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堕化的軍警(34)
電梯輕響,電梯門開啓的時候太宰治對上了黑洞洞的機槍。
“讓他進來。”接在後面的是電子攝像頭裏傳來的聲音。
這裏是橫濱黑夜的主人,港口Mafia。
走廊一片漆黑,看不出裏面藏了多少手段,這裏是通向首領辦公室的正路。
太宰治走過很多次,之所以臨危不懼是因為聰明的人不敢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
在乎橫濱的人為最。
“歡迎回到港口Mafia,太宰君。”室內傳來前上司的聲音。
“玩笑話就不需要了,森先生。”太宰治沒有去看黑暗裏森鷗外應該在的方向,而是環視四周。
森鷗外降下了窗戶的隔離層避免狙擊,漆黑一片的室內恐怕藏了不少人。
“我可以把中也交給你,可是太宰君,你必須保證你的計劃能成功。”森鷗外的聲音又傳出來,但根本看不見他的人。
他說,“地底下那位失去了彩畫集支撐心髒,已經到靠着現代醫療器械勉強吊着性命的程度了,指令式根本沒用。”
“荒霸吐只有一個,只能用一次,鶴見君的身手我聽說過,很難保證一次性成功。”
“我理解森先生的擔憂。”太宰治微笑以對,“我們确實輸不起。”
橫濱作為事發地被孤立,又有魔人特意安排,這件事如果不是日本方面出手解決,那國際地位絕對會大打折扣甚至一落千丈,橫濱也難逃一劫。
森鷗外不是不想派出中原中也,而是他實在被鶴見稚久那個瘋子弄出心理陰影了,需要太宰治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獵犬已經出發,現在是漁翁得利的最佳時期。”太宰治說。
“錯過了這次就沒有第二次,我知道。”森鷗外嘆息,“交給你了,中也。”
“是,首領。”
中原中也待命多時。
“太宰君,鶴見稚久會出現在哪?”森鷗外在雙黑臨走前問了一句。
“對于鶴見君來說,最好的防禦只有一種。”棕黑發色的青年推開門,只留下一句話。
“果然如此嗎……”
最好的防禦是進攻。
因此戰場還在橫濱。
此時鶴見稚久在收拾東西。
準确來說是側頭夾着電話,手裏精準地在裝卸彈藥,一些市面上不常見的武器,諸如一些違國際條例的都能看見。
用鶴見稚久的話來說他是去殺人的又不是去過家家的,獵犬絕不是可以小觑的對手,要多加防備。
“好的好的,我記下了。”
手裏是槍械碰撞的聲響,鶴見稚久連聲點頭,用動作表示他知道了。
在手機滑落之前把武器揣兜裏,然後一把接住,挂斷。
“誰?”費奧多爾從椅子上轉過身。
“科裏亞和西格瑪。”鶴見稚久說,他原地蹦跶了兩下,試了試感覺。
感覺還不錯,勝算有了。
今天也是信心滿滿的一天。
“科裏亞躲去天際賭場了,他剛剛在譴責我來着。”鶴見稚久幸災樂禍,“他現在被迫不自由,踏出中立地帶就會被抓起來,我打個電話關心他一下。”
失去了引以為傲的異能力之後變得寸步難行,不少異能罪犯都在這短短幾天內落網了。
“對了,費佳還有什麽想做的嗎——我是指理想之類的。”
費奧多爾咬着食指第一指節,正在思考下一個異能武器用在哪的魔人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他誠實地搖搖頭:“沒有。”
“诶?”
鶴見稚久戰術後仰。
“你的理想不會就只有那麽一個吧?”
“一個就已經很難實現了。”費奧多爾溫和地回答,“不是誰都像你一樣莽撞的。”
“猶豫才會敗北。”鶴見稚久神氣地哼唧。
“稚久問這個做什麽?”費奧多爾微微一傾,黑發掃過臉頰,“是覺得這樣的我還不足夠值得你信任嗎?”
所以想再來一次?
以鶴見稚久的性格說不定還真做得出來。
“絕對沒有!”鶴見稚久有些委屈,“我就問問。”
費奧多爾不置可否,酒紅色的眼眸低垂,“但是我已經把全部身心都交給稚久了,連同你想要的智慧,都是在根據稚久的目标轉動。”
“毀滅了一個人的全部理想和希望,這是要負責的。”
“負責……”鶴見稚久摸着腦袋抓抓頭發,“指的哪方面?”
費奧多爾輕笑一聲,轉移話題,“獵犬的落地點在紅磚倉庫附近,你該出發了。”
“好嘞!”
鶴見稚久當即歡呼雀躍,“我去接福地前輩了!”
“鶴見稚久。”
費奧多爾起身。
準備出門的灰發年輕人聞言轉過頭看着他,無聲地表達自己的疑惑。
“你會殺了你尊崇的前輩嗎?”
福地櫻癡給鶴見稚久帶來的影響勝過了中原中也,如果說中原中也可以從鶴見稚久那裏套到最真實的情報,那福地櫻癡就能從精神層面觸碰到鶴見稚久。
“我會。”鶴見稚久即答。
“中也也好,福地前輩也好。”
“我不想要深有苦衷的理解,也不要自作多情的可憐,我要的是敢于不顧一切為自己所守護的東西而奉上生命的決一死戰。”
“那樣才夠資格殺死我,否則我絕不會因為一廂情願的憐憫而解脫。”
鶴見稚久眼裏有光。
“要不然,就死在我的理想下,替我向新世界歡呼喝彩。”
螺旋槳的聲音漸遠,載獵犬落地的直升機遠去。
條野采菊認真傾聽了一會兒,有點意外,“那小子居然沒準備一手來伏擊我們,這不合他的性格。”
“小稚久可不會感到害怕,再檢查一遍裝備,他很快就到了。”身材窈窕的成熟女性轉頭去看為首的那個,她喊,“隊長!”
“嗯。”福地櫻癡颔首,一手按在雨禦前上。
“立原說他暫時還回不來,Mafia那邊太亂了。”條野采菊皺起眉頭,“他說他所在的隊伍被派出得很頻繁,容易被發現。”
末廣鐵腸擦拭着自己的武器,認真說道,“我會親手斬殺稚久的。”
“那可不行,我還要把稚久提到基地去審問呢。”大倉烨子扣住軍帽,“記得留一口氣。”
末廣鐵腸點點頭。
條野采菊:“?”
條野采菊:“喂,沒有人管管我們的新人嗎?”
“嗯?你說立原那小子?”大倉烨子擺擺手,“隊長說了,這是老一輩的事情,來不了的話就不讓他摻和了。”
“雖說這樣就沒有人接替我成為新的吐槽役了……好吧,這也是我們和鶴見之間的事情,是應該由我們解決。”
條野采菊一頓,表瞬間情淩厲起來,沉聲道:“他來了。”
道路上有風吹起灰塵。
“喲呼!”
灰發年輕人出現在獵犬四人的視線裏,高高舉起向他們打招呼。
傻白甜的樣子還是一如既往。
“福地前輩!”
鶴見稚久灰蒙蒙的瞳孔一亮。
但他還沒能靠近,就迎來了劈頭蓋臉的一刀。
“讓我把話說完喂!”
他側身躲過昔日隊友毫不留情地攻擊,鶴見稚久沒有還手,而是撤出幾步距離,還有點委屈。
“你想說什麽?”末廣鐵腸皺起眉,他沒有打中,但很快調整過來。
「雪中梅」失效之後他就不是那個可以用冷兵器吊打偏愛熱武器的鶴見稚久的人了。
“就是想問問福地前輩,問一句就好。”鶴見稚久雙手合十,舉到胸前,誠懇又禮貌地請求道,“拜托了,就算是臨死前的遺言也要聽一聽吧?”
“你說。”
“那我問了。”鶴見稚久眨眨眼睛,他把目光投向福地櫻癡,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福地前輩準備好了嗎?”
“在這裏殺死我,解決了特異點不說,在國際上的聲望也必然會飛躍,到時候不管是作為獵犬隊長還是身為天人五衰的首領都會很方便吧。”
鶴見稚久展開雙臂,大聲宣告,“這就是我身為天人五衰的一員最後為前輩做的事情!”
“我的理想和前輩的理想,只能存在一個。”
“我和前輩也只能活一個。”
“我所尊敬的、引導我走上這條路的福地前輩呀。”鶴見稚久說。
“您準備好了嗎?”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