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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古代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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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古代if線

    溫野菜的膝傷沒有預想中的嚴重,但也着實傷到了筋絡,少不得卧床休養好一陣子。

    喻世德替他檢查後,開了內服的湯藥和外敷的膏藥,此外還說需得針灸幾次。

    考慮到兩家一個村西,一個村東,離得不近不說,溫野菜也行動不便,喻世德便點了喻商枝,讓他每隔三天去溫家出診一回,替溫野菜施針。

    “別看我這孫兒年紀小,實則醫術已大成了,現今這行針尤比老夫穩當。”

    喻商枝心知這是爺爺趁此機會,好将他已可以獨立看診的名頭打出去,畢竟按照爺爺的說法,他年歲不小,離成親也沒幾年了,到時候總該自立門戶。

    于是往後半個月,村裏人經常見喻商枝背着藥箱,往村東頭的溫家去。

    “娘!喻大哥來了!”

    溫二妞的一嗓子将喬梅自後院喚出來,婦人的手裏還端着空着的豬食盆,見狀忙招呼道:“喻小郎中來了,辛苦你了,三天兩頭往這跑。”

    喻商枝提了一把藥箱的背帶,欠了欠身。

    “嬸子哪裏的話,都是應當的,過去兩日裏菜哥兒可好?”

    作為郎中,總該問候一下病患。

    喬梅洗了洗手,在圍裙上抹幹後,領着他往溫野菜住的屋子去。

    “好着呢,說是沒有頭幾天那麽疼了,就是下不了地,可把他憋壞了!”

    溫野菜性子跳脫,每日幾乎沒有在家坐得住的時候.

    這遭傷了腿,怕他一時不慎傷得更重,索性不讓他下地,可不是要忍得辛苦。

    到了地方,喬梅敲了敲門,揚聲開口:“阿野,喻小郎中來了,我們這可就進去了?”

    本以為會和往常一樣聽見溫野菜習以為常地應一聲,然而這回裏頭的回話去帶着一絲慌亂。

    “哦……哦,好!”

    喬梅面上閃過一絲狐疑,當着喻商枝這個外人的面終究沒說什麽。

    喻商枝也沒有打探病患私隐的愛好,入內後照例擱下藥箱,拿出脈枕,坐在床邊的板凳上,面容波瀾不驚,無論何時,好像都帶着一絲和煦溫柔之意。

    溫野菜的目光在其面容上停留一瞬,飛快垂下眼睛。

    “脈弦數,舌質紫暗,仍是氣滞血瘀之狀,先前的湯藥還需繼續服用。”

    喻商枝說完結論,正欲收手,不經意間瞥見溫野菜的耳廓平添一抹薄紅,眉心一擰道:“近日可有低熱之症?”

    “低熱?沒有。”

    溫野菜下意識地擡手捂上臉頰,眨了眨眼道:“大約是屋裏有些熱。”

    喻商枝不疑有他,畢竟脈象的确沒有這方面的征兆。

    守在一旁的喬梅卻是打量了一眼自家長哥兒,若有所思起來。

    接下來便是施針,今日已是第三回,彼此都輕車熟路。

    雖說每一次喻商枝都會添上一句“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但溫野菜顯然是極能忍痛的。

    而且說什麽就聽什麽,是任哪位郎中來都會喜歡的病患。

    饒是喻商枝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哥兒着實有一股子韌勁。

    兩刻鐘後,喻商枝拔去銀針,收回針囊。

    “恢複的情形比料想中要好許多,當是菜哥兒你素來體格康健的緣由,這般再來上兩回,應當就能下地了。”

    聽聞還有兩次,也就是六七日後自己就能行動了,溫野菜眼前一亮。

    可轉而想到等針灸結束,喻商枝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時常上門,可謂有得必有失。

    他暗暗在心中嘆氣,用力揉了揉微燙的耳朵。

    知子莫若母,他這一串表現落在喬梅的眼中,簡直就差把心思寫在臉上了。

    因此喬梅心思複雜地送走了喻商枝,便重進了溫野菜的屋子,順道阖上房門。

    “阿野,娘有話同你說。”

    溫野菜莫名有些緊張。

    他撐着床坐直了些,看向母親的眼神略盈無辜。

    喬梅看他這副模樣,實在是一言難盡。

    她也未曾打啞謎,徑自在哥兒面前坐下,摸了一把他這些日子因為受傷而削瘦些的臉頰。

    “阿野,你同娘親說實話,你對那喻小郎中……”

    溫野菜的嘴唇倏地抿緊,飛快道:“娘,你說什麽呢!”

    喬梅似笑非笑,“你真當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為娘不成?再者說,你也十五有餘,虛歲十六了,動些春心也是情理之中。”

    “春心”這種詞都用上了,縱然溫野菜當真有那麽一點旖思,也仍為這兩個字而起了些雞皮疙瘩。

    “娘,我可沒那麽說,您也別亂想。”

    見溫野菜嘴硬不承認,喬梅也是這歲數過來的人,知曉這會兒也不能強逼着問。

    再者說了,就算問出來又有何用。

    現今雖也已有好些人家不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兩廂看對了眼,也能走到一處過日子了,但到底還是得看雙方共同的意思。

    喬梅想了想喻商枝那人,開始為溫野菜發愁。

    喻小郎中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村裏頭适齡的姐兒、哥兒的,不知多少巴巴盯着。

    只盼這孩子別回頭因此事傷了心才是。

    溫野菜不知娘親已為了他的小心思而心事重重起來。

    次日他在床上百無聊賴地躺着,家裏人都去各忙各的了,把小弟三伢擱在他的屋裏讓他照顧。

    溫三伢今年兩歲,聰穎非常,一歲時說話就已很是流利。

    家裏正商量着等他滿了三歲,就送去最近的村塾開蒙。

    若真是讀書這塊料,指不定溫家的祖墳就要冒青煙了。

    不過被寄予厚望的小三伢,這會兒還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小娃娃。

    此時正煞有介事地坐在床頭,擺弄一個木頭做的魯班鎖。

    這玩意溫野菜都玩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一個小豆丁為何喜歡得緊。

    正在他無聊地快要睡過去時,聽見院子外頭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溫野菜一咕嚕爬起來,高聲回應:“屏哥兒?你直接進來就成!”

    片刻後,白屏挎着小籃子邁進了屋內。

    他和溫野菜關系好,時常來串門子,三伢也認得。

    “哥哥好!”

    他舉起小手打招呼,白屏順手把他抱起,“三伢也好,倒是抱着比上回更敦實了。”

    “成天吃好喝好,能不敦實麽?我娘說了,我們三個都随了我爹的體格,耐摔打,不愛生病。”

    有人陪自己說話,溫野菜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支棱起來。

    “你怎麽想起過來了?家裏不忙?”

    “家裏哪有一日不忙的,不過抽空來找你坐坐的時候還是有的,上回你不是讓我給你帶些繡樣子來麽?喏,都在這了。”

    溫野菜當即笑開。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說罷拿過一旁桌頭小案上的酥餅遞給白屏,“我爹去鎮上賣獵貨時帶回來的,紅豆餡的,你嘗嘗。”

    白屏沒跟他客氣,拿出帕子擦擦手,繼而撿了一個吃起來。

    “能給三伢吃麽?”

    他問溫野菜。

    溫野菜想了想道:“還是別給了,我娘說了,容易嗆嗓子。”

    好在溫三伢不像別的孩子那麽饞,看見大人吃東西,哪怕從嘴裏摳出來也得瞧一眼。

    白屏吃着紅豆酥餅,挪到溫野菜的身邊。

    “這都是适合繡在荷包上式樣,你若是自己用,這牡丹紋就蠻好,不過你手生,怕是繡不好,要麽就繡幾道如意紋,也很拿得出手了。”

    別看白屏與溫野菜關系近,擅長的事卻截然不同。

    他裁衣繡花的本事,遠在溫野菜之上,否則溫野菜也不會央他教自己刺繡,順道帶來些繡樣了。

    白屏起初覺得是溫野菜卧床養傷閑來無事,想縫個荷包再繡個花打發時間。

    怎料這人翻弄了半天,把那些花兒草兒,還有蝴蝶金魚等全都看了一遍,竟還沒選出個合心意的。

    “屏哥兒,你那有沒有簡單大氣一點的花樣?不要這些大紅大綠的。”

    “簡單一點的?”白屏不解道:“那多不好看啊。”

    白屏的審美有點偏向傳統哥兒,越豔麗越好。

    “那樣的雖也有……可都是漢子用得多,我賣去鎮上的那些個荷包,聽聞都讓那些個書生什麽的買去了,他們最不喜花紅柳綠的,你總不會要送哪家漢子吧?”

    他起初只是順口一說,誰能想到話一出口,溫野菜還真一副心虛模樣。

    白屏恍然大悟,當場驚呼,“你……你真的要送漢子啊?”

    溫野菜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多少小聲些!”

    白屏笑得肩膀打抖,好半天才求溫野菜撒了手。

    他看了一眼多半不懂這些的溫三伢,貼着溫野菜低聲樂道:“夭壽咯,你溫野菜也有瞧上誰家漢子的一日!你過去不是總說,村裏沒有半個漢子能入你的眼,有好些還不如你個頭高呢!”

    溫野菜強自鎮定道:“誰說送荷包就是看上人家了,我随便送送不行麽?”

    白屏以一種奇怪的神情看着他,“你若是想随便送送,大可送別的,送荷包除了那個意思,還能有什麽意思?”

    說罷他輕輕推了溫野菜一把,“咱倆誰跟誰,快同我說說,你究竟是要送給誰,我也好給你出出主意!”

    溫野菜想及能給自己參謀的還真就只有白屏了,忖度半晌,索性心一橫承認道:“我要送的人……就是喻小郎中。”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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