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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31)
羂索一慌。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鶴見稚久給兩面宿傩的手指是十五根,加上自己塞給受肉.體虎杖悠仁時的五根,那就是一個完整的兩面宿傩。
但羂索知道,其中至少有三到四根由咒術界收錄。
那鶴見稚久從哪裏集齊的這十五根?
——咒術高專!
“門·開。”
正正方方的咒具從鶴見稚久口袋裏滾落,立刻纏上了一旁看戲看了好一會兒正興致盎然的詛咒之王。
灰發詛咒師揚起一個笑容,不給兩面宿傩或是羂索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手收:“門·閉!”
鶴見稚久為什麽要拿活命的機會換羂索出現?
鶴見稚久為什麽要拼着被扼出淤青,難以呼吸的嗓子斷斷續續地和羂索解析弱小的自己?
——當然是為了拖延時間!
獄門疆開啓後需要目标在半徑為四米的範圍內停留一分鐘,只要渡過這最危險的一分鐘他就贏了。
所以鶴見稚久引出了羂索。
利用激發羂索受肉.體的咒力氣息掩蓋獄門疆開啓時逸散的咒力,麻痹兩面宿傩的視線讓所有人都忽視這樣一個東西出現。
鶴見稚久的術式不需要接觸到被施術者本人,羂索對他殺心漸起又怎麽會注意到自身咒力的變化。
是以,他從最開始向咒術高專宣戰開始就是沖着封印兩面宿傩去的!
詛咒之王,兩面宿傩。
于任何人而言都最不可控的一張牌。
鶴見稚久最忌諱的類型。
對于這種情況鶴見稚久只會讓他提前出局,而不是讓自己的計劃有會被半路腰斬的可能。
“羂索先生太輕敵啦。”鶴見稚久笑着說道,“我們都是把彼此的底牌和計劃攤開給對方,為什麽羂索先生只知道從我的計劃裏找出我的弱點,而不知道從你的計劃裏做出防備呢?”
是因為鶴見稚久太弱了,所以不值得羂索重視,也不值得兩面宿傩警惕嗎?
“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先生。”鶴見稚久說,“你為詛咒之王兩面宿傩準備了受肉.體,你要把悟關進獄門疆,然後——你要殺了傑。”
羂索對五條悟和夏油傑動手逼急了鶴見稚久,鶴見稚久就反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逼羂索不得不動手優先殺死他。
所以羂索要套鶴見稚久。
所以鶴見稚久套住了羂索。
這一局對擂,鶴見稚久勝。
羂索胸口不停起伏,他深呼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轉動思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宿傩沒了。
獄門疆也沒了。
合着這小子從最開始就不是沖着他來的。
鶴見稚久向咒術高專宣戰是為了轉移咒術師的注意力去偷獄門疆!
他早該知道,在十年前鶴見稚久不對星漿體下手反而強殺天元的時候他就該知道這個人類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
但是!!!
誰他媽會打注意在強行封印完整體兩面宿傩身上啊!
錯一步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心虛半點就會被挫骨揚灰,哪怕是一個表情一個動作的細微末節鶴見稚久就會完全失敗!
瘋子嗎他是?!
“但還有一個問題。”羂索抓住最後希望,也是他至今為止輕視鶴見稚久的一點。
“我還是能殺了你,鶴見稚久。”
重傷的灰發詛咒師卻頂着滿臉血污擡頭朝他露出絢爛的笑容,笑得羂索心裏怦怦跳,腦海裏迅速拉響警報。
“哎呀哎呀,別這麽說嘛~”
一雙手從後面抓住羂索的脖子,受肉人類的千年之物耳邊傳來輕笑聲。
“領域展開——「自閉圓頓裹」。”
……真人?
疑問句沒能說出口就被噤聲。
一直持續緊繃狀态的鶴見稚久終于放松了,一屁股跌地上咳嗽起來。
“咳咳……太慢啦真人!”
鶴見稚久抱怨道,“再來晚一點我就要被先生殺死了!”
“你說要我離遠一點避免被兩面宿傩發現——算了。”真人丢下羂索,在灰發人類面前蹲下,他拭開鶴見稚久眼角未幹的血跡輕聲問道:“疼不疼?”
他的同類。
脆弱卻瘋狂的同類。
“啊嗚啊嗚……”鶴見稚久不斷抽氣,“感覺內髒都要碎掉了……疼疼,別碰肩膀!”
真人‘噗呲’一聲收回手,“還能說話這不是沒事嘛!”
藍灰色的咒靈低下頭,引誘般開口,“稚久需要我的治療嗎?”
“把靈魂交給我就可以了哦。”
無為轉變能讓真人碰到別人的靈魂改變形狀,從而達到改造肉體的效果——同樣能做到一定程度的治療。
真人勾起嘴角,異瞳愉悅地注視人類。
把自己的靈魂交給咒靈,鶴見稚久敢嗎?
——他還真敢。
“有這種用法就早點告訴我啦!”鶴見稚久一頭撞在真人腦袋上,沒撞疼真人反而把自己疼得夠嗆。
真人眨眨眼睛,“這樣是不是代表我在稚久心裏和你的摯友一樣重要?”
“奇怪的攀比心。”鶴見稚久嘟囔,“但真人不一樣。”
“悟和傑是不一樣的,真人也不一樣。”鶴見稚久回視他,“真人是‘特例’。”
“是最最特別的咒靈。”
真人追問,“有多特別?”
“在萬千惡意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沒有辦法僞造出第二個,應該說是獨一無二……你幹嘛?”
被突襲的灰發詛咒師下意識往後一挪帶動了傷處,疼得龇牙咧嘴,“幹嘛突然湊過來。”
真人不說話,就只看着他。
鶴見稚久被看得摸不着頭腦,頭頂上仿佛冒出一個問號。
藍灰色咒靈仰頭退開一點,笑嘻嘻地說道,“只是覺得稚久真好騙。”
“喂!”
鶴見稚久氣鼓鼓,“不要突然說我壞話!”
“好吧好吧。”真人嬉皮笑臉,“稚久是最聰明的人類。”
“是我眼裏最獨一無二的人類,也是我最喜歡的人類。”真人捏捏鶴見稚的臉頰,“這樣說怎麽樣,開心了吧?”
鶴見稚久哼哼:“敷衍。”
“才沒有。”真人覺得冤枉,但他不計較這些,轉而問這個步步為贏的詛咒師,“稚久,羂索怎麽辦?”
“還有那個獄門疆——”真人看着地上四四方方的咒具,“你什麽時候拿到手的?我怎麽不知道?”
“偷的。”鶴見稚久狡黠一笑,“今天是悟的生日,他了解我,知道我會傾向在這個時間去找他,所以他會等着我。”
“我會在哪裏出現呢?當然是最能耍帥的地方啦!”灰發詛咒師小小地雀躍了一下,非常認可這個自己會做的事情,“因此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高專的結界又不同以往,就是找通往放置獄門疆地點的門找了好一會兒,差點沒趕上傑的炫酷發言。”
他最後總結道:“我摯友那個樣子超帥的!”
兩個都是!
“嘁。”真人撇撇嘴。
“?”鶴見稚久歪頭,他不明白這是個什麽反應,索性回答起真人的上一個問題。
“獄門疆的話當然要藏起來,賭先生的底牌會是宿傩就是因為他的受肉.體是個不穩定因素需要提前對付,現在這樣再把兩面宿傩放出來他絕對會殺了我,不能給到這個機會。”他說,“至于羂索先生!我要帶着他!”
“至今為止我沒見到羂索先生同時操縱兩個人,要麽是他的技能有CD,要麽這個技能只能一回用一次。”鶴見稚久躍躍欲試,“不管是哪一個,我帶着他就知道了,這樣還能一路給先生講解我的想法,從根本上防備先生其他可能還有的底牌,嘿嘿嘿嘿……咳。”
“技能?”
“術式術式,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鶴見稚久說完,眼睛亮晶晶地打量這個特殊的空間,“真人,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領域?”
“剛才,突然就學會了。”藍灰色的咒靈點點鶴見稚久的額頭,将無為轉變融入詛咒師體內,“也許是人類所說的‘頓悟’?”
受到重擊錯位的五髒六腑終于得到撫慰,鶴見稚久急促的氣息平穩下來,幸好兩面宿傩足夠輕視他,沒有附加咒力,否則只剩反轉術式能救他了。
“好耶!”
鶴見稚久摸摸剛才還生疼的胸口歡呼一聲,“我們這邊也有奶媽了!”
大爺:吸收着手指吃着瓜,突然就被蝼蟻給劫了(?
衆所周知,反派不能話多x
說起來,看見戰損鶴的是真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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