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
直播連線接通,薛止蓉和傅懷益同時出現在大屏幕上,瞬間彈幕就炸了。
【喲喲喲,低配高仿版白月光和她的花花公子大總裁來了。】
【怎麽不把那些高配版的替身找過來呢?這樣不更熱鬧嗎?】
【時b粉滾出去。】
【我們蓉蓉就算戀愛腦,那也是因為太單純了。】
【破靴子粉絲你們要記住,時歌沒有粉,這裏所有人都是你高攀不起的節目觀衆。】
【破靴子,不是每個人都跟你們一樣喜歡當奴才,非得找個主子舔的。】
彈幕吵起來了。
時歌打着哈欠。
這part不屬于她,而且她答應了梅姐不說話。
梅姐也盡量控制自己不受彈幕影響,但是說話時,還是忍不住偷瞟彈幕和時歌。
天了嚕了。
她又不是不上網,那麽大的事情還能沒聽說過嗎?
怎麽辦,吃瓜的心蠢蠢欲動。
梅姐深呼吸,按捺住激動不已的心,問道:“薛小姐,傅總,聽說你們婚禮日期已經定了,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祝薛小姐和傅總,傅總和巽佳百年好合。】
【哈哈哈哈,三人行,都是親人,再帶兩個二(兒)。】
【哈哈哈,你他娘的可真是人才。】
【這裏彈幕沒舉報按鈕嗎?你們這些黑子完全沒有心。】
一說到婚禮,薛止蓉立刻甜蜜地笑了,“婚禮場地是阿益親自挑的,只有婚紗是我挑的,因為他也不懂女人的婚紗,就讓我自己拿主意了。”
梅姐笑着繼續說:“聽說婚紗是意大利設計師手工定制的,售價超百萬。”
薛止蓉羞赧一笑,“是阿益說要給我最好的,不用考慮價錢。”
【別問婚紗,問問伴娘啊。】
【對對對,問伴娘。】
梅姐看到彈幕,不明白為什麽網友一定要她問伴娘,但還是抱着吃瓜的心态問出了口。
一聽到伴娘,薛止蓉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難看了起來。
【哈哈哈,臉都綠了。】
【梅姐威武,提的問題,一針見血,直戳薛止蓉肺管子。】
【夠了啊,蓉蓉被好朋友背叛已經很難受了,你們還落井下石。】
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梅姐不解。
薛止蓉眼神黯然,“我一開始定的是菲路。”
這麽一說,梅姐明白了。
菲路和薛止蓉在社交媒體和公開畫面中都表現得非常要好,甚至次次在薛止蓉陷入輿論風波的時候面對媒體追問,沖到鏡頭最前面,為薛止蓉打抱不平。
結果,上次x博抽風,實名化了幾分鐘,薛止蓉黑bot下面的賬號全部被薛止蓉粉絲截圖了,其中就有菲路的小號。
而這個小號還給黑bot投過不止一次稿,甚至還頻繁在黑bot評論區和其他黑粉一起吐槽辱罵薛止蓉。
這換了誰,誰不心梗啊。
範曉林哼了一聲,“所以,薛小姐被自己的好閨蜜背叛了,現在感覺很難受?”
那可真是天道好輪回,活了該了。
“被閨蜜背叛,當然是很難受的。”薛止蓉眼眶紅了一圈。
所以時歌呢?
就活該被你背叛,被你陷害嗎?
範曉林就要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住了,冷淡地說道:“薛小姐,聽說菲路投稿給黑bot中,有一條是說你勾引她的男朋友,深更半夜找她男朋友一邊喝酒,一邊訴苦。”
“我那是沒找到菲路,剛好碰到了她男朋友,後來她男朋友想勾引我,讓我給他介紹資源,想上位,我沒同意。”
薛止蓉急切地解釋,“難道她男朋友勾引我,我拒絕了,也算我的問題嗎?我真的沒想到菲路的心眼會這麽小。”
傅懷益也說道:“我相信止蓉,她不是一個會被心術不正之人勾引的女人。”
“那時歌呢?”
梅姐問,“薛小姐,相信你也看到了網絡上有很多關于你和時小姐的猜測,不如今天在這裏做個回應吧。”
“我……”
時歌截斷薛止蓉的話,看向梅姐,“梅姐,我知道你,何先生和曉林跟我共事很久都偏心我……”
何戒紳:“……”見了鬼了?誰特麽的偏心你了?老子恨不得你去死好嗎?
時歌說道:“這樣大家都偏心我的話,咱們這四個人,我是當事人不能說話,那就是咱們三個觀察員對薛小姐和傅總兩個人,是不是不太公平?不如把cp粉請上來了,三對三,人數一致。”
梅姐臉都皺起來了。
這話怎麽聽着奇奇怪怪的?
不過梅姐還是賣了時歌一個面子,“雖然我本人在薛小姐和時小姐之間并沒有任何偏向性,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是有請本次薛小姐和傅總的cp粉,一念之間。”
燈光打了過去,工作人員給路笙比了一個動作,讓她上臺。
她拿着話筒慢慢地走到了臺上。
美顏系統已經消失半個月了,路笙的狀态恢複了許多,現在看着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再加上化了妝,整個人的精氣神提高了很多,一點也讓人看不出就是當初和明浩森直播對峙裏的其中一個。
路笙在何戒紳旁邊坐下,“大家好,我是一念之間。”
梅姐問道:“一念之間女士,可以給我們分享一下你和薛小姐傅總之間的故事嗎?你是怎麽成為二位的cp粉的呢?”
路笙擡頭看向右前方的直播連線大屏。
自從回到這個世界之後,其實她一直都在有意地避開薛止蓉和傅懷益的消息。
後來才是時歌将薛止蓉和傅懷益的資料交到她手上。
現在的薛止蓉已經有了孕味,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裏,看起來幸福極了。
和當初一樣,傅懷益就是她的天。
路笙淡淡地笑了笑,“大概就是,我一直自以為自己是個十分理智,和薛小姐完全不同類型的人。但是時間久了才發現,人總歸只是人,再理智,有時候也會被情感左右判斷。而薛小姐和傅總之間的愛情,讓我從過往自認理智的傲慢中走了出來,真正學會了什麽叫‘對生活始終保持謙卑才是正确的處事之道’這個道理。”
梅姐面容扭曲地點頭。
今兒個是怎麽了?
怎麽每個人說話都怪怪的,邏輯也很奇怪,完全不能理解。
梅姐努力微笑:“是很有哲理的思考呢。”
“只是一點人生的小體悟。”路笙說。
梅姐問:“那一念之間,你是支持薛小姐和傅總的,對嗎?”
路笙抿了抿唇,然後揚唇一笑,“剛才我在後臺的時候,聽到時小姐說了一句話,我很認同。成年人的世界,選擇,不一定都是好的,只要能承擔得起後果,哪怕是選擇沖向地獄都可以。所以,只要薛小姐是保持着成年人的心智,也做好了去迎接未來可能發生的所有結果的心理準備,那麽我就是支持的。而人生最怕的就是,并沒有長大,卻錯誤地估算了自己的成熟,贏得了卻輸不起。”
“剛才我在後臺也聽到了,所以……”
路笙再度看向薛止蓉和傅懷益,“在我出現的這段時間內,薛小姐想好怎麽回應時歌小三這個傳聞了嗎?”
薛止蓉張了張嘴。
傅懷益忽然開口道:“就像剛才止蓉說的那樣,曾經有人勾引她,但是沒有成功,她卻被污蔑了。事實上,時歌也曾勾引過我,但是并沒有成功,止蓉也沒有誤導大衆。”
“傅總花名在外,來者不拒,還需要勾引嗎?還有,這裏的所有人,問的是薛小姐,請你擺正自己的身份。”
路笙目光不離薛止蓉,“薛小姐,你認可傅總的說法嗎?”
薛止蓉看了看傅懷益,又看了看屏幕裏一言不發的時歌。
“阿益送過她禮物。”
薛止蓉抿了抿唇,“還給她介紹過資源……”
薛止蓉猶猶豫豫地憋出了兩句話,好像是在暗示什麽。
這番扭扭捏捏的姿态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梅姐冷聲說道:“薛小姐,可以請你正面回答嗎?”
“我……”薛止蓉咬着唇,握緊了拳頭。
新聞發布會那次她是真心以為時歌和傅懷益有一腿。
可是後來……
後來她發現,兩個人之間并沒有發生關系。
所以,只要沒有發生關系,也沒有收過禮物,就不算破壞他們感情的第三者嗎?
明明時歌就是破壞了她和阿益之間的感情啊。
可是為什麽這麽難?
她只需要開口說一句就好了,為什麽這麽難啓齒?
“我……”
薛止蓉猶豫來猶豫去,最後只說道:“我不知道,她和阿益之間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喔唷,甩鍋哦。】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特麽開新聞發布會罵人家是小三,差點毀了人家的事業。】
【時歌情商低歸情商低,人品差也歸人品差,她是絕對看不上你那個傻逼髒男人的。】
【前面的,我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你到底是時歌的黑還是粉。】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們科普一下,真正的情商是對自我情緒導致的行為的管理能力和與他人的共情能力,不是某些人片面理解的說俏皮話,會讨好人,不得罪人!!!時歌從來沒有情商低過!!!!】
聽見薛止蓉的話,路笙的目光漸漸暗淡了下去。
傅懷益開口道:“梅姐,我們是來參加節目的,還是來受審的?你們節目偏心也要有個度,不是嗎?”
“這不是網友們好奇,一直在彈幕裏問嗎?”
梅姐不輕不重地回擊道:“傅總,我們這是網絡直播節目,還是要尊重觀衆的建議的。你那邊看不到彈幕,但是我們這邊看得到啊。”
梅姐笑了笑,将話題引入了VCR。
時歌看向路笙,路笙靜靜地看着前方,眸光晦暗不明。
路笙苦笑了一下。
她次次都罵薛止蓉不清醒,看不透傅懷益的為人,總是對傅懷益揣着一份不切實際的期待。
沒想到事到臨頭,她自己竟然也一樣,對不該有期待的人,揣着一份不切實際的期待。
只是啊。
只是她就是到了最後的這一刻,還是會想起當年在學校裏,她肚子疼躺在床上,薛止蓉半夜翻出校門,去給她買來了止疼藥。
也會記得,那時的她靠着資助讀大學,大冬天沒有幾件衣服能換,薛止蓉會假裝新買的衣服不合适,扔給她穿。
還有冬天裏,一人一口的烤紅薯,燙得手都紅了。
還有選美比賽後,兩個人一起喝酒暢想未來,對着月亮發誓,要在娛樂圈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時歌嘆了一口氣,當局者迷啊,她從茶幾上挑了一個橙子味道的棒棒糖遞給路笙。
路笙接過,笑了笑,用眼神說:“我沒事,只是短暫地糊塗了一下。”
VCR這時已經播放了一段時間,傅懷益拍了拍薛止蓉的肩膀,“你在想什麽?”
薛止蓉将目光從籃框上收回來,“沒什麽。”
大學體育課,有三步投籃考試。
那時,她去借了籃球和時歌每天去籃球場練習。
為了不打擾別人,她們都是早上五點過起床,六點就到籃球場練球,然後去食堂吃早飯,再去圖書館學習。
只是那天特殊,六點過,天剛蒙蒙亮就來了一群人。
三個籃球場都空着,不知怎的,非要用她們那個。
她在争執中,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手掌磨破了。
時歌當時就怒了,沖過去就把那男的推開,瘋了一樣地要他們道歉。
最後幾個男的也沒道歉,說着好男不和女鬥,拿着籃球走了。
薛止蓉拿着籃球,等導演喊了開拍,她就熟練地在這次電視劇男主角姚華清的指揮下,三步上籃,啪,球進了。
薛止蓉穿着青春的校服,和姚華清擁抱在了一起。
這是今天早上要拍的戲,一部青春校園偶像劇。
講的是不服輸如野草一樣的少女進入貴族學校後,惹怒了校園裏的小群體,被排擠,姚華清飾演的男主角像騎士一樣守護女主的故事。
而前期負責欺負女主,後期和女主成為好朋友的女二扮演者正是菲路。
一場戲拍完,薛止蓉和菲路開始演對手戲。
薛止蓉被兩個混混女抓住,菲路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明朗,我有沒有和你說過,離少傑遠一點。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配得上他嗎?”
“我說了,我不認識顧少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還裝傻。”
啪。
菲路一巴掌抽薛止蓉臉上,直接把薛止蓉抽傻了,左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
“你幹什麽?”
姚華清沖了過來,“導演,先別拍了。”
菲路抱歉地站起來,露出一個極度惡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止蓉姐,我剛才情緒上了頭,不是故意的。你人那麽好,那麽善良,不會怪罪我的,對吧?”
“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姚華清憤怒地将薛止蓉保護到身後,“你不是故意的,能打這麽準?”
“拍戲嘛,太入戲了,很正常。”
菲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以前她怕薛止蓉,那是念着傅懷益。
現在,業內的人都知道傅懷益就是個紙老虎了,她還怕個屁啊。
薛止蓉推開姚華清,“菲路,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菲路惡劣地笑着,“沒有啊,止蓉姐對我非常好,還在我和前男友吵架的時候,陪我前男友喝酒,安慰他,我感謝止蓉姐還來不及呢。”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是他主動來找的我,我想到以前他你不在,他安慰了我一次,想着還他人情,才會陪他。我沒想到他會突然脫衣服勾引我。”
“所以,我這不是沒怪止蓉姐,也沒說止蓉姐是小三,只是在感謝止蓉姐嗎?”
“你——”
薛止蓉直接動手就要打回去,結果手腕被菲路抓住了。
這邊兩個人在撕逼,另一邊,傅懷益躲在別的地方在處理手上的公文。
他真的最煩女人撕逼了,他喜歡的女人必須溫柔聽話乖巧,就算是野貓露爪子也只能是露出來給他撓癢癢的那種。
而且他現在真的很忙,能答應陪薛止蓉參加這個破節目已經是全部的耐心了。
傅懷益正多清淨,偏偏有人來打擾他。
場記過來說道:“傅總,你快去看看吧,薛小姐和菲路小姐打起來了。”
“什麽?打起來了啊?”傅懷益将手機小心的放進包裏,佯裝出一副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止蓉有沒有事?”
“反正,情況,很糟糕。”場記也不能有偏向性的說話,只能說:“傅總,你快過去幫忙攔一攔吧。”
“哦,我這就來。”
傅懷益一邊走,一邊努力把眼睛裏的厭煩藏住。
傅懷益走了出來,薛止蓉和菲路抓着彼此的頭發,拼命的打着對方。
場面一度十分血腥。
薛止蓉懷着孕,菲路也不敢打她肚子,就專打臉,把薛止蓉抽得臉都腫成了豬頭。
傅懷益沖過來,将兩個人拉開。
菲路氣狠了,張牙舞抓。
傅懷益怒道:“你夠了沒有?”
“沒有!”菲路瘋了一樣想繞過傅懷益繼續打薛止蓉。
啪。
傅懷益挨了一巴掌。
菲路在劇中扮演的是一個混混女,手指還做了朋克風的美甲,上面貼着各種金屬裝飾品。
這一巴掌又因為是想打薛止蓉沒打着,回手時手背打過去的,那金屬朋克的裝飾品直接劃傷了傅懷益的臉。
頓時,全場都安靜了。
【哈哈哈哈,活該啊,怎麽不多打幾巴掌,直接給傅懷益撓成用了一年的貓抓板。】
【薛止蓉現在知道急了?知道被冤枉成小三的難受了?該!真該!】
【菲路可真夠好樣的,哈哈哈,我要去關注她。】
【你們是不是有病?菲路這種瘋婆子,自己管不住男朋友,還要怪蓉蓉,這種神經病,你們居然還要關注她。】
【嗚嗚嗚,蓉蓉太可憐了,蓉蓉,別要傅懷益那個渣男了,我們獨美吧。】
“你這個潑婦。”
傅懷益罵了一句,抓住薛止蓉的手腕将她帶離了現場。
工作人員送來了跌打藥膏,兩個人相互擦着藥。
趁着這個空隙,119問路笙,“宿主,你考慮好了嗎?我們要曝光傅懷益嗎?”
“要。”
“啊?”119不開心地說:“不要啦,曝光了傅懷益,那不等于間接救了薛止蓉嗎?”
“但是,如果不現在曝光,等傅懷益跑到了國外,那些投資人的錢就拿不回來了,也會有很多普通老百姓血本無歸。”
路笙淡淡一笑,在意識海說道:“薛止蓉受到的懲罰重不重,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那些無辜之人傾家蕩産。不能讓傅懷益帶着錢跑了。”
“好吧。”119嘀咕,“那我又輸了。”
“你又打賭了?”路笙也是無奈,這個小笨蛋每次打賭都輸,怎麽就不長記性?
“我跟時歌宿主打賭,說你不會在節目上揭穿傅懷益,要讓兩個人受報應。”119哼哼,“都怪你們啦。”
路笙笑了笑,不說話了,只靜靜地聽着119在意識海嘀咕抱怨時歌。
這時,VCR裏,傅懷益和薛止蓉已經相互上好了藥。
薛止蓉愧疚地說:“對不起,阿益,都是因為我,讓你遭受了無妄之災。”
知道的話,以後就少惹事。
傅懷益感覺自己耐心快用盡了,但還是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抱住了薛止蓉,“沒事,你現在是我的主人,不是嗎?主人,我會永遠愛你的。”
“主人?”路笙訝異,“傅總,薛小姐,這個主人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S·M裏的主人?】
【哇咔咔,還玩這個情趣呢?】
梅姐,何戒紳,範曉林饒有興趣地看向直播連線大屏。
喔唷,主人~
“這個……”薛止蓉一臉嬌羞。
傅懷益搶過話題,“是我和止蓉之間的小秘密,不方便在公開平臺說。”
路笙眸光淡淡,“是因為,傅總為了表示自己對薛小姐的愛和忠誠,所以把公司的股份和法人全部轉給了薛小姐,薛小姐成公司的主人,而你自己一無所有嗎?”
【天啦,股份全部轉給了薛止蓉?瘋了嗎?傅懷益一分錢不要,全部轉給了自己的妻子?花花公子還能洗心革面?】
【那要這麽說,确實是我們不了解實情了。所謂錢在哪裏愛就在哪裏,傅總肯為蓉蓉這麽做,真的是真愛了。】
【行吧,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和蓉蓉一樣,暫時選擇原諒傅總,祝福他們。】
看到彈幕的時歌:“……”就是說,能不能把全世界的戀愛腦都分到精神類疾病那一類?
轉股份給你就是愛嗎?
誰規定的?
路笙也被彈幕無語到了。
霸總把全部資産都轉給你,讓你當他的主人,這只有霸道總裁小說裏會出現好嗎?
顯然,不止粉絲這麽想,薛止蓉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她癡癡地看着傅懷益,眼睛裏滿是愛意,“所以我一直堅信,花花公子歷經千帆之後,洗心革面,一定會比其他人更懂得珍惜。不幸的是有些人沒等到,而我等到了。”
梅姐年紀大,閱歷更深,提醒道:“雖然說這種說法很浪漫,但是偶爾我們還是要考慮一下法律風險。”
何戒紳也覺得薛止蓉太傻白甜了,公司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還敢接手。
何戒紳說道:“有的公司情況比較複雜,不能輕易下決定。”
範曉林才懶得說話呢。
傅懷益算計薛止蓉就算計吧,活該。
“不會的。”薛止蓉看着傅懷益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我相信阿益,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一體。”
“是啊,夫妻一體,所以你才能當人質啊。”
路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尤其你還有孩子。”你個蠢貨!
傅懷益察覺路笙的話不對,連忙說:“我和止蓉的事情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外人插手。”
“所以,你打算讓她替你去坐牢,然後你跑到國外,逍遙快活嗎?”
聞言,傅懷益直接冷了臉,“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
“你到底什麽人?”薛止蓉也生氣了,“你說你是我和阿益的cp粉,為什麽一直在針對我們?你是不是時歌請來,故意和我們做對的?”
咔嚓。
時歌拆了一包薯片,“別拖我下水啊,我可什麽都沒說。”
薛止蓉憤憤不平地瞪了時歌一眼。
“你真的是蠢得不可救藥。”路笙實在是失望透頂,“你知道你這些日子以來簽署的文件代表什麽嗎?”
“代表我在阿益心中是最重要的,代表他愛我!”薛止蓉聲音很大,但是嗓子卻在發抖。
“代表你成了他非法轉移公司資産,洗1錢,騙貸,以及國內發行債券,卻将投資者購買債券聚集起來的錢轉移到國外的幫兇!”
路笙怒指着傅懷益,“他已經在準備跑了,早就換好了護照,甚至訂好了機票。你是他老婆,還懷着孕,你在國內,就算別人懷疑他,盯着他,也只會把你視同人質,不會限制他出境。等投資人發現他出境後消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你知道有多少人買了他的債券嗎?成千上萬。你知道你現在身上背了多少債嗎?蠢貨,光是我們查到的,就已經超過三十億了,這還不算他最近發行的一年期高息債券!只要他跑了,所有人都會來找你。你最少要坐二十年的牢。”
當然,現在揭穿,傅懷益人還在國內,只要他人在,錢就能追回來。
錢只要追回來,薛止蓉的刑期也會縮短很多。
路笙将帶來的文件資料一張張展開。
梅姐,何戒紳,範曉林頓時吓得臉色蒼白。
什麽仇什麽怨,好歹也是相愛一場,交往過幾年,薛止蓉甚至還懷着傅懷益的親生骨肉。
他就是這麽算計薛止蓉的?
他們還以為最多最多,傅懷益就是讓薛止蓉幫他背了一點債,兩個人以後可能要還一輩子債了。
沒想到啊。
還有騙貸,還有洗1錢,還有趁着公司沒倒閉發行一年期高利息債券斂財,然後把國內購買債券的銀行,大小投資人,基金管理人等的錢轉移到國外的操作。
這是要薛止蓉的命,也是撅國內投資人的根啊。
想一想,那些一年就買一兩萬,幾千基金,想賺點利息的老百姓就這樣把自己的血汗錢打了水漂,還有那些大的投資人,銀行,看傅懷益卷了錢去國外吃香的喝辣的,而薛止蓉還在國內,還懷着傅懷益的孩子能放過她嗎?
其中要是再有一兩個狠人,那就不是坐二十年牢的問題了,那是一屍兩命的問題。
金融吃起人起來,那是真的吃人啊。
屏幕內外的所有人都吓傻了。
薛止蓉臉色煞白,她驚恐地看着傅懷益,“阿、阿益,她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那些什麽債券什麽人質,我完全聽不懂。”
“你別信她,她在危言聳聽而已。我們先離開,離開後,我跟你解釋清楚。”
傅懷益想跑。
而帶着上一對cp的警察又半道折回來了,堵住了出口。
安娜到底還是念着和薛止蓉的積分情面,走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薛止蓉,“止蓉,你到底簽了哪些文件?”
“不、不是,我不知道。”
薛止蓉還是癡癡地看着傅懷益,她不相信,她那麽愛的人,她那麽相信的人,她孩子的父親會這麽對他們。
“阿益,你說話啊,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
薛止蓉一邊流淚一邊問着他。
但是傅懷益沒工夫搭理她的苦情戲,他一步一步的後退,直接轉身就跑。
這是他的公寓,從哪裏能跑,他清楚。
警察快步追了過去。
現場頓時混亂了起來,攝影師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到底還要不要拍。
最後一個攝影師跟了過去,一個還在拍薛止蓉。
傅懷益這一跑,等于不打自招,薛止蓉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為什麽,為什麽……”
她一邊哭一邊問:“我那麽愛他,他有那麽多女人,我都原諒他了,我甚至寧肯相信是時歌勾引他,都不願意懷疑他,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你現在說不知道也沒用了。”範曉林這會兒看着薛止蓉覺得她挺慘的,但是一想到她做得那些事又覺得這人可惡至極。
範曉林嘆了一口氣,“剛才問你,你和時歌之間的事情,你可以裝傻,不面對現實,用不知道來推脫。但是法律就是法律,白紙黑字簽的合同,第一責任人是你,你再怎麽辯解自己不知道都沒有用。”
所以,該坐的牢,少不了。
薛止蓉和傅懷益,都少不了。
【太太太慘了吧。】
【雖然薛止蓉挺可惡的,但是傅懷益真的太狠了。好歹也是相愛一場,一直維護他,生兒育女的人,結果就換來這個?】
【我的媽呀,這讓我還怎麽看那些把財産全部轉移給女主,表達自己絕無二心的霸總小說?】
【真的嗎?可以這麽操作嗎?股份資産都轉給薛止蓉了還能轉移走?】
【可以的,只要傅懷益的那些資産都在公司名下,他完全可以将所有的東西都先行抵押之後,再将股份給薛止蓉,股份給薛止蓉就等于把公司經營權實質變更,但是傅懷益又實際掌握着公司的運轉,所以很容易動手腳。】
【說白了就是公司的資産看着是資産,其實全是負債。】
【薛止蓉可憐個屁,老子才可憐好嗎?老子剛才查了一下,老子辛辛苦苦打工半年存下的工資,買的那個什麽許鵬基金經理弄的狗屁基金,就配置的有傅懷益公司剛發行的債券,他爹的利息還挺高,要這讓傅懷益這個狗東西跑了,老子這辛苦存了半年的工資至少虧一半。】
【卧槽,我都懵了,我也去查一下。】
過了一會兒。
【靠靠靠,老子的基金裏也有,我還買的是低風險基金。】
【我爹買了傅懷益發行的債券,一年期,也不知道狗屁傅懷益到底給了銷售多少提成,拼了命的推銷,MLGJB,老娘跟傅懷益拼了。】
【感謝傅懷益沒跑成吧,要是傅懷益跑了,老子要薛止蓉的命!】
直播連線大屏被分成了兩個小屏,一個直播着薛止蓉,一個鏡頭不斷的搖晃着。
忽然,砰地一聲。
拼了命去追警察和傅懷益的攝影師将鏡頭怼了過去。
傅懷益可能也是知道自己只要被抓住,絕對沒有好日子過,急了,不知怎的,逃跑途中,從樓頂掉了下去。
好在,公寓雖然在二十多層樓高,但是十八樓那有個陽臺擋了一下。
警察急忙又去十八樓。
鄭導嘆了一口氣,讓副導演撥通了救護車電話。
終于,警察和攝影師都找到了傅懷益,傅懷益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吐血,還有呼吸,還沒死。
又是一陣混亂,傅懷益和薛止蓉都被帶走了。
鄭導捂着自己都小心髒,這一期節目警察都來兩次了。
副導演小心翼翼地問:“那個,鄭導啊,你說咱們要不要請警察同志再留留?說不定下一對還能用?”
鄭導一個眼刀殺過來,閉嘴吧你!不需要!
“可是。”副導演弱弱地指了指直播連線大屏最角落裏,只露了一個肩膀身穿警服的同志,“他們好像真的留了一個。”
鄭導:“……”
梅姐對着鏡頭笑了笑,“愛情是這個世界上非常美好的東西。兩情相悅,成就一段美滿良緣自然是一件十分令人欣慰的事情,但是,我們不能把愛情當作人生的全部。親情,友情,知己之情,都是這個世界上無比珍貴的東西。而比這個東西更重要的是自己。保護好自己,學會珍惜自己,大步往前走,人生才會越來越開闊。”
【梅姐說的對。】
【我支持,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梅姐笑了笑,讓人将路笙請了下去,然後談起了今天的最後一對cp。
“這一對呀,可有意思了,是我們節目的老粉了。”梅姐笑着說。
【老粉還敢來?欠得慌?】
【不會是和巽佳一樣,過來打算攤牌的吧?】
梅姐:“是結婚半年的新婚夫婦。”
【塑料新婚夫婦?】
【百分百塑料,這個節目沒有真愛。】
鄭導:滾,老子的節目一定會有真愛的,肯定會有,要是沒有……要是沒有……老子帶着老婆親自上!
梅姐:“男方和女方GD省人,一位是家具龍頭企業掌權人,一位是皮具企業繼承人。強強聯合……”
【确認了,沒感情的豪門聯姻。】
【坐看怎麽崩盤。】
【乖巧坐等時妖女發動魔法攻擊。】
看到彈幕,時歌心虛地別過了頭。
“哈哈哈哈哈,活該你,哈哈哈哈哈,翻車了吧。”
119在時歌意識海瘋狂嘲笑,那電波抖動得跟地震似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歌咬牙,“閉嘴。”
“我不,哈哈哈哈,我就笑,哈哈哈。”
就是119狂笑的時候,直播連線大屏接通了。
還是那樣,一張特大號的長方形桌子,一男一女坐在直播鏡頭前。
不同于以往親密無間的情侶,這兩人中間至少隔了兩米。
孟怡對着鏡頭優雅微笑,揮手打招呼,“大家好,我是VG的現任主理人孟怡。”
說完,鏡頭對準邵墨,邵墨幽深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鏡頭,倨傲的表情像極了睥睨天下的王者,然後這位天下之主只微微颔首就算打過招呼了。
【太裝逼了吧?高傲給誰看呢?】
【什麽叫裝逼,人家邵總每次出現都是這個樣子,人家本來就是矜貴高冷總裁,用得着裝嗎?】
【總裁總裁,剛才的傅懷益也是總裁,要不讓這兩人pk一下。】
【傅懷益能跟邵墨比嗎?邵墨可是斯坦福大學畢業,二十二歲接管公司以來,公司年年創新高。】
【啥意思?光邵墨厲害嗎?我們孟怡孟總,把VG一個普通二線品牌帶成了現在的國際一線大牌,不厲害嗎?】
【厲害厲害,都厲害行了吧?再厲害還不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哈哈哈哈。”甭管彈幕怎麽說,反正119笑得更瘋了。
時歌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她遲早一天要把119這個坑爹貨打成豬頭。
還有……
時歌擡頭看向大屏幕上那兩張無比優越的臉,還有這兩個坑爹貨。
“哈哈哈哈哈。”
119繼續瘋狂地嘲笑,“都是你教出來的,兩個都是你教出來的,現在搞成這樣,你活該啊。”
“還不是你那個坑爹主神太沒用了?”時歌炸毛,“他就不能考慮一下任務的多樣性嗎?為什麽老是讓同一個人穿越到同一個世界完成任務?不怕任務世界崩掉嗎?”
“你少找不到賴的瞎賴了,明明就是你死要面子搞出來的問題。”
“呵,智障。”
119啊啊啊的大叫,電波再度氣分叉了。
就在時歌和119瘋狂相互甩鍋的時候,孟怡已經開始對梅姐說起自己和邵墨的交往史了。
兩個人的交往史簡單概括起來就是,初中同學,高中同學,大學不是同學,各自在不同的國家留學。
然後回國後,相親結婚。
嗯,就是這麽樸實無華而簡單。
梅姐擰緊了眉頭,那你們這麽塑料,來參加節目幹啥?
範曉林試探性地問:“那讀書的時候,二位有交往過嗎?”
孟怡冷着一張臉,“沒有。”
範曉林:“那你們是一個班嗎?”
“不是。”
範曉林:“……”算了,不想說話。
何戒紳也問:“那你們同學時期經常聯系嗎?”
“有碰到過幾次。”孟怡想了想,“我對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何戒紳也敗下陣來,那你們真挺不錯的啊。
不錯的塑料。
【哈哈哈,我感受到了梅姐,曉林和何影帝的無語。】
【所以這一對來參加節目到底是為了什麽?】
彈幕剛提問,孟怡就說道:“這次我們參加節目主要是為了宣傳公司。”
【知道了,真的知道了,玩去吧。】
119 :哈哈哈哈哈哈……
梅姐努力微笑,“讓我們請出本次的cp粉。”
燈光打到後臺。
時歌起身,走了過去。
【你過去幹嘛?】
時歌站在燈光下,又走了過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啥?
啥意思?
範曉林驚愕地看着時歌,“你是孟怡和邵墨的cp粉?”
時歌咬牙,“cp黑粉。”
梅姐:“……”黑粉湊什麽熱鬧?
“怎麽啦?黑粉不是粉啊?”時歌磨牙。
梅姐一個眼刀殺向鄭導,作為導演,對節目一點控制度都沒有。
【但是我覺得時歌說的對,黑粉也是粉,不是嗎?】
【就這兩人,也不接受采訪,也不在公衆平臺露面,哪來的cp粉?】
【你胡說,我們孟總有粉,有我們事業粉。】
【我們邵總也有粉,有我們事業粉】
梅姐再度嘆氣,你還是趕緊退休吧。
時歌你退休,讓姐姐多活幾年吧。
梅姐僵硬地随便說了幾句話,切入了VCR。
清晨,早七點半。
邵墨先起床從東邊最裏面的房間出來,坐在餐桌上等阿姨将早餐端上來。
然後七點三十五分,孟怡從西邊最裏面的房間出來,坐上了餐桌。
阿姨将兩份早餐端了上來。
邵墨的是一杯黑咖啡配三明治。
孟怡的是酸辣粉加麻辣豬肉餡的包子。
何戒紳:“……”這兩人飯都吃不到一塊兒去參加節目幹什麽?
範曉林身子微微前傾,看着VCR,怎麽總感覺這兩個人氛圍有些不對勁?
吵架了?
孟怡吃了會,感覺味道不夠,擡頭看了看,醋在邵墨那邊,一想起這個男人該死的冷淡,就不想搭理他了。
邵墨擡了擡頭,疑惑地順着孟怡的目光看了看,然後伸手将醋推了過去。
孟怡:“謝謝。”
“不客氣。”
說完,邵墨繼續喝咖啡。
時鐘滴答滴答地走,終于兩個人吃完飯了,分別上樓換衣服,來到了各自的書房,開始辦公。
這時,VCR大屏上飛過了一只烏鴉:嘎嘎嘎,兩小時過去了。
大概是考慮到節目效果,跟拍導演分別遞給了兩人一張任務卡。
任務一,去游樂園參加今天的狂歡節。
孟怡此時正在跟海外公司的人開視頻會議,看到任務卡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什麽,飛快結束了會議,準備出門。
邵墨那邊看到任務卡,那眉頭皺得,跟一團亂麻似的。
他問:“能不去嗎?”
跟拍導演:“一般來說,嘉賓不會拒絕。”
“如果拒絕呢?”
你就這麽不想跟你老婆待在一起嗎?
跟拍導演:“不能拒絕。”
“我知道了。”
邵墨捏了捏眉心,也放下工作,起身準備出門。
兩個人在門口遇見了。
孟怡說:“聽說你一開始不想去?”
【喲喲喲,導演組掐架啊。】
邵墨換鞋:“嗯,人太多。”
孟怡咬牙一笑,“人多,真是太辛苦邵總了。”
邵墨皺眉,“你不高興了?”
“作為被嫌棄的那一個,我可太高興了。”孟怡瞪了他一眼,不等邵墨穿好鞋,直接起身走人。
過了一會兒,邵墨也走了過來,兩個人一起等電梯。
跟拍導演提醒道:“邵總,孟總,你們二位要不要試着親密一些,例如,孟總挽着邵總的手臂?”
大概是怕極度冷場的兩個人拒絕,跟拍導演說:“一般來說夫妻之間是會這樣的。”
“呵。”孟怡高傲地擡了擡下巴,誰要熱臉貼冷屁股啊。
邵墨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背過了鏡頭。
跟拍導演:“……”你們兩要不離婚吧?
就在跟拍導演為難的時候,邵墨忽然伸手,抓住了孟怡的手,“你手好涼。”
“嫌涼你別抓。”
孟怡一把甩開,邵墨也就沒動了。
因為邵墨避着鏡頭,沒人知道他什麽表情。
大概應該是特別冷酷生氣的表情?
119 :“哈哈哈哈。”
時歌磨牙,再磨牙,兩智障,別談戀愛了,分吧。
119 :“哈哈哈,俗話說,兒女随媽,這不都随你嗎?”
“我不是他們媽,我最多只能算孟怡的媽,邵墨的姐姐。”
119 :“差不多喽,長姐為母嘛。”
時歌:“哥屋恩。”
119 在意識海裏瘋狂嘚瑟,“罵人就是急了,急了就是被說中了,哈哈哈哈,宿主,你急了。”
終于,邵墨和孟怡兩個人來到了游樂場。
邵墨一下車就冷這一張冰塊臉,活脫脫地把VCR熱鬧的畫面溫度都給降低了好幾度。
兩個人一個看左一個看右,跟拍導演試探性地說:“要不要試試過山車?”
邵墨言簡意赅地問:“任務?”
孟怡白了他一眼,“不是任務你就不做了?”
說完,她徑直朝着過山車售票點走了去,邵墨也只好跟了過去。
很快,兩個人買好了票。
因為是vip票,很快就輪到了兩個人。
高空過山車驚險刺激,是最要命的。
跟拍導演激動地看着工作人員啓動過山車,這兩個人只要有一個害怕大叫,另一個安慰,甚至兩個都害怕,抱在一起,反正不管怎麽樣,只要兩個人開始接觸,素材就搞定了。
過山車慢慢到了最高點。
邵墨問:“你會害怕嗎?”
孟怡挑眉,“你一會兒別叫媽媽就行。”
話音剛落,過山車仿佛失重一般,垂直掉落。
啊——
車上其他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邵墨一只手抓着一旁的扶手,一動不動,只有臉部肌肉不受控制的在抖動。
孟怡雙手交叉在胸前,只有頭發在飛。
畫面驚悚又怪異。
【該說不說,這兩位大總裁真的很有總裁的氣度。】
【高空過山車還能面無表情,騙人的吧?】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兩個人還真是棋逢對手。】
【就是不像夫妻是吧?】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現場氣氛有點太詭異了?】
【什麽詭異?】
【平靜啊,你們有在其他cp出現的時候看到咱們節目這麽平靜過嗎?】
這麽一提醒……
所有人将目光看向了一直冷着臉的時歌。
這表情不對勁啊。
難道是在憋大招?
要不激一激?
【時妖女,咋不說了呢?】
【你說啊,你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
【咋的?到你專業盲區了?】
【是太塑料了,所以沒什麽好說的吧。】
時歌不自然的看向一邊,“這對是真的。”
【真的啥?真的假?】
時歌:真的恩愛。
【是真的??!!!】
【你特麽從哪兒看出來的?】
119 :“哈哈哈哈哈。”看宿主吃癟,真的好開心。
這麽多個世界,宿主還是第一次吃癟。
顯然震驚的還不只網友和梅姐,何戒紳,範曉林,還有當事人。
直播連線大屏上,孟怡表情極度地一言難盡,“真、真愛?”你認真的?
孟怡看向邵墨,邵墨垂眸,表情還是那副冷酷至極如千年寒冰的樣子。
他丫的哪個地方像喜歡她的樣子?
孟怡指着邵墨,“喂?你喜歡我嗎?”
邵墨搖頭。
孟怡呵呵。
時歌壓制住自己被這兩智障氣得翻白眼的沖動,“那你喜歡他嗎?”
“呵。”孟怡不屑一顧。
時歌舉起了拳頭,真的想打人。
【哈哈哈,吓死我了,原來是時妖女翻車了。】
【不容易啊,時妖女也有翻車的時候?】
【看來,這一把是鄭導崛起了。】
範曉林伸手握住時歌的拳頭,“消消氣,消消氣,我相信你。”
“曉林~”
時歌感動壞了,終于有人懂她了。
範曉林對着時歌點頭,她是情感博主,接過多少對小情侶的咨詢了,這兩人一看就明白,順從又別扭。
這種別扭在普通塑料夫妻上可沒有。
梅姐也把耳朵湊了過來。
看時歌這樣子也不像說的假話,孟怡有點糊塗了。
說實話,她就是受不了兩個人這仿佛泥濘一樣的關系了,想有個徹底的了結才會上節目。
她承認,她心裏是喜歡邵墨的。
但是喜歡歸喜歡,讓她先開口承認,那是不可能的!
孟怡開口道:“他每次出門,我只要碰他就渾身僵硬,結婚後,每次約他吃飯,每次都是他朋友開的私房菜館包間,每次,參加酒會,每次都晚到早走,好像不想和我多待一分鐘,新聞發布會……”
“他社恐。”
時歌真的聽不下去了,“對,極度社恐。人一多就精神緊張,還話多。”
“話多?他哪個地方話多了?”
“後來有人幫他訓練改正,好像矯枉過正了,現在惜字如金。”
孟怡驚愕地看向邵墨。
邵墨心虛的垂眸,抓着椅子的手微微發抖。
時歌無奈地命令道:“跟拍導演,把鏡頭移開,不然他說不了話。”
跟拍導演立刻讓攝像将鏡頭移開。
直播連線大屏此時只能看到公寓的裝修,聽見兩個人的聲音,除此之外什麽都聽不到。
孟怡問:“邵墨,你社恐?”
邵墨弱弱地垂眸,“嗯。”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上節目?”社恐不是應該拒絕嗎?
邵墨:“因為你想要。”
孟怡剩下的問題哽在了喉嚨裏。
“是為了我?”孟怡小心翼翼地靠近邵墨。
邵墨沒說話,許久後,小聲說:“我姐說,社恐不利于當一個總裁,當總裁要有逼格,要像高山,像冰山,讓人不敢直視。只要我不說話,冷着一張臉,所有人都會怕我。”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好像以前也有人跟她說過。
孟怡:“那你喜歡我嗎?”
邵墨:“不喜歡。”
聽到這話,時歌再度心梗了。
時歌暴起,手掌重重地一拍茶幾,“說喜歡!”
邵墨身子一抖,就像以前不做作業被姐姐拿着竹條訓斥一樣,條件反射地說:“喜歡。”
孟怡木着臉,“你喜歡我,為什麽說不喜歡?”
“你不喜歡我。”
邵墨眸光浮動,“我看見你跟荀子瑜告白了,相親時,你也說了,不談感情,絕對不要對彼此動心。我如果說喜歡,你就會走。”
孟怡再度心梗了。
這讓她怎麽說嘛?
那相親的時候她不要面子啊?
那時候她以為邵墨根本不喜歡她,只是想完成家裏的任務,那她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總裁,不要逼格,不要面子嗎?
她不說是聯姻,難道說邵墨我喜歡你,所以我死氣白咧的算計了一大通,還精心打扮了一早上過來跟你相親嗎?
這下輪到孟怡沉默了。
時歌真的想打死這兩個人。
119繼續瘋狂地嘲笑時歌,“哈哈哈哈,你活該,活該,誰讓你死要面子活受罪,哈哈哈哈,遭報應了吧?”
時歌真的氣狠了,牙齒都至少磨光了一毫米。
她怒道:“孟怡有臉盲症,她告白告錯了人。”
話音一落,孟怡瞬間臉紅成了紅富士。
邵墨錯愕地擡頭,不敢置信地問:“那你當初想告白的人是誰?”
“我——”
當着攝像頭的面,孟怡說不出口。
1119 :“哈哈哈哈,一個社恐加死要面子,一個臉盲加死要面子,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女,哈哈哈哈,哎喲,我電波都快笑分叉了,哈哈哈哈。”
時歌真的被這兩個怨種兒女氣到心梗。
時歌深呼一口氣,“那天,你不是把衣服借給荀子瑜了嗎?”
兩個智障。
公司沒讓你們經營倒閉,反而還越來越強大,只能說明老天瞎了眼了。
119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跟你說你遲早死在好面子這破毛病上吧?你說你死要面子就死要面子吧,帶出來都人也全都死要面子。”
哦,對,慕時封也這破德行,喝個豆奶都偷偷摸摸的,不敢讓人看見。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下不止119笑了,彈幕也笑瘋了。
【哈哈哈,哎呀媽呀,我的天啊,我肚子都笑疼了,這兩個人玩呢?】
【一個臉盲,一個社恐,能湊一起也不容易。原諒他們吧。】
【這把鄭導真的是牛逼了,哈哈哈。】
【哎喲,真的,我往後半個月的笑料都被他們承包了。】
【不過時歌那麽氣幹什麽?】
119 :喲喲喲,誰知道她在氣什麽呢?可能是氣兒女随媽吧,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在笑,梅姐,範曉林,何戒紳都沒憋住。
許久後,孟怡和邵墨總算說開了,重新回到了鏡頭裏,這一次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至少縮短了一米半。
直播連線大屏桑,孟怡穿着白色的西服,高貴優雅帶着點高高在上的驕傲。
邵墨穿着黑色的西服,矜貴無比,冷漠倨傲,渾身上下凜然不可侵犯。
【呃……】
【我也……】
【雖然……但是……】
【前面的,打什麽啞謎呢?】
【也不是啞謎,就是,這兩個人,雖然知道他們一個臉盲,一個社恐了,但是現在看着,還是有點怕怕的。】
【這就是氣場吧。】
【至少我家孟總沒崩人設。】
【我家邵總也沒有好嗎?他只是社恐而已,又沒有違法犯罪。】
【那要不,咱們兩邊粉絲,結個親?】
【呃……那也行吧。】
好歹也是《你最愛哪個cp》時歌認證的真愛。
就是太奇葩了,好不啦?
梅姐笑着做結束語,于是節目在一片歡快且喜悅(?)的結親氛圍中結束了。
時歌走下臺,雙手交叉在胸前,內心一群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群不孝子,一個省心的都沒有。
範曉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走了過來,“你怎麽了?一臉被氣到了的表情?”
“因為被氣到了。”
範曉林:“……”你是習慣用肺說話,所以說的都是廢話嗎?
“給你。”時歌拿出一條項鏈給範曉林。
“這什麽?”範曉林接過,一條繩子上面挂着一個木牌,木牌上畫着一朵蓮花,味道倒是挺好聞的。
“某個智障剛剛跟我打賭輸給我的。”時歌将項鏈從範曉林手裏抽了出來,給她帶上,“算上次的咨詢費。”
“哦,我明白了。”範曉林一臉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終于承認了?”
“總之,你給的建議勉勉強強吧,我也不是個喜歡白嫖的人。”
“那你把十個麻辣兔頭還我。”範曉林伸出手,時歌一巴掌拍她手上,“沒有,兔頭已經吃完了。”
時歌白了範曉林一眼,“這條項鏈好好戴,別取下來,可以祛除病邪,保佑你一輩子身體健健康康。”
“哦。”範曉林看了看這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木牌,“這不會是你在街邊九塊九買來的吧?”
時歌:“……”
範曉林:“我可以換成財運亨通嗎?”
“還給我。”時歌伸手就去搶,範曉林連忙護住了項鏈,“送都送出去了,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你不要太小氣了。”
“哼。”
時歌哼了一聲,大步走到門口。
此時韓思雯已經把保姆車開過來了。
時歌上車,保镖開着車跟在保姆車後。
“姐。”韓思雯一邊開車一邊說:“你是我跟的第一個藝人。”
“嗯。”
時歌撐着頭,靠着窗戶,“準确接手汪家的提議,不當小助理了?”
“嗯,我考慮過了,姐,你和曉林姐說的對,有資源不用,反而浪費時間在一些不能對職業提供幫助的事情上,那不是太傻了嗎?”
韓思雯看着前方道路,“其實我早就決定聽汪媽媽的話,跟着大經紀人學習怎麽帶藝人了。不過,姐,你是我跟的第一個藝人,我想有始有終。”
“既然早就決定,還浪費這個時間幹什麽?”
“我那不是喜歡姐姐嗎?”
“這話我愛聽,加油。”
時歌莞爾一笑,“你呀,有汪家在背後撐着,前途無限。以後有空,記得約我和你曉林姐一起吃火鍋。”
“嗯。”
夜幕沉沉,但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
《你最愛哪個cp》依舊霸占着熱搜榜前十。
而當時歌回到別墅的時候,路笙已經提前回到了蛋糕店将身體還給了原身,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離開之前,路笙将一直保存在雲端的以前的自己,也就是時歌和傅懷益,和薛止蓉的各種聊天記錄全都爆出來了。
至少從聊天記錄中可以看出,時歌一直都在拒絕傅懷益,甚至讓傅懷益不要煩他,并且在薛止蓉追問她和傅懷益的關系時也一直在解釋。
【薛止蓉這個人吶,真是難說。】
【薛止蓉就是那種又蠢又糊塗的人,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對你很好,一旦有了嫌隙,又自私,又糊塗,又不敢面對現實。】
【薛止蓉我都還能勉勉強強地能理解一點點,傅懷益是賤的嗎?時歌都已經直接罵他傻逼不要來找她了,傅懷益還在那邊自導自演,女人,你這是在玩火,欲擒故縱對我是沒有用的。我的天啊,我都快惡心吐了好嗎?他真把自己當總裁文裏的男主了?】
【別侮辱總裁文男主了好嗎?哪家總裁文男主能有傅懷益這麽惡心?哪家總裁文的男主能low到又髒又亂,還算計自己懷孕的老婆,設計讓自己懷孕的老婆背鍋?】
【話說傅懷益從樓下摔下去死了嗎?】
【好像沒死,只是全身不能動,就嘴巴和眼睛能動。】
【呸,便宜他了。】
【不便宜,你想想,傅懷益沒逃掉,錢肯定會追回來,到時候他一個殘廢,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動,生活不能自理,又沒有錢,那得活得多痛苦啊。】
【那薛止蓉呢?】
【薛止蓉和傅懷益判下來,估計得半年後了,不過我學法的,薛止蓉懷孕,估計會從輕處理,然後緩刑,等她生完孩子再坐牢。】
【也便宜她了。】
第二天一早,時歌起床就看到大家都在讨論薛止蓉和傅懷益,而她收到了路笙定時發送的一條短信。
短信內容很簡單,就是希望她能去見薛止蓉一面,跟薛止蓉說一句,把孩子打掉。
至于薛止蓉聽不聽就是薛止蓉自己的事了。
時歌撐着頭喝着豆漿。
其實她能理解路笙的善良,畢竟原身和薛止蓉在傅懷益出現之前,一直是那種可以互相為對方拼命的真姐妹,這份情誼,不是假的。
而路笙被氣死之後,119曾告訴過路笙薛止蓉和傅懷益的結局。
薛止蓉會生下一個智障兒,在和傅懷益的相互折磨中,火燒別墅,導致傅懷益癱瘓,家産被叔伯瓜分,悲慘下半生。
現在薛止蓉的孩子還沒生,傅懷益已經高位截癱了,也算是殊途同歸。
唉,原身還是很重視薛止蓉這個姐妹的啊。
時歌考慮了幾天,還是起身去見了薛止蓉。
薛止蓉被取保候審,勒令不準出市,暫時還住在原來的房子裏。
不過短短三天時間,薛止蓉整個人憔悴了很多,臉色蒼白,下巴上一點肉都沒有。
薛止蓉不敢看時歌,只說:“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時歌又不是原身,對薛止蓉沒感情,只随口問了一句,“你還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嗎?”
薛止蓉愣了愣,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很痛苦,很難受,肚子裏的孩子是阿益的,她也是真的愛阿益的。
可是阿益那麽對她,甚至想把她和孩子當人質,自己一個人逃到國外去。
時歌看着薛止蓉那副百轉千回腸子都糾結在一起的苦樣子就牙酸。
時歌又不能透露未來孩子會是癡呆兒這件事,只能說:“要不你還是把孩子打了吧?生下來,你也要坐牢,傅懷益也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不。”
薛止蓉捂着肚子,“它是我的孩子,它不只是阿益的,我要保護它,要保護它……你不準傷害它,誰也不行……”
“行吧。”
時歌拿着奶茶站了起來,反正原身也說了,跟薛止蓉提一句就好,至于聽不聽,未來的命運怎麽選擇是她自己的事。
她才沒那個便宜好心擔心薛止蓉未來的日子好不好過呢。
薛止蓉既然不聽,時歌轉身就走。
時歌悠哉悠哉地逛着漫畫店,挑選了好幾本優秀漫畫,剛出來,一輛面包車停在了她面前,飄哥打開車窗,“你正式退圈了?”
時歌擡頭想了想,對哦,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時歌拿出手機自拍一張美照,發到網上,“正式退休了,以後不更新了。大家就拿我的舊照養養眼吧。”
手機一響,飄哥低頭一看,嘴角瘋狂抽搐,沒見過這麽不正經的退圈聲明。
還有,誰要那你的破舊照養眼啊?
死女人,你不要太自戀好嗎?
飄哥瘋狂翻白眼,扔給時歌一個u盤,一腳油門下去,消失了。
時歌:“……”
發什麽瘋?莫名其妙。
回到家,時歌将u盤插進電腦,哇哦,飄哥,就說你藝術照拍的好吧?
她真的是太美了。
哈哈哈哈。
叉腰笑。
時歌立刻将u盤給了管家,讓他打印出來,裝訂成冊,然後開始在網上随機抽取三位幸運粉絲,贈送全套個人寫真,作為慶祝她正式退休的獎品。
【不要獎品,不退休行不行?】
【你丫才二十六歲,能不能有點進取心?】
【二十六歲就退休,嗚嗚嗚,這不是我的夢想嗎?姐姐,抽我,全套的個人寫真,我要,我要,我要~】
【抽什麽抽,我記得你,你不是說你不是時歌粉絲,只是正義路人嗎?】
【為了寫真,我可以暫時當時歌三天的粉絲!】
【呸,不要臉。】
時歌愉快地開始抽粉絲。
時歌收到三位幸運粉絲的地址,将個人寫真寄出去的當天,章誠炎和柏天樂在網上曬出了合照,力破離婚傳言。
據說魏樹懷當天喝了個酩酊大醉,醉駕被抓了。
時歌搖搖頭,懶得關心。
“大小姐,門口有個人,說是你的朋友。”
時歌将快遞單貼上去,“叫什麽?”
“好像叫什麽遙遙鹫?”
119啊。
時歌挑眉一笑,這丫的身體終于做好了?
“把它帶去我房間。”
過了一會兒,時歌在房間裏見到了擁有自己身體的119。
喔唷,還是個小正太呢。
反正年齡絕對不超過十四。
身材纖細,臉蛋圓圓,聲音稚嫩。
“哼。”119傲嬌地擡了擡下巴,“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數據完全匹配的身體。”
“不錯不錯。”時歌一邊點頭一邊靠近119。
“你幹什麽?”119警惕地看着時歌,“我告訴你啊,你不準揍我,這具身體很貴的!”
“119 。”
“嗯?”119依舊警惕。
時歌忽然伸手抱住它,聲音哀傷,“上次離開的時候,我以為不說感傷的話是最好的,後來一直在後悔沒有好好和你道別。”
119圓圓的眼睛一下沁出了淚花,“宿主~”
“很多個世界,因為有你才沒有那麽孤單,也幸好有你,才能圓滿完成任務。”
“嗚嗚嗚,宿主~原來你為了道別才要我帶着身體來見你的。嗚嗚嗚……宿主,我其實也很舍不得你……”119感動至極,伸手抱住了時歌。
“我也是,119,你說我這麽舍不得你,你怎麽還能這麽坑爹!”
啪。
時歌抓住119的手臂直接給它來了個過肩摔,然後一個肘擊,“你還敢在節目上瘋狂嘲笑我?”
“啊啊啊啊,你耍詐!放開我,有本事放開我,我們單挑!”
“放開你?我等這個機會等多久了,你知道嗎?”時歌又給了一個猛烈的暴擊,“你個坑爹貨。”
“我跟你拼了!”
119拼命掙紮。
門外管家端着糕點和茶,看着門口慕夫人和慕時封一人一個耳朵放在門上偷聽裏面宛如飛機轟炸般的聲音默了。
夫人,少爺,你們的高貴優雅人設呢?
終于,119大敗。
臨走,119不甘地放下狠話,“你給我等着,我還會回來的。”
“灰太狼每次都這麽說。”時歌不屑地擡高了下巴。
119頂着一張豬頭臉,氣鼓鼓地走了。
時歌哼了一聲,邁着勝利的步伐朝還沒貼完快遞單的快遞箱走過去。
事業線正文在這裏完結了噠,love~
宋淮結局在下一章。
後面會有番外,會簡單交代一些前面涉及到的情侶的選擇和結局。
順便,再求個預收收藏!!!
《蒼生不需要戀愛腦去救(快穿)》
梨落是神明發誓要保護的三界蒼生中的一員。
是神女落入人間歷劫,與天帝和戰神可歌可泣的三角戀中,死于天帝與戰神拈酸吃醋毀天滅地相互殘殺中的山民。
是仙子和妖王三生三世啼笑姻緣裏,死于仙子被陷害,妖王要以天下祭之中被活活焚燒致死的萬民。
是神王歷劫,修無情道,殺妻證道之後,又追妻火葬場,堕魔後,和白月光虐戀情深中,死于堕魔得知白月光移情別戀而發狂屠城的百姓。
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
梨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這些神仙,三角戀,四角戀,五角戀,虐戀情深,然後發瘋,殺了一個又一個衆生,毀了一座又一座城池。
然後人家一句為了天下蒼生,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就死了活,大家放下恩怨,你好我好大家好,美滿收獲愛情與幸福???他們死了活,那那些死在他們手裏的三界蒼生呢?
膩了,幹脆一起毀滅吧。
梨落躺在被神仙燒毀的荒原上,嗅着屍體腐爛的味道閉上了眼。
然後一睜眼,回到了第一世,又要從頭忍受一遍。
那簡直是,欺人太甚,忍無可忍。
特麽的,天下蒼生,不需要你們這些戀愛腦的神魔鬼怪來救!殺了,殺了,把這些戀愛腦都殺了!!!!讓他們去死,去死,都去死!!!
從今天起,她立誓———弑神,屠魔,誅妖,從此天上地下,人類的主宰者只能是自己。
ps :在同一個世界不同時間點不斷穿越。
非按照時間順序穿越。
《微操才是最強的(無限)》
只有複盤時,所有幸存的玩家才知道魏來有多強。
一開始,在這個大佬雲集的恐怖游戲中,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低着頭,一言不發,被系統判定為初始評分為不合格的小透明。
後來每一次副本加載,大逃殺結束,茍延殘喘,狼狽不堪的幸存玩家看向積分排名,第一名永遠都只有一個名字——魏來。
不公平,她什麽都沒做。
不可能,她綜合能力評分甚至沒及格。
怎麽會?她看起來那麽弱。
面對群情激憤的聲讨,評判官放出了複盤視頻,“她,微操了。”
暫定:【法官之錘】
【烈焰電梯】
【恐怖游輪】
【鬼怪金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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