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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9章
    第319章

    馮清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魚和熊掌不可得兼,他必須選擇一樣。

    “爹爹,您就行行好,答應我吧。”

    老倌嘆氣:“罷了罷了,答應你了,明兒我就把你的牌子挂上,如何?”

    馮清傻歸傻,卻是難得的有情人,他在歡場摸爬打滾大半輩子,還沒遇見過這樣的,既如此,成全他又何妨。

    而且馮清長的好,一旦接客,生意定然極好,他就算拿四成,也是掙錢的。

    馮清心有悲凄,可一想到妻主不能再等,他只能點頭。

    “就依爹爹所言。”

    老倌很是滿意:“武将軍對你一直很喜歡,我這就派人去給她遞話,你複出後的第一夜也能值千金。”

    馮清見過武安将軍,那是個很不錯的女子,不過除了妻主,換做誰都是一樣的,只要誰給的銀子多,他就伺候誰。

    “爹爹做主即可。”

    老倌點頭:“你能想通就好,以後好好接客,多存點銀子,等老了也能有所依仗。”

    “是。”馮清垂下眼簾,掩去落寞。

    “那你且等消息吧,等武安将軍那邊有消息了,我就派人通知你。”

    “好,那兒子先回後臺準備了。”

    馮清行禮退下。

    沒多久,馮清要接客的消息在衆位公子間傳開。

    張哥哥第一個站出來:“馮清,你怎麽那麽傻,你難道不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接客,你和你那妻主再也回不到從前。”

    “就是啊,你真的要想清楚啊,別人都是拼了命想穿上衣裳,你卻是想脫.....”

    “你妻主一輩子是瞎子,你能擁有她一輩子,若是你治好了她,你只能擁有一陣子,哎,我都快被你氣死了,你怎麽那麽傻。”

    馮清眼神落寞:“衆位哥哥是為我好,我都記在心裏,不過這件事情,我心裏已有注意,不會更改。”

    衆人氣死,但也沒辦法。

    “但願你那妻主真能憐惜你。”

    大家心裏都知道,之前馮清賣藝不賣身,名聲就已經毀了,好人家都不會要這樣的男人。

    一旦他接客,更不會被人接納,特別是像霜王爺那樣的女人,內心高傲,她比尋常女人更加介意。

    馮清這是親手葬送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沒有會不介意自己的男人是青樓小倌,接客後,每日伺候三五女人是常事,時日一長,茶樓飯桌,都會有人議論小倌身子.....

    馮清坐在銅鏡前不說話,任由小厮為他上妝。

    晶瑩的眼淚一顆顆掉落,他連忙擦掉,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只要妻主能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翌日一早,馮清沒有第一時間回客棧,而是去找房子,他一定要在接客前,把妻主住的地方落實。

    半日功夫,馮清找了一座一進小院,幹淨整齊,一個月八兩銀子。

    貴是真的貴,但馮清算過了,以後他接客了,八兩銀子付的起,只要能讓妻主住的舒适即可。

    田恬見馮清回來,心中大石落地:“今日怎麽回的這麽晚?”

    馮清如實道來:“奴家去尋房子了,找了一進小院,咱們等下就搬。”

    “好。”田恬點頭,很聽話,她現在是個病人,不能自理,能做的就是不給馮清添麻煩。

    吃過午飯,兩人搬進新房。

    田恬察覺到馮清情緒低落,忍不住擔心:“清郎,到底怎麽了?若是做的不開心,晚上就別去了,等我身子好些了,我會想辦法養你的,上次我說的那個說書的活計,你若是有空,你就扶我去茶樓,讓我去試試。”

    上輩子原主的眼睛是馮清治好的,這輩子她覺得不用馮清,也可以好。

    她有龍訣,只要不斷練習龍訣,她的身體素質上去了,眼睛半年好不了,一年也能好。

    只要她好了,以她的本事,養活他不在話下。

    只是這種事情,不能和他說,不能暴露自己身份。

    她确實可以随便編個理由解釋龍訣來歷,可龍訣能治眼睛,太過神乎其神,她也無法自圓其說。

    馮清怎麽舍得妻主瞎眼還出去受苦:“妻主,您好好在家裏養着,掙錢的事情有奴家,您不必擔心,奴家可能是找房子太累了,打不起精神,不是因為其他事。”

    田恬嘆氣,馮清不願意說實話,又不願意帶她出去,她也頭大。

    “清郎,帶我去茶樓吧,總歸要試試的,若是成了,我就有養你的本錢。”

    “妻主,奴家有些累了,這件事情等改日再說,好嗎?”

    田恬無言,馮清是打定主意不讓她出去了,這個小傻子啊!

    晚上,馮清進了風雪院,老倌就叫住了他。

    馮清十分緊張,雙手拽着衣袖:“爹爹,可是武安将軍今夜要來?”

    老倌搖頭:“爹爹已經遞信過去了,不過武安将軍好像在京郊軍營,還沒回來,今晚她不過來,你還是如往常接唱小曲兒的活兒。”

    馮清松了口氣,心裏既是開心,又是失落。

    開心的是今夜又可以為妻主守住身子。

    失落的是武安将軍不來,他的妻主又要拖延一日才能看病。

    連着三日,馮清都沒有等來武安将軍,他有些急了、

    “爹爹,還沒聯系上武安将軍嗎?”

    老倌也很無語:“武安将軍還在軍營沒回來,我也沒辦法,兒子,你就那麽缺錢用?”

    馮清如實道:“爹爹也知道,妻主的眼睛拖不得,前段日子下大雨,妻主眼睛就疼了一次,昏睡了兩日才醒過來,兒子想盡快給她治療。”

    老倌點頭,好似下了什麽決定:“你若是不介意伺候的是誰,那我就直接把你接客的消息散布出去,屆時價高者得,你覺得如何?”

    馮清眼眶都紅了,點頭道:“爹爹安排就是。”

    除了妻主,其他人都是将就,伺候誰都一樣。

    老倌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晚上,馮清登臺獻藝,一段桃夭舞驚豔四座,老倌趁此機會,大力宣傳馮清接客消息。

    衆色女一個個激動沸騰了。

    連着三日,老倌都在為馮清接客造勢,京中有權有勢的女人幾乎都知道了。

    馮清在三年前拍賣初次時,就驚動京城,其美貌甚至引的皇五女前來,如今雖然不是處男,但他曾經霜王爺小侍身份含金量不低,競價當晚,風雪院擠滿了人,來的全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馮清穿了一身大紅色喜服,就像是個新郎般。

    他笑盈盈的往臺上走去,搖曳着若柳的身子,又純又騷,讓一衆色女眼冒綠光。

    “這小/騷/貨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他,看上去有滋味的很。”

    “今晚來的人可有不少厲害的,你有錢也不一定就能把人領進房間。”

    “價高者得,反正小娘有錢,誰要是和我争,也要被我扒掉一層皮。”

    馮清跳了一段露/骨豔舞,把全場氣氛烘托到最高處,老倌宣布正式競價。

    “最低價三百兩起拍,請各位貴客加價吧,價高者就是今晚的新娘子,可以和臺上的新郎一夜春宵。”

    色女們激動不已,在臺下大喊大叫。

    “我出四百兩。”

    “四百二十兩。”

    “四百五十兩。”

    “五百兩。”

    “五百五十兩。”

    “六百兩。”

    “七百兩。”

    “一千兩。”

    老倌已經激動的快要暈厥過去,一千兩銀子啊,這比清倌人還要值錢啊。

    之前他的頭牌雨公子拍賣初次,也就堪堪到一千兩白銀,已經頂天了。

    這個馮清,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就在這時,又一個聲音出現了。

    “我出一千兩黃金,誰敢跟我争。”

    一千兩黃金出來,現場鴉雀無聲。

    一千個銅板等于一兩銀子。

    十兩銀子,等于一兩金子。

    一千兩金子,相當于一萬兩白銀。

    這個價格,沒有人再敢競價。

    老倌都快高興瘋了,他連忙掐自己人中,生怕自己會暈過去。

    馮清也沒想到這人出手如此闊綽,她不在大堂裏,而是在二樓包廂裏,他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這麽有錢的,身份肯定非凡。

    “一千兩黃金還有人追加嗎?”老倌道。

    臺下人憤憤道:“誰敢追加啊,差不多一萬兩銀子了,買一個殘破之身一夜,有錢也不是這麽揮霍的。”

    “就是,大不了我等着他的第二夜,第三夜,以後越來越便宜,沒準一年後,一次只要二兩銀子。”

    “這位大姐說的對,我也不加了。”

    老倌一錘定音道:“恭喜一千兩黃金的大娘子拔得頭籌,等下自有小厮帶您去新房見新郎。”

    馮清回到後臺沐浴梳洗打扮,準備等會伺候。

    老倌忍不住道:“兒子啊,等會兒你多順着那個人一些,一千兩黃金可不是好掙的。”

    馮清問道:“爹爹,我要伺候那人是誰?”

    “是....吳琴大人。”老倌道。

    也只有吳琴大人才會豪擲千金,她是大鳳王朝有實權的大官,深受女皇重視,兼任了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內務府總管等數個官職。

    馮清臉色微變,旁邊的哥哥們看他也是一臉可憐。

    吳琴管着國庫,中飽私囊不少,不然何以敢出如此天價。

    吳琴是風雪院常客,但凡伺候她的男子,第二日渾身是傷,不好好好休養幾月,根本好不了。

    聽說她府上的小厮更慘,隔三差五就從後門擡出一具年輕屍體,那屍體都被打爛了,慘不忍睹。

    “也別太悲觀,總之多順着一些總是沒錯的。”老倌道。

    馮清點頭:“爹爹,我知道的。”

    一千兩黃金,他能分到六百兩,這筆巨款足以讓妻主治好眼睛,就算事後在床上躺一個月,那也是值得的。

    張哥哥在一旁不是滋味,那吳琴最喜歡用小皮鞭打人,小倌身上傷口越多她越興奮。

    這時,有個小厮過來禀報:“爹爹,那邊已經派人來催了,問何時才能進新房?”

    老倌看向馮清。

    馮清道:“我現在就過去。”

    小厮趕緊去回話。

    吳琴出手闊綽,馮清今晚伺候的房間也是全風雪院最好的。

    他剛進去片刻,吳琴後腳就到了。

    她穿着一身紅衣,新娘打扮。

    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臉上皺紋明顯,一進入屋子,就淫/穢盯着馮清。

    身後的小厮還抱了一個木箱子,恭敬放在桌上,行禮退下。

    房門關上,屋子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馮清今年也才十九歲,吳琴都能當他奶奶了。

    “果然是目若朗星,面冠如玉,好個翩翩少年郎。”吳琴游走小倌院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子。

    一想到今晚能嘗到他的滋味,激動的直搓手。

    馮清唇角含笑,施施然行禮:“奴家給大人請安。”

    “還叫大人,今夜你該叫我妻主。”吳琴朝着馮清走去。

    馮清心下不自然的很,妻主在他心裏只有一個,哪怕她現在只是一個瞎子,他也只認她一人為妻主。

    “大人,叫妻主多沒意思,依奴家看,就得玩點有意思的。”

    吳琴瞬間來了興趣:“叫什麽?”

    “還請大人恕奴家無罪,不然奴家不敢說。”

    “恕你無罪,你直說便是。”

    “叫您姨豈不更好。”大鳳王朝平均十五歲成親,五十歲左右,都已經是當奶奶年紀,喊她姨也沒問題。

    吳琴笑了,眼眸大亮:“好,這個好,我喜歡。”

    還沒人敢這麽跟她說話,不過姨好啊,這昭示她的成功,她這個年紀還能玩到十幾歲的男子,可不就是妙不可言。

    馮清猜對了,她本就是個變/态,如今竟然毫不猶豫答應。

    “姨,您那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寶貝?”

    吳琴直接打開箱子,把裏面的東西都拿給他看。

    皮鞭,蠟燭,鏈條等等,種類繁多,看的人心中惶恐。

    “都是用來對付你的好寶貝。”

    馮清看那皮鞭上還有幹涸的血跡,臉色微微發白。

    “奴家為您跳一支舞,先助助興可好?”

    吳琴點頭:“就跳你剛才在臺子上的那支舞,騷裏騷氣的我喜歡。”

    馮清不敢違抗,立刻跳了起來。

    吳琴越看越激動,徑直從木箱裏拿出皮鞭,啪一聲朝他身上狠狠甩了過去。

    鞭子從他胸膛而下,瞬間就打爛了衣裳,鮮血流出。

    馮清疼的大叫出聲,凄厲的聲音整棟樓都聽得見,舞蹈還不敢停。

    吳琴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打在他身上,聽着他的痛乎聲,越來越興奮。

    沒一會兒,馮清就被打的渾身沒有一塊好地兒。

    吳琴瞧着他渾身血跡,房間裏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她的興致達到最高,準備再打幾下,要寵幸他了。

    馮清自然也懂她的眼神,當吳琴下一鞭子抽過來的時候,他就朝着門口那個方向移動,恐懼道:“姨,太疼了,您就饒了奴家吧,就讓奴家好好伺候您吧,等會打的太過,奴家沒法伺候您,會敗了您的興致的。”

    吳琴被說的激動無比:“沒事,等會兒姨給你吃助興的藥,不會敗了我的興致的。”

    說着,手裏的鞭子又狠狠朝着他抽了過去。

    馮清再次挨了結結實實一鞭,他好似支撐不住身子,重重朝着門口倒去,生生把房門撞掉了一扇。

    馮清顧不得疼痛,爬着往外面去。

    吳琴還是第一次把人打出去,馮清臉上的恐懼實在讓她心裏滿足,她追了上去,不顧樓下衆多人看着,拿着鞭子就往馮清身上使勁抽打。

    馮清疼的滿地打滾。

    旁邊的看熱鬧的,沒有一個人敢勸。

    那可是權傾朝野的吳大人,女皇身邊的大紅人,誰敢觸她的黴頭,除非是不想活了。

    老倌和一衆公子也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大家都不忍,但是他們不敢上前,一千兩黃金,哪裏是那麽好收的。

    不付出半條命,這錢絕對拿不到手。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馮清被鞭子一卷,一個不小心直接從二樓的樓梯扶手翻下,狠狠摔到了一樓。

    衆人大驚。

    饒是吳琴也傻愣住了。

    馮清躺在一樓地上,摔的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老倌顧不得許多,連忙過去,大喊道:“快去找大夫。”

    一衆公子也走到跟前,看到馮清慘樣,捂嘴流淚。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渾身沒有一塊好地了。

    馮清笑了笑:“爹爹,我...還好。”說完就昏迷了。

    他很好,他保住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這一出就是他自己設計的,他寧願以自己終生殘疾為代價,也要保住這身子。

    不管以後能不能和妻主在一起,他都要為她守身如玉。

    老倌心裏痛極。

    吳琴興致敗壞,無語極了,原本以為今晚能玩的痛快,沒成想這新娘當的真憋屈,洞房花燭夜,新郎快死了。

    她晦氣的扔掉鞭子,轉身就走。

    老倌派人把馮清抱進後臺房間,等着大夫過來診治。

    這時,吳琴的貼身女婢過來了。

    “剛才大人說了,這馮清她還沒碰呢,他恐怕值不了一千兩黃金。”

    老倌也氣憤的很,到嘴的金子泡湯了。

    “大娘子,我風雪院誠信為本,馮清雖然沒有伺候大人,但這一身傷也是由大人造成,這樣吧,折半,一半奴家原封不動還給大人,一半就當給馮清養傷了,如何?”

    “此事,我還得去請示一下大人。”女婢離去。

    張哥哥忍不住呸了一聲:“什麽人啊,剛才當着衆多人的面不好意思開口,走了之後,竟然讓一個女婢來要錢,真是無恥。”

    老倌無奈,好事沒成,他知道這筆錢肯定要吐出一些的。

    不過他看馮清昏迷前如釋重負的笑,心裏一驚,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若真是這樣,這孩子得傻成什麽樣!

    不一會兒,女婢去而複返,答應了老倌的要求。

    老倌也爽快,直接還了五百兩金子。

    翌日,田恬在家中等馮清,一直等到中午,也沒見他回來。

    田恬擔心他出事,可她現在看不見,也不敢亂走,只能在家裏等着。

    連着等了三日,田恬都沒等到馮清,心中不安加劇。

    她這幾日餓了,就去敲鄰居的門,她身上有點銀錢,讓人幫忙做頓飯是沒問題的。

    田恬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出去找人,但又怕到時候走丢了,找不到回來的路,更給馮清增添煩惱。

    他肯定會沒事的,一定是有事耽誤了,上輩子馮清這時候日子過的平和,積極努力存錢,沒有什麽意外的事情。

    或許他被邀請去別的地方唱小曲兒,走的太急,沒來得及通知她。

    馮清醒來已經是四日後的事情了。

    他一醒來就問自己睡多久了,張哥哥道:“你啊,都睡了四日了。”

    馮清臉色煞白,當即就要下床,張哥哥連忙道:“你現在渾身是傷,怎麽能随意下床,你趕緊好生躺着。”

    馮清都快急哭了:“我四日沒回去,妻主又是個不能自理的,我無法想象她這幾日是怎麽過的。”

    張哥哥皺眉,趕過來的老倌也皺眉,當時事情太突然,他們都忘了他家裏還有個瞎子了。

    “我先派人去你家看看情況,你現在身子還沒好,先好好躺着。”老倌道。

    馮清搖頭,還是要走:“爹爹,我必須親自回去,妻主若是沒看到我,肯定會擔心的。”

    老倌真是服了他了。

    “你們都出去,我要單獨和馮清說幾句話。”

    “是,爹爹。”幾位和馮清交好的公子退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他們兩人,老倌直接道:“這次的事情,是你自己設計的?”

    馮清搖頭:“爹爹,您怎會這樣想我,若不是被吳大人打的太狠,我也不至于逃到外面去,您也是看到的,吳大人在外面都不肯放過我,我是情急之下才掉下一樓的。”

    老倌仔細盯着他,好一會兒沒說話。

    馮清低頭垂眸,心中焦急不已,四日不見,妻主到底是如何度過的,她生活不能自理,這四日她又吃什麽?

    老倌嘆氣,知道他問不出個所以然,從懷裏拿出二百五十兩金票:“你沒有伺候吳大人,之前銀子折半,按照你六我四,你該得三百兩金子的,但你之後昏迷,我為你請了大夫,以及各種名貴湯藥,已經花了五十兩金子,所以只給你二百五十兩金子,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多謝爹爹。”馮清接過真誠道謝。

    老倌長籲短嘆:“我第一次見你這麽傻的人,希望你不會因為你所做的事情後悔。我會派人把你送回去,你回家之後好好養着,切勿勞動。”

    “多謝爹爹。”馮清作勢就要起身。

    不一會兒,一頂軟轎從風雪院後門離開。

    一路上馮清擔憂不已,生怕妻主出事。

    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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