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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30)
我并不認可現在的人類。
…
‘噠噠’
一片空曠和死寂的地方,鶴見稚久左瞧右瞧,沒發現喊他過來的那個人。
羂索在見過真人之後不知道幹嘛去了,鶴見稚久剛回盤星教就接到他的消息,說是要告訴鶴見稚久一個新的‘特例’。
反正還有三天才百鬼夜行,鶴見稚久也不着急現在就做大事,理所當然地被‘特例’吸引過來了。
但是他沒見到人。
“羂索先生——”
鶴見稚久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你不會怕了吧?”
沒人理他。
鶴見稚久氣鼓鼓地繼續往前走。
這位特級詛咒師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而與此同時,羂索針對鶴見稚久的計劃也開始了。
百鬼夜行是鶴見稚久計劃裏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他需要在百鬼夜行的同時破壞全世界抑制咒靈的結界,如果僅僅只是咒術高專的結界還好說,鶴見稚久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但遠在海外的他就分.身乏術。
所以三位特級咒靈,漏瑚、花禦和陀艮全都離開鶴見稚久身邊去負責破壞海外結界,他身邊此時只剩下天天不知道去幹嘛的樂子咒靈真人。
想殺鶴見稚久很簡單。
——讓他落單就行。
灰發詛咒師無聊的往前走,抱怨着羂索為什麽選了這麽個沒人又僻靜的地方。
鶴見稚久的腳步停住了。
他看見了一個人。
是個少年。
還有點眼熟。
就是這個眼熟讓鶴見稚久停了腳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少年他應該見過。
“聽說。”
灰發詛咒師呼吸一窒,銀灰色的瞳孔收縮如針孔,映出無窮無盡的邪惡來。
“剩下的手指都在你這裏?”
‘虎杖悠仁’轉過身,赤紅的眼眸如同注視着蝼蟻一般。
是圈套?
排山倒海般的威壓讓鶴見稚久雙膝顫抖,龐大的咒力在他眼裏充斥了這片空曠地方的每一個角落,壓倒性的邪惡對鶴見稚久來說比提取一個特級咒靈所需要的咒力還要恐怖。
鶴見稚久剛張開嘴哈出一口氣要說話,整個人就被掼到遠處的牆壁上,把牆撞出一個大坑。
失重和劇痛瞬間擊打每一道神經,鶴見稚久跌落在地上,不斷的嗆出鮮血。
“頭擡得擡高了,小子。”兩面宿傩慢步到詛咒師面前,一掌掐住鶴見稚久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死死地抵在牆上,難以呼吸。
“很好,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詛咒之王,兩面宿傩。
于羂索或是任何人而言都最不可控的一張牌。
也是鶴見稚久最忌諱的類型。
“哈、哈哈。”詛咒師卻笑出聲來,溫熱的血液從額頭流到眼睛裏,鶴見稚久執着地擡起頭,和兩面宿傩對視。
“他想要我認輸。”
“你說的羂索?”兩面宿傩不甚在意地随口說道,“是那家夥讓我受肉的,不過這個身體還不錯,暫時饒過他了。”
“不要扯開話題,小子。我聽說剩下的手指都在你這裏,告訴我在哪也許心情好讓你活着。”兩面宿傩收攏手掌的空隙,勒得鶴見稚久連咳嗽的空餘都沒有。
“當然,如果你想拖延時間,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在……”
兩面宿傩挑眉,見灰發人類呼吸困難難以發聲,大發慈悲的松開手,任由他跌落在地上。
“咳咳……在我身上…咳!”鶴見稚久捂着脖子上的勒痕不斷地大口呼吸,斷斷續續地吐出不成句的話。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漏瑚離開之前給他的那個布袋。
特級咒靈找到的,高專裏現存的,都在裏面。
瀕臨死亡威脅的鶴見稚久不僅沒有恐懼,反而笑了,他告訴兩面宿傩:“如果羂索先生給你的是五個……那剩下的十五個就全在這裏。”
——瘋了。
——鶴見稚久究竟知不知道一個完全的兩面宿傩是多麽難以控制的變數?
“哦?沒想到你還挺識趣。”兩面宿傩拿起布袋子,打開果然是被制作成死蠟的手指。
一共十五根,和鶴見稚久說的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看在你識趣的份上,我允許你活着。”
“不……我想換成一個問題。”鶴見稚久跌跌撞撞地倚着牆站起來,那雙眼睛裏充斥着一種不畏死的情緒。
他在期待什麽?
“有趣的人類。”詛咒之王颔首,“我同意了。”
“我……咳咳,我想知道,羂索先生……是不是在這附近。”鶴見稚久體質不同于一般咒術師,咒術天賦極低的他體質也跟不上,僅僅是這樣的沖擊力就能讓他重傷。
但他還是堅持說完他要說的,“現在他……咳咳唯一能逆轉結局的方法……就是、占據我或者傑……”
在必要人物天元死亡的情況下,天內理子已經失去了作用,加之全世界的結界破碎,百鬼夜行即将展開,唯一能阻止百鬼夜行的就只有夏油傑鶴見稚久二選其一。
鶴見稚久嘴裏溢出鮮血,“他想……他如果想完成人類進化的偉業……咳咳,就必須……傑很強,因此、他選擇了我。”
夏油傑如今有數以萬計的高級咒靈傍身,羂索就算是再想用乙骨憂太的祈本裏香殺了他也不可能,那麽對羂索來說就只剩下了鶴見稚久這一個選項。
“所以……”鶴見稚久擡起頭,他直視宿傩赤紅色的眼睛:“羂索是不是在這附近。”
鶴見稚久的力量不足以和任何等級的咒術師或咒靈抗衡,兩面宿傩輕而易舉就能毀屍滅跡,如果羂索要占據鶴見稚久的身體,那必須就在附近守着,否則鶴見稚久要是哪句話觸怒了詛咒之王恐怕連全屍都沒有。
兩面宿傩被他逗笑了,雙手插兜轉頭看向一個方向,“還不出來嗎?”
兩面宿傩:“羂索。”
‘啪啪啪’
藏在陰影裏的人類走出來,一邊過來一邊鼓掌,羂索稱贊道:“不愧是以最弱四級匹敵特級的咒術師,不愧是你呀鶴見稚久,幸好當初我讓你堕落成了詛咒。”
額頭上有一條長長縫合線的人類笑着說,“你太敏感了,無論是對善惡還是這種事情上你都有與生俱來的敏銳,如果讓你成為我的敵人,我應該、不,是必須第一個殺了你。”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錯,引爆全世界的結界雖然不在我的計劃範圍內,但作為轉移其他咒術師視線的誘餌也能用。”
羂索彎腰俯視重傷的詛咒師,感嘆道,“不過你還真是重視和他們兩個的感情,特意把百鬼夜行的主動權讓給夏油傑就是為了讓他對上五條悟吧?”
“那兩個年輕咒術師實屬當今最強之名,如果他們兩個打起來,我恐怕很難插.進去——但是你就不一樣了,鶴見稚久。”羂索笑着說,“如同你對他們的珍視一樣,五條悟和夏油傑也無比珍視你這個弱小的存在,他們會為了你停手的,不是嗎?”
“哈、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鶴見稚久笑着嗆出血,溢出的淚花融着鮮血流下臉頰,他回視羂索,一字一句無比肯定:
“你要我死。”
“你必須死。”
羂索站起來,“你給我造成的破壞太大了,我不能放任你活下去,你的計劃已經到最後節點了吧?再這樣下去我恐怕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我不認命呢?”
羂索睨視弱小的人類,“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早就确認到了鶴見稚久的弱點,這個年輕的惡人有太多摒棄不掉的喜好,對特例的熱情、對摯友的珍視,而最重要的一個弱點就是鶴見稚久太過于弱小。
天生的咒術上限抑制了這個喜好挖掘各種特別之處的年輕人變強的機會,鶴見稚久無法通過體質提升自己的戰鬥力,每每遇到危險都是作為被保護的那一方,偏偏他又有着‘正論’這樣的理念,心細敏感的年輕人太容易被動搖了。
正是這樣一個從外表到內裏都無比脆弱的人類給羂索籌劃百年的計劃攔腰一拳,差點讓他全盤皆輸。
“可是……哈,哈哈哈哈哈哈!”鶴見稚久在狂笑,他不在意自己吐了多少血,好像沒有受到傷害一樣猖獗的笑着。
“我不想認輸啊!羂索先生!”
灰發詛咒師倚着牆站穩,脖子上的淤青清晰可見,他身後就是被他砸出來的碎石,牆上的裂紋綻開數米,可見兩面宿傩用力之大。
這樣的攻擊對弱小的鶴見稚久來說就差直接送他去黃泉了,反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其實我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也很猶豫……咳咳因為我不知道我面對的會是羂索先生的哪一張底牌……”
鶴見稚久眼裏突然綻放出明亮的光彩,他彎起眼眸,笑意盎然,“……因為羂索先生比我活得太久啦……能做下的鋪墊肯定比我多吧——我是這麽想的。”
他放緩呼吸,讓自己盡量能夠說出完整的句子,“所以呀羂索先生。”
“你以為我為什麽突然展開百鬼夜行,又在這個關鍵節點讓真人把這件事告訴你?”
“你憑什麽會認為,以你的誘餌能讓我這只獵物咬鈎呢?”
是圈套?
當然是圈套了。
腦花醬要寄了嗚嗚,我會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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