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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第 84 章

    傅靖琛心知肚明自己昨晚狠了點,此時語氣溫柔地哄着人說:“我不那樣了,宋老師以後也要收斂一點,你要是存心叫我發狂,我可是忍不住,我這顆心都在你身上了,我這人重欲,你不是知道麽?不勾引我就已經沒了章法。”

    宋雲谏攬住傅靖琛的脖子,傅靖琛是認真的,認真地在哄他,他其實沒什麽想責怪人的,只是很喜歡聽傅靖琛這樣哄人而已,“你以前怎麽不跟明家那小少爺玩兒?怎麽,曾經疼得都不舍得碰人家?重欲的傅總。”

    他這話是在諷刺傅靖琛,諷刺他這個只在自己面前禽獸大發的模樣,傅靖琛平日裏看着就重欲,宋雲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矜貴穩重只是一種表面現象,浪蕩的宋老師的內心,卻能從那張臉,那眼神裏,知道這個男人不會簡單。

    所以那時候聽說傅靖琛性冷淡,他宋雲谏才會大吃一驚,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人會是個性冷淡,他這眼神明明那麽不幹淨,原來……是只對他不幹淨。

    難怪別人看不出來了。

    傅靖琛聽出了其他的意味,抓着宋雲谏的手不放,捧在唇邊,說話時吐出的熱氣暖着宋雲谏的指尖,“當初坐在我面前跟我說完全不吃我那初戀的醋,那叫一個寬容大度,現在不跟我裝了?時不時跟我提起一句我人都想不起來的初戀,宋老師心裏不爽啊。”

    真正喜歡一個人怎麽可能不吃醋呢?怎麽可能不為他對別人好而心裏不舒服呢?即使那是過去發生的事,也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的。

    宋雲谏之前在他面前表現的就是那樣的寬容大度,現在完全攤牌,他心裏的确不舒服,他也承認他是在吃醋,但不願嘴巴上輸給傅靖琛:“我只是覺得你逮着我一個人折騰,很是倒黴,你那初戀不是很得你的意嗎?幹嘛不在他身上玩夠了再來跟我談?”

    盡管宋雲谏這話說的都是怨怼,但底層意思還是吃醋,傅靖琛那麽精明自然聽得明白,他不順着宋雲谏的意思,拆穿人道:“宋老師吃醋就吃醋,怎麽還給自己找這麽多的理由?喜歡我叫你很不能承認?”

    宋雲谏抽出手,滿臉的不在意:“誰喜歡你了,我要是弄得明白那小玩意,真用不上你。”

    傅靖琛笑笑:“好好好,那今天晚上我就跟小玩意比一比,到底哪個叫宋老師爽快。”

    兩人互相嗆了對方幾句,都是玩笑話,誰也不當真,宋雲谏拍了拍傅靖琛的臉,說不過,也不打算繼續說了,吩咐道:“餓了,喂我吃飯。”

    傅靖琛将人攔腰抱起,手上的動作很輕,不敢再傷着人了:“這兩天不折騰你,養好身體,我帶你在這裏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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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雲谏這兩天沒法動,鹿特丹的美景好,他一直想着去逛逛,但傅靖琛不讓,歇了個三兩天,他表示自己差不多了,傅靖琛還是要他再等等,辦完婚禮後,宋雲谏又在酒店裏躺上了四天,才終于能跟傅靖琛出門。

    答應買相機的事情傅靖琛也沒忘,當天兩人在本地購買一個相機,拍了些風景照合照,留在相冊裏,夜裏有人邀請傅靖琛去玩,傅靖琛答應了。

    度蜜月就是一種旅游,去哪兒都行,傅靖琛在荷蘭有過工作朋友,知道他來了一直想邀請他,結果等了這麽多天兩人才終于能去赴約。

    宋雲谏跟着傅靖琛來到一個賭場,當地的賭場是否合法宋雲谏也不确定,只是這賭場開得挺大的,而且一點不隐蔽,衆所周知的,看起來應該沒什麽問題。

    那個約了傅靖琛的是個荷蘭人,他正在跟別人做賭,身邊摟着一個金發碧眼穿着紅色吊帶裙的美人在牌桌前給他喂酒,看到傅靖琛和宋雲谏的時候,最先給出反應的正是這個紅裙美女,她上下将二人打量一番,從那個荷蘭男人身邊起來,捧着酒杯走到一邊,繼續看着這兩張面生的臉。

    荷蘭男人跟傅靖琛打招呼,兩人有說有笑的,期間應該是提到了他宋雲谏,宋雲谏只看這男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然後跟傅靖琛說話,傅靖琛看着自己回了一句:“minnaar。”

    宋雲谏一頭霧水,他弄不明白這些語言,兩個人像是打暗號似的,之後又來了一個荷官,也是傅靖琛交涉的,宋雲谏欣賞着賭桌上的游戲,等着傅靖琛來安排。

    “他跟你說什麽?”宋雲谏在傅靖琛走回來的時候問。

    傅靖琛道:“問我們玩什麽,百家/樂還是輪/盤賭?”

    的确可以說成是百家/樂,全國各地的游戲不同,但本質卻差不多,百家/樂是桌牌中的典型了,在這個規則基礎上稍加整改就是另一個玩法,但本質上還算相同。

    宋雲谏糾正道:“我說的是你那個荷蘭朋友,看着不像什麽好人。”

    宋雲谏很少以貌取人,但那個荷蘭男人的目光讓他不舒服了,這時他聽傅靖琛解釋道:“他問我跟你什麽關系,他覺得你很有魅力。”

    “厲害,”宋雲谏笑笑,“我猜一定是他想跟你交朋友。”

    傅靖琛意外道:“你怎麽知道?”

    宋雲谏丢下一句:“因為他在巴結你。”

    之後那個荷蘭男人帶了朋友過來,請傅靖琛上賭桌,當地既然合法,宋雲谏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且傅靖琛不是個嗜賭的人,兩人也不過是來這兒度蜜月的,逛了一天的腿腳累了,此時有個坐下的活動也能緩解緩解。

    傅靖琛沒有選輪/盤賭,而是跟那些熱情的當地人上了牌桌,他們用宋雲谏聽不懂的語言溝通着,傅靖琛負責給他翻譯,時而在宋雲谏面前說:“不該帶你出來的,人人都在瞄你。”

    宋雲谏在他身邊站着回:“是嗎?剛剛那個紅衣女郎,眼睛就沒從你身上離開過。”

    論男性魅力,傅靖琛自然是全場最佳,他的威嚴感是與生俱來的,不說話的時候就讓人心驚膽戰,怕自己哪裏不小心得罪了他,他身上有着一種随時可以弄死對方的魅力,而男人的魅力就是可以簡單粗暴到這個地步。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話,傅靖琛荷爾蒙爆表。

    但這裏是荷蘭,一個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國家,男人的目光就變得很有意思,他們打量另一個男人可不代表是單純的欣賞,宋雲谏的外貌在同性中很吃得開,恰巧他站在傅靖琛的身側,同時能取悅到兩性的人在一個區域裏,自然落得注目禮多些。

    宋雲谏絲毫不怯場,直直對上別人的目光,但他沒興趣回應,荷官發了牌,他看着傅靖琛的牌,環着雙手道:“傅總,運氣不好啊。”

    輪/盤賭和百家/樂大不相同,輪/盤賭最受歡迎,但它存在一個非常大的缺陷,對賭徒很不友好,那就是運氣,運氣這個東西很奇妙,37個點數要壓中的幾率是三十七分之一,聰明人都不會選擇這個,說點老賭徒嘴裏難聽的,輪/盤賭适用于那些沒什麽腦子,不信邪的蠢貨。

    跟賭場玩運氣想贏是不可能的,沒腦子的在玩運氣,老油條們在玩數學,賭場是一個超大的數學庫,因為裏面百分之九十的游戲,玩的都是數理。

    可懂數理的又有幾個人呢?懂這個本質的又有幾個人呢?多少人連“凱利公式”都沒弄明白,天真地以為這是靠運氣的游戲。

    有一種人連出老千都不必,那也是賭場最忌憚的人,便是那些可怕數學天才。

    傅靖琛的牌抓得不好,荷官在引領他們下注,傅靖琛手上的籌碼不多,但卻很敢賭,宋雲谏環着雙臂看一群老油條飙戲,為了讓對方放棄手牌用了渾身的技,誰在說謊誰又是真的有實力有底氣,一時間還真難辨別。

    第一把傅靖琛的運氣不好,同桌有個運氣爆表的男人第一把就抓了神牌,傅靖琛輸了是難免的,他們開啓第二局,籌碼像流水一樣被荷官推來推去,有人高興有人惱,宋雲谏置身事外,看着隔壁桌跟一個賭徒大叫着為什麽又是莊贏,結果被安保給拉了出去。

    下場猜也猜得到。

    第二把傅靖琛輸,第三把贏,第四把持續敗績,那個荷蘭男人調侃他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是不是身邊的大美人分走了他的運氣,宋雲谏可不背這個鍋,擡手要入局。

    傅靖琛看他:“想玩?”

    宋雲谏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籌碼,看着傅靖琛對面那個荷蘭人,用英文怼了他一句,說不好意思,你只能贏到這兒了。

    傅靖琛起身讓位,他在人前也不曾收斂,在場的人都知道宋雲谏的身份,傅靖琛來到宋雲谏的身後,一只手從宋雲谏的腰側穿過去,扶着臺面說:“真會?”

    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宋雲谏也不像是會進賭場的人,而他傅靖琛知道些游戲規則,但并沒有鑽研過,他不愛進這種場所,要不是今天逛累了,怎麽不會來赴這個約的,可宋雲谏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還真迷惑了他。

    四面八方的窺視目光已經讓傅靖琛心裏格外不舒服,他的宋老師太過招眼,人人都恨不得将他盯穿,那目光像是視奸,他将人扣在桌前,宣示主權。

    “不會。”宋雲谏誠實地說,他沒多想傅靖琛這時候動作的意思,只一味沉浸在接下來的游戲中。

    “那還要上?”傅靖琛問。

    宋雲谏輕笑了一聲,長發盤在腦後,蹭着傅靖琛的皮膚,散發着叫人心醉的清香,吊人胃口道:“知道當年我怎麽考上牛津的嗎?”

    傅靖琛在人前跟他暧昧,越多人看,他越不收斂,一只手磨在宋雲谏的纖纖柔腰:“宋老師指教。”

    宋雲谏丢出四個字:“學習能力。”

    話落,他示意荷官發牌,自己則低頭弄着籌碼:“我高中的時候,同桌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數學怪。”

    宋雲谏明白賭場游戲的本質,傅靖琛這個不愛進賭場的金融家自然也明白。

    宋雲谏回眸擡手,輕碰傅靖琛那張光線下逼人的臉,看他眼裏的貪欲,繼續勾着人,用只有二人能懂的語言說:“老公,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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