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堕化的軍警(33)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堕化的軍警(33)

    鶴見稚久晃着腦袋哼着歌,頭上是頂毛茸茸軟乎乎的白色哥薩克帽。

    他剛從外面進來,吹了冷風臉上冰冰涼涼的,裹着的小鬥篷裏倒還有一點暖意。

    “我回來了!”他喊了一聲,精氣十足,“又找錯啦!”

    沒有人回答他。

    沒得到回應鶴見稚久也沒在意,晃晃悠悠地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捧着暖手的杯子進了室內。

    又是不開燈還熬夜的一天。

    “費佳親,再怎麽說也要愛惜一下自己身體啊。”鶴見稚久痛心疾首,“小心生病了。”

    “……嗯。”

    縮在椅子上的俄羅斯青年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熱水,垂眸吹了吹水面抿了一小口。

    他聽話的沒看顯示屏了,但活絡的大腦卻沒有停止運轉。

    費奧多爾的态度反常到讓人覺得害怕,他好像棱角全部被拔除了一樣,有了新的目标。

    “我在看一些後續。”

    “你明白自己的計劃需要太宰治,所以在這同時抖漏出太宰治的案底,讓他處于不能死但被所有人追責的境地,除了使用「書」必須解除特異點之外對你沒有任何副作用,這很大程度限制了太宰治的作用。”

    費奧多爾溫軟的微笑着,“我剛才在想,如果你和我擁有同樣的智慧,那該是多麽令人心生恐懼的罪犯。”

    “好高的評價!”鶴見稚久睜大眼睛,他興沖沖地把腦袋湊過去,“是在誇我嗎?”

    “是。”費奧多爾不再多加語言修飾,而是直接回答少年人心性的鶴見稚久。

    輸給了理想,輸給了鶴見稚久。

    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顧忌。

    從理想破碎那天起,在教堂裏,神明的見證下,鶴見稚久就是他的理想了。

    “太好了!”鶴見稚久叉起腰大嘆口氣,“果然還是這樣比較能出口惡氣。”

    “什麽?”費奧多爾疑惑道。

    “那天在骸砦的時候,我就非常非常不甘心!我選定的人突然就和別人組合出道了!還換了別人的衣服,感覺就像被ntr了一樣,這絕對不行!”鶴見稚久雙手交叉,物理拒絕。

    “啊。意思是你加入不了我和太宰澀澤那樣的頭腦派,所以幹脆把我拖進你的絕望裏了嗎?”費奧多爾拿出他的智慧一語堪破其中真正的含義。

    鶴見稚久忙不疊點頭,“你生氣了嗎?”

    “沒有。”

    “那我做一身衣裳你會穿嗎?”年輕人期期艾艾地發問。

    “……一次可以,日常就算了。”費奧多爾說,“又不是出道成為偶像,你為什麽要執着衣服這種東西?”

    “一點點點點點點私心。”鶴見稚久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個很小很小的距離。

    奇怪的占有欲增加了jpg

    費奧多爾伸出手摘回自己的帽子,鶴見稚久彎下腰屈着上半身,讓他成功拿回去。

    帽子外面的絨毛還殘留着風雪的冷感。

    “然後是神威那邊的消息斷了,太宰治的行蹤确認到他去過獵犬基地。稚久,你接下來大約會對上你尊敬的前輩。”費奧多爾手裏是觸感是毛茸又略帶體溫的,他只是拂去雪花融化的水珠,也沒有再戴在自己頭上。

    “我知道。”鶴見稚久站直腰板。

    “福地前輩容不下我的,我知道。”

    費奧多爾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個受到前輩恩惠極大的年輕人。

    “我以為稚久會很傷心?”

    鶴見稚久搖搖頭,“我又不是傻,基本的人情冷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但我覺得稚久挺好騙的。”費奧多爾摸着帽子的絨毛,他說。

    “——?”鶴見稚久歪頭,“別告訴我你現在這個樣就是在騙我?”

    “信念全盤崩塌的時候被趁虛而入,就算是最虔誠的信教徒也不可能保證自己的聖潔。”費奧多爾無奈道,他的眼睛裏只能映出鶴見稚久的身影,用一種寂靜的平淡告訴鶴見稚久自己的态度。

    “我已經屬于你了。”

    “這句話好有歧義啊。”鶴見稚久摸摸鼻子,總感覺路過了一輛嬰兒車。

    “你二十歲了,是成年人。”

    “是這麽說沒錯,但還是很有歧義。”鶴見稚久皺着鼻子,不太理解。

    “……原來如此,是個事業心的家夥呢稚久。”費奧多爾點點頭。

    鶴見稚久問,“低情商說法是什麽?”

    “不解風情。”

    鶴見稚久頓時喜笑顏開,“好嘞,我收下了!”

    “不過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稚久。”

    鶴見稚久:“什麽?”

    “我的頭腦值得你與世界為敵嗎?”費奧多爾想不明白。

    鶴見稚久光是為了破滅他的理想讓他信念崩塌就與世界為敵,這無異于是給自己徒增麻煩。

    他明明可以在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直接做自己的事情的。

    “異能者這種存在實在是太犯規了。”鶴見稚久答。

    “我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去對付現有的科技,去動用各種情報橫制國家對我的追捕。”

    “但異能者。唯獨這類群體。”

    “諸如「Another」那種遠距離也無法回避的,「堕落論」那種可以讀取物品信息的,「超推理」那種一眼看破一切的,我都打不贏。”

    “不過——”

    鶴見稚久突然一合掌,掌聲清脆引人注目,他說,“可要說最重要的還是為了費佳親!”

    “讓費佳親為我所用就是需要一場盛大再盛大的儀式來從福地前輩手裏交接,這是我對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承諾。”

    “我利用了你,當然要完成你的理想。”鶴見稚久叉着腰精神滿滿,“我才不會白嫖!”

    “這是承諾?”

    “這是承諾!”

    “真是敗給你了。”

    費奧多爾垂下眼眸,在一切心思被無視的情況下,他只能轉過椅子,捧着杯子暖手,他向鶴見稚久介紹目前的情況,“已經有不少國家暫且壓住了暴亂,歐洲那邊因為戰争史還沒有精力把手伸過來,亞洲這邊倒是有幾個……”費奧多爾咬着大拇指,“這個不難,我會引開。”

    “日本當政那邊你做得很不錯,他們被聯合國追責了,應該會直接放下異能特務課來抓捕你。”

    費奧多爾說,“現在戰鬥力最強的部隊仍然是獵犬,無論神威想不想,你們遲早會相遇。”

    “這個交給我就可以了,保證沒問題。”鶴見稚久豎起大拇指,他興致勃勃地說,“我手上還有一批前四年收集的異能武器,可有用了,都是我喜歡的類型!”

    費奧多爾思考兩秒,問道:“要亂一點嗎?”

    “都可以,反正要結束了。”鶴見稚久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說出恐怖的話。

    走在城市小道裏的太宰治随手接了一個電話。

    對面是坂口安吾疲憊的聲音,“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太宰治拐幾個彎,甩掉了跟蹤的人。

    “異能技師們制造的異能武器還能用。”

    “壞消息是他們在夢想家手裏,對嗎?”太宰治幾乎是不假思索就接上了這句話。

    “……沒錯。”坂口安吾答,“鶴見稚久四年來搜集了大批量的情報和武器,包含往古來今,而且絕大多數是大範圍高攻擊性和破壞性的。”

    高效、有用、面積大、影響廣,就像鶴見稚久一樣。

    年輕的特務課輔佐官握緊電話,聲音憤恨,“他想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嗎?!”

    “不,他只是想制造混亂,鶴見稚久的格局還沒有到上升全人類的地步,他要的僅僅是那個東西而已。”太宰治否認了這個說法,“告訴我安吾,「書」在哪?”

    “已經交由目前聯合國能拿出的最強武裝部隊獵犬保管,他們在特異點擴散之前剛剛接受了異能技師的改造,是去掉異能因素之後唯一能和鶴見稚久抗衡的獨立武裝。”

    三刻構想的圍攻鶴見稚久都能跑,大批量的武裝刑警有用程度估計也不高。

    以「人間失格」和「十倍奉還」組成的特異點消除的是可使用的異能,眼下除非哪個國家敢砸核彈原子彈,不然威脅性不大。

    太宰治冷靜地問,“什麽時候交給獵犬的?”

    “夢想家引動三刻構想那天晚上。”

    “特異點擴散的前幾個小時,你應該這麽說,安吾。”太宰治走出巷子,“我們要輸了。”

    坂口安吾一愣,心下大驚,“你确定了?”

    “是的,天人五衰的首領确認是福地櫻癡,而我剛剛勸說他去對付鶴見稚久——聯合國對他還真是放心。”太宰治嗤笑一聲。

    坂口安吾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麽,只是問,“現在怎麽辦?”

    “這樣至少我們能确認鶴見稚久的坐标,還有機會安吾,我得去一趟港口Mafia。”

    眼前的建築是高聳入雲的港口Mafia本部,太宰治深呼吸一口氣,他又回來了。

    “鶴見君真是……利用三刻構想引起被盜竊過一次的政府警覺,讓「書」從隐秘的藏匿點轉移出去,他不怕對手更強,只怕找不到東西。真是不知道該說他是莽撞還是聰明好了。”

    沒什麽想說的,給大家翻個跟頭吧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