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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小地主23
冉暮秋:“…………”
他人傻了。
他不知道正常來說劇情應該怎麽發展,但反正原劇本裏肯定不是這麽演的。
若是原劇本,主角受應當恨他恨得巴不得早早跳出冉府這個泥潭才對,怎會在冉府敗落後甘願留在這裏打理這一團亂賬,唯恐小少爺過得相比以前有半分不好,又怎會上趕着要與他永結同心。
眼前這個人是攻略對象之一,是季淩,但唯獨不是原劇本裏的主角受。
“當年我進門時,未曾與少爺拜過天地,也沒喝過合巹酒,本就心存遺憾,如此一來,倒也能了一樁心願。”
季淩垂眼看他,忽而伸手,在他柔軟的頰側緩緩摩挲,最後在少年精巧的下巴處停頓,讓對方仰起臉來同自己對視。
季淩凝視着少年的眸子,溫聲道:“少爺意下如何?”
冉暮秋卻只呆呆的看着他,腦袋裏面一片漿糊。
青年半張臉都沒在陰影裏,只隐約能看見他右頰那道還未愈合的細細血痕,被淺淡的月光一映,竟叫他原本清俊出塵的樣貌顯出幾分詭谲。
理智告訴冉暮秋,他此刻應當繼續循照方才的隐約猜到的思路,說幾句無數個初級渣攻賤受文裏經典的虐心臺詞——
既然正确答案很可能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自己面前,還是那種一點也不複雜的單字解,那麽直接照抄上去,或許是快速完成任務、立時遁出小世界的最快方法。
然而,若能做到這樣當機立斷,冉暮秋就不是冉暮秋了。
他到底還是慫,遇事不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跑。
着急忙慌的推開對方的手,剛要下床,就被一條手臂從身後抱住,拉回了懷中。
冉暮秋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氣息靠近,比方才燙得不止一星半點,像一直被極力壓制的情緒在開始一點點傾瀉。
他很快意識到這是季淩的呼吸聲。
冉暮秋緊張得心髒快要跳停,立時跟炸了毛的貓似的,迅速從對方懷裏躲開,可又知道此刻怕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從這間屋子裏逃出去,于是只更加努力的縮到了床腳。
夏季錦被薄薄一層,被少年胡亂的攥着攏在身前,只餘一雙腿露在錦被外。
貪涼,也沒穿中襪,淡綠色絲質寝衣的褲腳因方才的掙紮而掀起來了一大半,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腿,連同精細到好似易碎的踝骨。
一看便嬌生慣養,是拿金銀絲綢養大的瓷人。
這樣的瓷人合該與其他同他一樣金尊玉貴的人擺在一起,灰撲撲的泥人無論如何裝扮,也掩蓋不了一身的塵土味,也遮不住掌心粗糙的繭。
只怕稍微碰上一碰,對方細嫩的膚肉就要被磨出紅痕。
怎麽也是不相配。
季淩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膚肉片刻,忽的伸手,圈住了少年那截細細的腳踝。
冉暮秋整個吓得一抖。
季淩用他的腳做過的事情何止一樣?
若說起先他還能偷偷得意,覺得自己那般對他是成功的羞辱,可如今再想起當時的虐心值不漲反跌,這才隐隐覺得,當時的自己,或許更像在拿肉包子打狗。
此刻氣氛又有點不太對勁,冉暮秋腦子裏立時就跟斷了弦似的,往後躲去。
若不是嫌太過丢臉,他甚至想要叫出聲來,抽開還不夠,還在他身上蹬了好多下,最後才“嗖”一下,将腳也縮進了被子裏去。
這下總算是蓋得嚴嚴實實,除了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哪裏都看不到了。
空氣再度凝滞。
季淩腰腹上挨了幾腳沒什麽力道的踢,倒是半點兒都沒搖晃一下。
他撚了撚指腹,只覺手心還餘有一點兒他皮膚上的溫度,停頓半晌,擡起眼,眼神沉沉的看着冉暮秋。
似是終于被他顧左右而言他、此刻甚至幹脆放棄交流的态度刺傷。
漆黑靜谧的夜裏,冉暮秋實在難以看清對方的表情,只能從對方幅度漸大的呼吸聲和系統提示音中,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少爺總是這般避着不同我親近。”他笑了,“也是因為,我只是妾室麽?”
“沖喜男妾身份低賤,自然不配在少爺房裏伺候了,是不是?”
冉暮秋:“……”
劇情完全脫綱,劇本和人設已經毫無參考意義。
冉暮秋腦袋僵硬的轉動了幾下,還是磕磕絆絆的,試圖穩定對方的情緒:“不是的,你應當知道,我、我不好男風,當年,當年我爹替我納你入門,只是為了沖喜之用……”
話音還未落。
【攻略對象[季淩]虐心值+3!】
冉暮秋:“……”
他早先拜托過233在他睡覺時将系統提示音調至靜音,而季淩來得太突然,他也沒空去翻系統面板,看他此刻的虐心值總共到了多少——
但從對方現在行為推測,肯定不低。
而季淩也的确是個奇人,或許真的不愧對原劇本裏人中龍鳳的評價,情緒控制能力一流。畢竟,若是先前遇到過的其他攻略對象,可能早已經開始發瘋了,但季淩,居然還有心思笑了一聲。
“少爺不好男風。”他收了笑,“可若只是有人想要伺候您,又分什麽男女?”
冉暮秋:“……??”
季淩這話暗示意味有些明顯,冉暮秋腦子不太夠用,稍微傻了一會兒。
等覺出不對勁來,已經沒機會逃開。
對方早已兩手一撐,俯身過來,将他困在了自己的臂彎裏。主角受再是單薄瘦削,身高體格也遠非冉暮秋這個到處撿漏高級劇本的小醬油能比,寬闊的肩膀一覆,立時擋住了唯一點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
冉暮秋徹底看不清了,只能伸手胡亂地推他,卻被對方騰出只一手,輕而易舉地制住。
力道有些大,至少是相對季淩從未有過的粗暴程度。
冉暮秋疼得眼睛一眯,季淩就好似覺出逾矩了一般,輕輕松了些力道,又将他的手湊到唇邊一吻,邊吮吻邊道:“小郡王在您房中百般取悅您,您不是能覺出趣味嗎?”
他唇齒往下,忽而輕輕咬了咬少年指間嫩肉,又道:“虞家小公子與您在行雲齋纏綿,您也不覺得讨厭。”
“怎麽偏到了我這裏,竟又‘不好男風’了呢?”
冉暮秋:“……”
他無從追究為什麽季淩一副對什麽都了如指掌的樣子,天知道自己被他制着,半點都無法動彈,可他只是稍稍表現出又想要避開的意思,季淩就一下又沉下了臉。
他手臂一伸,幹脆攬着少年那把細細的腰身,将人抱到了自己身上。
陡然失重的感覺讓冉暮秋終于忍不住驚呼出身,“季——”
下一瞬,他就發覺自己已經以一個雙腿分開的姿勢,跪坐于青年腰腹兩側,對方還一手牢牢圈住他腰,這樣一來,他就連扭身想躲也無法躲開。
季淩捏住少年小巧的下巴,略顯粗糙的指腹在他下颌那點兒軟滑的肉上蹭了又蹭,便捧着他的臉吻了上來。
是個從淺至深的吻。
他含着他的唇,動作只用了幾秒鐘,就從久違的生澀變得純熟,仿佛早已不是頭一回親這裏。
可因為距離上一次的時日太久,因此還是很容易的就讓他興奮起來。
冉暮秋感覺到那只掌在自己腦後的手愈發用力,寝衣沒什麽厚度,圈着他腰的手臂也挨着胯骨,他很快就被勒得痛。
他用力地扯了扯對方的手臂,可此刻的季淩,可能任憑他如何掙紮,都再不可能放開。
畢竟接吻是件比其他任何動作,都要更顯得暧昧親密的事情。
季淩可以憑着任何無恥的理由親他的腳、舔他的手,甚至能借着他“羞辱”自己的名頭,抵着他的腳做那種肮髒的事情。
可唯獨沒辦法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擅自親吻他的唇。
就算他曾在冉暮秋還什麽都不懂時,趁着他睡熟,無數次試探着嘗過他的味道,可總也沒有哪一次,是他醒着,真正拿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做的。
因此,此時此刻的唇齒相依,除去身體上的親昵,更有心理上陰暗占有欲的徹底被滿足,讓他整個人都快活起來,幾乎要上瘾。
誰說他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的?
季淩從來都明白自己上不得臺面,是個賤買來的玩意兒。
恐怕整個冉府上下,都沒人覺得他這樣一個像一團泥巴一樣總在暗處的人,能生出什麽膽大包天的想法。
可夜深人靜,日日相對,除非是聖人,才能忍住不對身側這個瓷人似的少年起什麽心思。
季淩不是什麽聖人。
相反,在遇到冉暮秋之前,他半點兒世面也沒見過,所以,比起其他人,他其實更輕易的就被他迷了眼。
季淩的動作從一開始起就有點太用力了。
突如其來的吻沒留出任何讓冉暮秋呼吸的間隙,不過幾息,他就覺肺腔裏的空氣被全數掠走。
他眼睛睜大,眼眶裏沁出些呼吸不暢的生理性眼淚,雙手無力地捶在青年前胸,卻又被對方騰出只手握住,哄他似的,輕輕捏了一捏。
只接吻,冉暮秋倒覺沒什麽,自暴自棄點說,反正也不是頭一回——
可突然被這樣捏一捏手,冉暮秋卻忽然覺出另一股子羞意,他耳根紅得像要冒煙,捏成拳的手也漸漸的松了下來。
只是仍舊喘不上氣。
好在季淩倒也沒想真的憋死他,只在冉暮秋實在要背過氣去的前一刻,同他稍稍分開。
兩人前額相抵,季淩拿手抹掉他唇邊溢出來的絲水液,溫聲問:“又不是沒同人這般親過,為什麽不會吐息?”
“那人沒教你?”
他聲音低啞,又微帶着點兒笑意,揉他的唇,誘哄般的道:“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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