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天怀的死和江重斌没有关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是,我我干的,和那个江重斌没有任何关系。”
裴序晏点了点头。
拿着那把沾了血的刀在陈开建的肩头上缓慢的擦着。
鲜红色的血液瞬间把陈开建的肩膀浸湿。
陈开建害怕的动也不敢动,任由着面前的男人把那把刀刃擦干净。
等擦干净之后,裴序晏才站起身对着陈开建说道,“明天会有人来问你当年的真相,你知道该怎么说的吧?!”
“知道,我知道。”
陈开建害怕的再次点头。
裴序晏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待听到关门的声音后,陈开建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
身上的衣服早已浸湿,一阵阵的凉意让他如坠冰窖一般。
刚刚就差一点,就一点,他的命就没有了。
门外。
裴序晏嫌弃的把匕首人给身后的保镖“拿去扔掉。”
“是。”
保镖点头。
裴序晏吩咐完才离开医院。
随着裴序晏的离开,病房里也瞬间安静下来。
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清晨,江姩姩醒来。
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立刻坐了起来,看向四周。
仍旧没有裴序晏的身影。
“
裴序晏?”
江姩姩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江姩姩拿过一边的外套披上正要出门的时候,外面的门突然打开。
裴序晏拎着早饭走了进来。
“我去楼下买了早饭,你快快看看还有你喜欢吃的?如果没有我再下楼去买。”
裴序晏把手里的早饭放在桌上,然后又打开包装,把餐盒一一拿出来。
江姩姩站在身后,看到裴序晏一边在忙碌,一边在解释,心底一阵暖意。
如果上一世她能早点醒悟过来,那么是不是她早就可以早一些享受这些?
就不会一直被江少黎困在他的甜言蜜语里。
想到这,江姩姩不受控制的上前,伸手自身后抱住裴序晏精壮的腰身。
“裴序晏,我以为你不见了,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裴序晏轻笑一声。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我只是出去买个早饭,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我们昨晚不是还在一起的吗?”
江姩姩嗯了一声。
裴序晏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将身后的江姩姩重新拥入怀里。
他紧紧的抱着江姩姩,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姩姩,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哪怕是死亡,我也不会放手。”
裴序晏的眸子很亮,带着无与伦比
的郑重。
他就像是虔诚的信徒,带着痴恋与偏执看着怀里的江姩姩。
江姩姩抬眸看着裴序晏。
只见他黑色的眼眸里满是她的倒影。
这一刻,江姩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心跳的厉害。
她点了点头,眼底渐渐有些湿润。
为了不让裴序晏担心,她假装的吸了吸鼻子,然后才说道,“给我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吃的?”
裴序晏松开江姩姩,又站在一边。
“这里是乡下,早饭没有城里的那么丰富,但是好在都很卫生,你先坐下来吃一点?”
“好。”
裴序晏拉开椅子上江姩姩坐了下来。
等安顿好江姩姩后她才绕到对面坐下。
他搛了一个煎饺放在江姩姩的碗里。
“听这里的人说,这煎饺不错,你可以尝尝。”
江姩姩把煎饺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甜香的汤汁瞬间沾满整个口腔。
淡淡的玉米香让江姩姩眼睛瞬间发亮。
“裴序晏,这是一整个虾仁!”
江姩姩吃惊的开口。
她像是发现了一件非常惊奇的事情一般,将咬了一口的煎饺放在裴序晏的面前。
裴序晏笑了一声,“那怪不得那么人排队。”
“嗯,这个煎饺真好吃。”
裴序晏低头宠溺的笑着。
“赶紧吃吧,免
得一会儿凉了,等吃完后,我们去医院一趟。”
“医院?”
“嗯,当年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
一听到当年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江姩姩已经顾不上把早饭吃完就要离开。
裴序晏见她这样,立刻拉住她的手说道,“不急于这一时,先把早饭吃了。”
江姩姩犹豫了一下。
刚想要和裴序晏商量一下,就看到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她。
江姩姩瞬间被吓的赶紧坐了回去。
老实说,不生气的裴序晏温柔细致,可是一旦把他惹怒,就像是魔鬼一般。
上一世,裴序晏临死前的眼神,她还是记得的。
所以这一次在触及到他严肃的目光后,她立刻认怂的回到座位上。
终于在吃完桌上所有的早饭后,裴序晏才拉着江姩姩出门。
医院里。
江姩姩站在陈开建的面前。
此刻他的脸上都被纱布覆盖,让人看不到他原本的容貌。
陈开建也是察觉到房间里有人进来了。
“是谁?是谁进来了?”
此刻的陈开建因为看不见,害怕的早已经把身体缩进角落里。
一旁的陈伯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折磨成这样,眼底满是心疼和无可奈何。
他安抚着儿子说道,“他们是来找爸爸的
,你不要害怕。”
“好。”
陈开建颤抖的点头。
他安抚好陈开建,将他扶到床上后才转身说道,“江小姐,你们离开吧,你们问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此刻的陈老伯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对付面前的两人。
他现在只想好好治疗自己的儿子。
江姩姩不放弃,直接走到陈老伯的面前,“陈老伯,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如果你不说,那么我只能报警,举报你儿子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一次江姩姩选择不再退让。
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可是陈老伯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把江姩姩的话放在眼里,“想举报我儿子,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想污蔑我儿子,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怕。”
顿时,江姩姩明白过来,为什么陈开建的会是那样的一个人,原来是祖传的。
另一的裴序晏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站在床位,语气不冷不淡的开口,“小陈先生呢?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话音刚落,床上陈开建身体明显的颤抖。
他立刻跪了下来,对着江姩姩的方向急切的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江小姐,我,我不是有意要陷害你父亲的,是我害怕,我害怕坐牢才想到这个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