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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4章 現實世界(3)
    第184章 現實世界(3)

    3

    九月,龍興之月。

    這天清晨,藍色的小光球停在枕頭上,使勁蹦了蹦。

    “臣臣,起床!你今天登基結婚!”

    “是李钺登基,不是我。”祝青臣拽着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住,悶悶地糾正它。

    “你現在去跟李钺說,你想當皇帝,他肯定讓你當。”

    “但是我不想當。”

    “那你也要快點起床,你可是皇後,你今天結婚。”

    “我太困了。”祝青臣翻了個身,縮成一團,趴在床上,“晚上太晚睡了,再睡一刻鐘。”

    “昨天晚上緊張得睡不着,早上又賴着不肯起。”系統無奈,“臣臣,我的假期馬上就結束了,我可沒有幾次能喊你起床了。”

    “什麽?”祝青臣一聽這話,馬上清醒過來,頂着被子,從床上彈起來,“統統,你要走了?”

    從他回到原本的世界,到現在一統天下。

    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年半。

    祝青臣早就把系統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之一,從來沒想過它還會走。

    “可是……”

    “我每天都在向控制中心請假,假期已經預支到一百年以後了,就是為了看你結婚。”系統恨鐵不成鋼,“結果你還賴床,快點起來!結婚給我看!我攝像機都準備好了!”

    祝青臣眨了眨眼睛:“我……我不想讓你走,那我不結婚了……”

    “什麽?!”系統震驚。

    “我不結婚,你就不會走了。”

    系統對上他難過的表情,換上悲痛的語調:“臣臣,我一直留到現在,就是為了看你結婚,連這麽小小的願望你都不滿足我嗎?”

    “可是我真的不想讓你走……”祝青臣小聲解釋,“統統,為了留下你,我願意不結婚。反正我和李钺早就是老夫老夫了,不辦儀式也可以。”

    “你這死孩子!”系統氣得飛到他的頭上亂蹦,“我真的會揍死你的!”

    祝青臣拽着被子,蓋過頭頂,無力地倒回床上:“那你就揍死我好了。”

    眼看祝青臣又要睡着了,系統更換策略:“臣臣,作為一個系統,我還沒有參加過婚禮呢,還是古代帝後婚禮,你忍心讓我帶着遺憾離開嗎?”

    祝青臣不忍心,所以他從被子裏探出了腦袋。

    正巧這時,侍從在外面敲門:“祝大人,您起來了嗎?”

    祝青臣看了一眼系統,從床上爬起來:“起來了。”

    系統高興了:“好,起床起床,結婚結婚!”

    祝青臣癟了癟嘴:“那你不許走。”

    系統飛到他身後,用力推他:“知道了,至少我今天不會走。”

    “嗯。”祝青臣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簡單洗漱一下。

    禮服重重疊疊,過于厚重繁瑣,他一個人無法處理,只能讓侍從進來幫他。

    大周定下了以黑紅為尊的規矩,祝青臣身上這身是正紅的,參考了文官的官服,但是更加華麗。

    祝青臣捧着臉,坐在銅鏡前。

    宮人們簇擁着他,幫他梳頭戴冠:“祝大人今日真是俊俏。”

    “過了今日,就要改口叫君後了。”

    “陛下昨晚也沒睡着,大晚上的在殿前練刀,早上起來,又在練拳,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祝青臣笑了笑:“我也沒怎麽睡。”

    昨天晚上連看十集動畫片,都打破記錄了。

    銅鏡裏,藍色的小光球閃着欣慰的光。

    收拾好一切,祝青臣往嘴裏塞了兩塊點心,就準備去正殿。

    大典之前不能見面,祝青臣和李钺分別住在一個宮殿的兩側偏殿。

    祝青臣過去的時候,李钺正好也過來了。

    兩個人在廊下遇見,祝青臣提起衣擺,快步上前,擡起手,碰了碰李钺的眼下。

    果然,李钺沒睡好,眼下有一點青黑。

    “李那個,你竟然擦粉!”

    李钺抓住他的手,也搓了搓他的臉。

    “祝卿卿,你也擦了粉。”

    “是他們給我擦的,說這樣精神點。”祝青臣拍開他的手,“你別一直搓我的臉,全部給我弄掉了。”

    “噢。”李钺深吸一口氣,“那你是不是應該先收回手?”

    兩個人抓着對方的手,挨挨擠擠地走進正殿,在位置上坐好。

    “李钺,你別擠我。”“祝卿卿,你為什麽一直抓着我的手?”

    “你說為什麽?我的妝都被你摸花了。”

    辇車禦駕,文武百官身着官服,浩浩蕩蕩地從宮門入宮。

    得虧他們來得及時,要是他們再晚來一會兒L,祝青臣和李钺都要打成一團了。

    禮官在殿外唱和:“恭迎帝後祭天!”

    文武百官俯身行禮:“恭迎帝後祭天!”

    祝青臣想拍開李钺的手,但是李钺非要牽着他,牽着他一起,站起身來,朝殿外走去。

    在重疊繁複的衣袖下,兩個人的手緊緊交握。

    走下臺階,來到禦駕前,李钺微微側過身子,握着祝青臣的手,先把他扶上去,自己才上去。

    六匹馬的車駕,從正東的朝陽門出,一路來到城外的祭天臺。

    祭天臺九十九級石階,高聳入雲。

    在禮官唱和聲中,祝青臣和李钺始終牽着手,一步一步登上臺階。

    在祭天臺上站定,兩人共執一爵從鳳翔城帶來的米酒,微微傾倒。

    一時間,萬籁俱寂,只有酒水傾灑在祭天臺上的聲音。

    祭天祭地,祭山祭水。

    萬裏無雲,烈日昭昭。

    祝青臣和李钺在天地山水之間,共飲合卺酒。

    日後史書,會寫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會寫他們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更會他們共治天下、恩愛不疑。

    史書上紅線綿延,将他二人的名字纏繞百年千年,永不更改。

    *

    大典繁瑣,先是祭天,然後禦駕回宮,在紫宸殿接受百官朝拜。

    一直到了傍晚,還有一場宮宴。

    祝青臣和李钺端坐在主位上,接受相熟朝臣的敬酒。

    一開始,衆人還有些端着,李钺和祝青臣也是第一次當帝後,面帶微笑,動作矜持和緩,看起來倒有些帝後風範。

    結果……

    到了後來,酒過三巡,衆人喝的都有點多,就不是那麽在乎禮數了。

    和他們從小就認識的朋友端着酒杯,臉頰飛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陛下可算是得償所願了。陛下從小就喜歡祝青青,我早就就看出來了!”李钺面色一變,剛準備阻止他,就被祝青臣按住了:“怎麽說?”

    “祝青青,你還問我為什麽。”朋友嘿嘿一笑,“咱們小時候打雪仗,陛下從來不打你;咱們一起烤兔子吃,陛下永遠讓你先吃兔子腿;我們一起留宿,旁人都睡得橫七豎八的,就陛下要摟着你……”

    祝青臣又懷疑又好笑地看向李钺。

    李钺揮了揮手,吩咐親衛:“劉大人喝醉了,快把人帶下去醒醒酒。”

    祝青臣按住他的手:“讓他說,讓他說!”

    緊跟着,又一個朋友端着酒杯站起來,正好在劉大人對面,和劉大人打擂臺。

    “那祝青青不也早就喜歡陛下嗎?陛下十三歲,跟着先皇和太上先皇上戰場,被敵軍箭矢紮了腳趾,祝青青大晚上的硬是要去探望,一邊騎馬,一邊哭得稀裏嘩啦的。就紮了個腳趾,他晚到一會兒L,陛下傷都好了。”

    祝青臣表情凝滞,有這回事嗎?他怎麽不記得了?

    李钺學着他剛才的樣子,按住他的手:“祝卿卿,讓他說。”

    這些事情被勾起從前的回憶,宮殿中,鳳翔城裏的“老人”紛紛起立發言。

    “我也記得!小的時候,陛下和祝青青總是一起得風寒,一起好。有個人得了風寒,第二日,另一個人指定也要風寒。他倆跟扭股糖似的,整日整日黏在一起,生病了也要黏在一起。”

    “小的時候長輩就說讓他倆結拜,做異姓兄弟,結果他們死活不肯!原來是等着今天大婚!結拜了就不能大婚了,是吧?”

    “從陛下十三歲第一次出征開始,回回都給祝青青帶特産,別人誰都沒有。”

    “每回陛下出征,祝青青都要難過一陣子。”

    “陛下早就看上祝青青了。”

    “祝青青不也早就看上陛下了?”

    一撥人抓住了他們早早相戀的證據,越說越激動,幾乎要爬到酒桌上了。

    祝青臣和李钺想要別過頭去,卻又和對方撞在了一起,額頭撞到了額頭。

    兩個人額頭相抵。

    李钺低聲道:“祝卿卿,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祝青臣點點頭:“回去吧,不會被他們發現的。”再不走,他倆那點底細都快被扒幹淨了。

    太害臊了。

    “走。”李钺當機立斷,摟着祝青臣的肩膀,帶着他從後殿溜走。

    兩個人回到寝殿,屏退侍從。

    “不用伺候,下去吧。去外面守着,等宮宴散了,把諸位大人送回去。”

    侍從們将門關上,兩個系統也留在了外面,殿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祝青臣跌坐在小榻上,松了口氣:“吓死我了,這群人怎麽什麽都知道?”

    李钺站在桌前,倒了兩杯酒:“所以我被紮腳趾那次,你真的是哭了?”

    “我……”祝青臣哽了一下,沒有回答,卻反問道,“所以我們幾個朋友一起睡,你總是摟着我,是因為你……”

    “因為你身上很暖和,抱着很舒服。”李钺面不改色,在他身邊坐下,“我每次出征你都很難過?”

    “你每次打雪仗都不打我?”

    “你每次送我出征都會哭?”

    “你不想和我結拜,是因為想和我結婚?”

    “對。”

    兩個人話趕話,一直到了——

    李钺大大方方地承認。

    “對。”李钺又應了一聲,把手裏的酒杯遞給祝青臣,“想和你結婚,十六歲的時候就想,所以拒絕了長輩讓我們結拜做兄弟。”

    祝青臣接過酒杯,有點臉紅:“李钺,你狼子野心。”

    “他們說我今日得償所願,确實如此。”

    李钺扶着他的手,兩個人雙手交叉環繞,又在寝殿之中喝了一杯交杯酒。

    放下酒杯,兩個人坐在小榻上,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但也不知道。

    祝青臣扯了扯自己身上厚重的禮服,小聲道:“那我先把衣服換掉?”

    “嗯。”李钺神色淡淡,“累了一天了。我讓他們送點熱水進來,你先擦擦。”

    “噢。”祝青臣悄悄觑他,發現他真的沒有什麽反應,便繞到屏風後邊,把繁瑣的禮服脫下來。

    可是他忘了,穿禮服的時候要侍從幫忙,脫的時候他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來。

    祝青臣抱着一團衣服,從屏風後面探出腦袋:“李钺,你在嗎?”

    李钺從侍從手裏接過一盆熱水,重新把殿門關上,回頭看他。

    祝青臣舉起衣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幫我一下。”

    “嗯。”李钺上前,把銅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

    祝青臣舉起雙手,李钺站在他面前,微微低下頭,幫他把禮服的系帶解開。

    寝殿裏燭光明滅,映在李钺的側臉上。

    祝青臣看着心動,悄悄向前挪了一步,鞋尖抵着他的鞋尖,輕輕戳戳他。

    李钺皺眉:“不要再往前了,解不開了。幹嘛又踢我?”

    祝青臣不可置信地睜圓眼睛,歪着腦袋看他:“你說什麽?”

    李钺面不改色:“幹嘛踢我?”

    祝青臣氣得給了他一下:“什麽踢你?我這是在勾引你!勾引!”

    李钺頓了一下,幫他把全部系帶解開,語氣冷靜:“祝卿卿,你身體不好,剛吃飽不能劇烈運動。”

    原來如此。

    原來他知道啊。

    祝青臣歪着腦袋湊近他,照着他的唇角,親了一口,“啾”的一聲,無比響亮。

    被親到的那邊臉頰,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李钺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這次停頓的時間比上次還久:“祝卿卿,你穿這麽厚,要是被悶出汗來,要趕緊擦幹淨,不然會風寒的。”

    祝青臣換了個方向,照着他的另一邊唇角,又是“啾”的一聲。

    這下李钺的臉整個是紅的了。

    祝青臣理直氣壯:“反正等一下要出汗,再說了,我出汗是因為寝殿裏燒着地龍,不是因為衣服太厚。誰家宮殿九月份就燒地龍啊?”

    李钺努力維持着語氣的正經:“祝卿卿,你這樣真的會得風寒的。”

    “沒關系。”祝青臣嘚嘚瑟瑟,拽着李钺的衣帶,“因為我正在玩火。”

    李钺拍了一下他的腰:“這又是在哪裏學的?”

    “在玩火的時候學的呗。”祝青臣趴在他懷裏,擡起頭,沾着酒水的雙唇,準準地貼在李钺的嘴唇上。

    李钺握着他腰帶的手倏而收緊,随後祝青臣的腰帶被扯開,繁複的禮服挂在祝青臣身上,因為太過厚重,慢慢地往下滑。

    衣服滑落在地上,祝青臣穿着單衣,站在中間。

    李钺把他從衣服堆裏抱出來,摸摸他的後背,确認他确實沒有出汗,也不再惦記着給他擦手擦腳,按着他的腦袋,加深這個親吻。

    祝青臣被地上的衣服絆了一下,還差點碰倒了屏風。

    親吻結束,祝青臣跟個樹袋熊似的,攀着李钺的脖子,挂在李钺身上,得意地翹了翹并不存在的小尾巴。

    “李钺,你從小就不愛看書,所以你肯定沒看避火圖吧?你肯定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吧?我看了,我遙遙領先,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聽我指揮……”

    祝青臣話還沒說完,李钺就堵住了他的嘴:“祝卿卿,我只是不愛看書。”

    雖然他們都看了圖畫,并且表現得比對方自信,但是實踐起來還是不太容易。

    兩個人窩在床上,對着祝青臣随身攜帶的圖畫,合力研究。

    “這樣?就是這樣。”

    “不行,李钺,這樣不行,太……”

    紅燭影搖,紅簾微垂。

    這一研究就是一個時辰,紅燭直接燒了一半。

    李钺想把幾張圖都試一下,祝青臣氣得直捶李钺的胸膛:“讀書的時候不見你這麽勤奮。”

    李钺低聲道:“最後一回。祝卿卿,別睡,我有禮物給你。”

    于是又是半個時辰。

    事了之後,祝青臣陷在柔軟的被褥裏,臉色緋紅,整個人都冒着熱氣。

    李钺摸摸他的額頭,确認他只是熱,沒有發燒。

    他準備要點熱水,剛準備下床,就被祝青臣拉住了。

    “禮物……”祝青臣睜開眼睛,“我的禮物呢?”

    李钺垂了垂眼睛,低聲問:“祝卿卿,你确定現在要嗎?”

    “要。”祝青臣倒在枕頭上,堅定地點了點頭,“現在就要禮物。”

    為了李钺說的禮物,他才堅持到現在的。

    “好罷,那你不要後悔。”

    “嗯,絕不後悔。”

    李钺打開床頭的暗格,從裏面拿出幾個小木牌,擺在托盤上,放在他面前。

    “這是什麽?”祝青臣随手拿起一塊木牌,但因為帳中昏暗,看得并不清楚。

    李钺解釋道:“之前那幾個老匹夫說,就算好男色,也應該廣納男寵,王侯将相三妻四妾乃是天道。”

    “所以呢?”祝青臣沒由來地眉心一跳,“你做了什麽?”

    “你如今也是萬人之上,別人有的你也要有,所以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些男寵。”

    “什麽?”祝青臣震驚,但是聲音有點啞,喊不出來,“你給我準備了一些什麽?”

    李钺把從他手裏滑落的木牌重新放到他手裏,挂起帳子,讓祝青臣看清楚木牌上的字。

    祝青臣還是一臉震驚:“李那個,你也太那個了吧?我不要!”

    李钺卻十分淡然:“從今天起,祝卿卿就可以翻牌子選人侍寝了。”

    “你瘋了?”祝青臣拿起手裏的木牌,再看清楚之後,整個人眉心狂跳,“你沒瘋,我瘋了。”

    李钺保持平靜:“這些都是為你精心挑選的男人。”

    祝青臣一臉複雜,舉起手裏的木牌,怼到李钺面前:“宇文恕?這個叫‘宇文恕’的男人是誰?”

    李钺介紹道:“草原攝政王,孔武有力,權勢滔天,草原上最雄壯的蒼鷹。”

    “這不就是你本人嗎?”祝青臣随手又抓起一塊牌子,“郁行洲?”

    李钺繼續介紹:“經典霸道總裁,掌管郁氏集團,掌握修車技能,可以在霸總與修車工之間随時切換。”

    “算你厲害。”祝青臣一臉複雜地看着李钺,重新拿起一塊,“長淵?”

    李钺面帶微笑:“修仙世界的魔尊,可以在龍形和人形之間切換,據說龍形有兩個……”

    祝青臣忙不疊打斷他,戳着木牌:“就要他了,就要長淵,馬上傳長淵來侍寝。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變出兩個……”

    他話還沒說完,李钺就掀開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抱住他。

    可是一直到最後,祝青臣也沒搞清楚,李钺到底有沒有變出兩個、是怎麽變出兩個的。

    他累到直接睡着了,後來李钺抱他去洗漱,他也沒感覺。

    *

    帝後大婚。

    不出所料,翌日一早,就傳出今日罷朝的消息。

    祝青臣趴在幹淨柔軟床鋪上,爬都爬不起來。

    期間被李钺抱起來吃了早飯,就喝了點粥,然後又迷迷糊糊地滑回被窩裏,繼續睡覺。

    一直到了正午時分,早上喝的那點粥消化完了,他被餓醒了。

    祝青臣裹着被子,從床鋪上爬起來。

    李钺坐在旁邊批奏章,摸摸他的額頭:“起來了?”

    “餓了。”祝青臣吸了吸鼻子,還有力氣嘴硬,“昨晚長淵服侍得不錯,重重有賞。”

    “多謝祝大人,長淵受寵若驚。”

    李钺讓侍從把午飯送進來,祝青臣連床都不用下,就在床上吃。

    吃完午飯,祝青臣又窩在床上,拆開昨日朋友們送來的成婚禮物。

    禮物堆成山,書畫字帖,是祝青臣喜歡的;兵器暗器,是李钺喜歡的;還有一些好寓意的東西,比如兩塊玉佩、兩個同心結、兩個小人偶,是祝賀他們成婚的。

    所有禮物都拆開,只剩下角落裏最後一個盒子。

    祝青臣讓李钺把那個盒子拿過來,兩個人一起打開。

    裏面是——

    兩杯奶茶,一份炸雞,祝青臣最愛的雙拼口味。

    随奶茶附贈兩張祝青臣最愛的動畫片貼紙,貼紙後面印着——

    臣臣、大反派,有緣再見。

    在這些零食貼紙下面,還壓着一把羽毛扇。

    在祝青臣歷經每個小世界的開頭,都會有一片光羽落在他的眉間。

    系統就把這些光羽編成一把文人用的小扇子,送給祝青臣。

    祝青臣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環顧四周,再也沒有看見那兩個藍色和紅色的小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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