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田恬寵溺的摸了摸他的唇瓣,他的唇形極好,軟軟的,彈彈的,讓人愛不釋手。
“你晚上還要上工,現在時辰不早了,快去洗漱,早點歇息。”
馮清乖巧點頭,立刻去了。
好一會兒,馮清才回來,躺在床榻上,偏頭在田恬臉頰上印了一口。
清新幹淨的味道,昭示着他剛才仔細刷牙了。
田恬拉起男人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辛苦清郎了。”
剛才為了照顧她的感受,他堅持了小半個時辰,她心中感動異常。
她雖然現在眼睛看不見,可對馮清的喜歡日複一日的增加。
馮清小臉微紅:“妻主,這都是奴家應該做的,哪裏談的上辛苦二字。”
“麻了沒有?”
馮清知道妻主問的是什麽。
“沒有。”
小時候被大人賣進小倌院,第一堂課就是舔稀飯吃,那時候他不懂為什麽要這樣,只知道如果不按照爹爹說的做,就會挨一頓鞭子,還不給飯吃。
他為了能吃飽飯,不挨打,學的比其他哥哥都要努力。
後來爹爹對他十分贊賞。
他輕輕松松就能堅持一個時辰,遠遠把其他哥哥甩在後面。
也是如此,他成人之後,爹爹對他寄予厚望,他的初次就被拍出萬金。
妻主當時為了給他贖身,足足花費了一萬兩金子。
這價錢還是看在她位高權重的份上,爹爹不敢把人宰狠了,否則一萬兩恐怕都贖不了。
田恬震驚,這男子有兩把刷子,不愧能當上風雪院的花魁。
若是當初在王府後院,他能如此待原主,他怎麽可能被冷淡。
不過幸好他沒有,讓她感覺她是不同的。
他們現在互相喜歡了,所以他才願意的。
“我的清郎真是個寶貝。”
田恬摸索着靠近他,慢吞吞碰上他的唇,愛憐的親他。
馮清很順從,幾乎是田恬想怎麽親就怎麽親。
他的嘴巴很香,十分好親,田恬沒有一點嫌棄,加深了這個吻,好一會兒才分開。
“快睡吧。”
馮清俊臉帶着笑,被妻主誇是寶貝,他心裏就像是吃了三斤蜜一般。
“好。”
馮清累的不輕,昨夜唱了一晚上小曲,今晨回來又收拾了家裏,還要照顧伺候她這個瞎子,着實辛苦。
沒一會兒就陷入熟睡。
田恬睡了一晚上,如今沒有半點睡意,她又看不見,只能躺着。
飽暖思淫欲,腦子裏還是之前那些場面。
田恬想起來都覺得心悸。
魂都快被吸走了。
就在這時,田恬聽到一聲痛苦的呢喃,是馮清發出的。
她趕緊伸手摸索過去,馮清兩條眉毛緊緊皺起,好似睡夢中也在承受着巨大痛苦,不得安穩。
他月事來了,肯定肚子疼!
她活了多世,知道女子來月事有多難受,如今馮清這般,恐怕八九不離十。
田恬連忙伸手在他的小腹輕輕揉着,默默運轉龍訣,試圖能讓他好受些。
這龍訣确有奇效,她記得上輩子剛穿越的時候,來月事還會疼,後來練習龍訣,症狀越來越輕,到了三十歲左右,完全沒有一點疼痛,好的不能再好。
果然,沒一會兒,馮清眉頭順了,繼續陷入沉睡。
田恬始終慢慢幫他揉着。
馮清醒來準備做午飯,還能感受妻主在幫他。
受寵若驚。
“妻主,您一直在幫奴家揉小腹?”他睡夢中隐隐感覺小腹有一道暖流溫暖着,很舒适,原以為是做夢,沒想到竟然是妻主。
田恬笑:“我見你睡着還在嘟囔難受,反正我閑着沒事,就幫你揉揉。”
“馮清何德何能。”他快感動的哭了,大鳳王朝女子為尊,男子來了月事,基本不會和妻主同床,妻主不嫌棄他就算了,竟然還幫他揉小腹。
以妻主的高傲,恐怕之前的王夫和最受寵的玉側夫都沒有被這麽對待過。
“這只是一件小事,怎麽還牽扯到何德何能了,你是我的男人,我對你好是應該的。”田恬哭笑不得,這男子也太容易滿足了。
又騷又乖,深得她心。
馮清又哭了,他覺得現在就算是為妻主死了,他都願意。
他以為這輩子能和妻主待一段時日,已經很好,根本沒想到,還能得到妻主如此盛寵。
“別哭了,以後妻主還能對你更好,你的福氣還在後面呢。”田恬哄着。
馮清點頭,擦了擦眼淚:“妻主,奴家去給您做午飯。”
“去吧。”田恬拍了拍他的屁股。
該占的便宜,一點沒少占。
馮清樂颠颠就去了。
之後的日子,馮清和田恬兩人關系越來越好。
馮清來月事期間,田恬雖然看不見,但會叮囑他喝紅糖水,會讓他少碰涼水。
馮清感動的不行,回報也是驚人的。
他來了月事,不便伺候,但總會想其他法子伺候她。
田恬美死了,越來越愛這個馮清小寶貝。
難怪古代很多男人都喜歡去逛青樓,她之前不知道,如今算是明白了。
就這種小/騷/貨,又騷又體貼又溫柔,誰能逃的過去。
她現在晚上都恨不得別讓他出工了,不過家裏沒銀子,沒辦法。
而且原主不知道他重進風雪院,她也不便多說,否則容易引人生疑。
這晚,馮清唱了半夜,回到後臺休息喝茶,青樓老倌帶着他的相好,神情激動的過來了。
“馮清,好消息啊。”
馮清站起身,恭敬喊了聲:“爹爹。”
青樓老倌笑的合不攏嘴,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說。”
馮清點頭,兩人坐在一塊。
老倌相好站在旁邊,她穿着一身紅衣,三十多歲的年紀,和老倌在一起有幾年了,一直靠着老倌過日子,軟飯吃的正大光明。
風雪院的公子都知道她的存在,平時給她三分顏面。
“爹爹,您有什麽好消息?”
後臺還有不少公子歇着,青樓老倌沒避着他們,直接道:“你不是一直想給你家那個看眼睛嗎?”
馮清點頭:“爹爹難道有什麽好大夫推薦?”
青樓老倌笑着道:“确實有一個,京城益禾堂的劉大夫要回來了,我今日還是聽一個貴客說起才知道的。
劉大夫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聲吧,那是京中有名的神醫,這些年一直在大鳳王朝各地游學,這次回來,恐怕醫術更精湛了,我想着這個消息對你有用,趕緊來告訴你了。”
馮清很激動:“謝謝爹爹。”
後臺有個公子道:“劉大夫我也是聽說過的,此人醫術極好,但極愛銀子,若想要找她醫治,恐怕要大筆銀子才行。”
又有個公子道:“聽說五年前隔壁小倌院有個花魁得了髒病,請便無數名醫救治無門,最後找了劉大夫,花費千兩,才藥到病除,那價格貴的讓人咋舌,平常的小倌,一輩子也出不起這個價,只能等死。”
馮清當時還在風雪院,還沒接客,但也聽過這個事情,那時候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都難。
這時,一個小厮端了一杯茶水上來:“爹爹,您喝茶。”又給旁邊站着的女人端了一杯。
青樓老倌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鄭重對馮清道:“你家那個傷的是眼睛,病情恐怕不比五年前那花魁輕,你若想治,至少也要準備一千兩,否則劉大夫那裏想都不要想。”
馮清犯愁,他現在統共才存了三十多兩銀子,哪怕結了這個月的工錢,也就一百兩左右,根本沒有那麽多銀子。
青樓老倌繼續道:“馮清啊,你得想辦法趕緊湊銀子,眼睛這病越早治越好,若是治的晚了,能不能重見光明還得另說,想來你心裏也是明白的。”
馮清心中苦澀,他何嘗不知青樓老倌的心思,他這麽好心過來告訴劉大夫回京的事,還不是想逼迫他接客。
一旦他接客了,銀子掙得多了,他拿六成,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爹爹,您讓我好好想想吧。”馮清現在心亂如麻,讓他拿身子去伺候別的女人,他打心底不願意。
青樓老倌笑着道:“成,你好好想想,大堂那邊還有不少客人,我得過去看着,你想好了就來告訴我,我會替你安排。”
馮清點頭,目送他們離去。
路上,老倌的相好忍不住道:“那馮清會願意嗎?我瞧着你這是多此一舉了。”
老倌笑着道:“別人或許不願意,馮清說不準,他那個傻性子,也許真的會為那個女人豁出一切。”
他願意為霜王爺重進風雪院,那就有可能為了霜王爺,再次把自己賣了。
相好不懂,她覺得這世上沒有那麽傻的男子。
後臺房裏,一衆公子勸馮清。
“你可千萬不要犯傻,爹爹什麽心思,大家都明白,你好不容易才出了這個泥潭,可千萬不能再陷進來。”
“依我看,那女人的眼睛永遠不好才穩妥,若是真的治好了眼睛,屆時她還能要你嗎?你別花那個錢了,既然喜歡那女人,你就好好守着那個女人過日子,等這個月結了工錢,你就別來風雪院了,身上有個百八十兩銀子,自己找個小本營生做,能過活就成。”
“對,我覺得張哥哥說的有道理,馮清,你就按我們說的做。”
“爹爹就是不懷好意,你千萬別上當了。”
“那女人眼睛好了,對你百害而無一利,你自己得想清楚了。”
馮清點頭,心中感動:“多謝衆位哥哥為馮清籌謀,你們容馮清再好好想想吧。”
翌日回家,田恬就感覺馮清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道:“清郎,可是遇到什麽不高興的事情了?更夫的活計若是做的不開心,咱們索性就不做了。”
田恬這段日子在家裏也沒閑着,她也琢磨着給自己找個營生,可以養活兩人。
“大不了我出去做事,我聽說去茶樓說書也能掙錢,我想去試一試,若是成了,以後你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馮清眼淚婆裟:“妻主身份尊貴,哪裏能去說書,奴家是不會同意的。”
“有什麽尊貴,我已經被母皇厭棄被貶為庶人,我現在就是一平凡人,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馮清感動的不行:“妻主,您待奴家真好,若是有一日您發現奴家并不值得您這樣做,您肯定會後悔的。”
“你是我的男人,對你好是妻主的本分,你在我最危難時不離不棄,還散盡家財為我治傷,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我怎麽會後悔。”田恬道:“我确實後悔,後悔在府中沒有好好待你,冷落你三年,以後,我會珍惜你愛你,和你生一堆的孩子,你說好不好?”
“好,奴家要給妻主生一堆的孩子。”馮清感動的稀裏嘩啦,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幫妻主治好眼睛,妻主那麽好,她應該有更好的男子配她,她的人生應該是絢爛輝煌的,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困她一輩子。
他這樣髒污的人,注定配不上她。
這輩子能和她有過一段,能得到她真心垂憐,他已經知足了。
“妻主,奴家月事過了。”馮清倚在她懷裏,聲音柔柔充滿魅惑。
田恬渾身就像過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心都亂了。
雖然馮清月事時,有用別的法子伺候她,她也美得很,但畢竟不是真刀真槍的,她還是懷念那種感覺的。
“很好。”田恬聲音都低沉了。
馮清像只小狐貍似的:“奴家這就去洗漱,妻主稍等片刻。”
田恬吞了吞口水,坐在床前期待的很。
馮清是個愛幹淨的,洗了小半個時辰,才進屋。
田恬要求她也要洗,馮清又開始幫她。
畢竟是兩人同房,田恬也是個愛幹淨的,而且馮清伺候的極為周到,若是沒洗幹淨有味道怎麽辦?
總之仔細謹慎總是沒錯的。
“若是難受,記得直接說出來,不要忍着。”田恬想起之前馮清哭的厲害,她就忍不住心疼。
馮清點頭,他只感覺今日妻主十分溫柔,對他給足了耐心。
他雖然只伺候了妻主一人,但成日在風雪院做事,見慣了公子們伺候女子的場景,那些個女子一個個急不可耐,只顧自己痛快,根本不會顧及男子是否痛苦。
田恬很小心,生怕讓他痛了,甚至還讓馮清準備了豬油,以便到時候派上用場。
說到底,馮清這也是第三次伺候,還是個新夫。
這一次,兩人分外和諧,折騰到了中午,兩人吃過午飯,才相擁入睡。
晚上,馮清去風雪院上工,他剛進後臺收拾上妝,旁邊的哥哥就忍不住盯着他看。
馮清被他盯得不好意思。
“張哥哥,你這麽盯着我作甚?”
張哥哥笑着道:“今日看你紅光滿面,與往日有所不同,你家妻主看來沒少疼你。”
馮清小臉就紅了:“張哥哥,你又取笑我了。”
“我這哪裏是取笑你,這是羨慕你。”張哥哥繼續上妝。
馮清想着妻主對他的溫柔,心裏就像是吃了蜜似的。
之前伺候妻主,只有疼痛,今日他也嘗到了不一般的美妙。
那是妻主給予的。
日子繼續過着,進入五月,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但是雨水也多了。
連着好幾日,大雨滂沱,房子四面漏水,田恬住的房子潮濕的厲害,馮清想要重新找房,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好的,兩人只能先湊合着住。
“妻主,都怪奴家沒本事,找了這麽多日的房子,還沒有找到合适的。”
馮清自責不已,田恬安慰道:“沒事,慢慢找就行。”
原本想着夏天來了,熱起來了,房子破舊點也能住人,多餘的錢存着治眼睛,沒想到連日大雨,房子都快倒了。
“妻主,奴家帶您去鎮上住客棧吧,這樣淋下去,恐怕不行。”馮清擔憂的很,妻主本就是個病人,若是一直住在這麽潮濕的地方,對身體肯定有影響。
田恬卻有顧慮:“我現在看不見,你帶着我恐怕不方便,路滑的很,這時候出去,容易摔跤。”
馮清愁的不行。
田恬道:“要不等雨勢小一些,咱們在出去,到時候咱們就一直住在客棧,等你找到新房子,咱們在搬進去。”
馮清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
田恬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雖然她有龍訣,但雙眼有病是實打實的,當天下午,她就感覺雙眼刺痛的厲害,那種疼痛不能忍受,疼的她在床上直打滾。
馮清當即被她吓哭了,手忙腳亂起身:“妻主,您忍一忍,奴家這就去給您請大夫過來。”
田恬強忍着疼痛回了一句:“好,你去吧。”
馮清打着傘,快步消失在大雨裏。
田恬疼的快暈過去了,她默默運轉龍訣,疼痛稍微減輕一些,但還是特別疼。
她不知道馮清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只是隐隐聽到有個女人道:“這房子不能住人,得趕緊把人移到醫館裏去,否則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
馮清忙不疊的點頭。
田恬只感覺被人擡起放進馬車,她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次醒來,只感覺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床邊還趴着一個人。
她摸了摸那個人的腦袋,确認他是馮清。
馮清被妻主這一摸給摸醒了。
“妻主,您醒了。”馮清先是高興,然後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田恬吓了一跳:“怎麽還哭了?”
“都是奴家不好,若是奴家早早找房子,妻主也不會出事。”大夫說了,妻主的病就是房子太潮濕引起的。
田恬安慰:“沒事,我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眼睛也不疼了。”
馮清道:“您都昏迷兩日了。”可把他擔心死了:“奴家這就去告訴大夫您醒了。”
田恬詫異,她居然昏睡了兩日,不過現在眼睛不疼了,和之前無異。
片刻,大夫過來診脈,又問了田恬一大堆問題,然後才離開,開了幾服藥讓她服下。
田恬在醫館又住了三日,直到病情穩定下來,馮清才帶她去客棧住下。
“奴家還在看房,等看好了,就帶妻主搬進去。”
“好。”田恬點頭。
晚上,馮清去上工了,連着五六日沒去風雪院了,他必須過去。
若是不去,就沒有銀子,他怎麽給妻主治眼睛?
青樓老倌見馮清好不容易來了,終于松了口氣:“你可真是吓死人了,來了就好,快去後臺準備着吧。”
他還以為馮清不來了,那位的眼睛也不打算治了,馮清這輩子就準備守着那個瞎子過日子呢。
馮清進入後臺,不少哥哥對他噓寒問暖。
馮清也如實說了這幾日沒來的原因。
“你家那個的眼睛,那大夫怎麽說?”
馮清心情沉重:“目前算是穩定下來了。”
大夫也私下裏找過他了,若是想要治好妻主的眼睛,必須要盡快安排,耽誤的時間越久越不好。
他也知道是這個理,但這種情況,他身上沒銀子,若是想要掙銀子,他就勢必要接客,他.....舍不得妻主。
可,妻主根本等不了了。
馮清想着,眼淚水忍不住掉下來。
張哥哥連忙道:“馮清,好好的,你怎麽哭了?”
“我沒事,我就是....就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種事情,也沒辦法和他們說,他們只會勸他不要給妻主治病,讓她瞎一輩子,霸占她一輩子。
可妻主那麽好的人,他怎麽忍心。
有些決定,必須要做了。
青樓老倌正在大堂招待貴客,馮清抱着琵琶前去找他。
老倌看到他過來,還有些詫異:“找爹爹有事?”
馮清點頭:“爹爹,可否借一步說話?”
老倌同意了,安撫了貴客,跟他去了後臺。
“什麽事?”
馮清道:“爹爹,若是我願意接客,我要六成,你可答應?”
老倌傻眼:“你願意接客了?”高興的很,随即想到只有四成利潤,他又不高興了:“不可能的,風雪院的規矩就是我拿六成。”
“那是哥哥們有賣身契,您拿六成無可厚非,可我沒有賣身契,我來這裏是賣藝不賣身的,我還是自由之身,若是爹爹不願意也沒關系,我大不了去別的小倌院,想來會有老倌答應的。”
老倌氣的不行。
馮清眼眶通紅:“爹爹,您就同意了吧,我若不是想給妻主籌錢治眼睛,是絕對舍不得出賣身子的,您就當行行好,可以嗎?”
老倌被他說的沒脾氣了,這個馮清啊,真是空有美貌,沒有腦子,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他嘆了口氣:“馮清啊,你可想好了?這世道男子不易,一步下去,再不能回頭。”
他是看着馮清長大的,如今看他哭哭啼啼的,他竟然有一絲不忍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