今年五月重開的“真正文案”,這本書經歷了太多波折。因為開文時間已過,我沒有了任何自然榜,大綱被卡,我被迫全文重修,錯失了第一個榜單,因為換梗重寫的字數要求,我又錯失了第二個榜單,整本書寫到9W字,超過了V線,我才迎來了晉江的第一個榜單。但凡寫過文的人都知道,曝光對一本書來說是多麽重要,但很遺憾,這本書前期我通通沒有,全靠已經收藏、願意等待我的老讀者堅持,所以我由衷地感謝你們。其次是更艱難的第二關,在上夾子的時候,我這本書被挂到了論壇和微博到處排雷,一堆不看我文的人唾罵我憑什麽把這本書放在“純愛”而不是“無CP”,我敢百分百肯定我這本書的分類沒有任何問題,無論是得蓮福特線,還是路希與邪神的糾葛,亦或者是水仙和馬甲貼貼,涉及的愛情篇幅沾了全篇的50%以上,那時是周六編輯不在上班,我被評論區瘋狂刷負辱罵,說我蹭頻、蹭榜,我這本書一個榜也沒有,純粹就是承諾過讀者不會坑,我有愛情線,我屬于純愛,但沒有人聽,有口難言,網暴向來不是說堅強就能承受的,于是那天我失眠通宵了一天,第二天胃病發作去了醫院,追我幾本書的讀者都知道我的胃确實不好,基本是在吃藥調理,但我沒想到我挂個請假條都會被嘲諷說我“賣慘”“zs警告”,這一度導致我精神崩潰,但我那時就想,都這樣差了,這本書還能有什麽谷底給我跌?我承受都承受了,我為什麽不寫完?

    事實證明還真有,下夾子之後,我發現我這本書世界觀出現了些問題,陣營內的矛盾沖突大過于體現的爽感,看過前一版的讀者應該知道,但是那時候要改的話,便是15w字的大工程,并且面臨之後丢榜、丢收益甚至可能一本書都起不來的局面,我所有的朋友都勸我就這麽寫下去,不要內耗,不要折磨自己,我缺在猶豫在糾結,在扪心自問這對不對得起“追文的讀者”和我自己,所以我最終我依舊選擇了停更,修文,廢稿累計起來有40w字,我從來沒有被負面評價打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讓文更好。

    我不知道有多少讀者以為我的停更是無限期的,但我确實又回來了,并且一口氣更新到完結,但也正如我所預料的結果那樣,沒有收益、沒有讀者、沒有榜單,我在剛畢業還未就職的情況下,頂着父母的巨大壓力,做了一個連我自己回頭看都不可思議的選擇,好在最後我熬過來了,還是那句話……感謝一直在的你們,非常感謝。

    是我寫過最累的一本書,我寫的時候多次想過“我這輩子都不要寫馬甲文了”“這輩子都不要寫小說了”的抑郁想法,失眠和神經衰弱的問題就此開始長久地折磨我,我的手速也越來越慢,靈感越來越缺失,甚至一度找不到方向,這裏要感謝幫助我梳理大綱的親友和編輯。月初去醫院檢查确診了焦慮和中度抑郁,醫生給我開了藥,我說我可能暫時不會吃,等完結以後再慢慢修養,沒想到回來重整旗鼓的時候,又撞上了陽,頂着高燒寒顫碼字的滋味我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2333,這本書如此命途多舛,仿佛就是在告訴我一場磨難,我最終還是應對了下來,并且自認為是個比較好的結尾。

    接下來是關于書的內容的複盤,純粹個人看法,希望能給有想法發電原創馬甲文的大家一點微不足道的思路。

    我一開始就是非常喜歡“馬甲文”這個題材的,從進入晉江的時候就在寫,但那時還非常稚嫩,沒有思考,純粹憑着一腔熱血堅持,理所當然成績不好,随着寫的越多,也就逐漸想得多了,成績應該是慢慢進步的。

    首先作為不掉馬的馬甲文,我一向認為的爽點是在配角面前的裝逼和華麗出場,與主角本身形成的反差;加上“群像”這個要素,就會變成以“群體”為一個內容物的裝逼加上群體之間,即馬甲內部旁人無法觸及、無法理解但又足以令人感到羨慕的羁絆,引發配角對過去經歷的探索欲,也就是主角編出來的劇本,基于這個要點的拿捏,我對“馬甲群像”這個梗是自認為有點看法在的,但在真正動筆之後,我發現這只是一個可以踩踏但無法貫穿全文的要點,而這個要點,在衍生文裏可以通過配角的互動和原有的主線稍顯概括,但在原創文裏就會暴露得異常明顯,這也是編輯和我師父幫我分析出來的,在我斷更的那段時間,她們與我讨論後,不約而同地出現了一個疑惑,“你這本書如果不加馬甲設定,主線其實很好寫的啊?”我:“可是我就是因為馬甲這個設定才想寫這本書的呀qwq”這其實就暴露了我對原創群像馬甲這個駕馭程度的不足。

    首先,原創群像馬甲文需要一個足以支撐得起的宏大世界觀,在文裏我只用了個詭異複蘇,需要異能者來拯救世界作為底色,但實際上的描寫并不足夠,但這樣我都寫到了八十萬字,我尋思我要是真正描寫出一個完備的世界觀,不論是長度還是密度,我目前的精神狀況都無法達成,只能遺憾作罷;再其次,衍生馬甲文裏,圍觀主角馬甲的都是原著角色,讀者對配角原著角色都有一定的了解和濾鏡,不需要怎麽去塑造,而在原創馬甲文裏,作者不僅要塑造酷炫的原創馬甲,還要塑造足以當綠葉陪襯的、也就是第一層看馬甲演戲的“觀衆”——原創配角,而且這兩步必須并駕齊驅,少了哪個都無法襯托起來,我有一個親友跟我說過我覺得很有道理的一句話“我是想看裝逼,但是我想看的是主角在厲害的人面前裝逼并且讓他們嘆服,在一個炮灰面前裝又有什麽意思?”,這是第二個難點,因此在最初配角沒有構建起來的時候,我選擇了用直播和觀衆的形式,分散這種感覺;第三個難點便是,群像馬甲多了,必然會出現喧賓奪主的狀況,亦或者容易泯然衆人矣,在一定的篇幅內寫一定的馬甲,在切換到下一個副本時再出現其他的馬甲,這又不是快穿文,讀者對一個馬甲樹立起來的形象,很快就會被沖淡在下一個陌生馬甲出現的浪潮裏,所以思考了許久,我将卡修作為主要的馬甲來貫穿了整篇內容,這或許不是最好的形式,但是我能想到最好塑造一個人物的形式,不然很可能就出現每個馬甲看起來都很好,但仔細看出了給出的設定外,沒有任何故事性的淡薄感(這點我要反思,我對這本書最不滿意的就是這個,我知道有這個問題,但依然沒有駕馭住,之後還會調整改進);

    再說說我喜歡的部分吧;第一,對于學院的建立我很喜歡,在描寫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确實出現了那麽個瑰麗的世界,裏面有着小精靈、魔法與科技結合,機甲和魔藥共存,有劍修和魔女在飛行途中打架,有吃不完的美食珍馐,大家為了同一個目标而努力,是一群擰在一起的殉道者,有多少次寫文的時候我都在想,讓我穿越吧,我也想體驗一下,我願意在裏面生活到老,關于魔法學院的描寫我感覺還不完善,之後可能再開一本專門寫學院,不過那時候不會寫馬甲文,會寫成學院流,寫主角在學院內的生活,校裏校外的煩惱。

    其次就是主要幾個馬甲的塑造,這本書雖然賺的錢不多,但确實是我約稿花的最多的,一是想讓大家看看插畫,想要分享,而是真的我挺喜歡馬甲們的,特別是卡修,作為主要角色的卡修,卻是在我修改了無數遍大綱破罐子破摔後靈機一動寫出來的人物,他在我之前的筆記上根本沒有存在,卻偏偏如此自然地來到了我的面前,他冷淡、呆萌,有點路癡,有點健忘,說話很噎人,會将衆人護在身後,會悄悄地耍點小腹黑,他的人生寡淡如白紙,在接觸到學院、接觸到外界後才逐漸被染上了純粹的亮色,而這份純粹是梁七為他守住的,搭檔的糾葛在我眼中遠遠不止是依靠彼此後背那麽簡單,他們的性格必然有互補,也必然有相似之處,所以卡修的存在,其實也填補了梁七內心的空虛;接着便是銀朱,關于她的描寫逐漸轉為幕後,故事并沒有鋪展開,那條線被折戟在舊的大綱裏,我自己也比較遺憾,這是讀者給我提供的人設,但我也細細思考了不少背景,她是一個嗜酒卻不放縱自己的理想主義,脾氣也并不如表面那麽溫婉,她對世界的愛藏在很深的地方,校長給予了她希望,她便一根筋追随,但不到極限幾乎看不出偏執;其次便是雙子,反差極大的二人組,很可惜,具體我也沒太展開,甚至連故事線都只提了一嘴,江陵也是,他是我設置的可可愛愛的諧星,沒有腦袋但讓人看着很憐愛的小寶貝?

    其次是路希,他壞、他張揚、他騙得坦然無所畏懼,他将世界當作樂子來玩弄,最終卻戲劇化地成為了解決邪神的棋子,他其實是個并不複雜的人物,反倒純粹得可怕,而這種純粹其實很危險,就如那句他的名言一般,愛他的人很多、恨他的人也很多,但他對自己的定位只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壞種”,他需要的從來都不是拯救……其實有太多的設定我沒有展開,但出于篇幅影響我收束得太快,只留了一條清晰的主線和收尾,這些支線內容……或許有一天還能單開一本再填補吧。

    關于這本書想表達的內核,其實也很鮮明,一個是哪怕世界出現危機,人類也将衆志成城朝一個目标奔走,另一個便是由神到人的步步演變,過去的楚執着地追着自己的目标,對萬物平等寬容的博愛是浮于表面、滿足本身神性的體驗,因此他無法得到成功,甚至會因細枝末節動搖;而楚在洲的眼中不僅容得下世間萬物,也容得下樓下李阿姨的那碗雞湯,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要拯救這個世界,也自然獲得了人們的尊重,邪神也是個由神降為人的過程,他在一點點地學習、改變,最終在有所收獲的情況下擁抱他的結局,而路希與其說是決定性因素,倒不如說他是開啓一切的鑰匙——那把銀色的鑰匙。

    零零散散寫了四千多的複盤,大多是在反思自己,因為這本讓我熱愛的、怨恨的、飽受折磨的、感觸頗多的文在此刻迎來了結束,我依舊感到不舍,也感到了解脫。

    日後的我會變得更堅強,變得更加無堅不摧,每一本書我都為了寫我所想而寫,為達到我所渴求的更好的故事而努力,我是個破寫文的,也是個造夢家,很高興與諸位相逢于此,日後有緣再見。

    ps: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一個五星評分吧,因為jj在限制評分,如果實在打不了的話,大家不用打分也可以。(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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