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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結
傅瑜原定的計劃是,在塞壬島待兩三天。
但是走的那天算算日子,卻已經待足了整整半個月。
臨行之前,兩個老者用一個小籮筐給傅瑜裝了十幾條熏魚。
他們說:“塞壬島沒什麽特産,這些魚是親手釣來,親手起火熏的。我們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跟你們兩位,卻最投緣,聊表心意。”
傅瑜收了魚,把自己手腕上的格拉夫黑鑽表送給兩個老人:“致敬時光,珍惜時光。”
阮洛也贈送了自己的禮物,是他親手制作的野花标本:“我把在島上見到的所有種類的野花全都封存了一朵下來。老伯,冬季就算樹葉掉光了葉子,無邊的小草裏也會有自己的春光。願時光不老,餘生歲月仍然漫長。”
塞壬島一行,算是把阮洛心裏打的最死的結,徹底解開了。
他再也不會在夜半驚醒,害怕地抓住傅瑜的睡袍,反複确認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時光如梭,假日就剩下短短的十來天。
傅瑜帶着阮洛回到NY城的時候,正迎來漫天大雪。
大雪一下又是一星期。
對傅瑜的一些安排造成了少許不便,但是卻把阮洛高興壞了。
阮洛的琴房有一面牆,是全景落地窗。
也是傅瑜購置的這座房屋采光最好的地帶。
平日裏大都是三層窗簾遮蓋着,下了大雪,傅瑜就把窗簾給拉開,當做琴房的背景。
阮洛喜歡的連吃飯的時間都壓縮了,一有時間就奔到琴房練琴。
“傅瑜,去了一趟塞壬島,我寫了好多歌。”
一天夜裏,等到夜裏22點都沒等到人去睡覺的傅瑜推開琴房,就聽到阮洛興致勃勃地向自己傾訴:“足足有五首。加上從前送你那首,還有送趙阿姨那首……以及我在學校胡亂編曲的三首,總共十首原創曲了!”
傅瑜其實是來催阮洛睡覺的,但此時風雪寂靜,燈火幽微,阮洛小鹿一樣的眼睛裏毫無困意,正熠熠生輝。
傅瑜就站到了阮洛的琴邊,看着阮洛低聲捧哏:“我竟不知道有這麽多呢。”
阮洛很用力地點頭。
他的身體呈現出完全放松的姿态,神情之間也比從前多了些松弛感。
阮洛原本坐在椅子中間,此時傅瑜來了他就蹭到了邊邊,好能夠挨住傅瑜。
阮洛小聲道:“黑桃King聯系我了,說,開學了就要把我的音樂會事務提上日程了。音樂會上除了演奏經典,還需要有原創曲,所以我這些天就把從前的曲子整理出來了。”
傅瑜伸手摸了摸阮洛的手,是溫暖的。
房間暖氣開的很足。
他就低頭親了親阮洛:“有最喜歡的麽?“
阮洛點頭:“嗯!”
傅瑜輕聲道:“我聽過麽?”
“……還沒有。”
“那我聽聽?”
阮洛突然有些緊張,他略帶局促地看了眼傅瑜:“這首,這首……演奏方式你可能會很熟悉。你,你對面沙發上,我彈給你。”
傅瑜就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從傅瑜的角度望過去,阮洛整個人籠在昏光的燈光下,連發絲都染了一層鎏金。
整個人像是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
阮洛彈琴的時候坐的筆直,睫毛低垂,蓋住了流光溢彩的眼。
琴音起來的時候,他靈動的手指就像琴鍵上流連不去的蝴蝶。
人世間千萬種花色千萬種姿彩。
阮洛一颦一笑偏偏全是傅瑜最鐘愛的那一款。
就連從他指尖流淌出來的琴音,竟然也帶了細膩、朦胧的柔感。
和他平時拿來練習的曲子很不一樣。
傅瑜原本只是看着阮洛看的入神,後來琴音在耳邊漸漸叩開心門,傅瑜的入神由淺漸深,到最後,一顆心幾乎沉醉在阮洛的琴聲裏了。
傅瑜愛極了這種時輕時重,節奏輕盈的琴聲。
——是肖邦的風格。
這種風格的琴聲讓他的記憶和五感短暫地回到小時候。
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裏。
——鮮少有人能夠記得在幼年時,溫柔地包圍過自己的聲音。
但傅瑜天賦異禀,偏偏記的深刻。
他記得就是這種感覺深深淺淺的敲在他的心上,從在母體、到出生、到三歲後就被迫開始接受獨立。
他聽過的第一縷聲音,就是肖邦的夜曲。
他來時人間給予他的擁抱短暫,溫柔匆匆。
可就是這種自有了血肉之後就聽聞過的琴聲,裹挾着溫暖的感覺,在日後以記憶撫慰的方式,安慰過他孑然漫長的孤獨。
——而現在,阮洛正在以肖邦的風格,演奏他自己的樂曲。
旋律彌新,可這種熟悉到靈魂都随之交融的感覺,卻讓傅瑜差一點濕了眼眶。
“這首曲子,你叫它什麽名字?”
在阮洛彈完以後,傅瑜問道。
“《致傅先生的小夜曲》。,沒錯,它也是送給你的。”
“……小夜曲。”傅瑜重複道。
“是肖邦的演奏風格。”傅瑜沉聲低語。
他走到阮洛面前,低頭看着這個送他鋼琴情曲的漂亮孩子,沒忍住彎下腰親了他粉色嬌軟的嘴唇:“洛洛……我差點忘了,你從前,被你們那片的人稱作小肖邦。”
阮洛紅了臉:“我覺得你會喜歡肖邦的。其實我一開始揣測你會不會更喜歡海頓、舒伯特、或是貝多芬,畢竟那種音樂更符合你的身份。但是……但是我又覺得,你其實,其實很解風情,你堪配……堪配我為你彈情,彈情求歡……”
傅瑜的眼睛都變得濃黑了,像是炙熱滾燙的暗流在攪弄他渾身的神經,他重複:“求歡?”
阮洛低頭攪着手指:“後邊那段重複了很多遍的旋律,是有音樂語言的!”
傅瑜俯身,手掌覆蓋在阮洛的後腦,強迫阮洛仰着臉看他。
傅瑜喉頭滑動:“什麽語言。我聽琴其實聽個熱鬧,往深了聽不太懂。你得親自告訴我,你在對我說什麽暗語。”
阮洛睫毛亂顫,臊眉耷眼:“是說‘來愛我吧,我渴望你’……”
阮洛嘴巴一翕一合還要說些什麽,卻被傅瑜蠻橫地吻住了。
傅瑜一把抄起阮洛,呼吸都變得粗重:“……愛你,現在就好好愛你。”
翌日,阮洛渾身散架地躺在床上,苦哈哈地想:昨天還在給傅瑜彈鋼琴,怎麽今天我就散架了。
這個壞傅瑜,以後再也不要用鋼琴給他說情話了!
從塞壬島回來之後,宋祈又開始定時來采樣阮洛的信息素做分析。
這段時間的分析結果都很理想。
宋祈說,阮洛的腦內雖然仍然缺失5-羟色胺,但卻能夠被刺激出多巴胺等抑制抑郁的分泌素,他驚嘆于頂級alpha的标記對于omega的情緒緩解效果。
他叮囑傅瑜:“如果能讓阮洛保持這種狀态,他的大腦神經元會逐漸逐漸地往好處恢複,就算抑郁症難以痊愈,長久下去他的大腦也會習慣他平穩的情緒,他的抑郁幾乎不會有發作的可能了。”
這對傅瑜來說,比淨賺十個億更讓他欣慰。
時間就在平淡溫馨的小幸福裏緩緩溜走。
轉眼間,又開學了。
生活順心的阮洛,開始專心忙碌于學業。
在傅瑜身邊安穩下來,阮洛從前那些生活上的顧慮全部都解除了,不用擔心以後的生計,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傅瑜要他安心讀書,認真彈琴。
開學初,他迎來了第一個小型的多人音樂會。
并非黑桃King經紀的,是學校組織的巡游活動。他參加了,成了最璀璨的新星,巡游了兩個國家,每一趟傅瑜都陪着他。
被拍下來後,兩人還上了一段時間的熱搜和新聞。阮洛憑借着演奏儀表和琴聲圈了一波才藝粉和顏粉,又憑借傅瑜的話題圈了一幫傅瑜那邊磕過來的CP粉。
其中——CP粉占了大頭。
而黑桃King對于阮洛的第一場個人音樂會,也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
剛開學沒多久,就開春了。
這天阮洛出了校門,像往日一樣在門口看見了來接他回家的傅瑜。
因為他們臨時的家就在隔着一條街的小區,所有大多時候傅瑜沒有開車,會接了阮洛兩人散步回去。
這天傅瑜卻開了他的邁巴赫。
被傅瑜送進副駕寄好安全帶,阮洛問:“今天我們不散步麽?”
“有活動,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阮洛心想着,傅瑜應該是帶他去吃好吃的。
在看見傅瑜把他帶進一個好大的四季玫瑰花莊園時,阮洛“哇塞”了一聲:“好大的莊園啊,好多玫瑰花啊,這個季節,這漫山遍野的玫瑰花是怎麽開出來的?這是什麽莊園飯點麽?”
傅瑜沒說話,吻了吻阮洛的手指,帶着他往前走。
越往莊園的深處走,阮洛越是驚訝——
玫瑰花田裏,放着很多水晶燈裝起來的蠟燭星星,越往深處去,星星就越亮。
跟什麽童話世界似的。
一開始,就像是無人的玫瑰曠野。
可是傅瑜帶着他往燈火輝煌處走的時候,就開始看到人了。
阮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女人。
女人梳着利落的及肩發,帶着咖啡色的針織圍巾,對他很溫柔的笑着招手,在他路過擦肩的時候,那女人很清晰地道了句:“你好,孩子。”
阮洛覺得女人面熟極了,但一時想不起來,阮洛就禮貌地道了句:“您也好,阿姨。”
阮洛一步三回頭,終于拽住傅瑜的衣袖問:“那個阿姨,看着好面熟啊。”
傅瑜聲音低沉:“在蘇黎世見過。”
阮洛一下子想起來了:“我知道了,那個被小孩欺負的阿姨!”
傅瑜輕聲:“嗯。還記得有段時間你很喜歡吃的一道小菜麽?就是我一個朋友失散的媽媽做的那道。”
阮洛點頭:“嗯嗯記得!”
傅瑜摸了摸阮洛的頭:“她就是那個‘媽媽’。”
阮洛哇哦一下:“好巧!那他們現在和好如初了麽?”
傅瑜笑道:“我想,快了。”
阮洛拽着傅瑜的手:“那可真好。”
傅瑜又道:“是呢,真好。”
在玫瑰曠野走着走着,阮洛又遇見一個人——他的爺爺阮時韞!
阮洛簡直驚呆了:“爺爺你怎麽在這?”
阮時韞哈哈笑道:“我在等你,崽崽……”
阮洛一時摸不着頭腦:“等我?”
還沒等阮洛反應過來,在前方又遇見了幾個熟人——
恩特!
以及琴室的兩個omega!!
阮洛:“你們,你們怎麽也在這兒?”
阮洛震驚地問傅瑜:“今天這兒有什麽活動麽?趕集呢?”
帶着這個疑問,阮洛跟着傅瑜,以及烏泱泱的一群人,走進了金璧輝煌的莊園城堡。
大廳門吱呀一聲緩緩開了。
高約三米的大門,緩緩地洩出了其內金璧輝煌的燈光。
當門大開時,阮洛看見門內簡直是一個超級奢華的晚宴會場!
他忍不住又小聲“哇塞”:“真漂亮,這也太藝術,太奢華了,一頓飯得要多少錢啊……”
話剛落音,只聽大廳裏傳來了廣播:“生日快樂,我的阮小先生。”
聲音是傅瑜的!
可是傅瑜明明站在身邊笑看着他,沒有張嘴說話啊!
直到大廳裏又湧出來了十幾個烏泱泱的人群——
有季辰西、宋祈……
甚至還有李秘書,和抱着貓的王特助?!
細細看去,卻都是熟悉的面孔。
這些面孔潮水一般湧來,卻手執玫瑰無比溫柔,紛紛的人聲交織着朝他湧來——
“洛洛。”
“阮阮。”
“阮先生。”
——“生日快樂”!
轟地一聲,身後曠野傳來一陣一陣破空的鳴響。
阮洛扭頭一看,玫瑰星光随風搖曳的夜空上,無數朵煙花競相綻放。
阮洛的腦袋裏也炸開一道一道白光。
他才想起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阮洛的眼眶裏一瞬間湧出大顆大顆的淚水,他看着緩緩推來的六層大蛋糕車,又淚眼模糊地看傅瑜:“你,你怎麽……”
傅瑜伸出指腹輕輕擦去阮洛眼角的淚痕:“今天生日要開心,我的洛洛,生日快樂。”
——傅瑜從口袋裏拿出一只鑲了鑽的金色玫瑰。
阮洛實在忍不住了,一下子撲進傅瑜的懷裏。
傅瑜拍了拍阮洛的背,低頭輕聲道:“洛洛今年二十三歲了,過往的生日我來不及參與,所以,我有二十三件禮物要送給洛洛,跟我慢慢上樓梯,每十層臺階,都有一件禮物,我陪你慢慢打開。”
阮洛抽着鼻子,在鬧哄的人群裏被傅瑜牽着上樓。
一件、兩件、三件……
從水晶鑲嵌的奶瓶,到純金雕刻的浮雕文具盒……禮物遍布各個年紀斷,卻都豪橫無比,仿佛要讓阮洛意識到送禮物的人有多願意給他花錢,有多想讨他開心。
二十二件禮物收下,阮洛根本拿不下,是身後季辰西跟宋祈提了個大袋子跟着一路來裝的。
直到第二十三件禮物——
傅瑜說,在小閣樓裏等着阮洛。這個禮物,得阮洛自己帶走。
所以,季辰西和宋祈就跟到這裏,先拿着阮洛的其他禮物下樓跟人們喝酒跳舞了。
傅瑜引着阮洛推開了小閣樓的門。
門內裝飾倒是簡樸。
阮洛沒有在這個房間看見禮物盒子,只看見一個女人——
那個在蘇黎世幫助過的女人,那個傅瑜“朋友失散的媽媽”。
阮洛轉頭看了傅瑜一眼。
傅瑜上前牽着阮洛的手:“禮物就在房間裏。”
阮洛找了會兒,沒找到。
那女人就上前笑着道:“需要我幫忙麽,孩子。”
阮洛看了傅瑜一眼,傅瑜點了點頭。
阮洛就道:“那就謝謝阿姨了。我在找一個禮物。”
女人問:“一個什麽樣的禮物?”
阮洛道:“生日禮物。”
女人問:“什麽樣的生日禮物?”
阮洛就問傅瑜:“是什麽樣的生日禮物呀?”
傅瑜道:“一個媽媽。”
阮洛扭頭跟女人重複:“一個……”
剛說了兩個字,阮洛忽然睜大了眼睛,他整個人像是貓科動物被人擒住了脖子,一動也不敢動。
他喉頭一滾,眼裏頓時起了霧氣,小聲問傅瑜:“一個,一個什麽?!”
傅瑜攥住阮洛的手,眼眶也有些泛紅,傅瑜俯身認真看着阮洛,聲音溫柔極了:“洛洛,這個生日禮物是——‘上天送你一個媽媽’,‘洛洛的媽媽’。”
阮洛突然渾身顫抖起來。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傅瑜之前哄睡的時候,無數次跟他講述過一個“兒子跟媽媽失散的故事”,以童話故事的形式、以他朋友的故事的形式……
而所有的故事,都是為了問他——
“如果你是那個孩子,你會願意原諒媽媽麽?你會願意和媽媽團聚麽?”
阮洛那時候是怎麽回答的?
阮洛的回答充滿了渴望和期待,他曾經無數次地告訴傅瑜——
“我願意,我很願意!”
阮洛望着眼前的女人,他又後知後覺地想,難怪我會覺得她很面善,很面熟,很願意……向她靠近。
原來,她竟然是……我的媽媽麽?!
阮洛喉頭不斷滑動,他其實無數次想象過和媽媽相認的畫面。
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失散的媽媽會成為自己二十三歲的禮物。
阮洛抓住傅瑜的手,眼睛卻離不開眼前的女人。
強烈的情緒沖擊着他的神經,他的神經岌岌可危。
好在周圍充滿了傅瑜的龍舌蘭信息素,能夠緩解他的緊張和忐忑。
那個女人也垂着淚,朝阮洛張開雙手:“孩子……我從前是被迫離開你的……”
她見阮洛沒反應,垂下手哽咽着打開身後的櫃子,櫃子裏是她在蘇黎世的小屋子住了那十幾年,給阮洛攢下的不同年紀段的衣服。
女人道:“媽媽沒有一刻忘了你。孩子,你能原諒這個沒有保護好你的媽媽麽?”
阮洛喉嚨哽了好幾下,心裏無邊渴望,可還是沒有鼓起勇氣撲進女人的懷裏。
他只是緊緊地拽着傅瑜的手,局促地、腼腆地、熱淚盈眶地隔着一段距離,喃喃地、小聲呓語了一句:“媽媽……”
他上前一步,卻又不敢了,不知道是終究還是有些陌生,咱短時間無法跨越,還是因為又怕是一個夢,他停在原地,只是補充了一句:“我很,想你。”
那女人笑了,淚光盈眶,卻笑的松下了緊張了十幾年的肩膀。
她輕聲道:“孩子,好孩子……”
傅瑜伸出指腹輕輕擦拭阮洛的臉,把神情恍惚的阮洛一把抱起,他親了親阮洛的眼尾,對女人道:“蘇阿姨,他已經接受你了,慢慢來,不要急,不要給他壓力。你也先到樓下散散心吧。”
傅瑜抱着阮洛下樓的時候,又親了阮洛一下:“開心麽?”
阮洛把臉埋在傅瑜懷裏抽泣:“很開心很開心……但我是個膽小鬼,我沒有抱上去,我……我下次可以抱上去麽?”
“可以抱上去。洛洛乖,那是你的媽媽,你總有一天會習慣,會明白,媽媽會和我一樣,包容着你的一切。”
阮洛從前不是沒有過過生日。
但是這是他人生裏第一次,如此難忘,如此刻骨銘心的生日。
——也如此幸福,幸福的不太真實。
事實證明,生日那天,阮洛就是因為不習慣,一時之間膽子小才沒有抱抱蘇梓。
後來,傅瑜在小區同棟又買了一套房子,雖然沒買到同一樓層,但也就隔了兩層樓,仍然是鄰居。
平時蘇梓會到他們的住處幫忙收拾下房間,給阮洛做做飯做做菜,一來二去,阮洛習慣了,慢慢也敢更多次去接近蘇梓,去接納蘇梓給予的關心,也會忍不住想要給蘇梓一些看的見的關心。
包括但不限于阮洛親手做的點心、自制的手工小禮物等。
到了将近暑假的時候,阮洛已經能夠在蘇梓面前撒嬌了,把蘇梓開心的合不攏嘴。
終于,黑桃King經紀的阮洛個人音樂會首演,在阮洛開學了兩個月後,籌備完畢。
第一場首演要做的宣發和運維工作要多,所以耗時過久,首演過後,以後的演出就只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的籌備期了。
首演合作的地方,又是薩爾茨堡。
黑桃King的經紀人知道這個地方對他們的老板和阮洛,都意義非凡。
除此之外,還因為阮洛的首次獲獎是在薩爾茨堡。
所以首次個人音樂會簽在薩爾茨堡,對于阮洛的夢想啓程來說,是極其有利的。
由于阮洛的粉絲已經小有規模,再加上黑桃King金牌團隊的宣發到位,在薩爾茨堡大廣場露天開幕的那天,簡直座無虛席!
傅瑜坐在最佳貴賓席上,跟所有狂熱的粉絲一樣,會在阮洛一曲落幕時起身鼓掌。
阮洛的第一場音樂會極其成功。
甚至後來應廣大呼聲,開始籌劃了第一張專輯。
專輯定名的那天,阮洛的話題再一次被推上熱搜——
#鋼琴新秀阮洛《星星的黎明》名字深意深度解析!#
傅瑜點進去看,發現無數粉絲化身磕學家:
“還記不記得阮洛的成名原創曲是《星星滾燙于破曉之前》!”
“記得記得,音樂會上倒數第二首還是致什麽什麽《傅先生》的夜曲呢!”
“是跟傅先生有故事的!據說傅氏總裁是咱們新秀小王子的隐婚對象!”
“看名字,是分了?”
“哪看出分了的?”
“你們想啊!一開始星星是滾燙的,倒數第二首就是給傅先生的夜曲,最後一曲叫什麽你們沒注意麽?叫夜的最終章!”
“什麽意思?”
“分了的意思啊!星星的黎明是什麽意思,你們動腦子想想!星星只有在夜空裏才看的見,天一亮,星星就消失了啊!”
“可惜,真可惜……”
“是啊,真可惜。傅總真是不知道珍惜,我們家洛洛人漂亮還有才華,顏值和手指都是上帝吻過的!落在哪個alpha手裏都是被捧着寵的好吧!”
“是啊,有幾個錢真就了不起了……糟蹋咱們的天才小王子不說,最後還把人家給甩了。”
傅瑜是在一個午休的時間段看見這些話題和評論的。
那時候阮洛渾身軟綿綿地陷在他的懷裏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粉絲們嘴裏的“寶藏棄妻”。
傅瑜是從不跟網友們一般見識的。
但是他摟住懷裏的人,對比着網上那些流言蜚語,心尖疼的厲害。
于是他抓住阮洛的手,把自己手上的戒指貼着阮洛手上的戒指拍了一下,又輕輕放下阮洛,給他蓋好被子。
破天荒地翻出兩人的結婚證,找了個角度拍了個照。
末了,用自己三千年崩不出一個屁的微博,發了一貼——
“[圖][圖]”
“消失的從來不是星星,而是夜色。”
“夜空是星星攀升的征途,而光明才是星星栖息的港灣。”
“我是傅瑜,我會保護好降落在我懷裏的星星。@阮洛。”
第二天阮洛醒來,手機炸了。
所有朋友都在給他截圖一個頭條話題——
#傅瑜高調表白阮洛,阮洛的幸福傳言,原來是真的!#
阮洛翻着網上不斷飛增的祝福消息,漸漸紅了耳根。
直到被傅瑜溫燙的懷抱給圈住,阮洛才回過頭,用霧氣蒙蒙的眼睛看傅瑜:“你……你發我們的結婚證了。”
傅瑜追着阮洛的唇角吻:“嗯。”
阮洛推着傅瑜:“還在我睡覺的時候,偷拍我的手。”
傅瑜吻到了阮洛的嘴角,滿意地眯起眼睛:“是在拍鑽戒。”
阮洛又小聲嘀咕:“好多人祝福我們。”
“嗯?說什麽。”傅瑜問。
阮洛舔了舔嘴角:“他們說……祝我們幸福。”
傅瑜反手把阮洛壓在了床靠上,傾身深吻阮洛之前,沉聲道:“他們在廢話。”
阮洛被拱的迷迷糊糊:“嗯?”
傅瑜的聲音炙熱溫存:“我們當然會幸福,洛洛,我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相信麽。”
“唔……我,我相信。”
被傅瑜翻來覆去吃淨的時候,阮洛失神地想:
知道麽?我根本不會懷疑,因為我現在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傅瑜。
光陰流轉,舊時光荏苒,但新時光我也會幸福的,因為我知道,你會一直在我身邊。
正文完結啦!
順便推推下本預收:《擅自寵愛》
時緒是個私生子,眼睛先天缺陷,偶爾間歇失明。他被父母看作沒用的垃圾。
但垃圾也有心上人——
盛氏集團太子爺,盛錦衡。
他折星星,寫情信,攢錢給盛錦衡買禮物。
石沉大海也在所不惜,
一次意外,他死在送信的路上,情信中斷。
盛錦衡一直都知道,時緒對自己有點好感。
他其實也愛極了時緒笨拙的純白。
但時緒害羞,像蝸牛,風一吹就縮回觸角。
為不吓到他,盛錦衡保持距離,等他長大。
卻等來時緒意外身亡的消息。
盛錦衡失了魂,發瘋地抱着時緒不給人碰。
他看見時緒懷裏被染紅的薄紙,上邊寫着——
“給阿衡哥哥的第一百三十四封信。”
盛錦衡痛不欲生,調查後他才知道——
從前一百三十三封信,他一封都沒收到過。
而時緒,他不是害羞,是太辛苦、太缺愛、太孤獨,從小就已受盡折辱,遍體鱗傷怎敢大聲說愛。他的愛……已自卑到塵埃裏了。
盛錦衡悔恨沒有早些弄懂。
執念太重,一朝夢醒,竟回到了過去,回到時緒的少年時期。
盛錦衡再也不肯等了,連夜收拾細軟,找到時緒所在高校,急不可待把人堵在放學路上,紅眼掐腰抵牆角:“時緒,做我朋友。”
十五歲的時緒,剛剛開始上高校,
有天放學路上,遇見一個怪哥哥。
怪哥哥半路插班進來,還莫名坐了他同桌。
從此以後,怪哥哥就像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上學、放學、課間休息,哪怕是上廁所,怪哥哥都會手插口袋,大搖大擺強行尾随。
時緒嘴上不敢說,心裏害怕極了。
有一天,時緒眼疾發作,忽然失明。
站在川流不息的路上失了方向,無助得眼淚打轉。
卻忽然陷入一個溫暖懷抱。
一個聲音在耳邊輕哄,免他受驚:“沒事了,我在這裏呢。”
時緒認出了這個聲音——是……那個怪哥哥。
後來,時緒發現,怪哥哥不是來吓他的,是來……愛他的。
#盛錦衡:別人養不好的老婆,我自己養!前世欺負過老婆的人,今生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脾氣暴戾只寵老婆的霸總攻x自卑小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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