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柳正夫笑着道：“謝辭身子不适，如今不便見客，我是柳家當事人，姜三小姐有話對我說便是，我能做主。”

    田恬剛開始是懷疑謝辭出事，如今聽了柳正夫一席話，可以斷定謝辭絕對出事了。

    她腦海裏陡然生出一個可怕念頭。

    鄭秀臉色不好，心情極差。

    再看柳笙寒和柳影兄弟，兩人面上表情也極為難看，眸中隐隐透着憤怒，好似有人搶了他們珍視的東西。

    難道上輩子的事情還是無法逃開，謝辭注定要嫁給鄭秀為正夫？

    一想到此，田恬不能接受。

    鄭秀确實生氣，一個貌醜無鹽，心裏還有別人的男子，竟然坐上了她的正夫之位。

    自謝辭從兖州回京，得到皇上重用之後，端王世子便看上了他。

    而他們鄭家依附于端王，支持端王世子登上那個位置。

    端王世子在半月前，便叮囑鄭家把謝辭以婚姻争取到他們陣營。

    當時鄭秀十分嫌棄他，完全不想娶他，更別說以正夫之位迎之。

    畢竟兩個側夫位置在很早之前已經定下，無法更改。

    在她想法裏，她的正夫雖不能像趙寧世子那般出衆，但也是公候之家的公子，定要品貌才情俱佳，方能和她匹配。

    如今多了一個謝辭，三夫之位齊全，但她不想讓謝辭為正夫，柳笙寒都比他更合适正夫之位。

    只是謝辭官拜五品，想要他為側夫，實在不容易，他比柳家兩兄弟優秀太多，于情于理都說不通。

    故而才想到等選夫宴一結束，謝辭落選，肯定成為全京城的笑話，屆時她以側夫之位迎娶，謝辭應該會欣然應允。

    用一個側夫之位迎了謝辭進府，也不算太遭。

    但她沒料到的是，謝辭那個貌醜無鹽的男子，竟然中選了。

    鄭秀看着眼前貌美如花，神色焦急的姜三小姐，實在不明白她那樣的人，為何會對謝辭情有獨鐘。

    放着京中那麽多才貌俱佳的公子不要，偏偏選了個這樣的人，當真是瞎了眼了。

    如今謝辭沒有成為京中笑話，她這又是搶婚，只能以正夫之位許之。

    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端王世子看中謝辭，她也只能被迫娶了他，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田恬道：“柳大人，既然謝辭身子不适，我身為謝辭未婚妻，更應該前去探望照顧他，還請府中下人引路，帶我去見謝辭。”

    柳笙寒和柳影兩兄弟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

    謝辭那個醜男人，憑什麽得了姜三小姐傾心，還要勾引鄭秀小姐，如今鄭秀小姐鐵了心要娶他為正夫，他們想阻攔都沒用。

    想到此，兩個男人着實傷心。

    他們對鄭秀傾心以待，甚至把身子都給了她，如今她說娶那個不守夫德，輕浮淫/賤的男人便娶了，何曾為他們着想考慮過。

    柳夫人看在眼裏，無語至極，這都是些什麽事兒。

    原本老二能嫁給姜三小姐，老大老三能嫁給通政使千金，都是一等一的好親事，她在京中也能傲氣不少，不曾想今晨鄭秀帶着父母攜禮親自登門，求娶老二為正夫，弄得他們一頭霧水。

    他們一家說明了選夫宴之事，鄭秀等人還不肯罷休，說親事未曾定下便做不得數，話裏話外如果他們不答應，老大老三的親事都有問題。

    那老大老三都已經把身子交付給了鄭秀。

    鄭秀此舉簡直就是拿喬脅迫。

    為了兩個兒子的親事，他們思索再三，不得不答應鄭秀提議，把老二嫁過去為正夫。

    謝辭不願意，他們沒辦法，只好讓人把他看管起來。

    鄭家父母此時直言道：“姜三小姐，你和謝二公子并未正式定親，還算不得他的未婚妻。”随即看向自家女兒：“如今算作謝辭未婚妻的，是我女兒鄭秀。”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田恬臉色巨變，她猜想成真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爹爹看在眼裏，氣急：“鄭大人，此話怎講，昨兒選夫宴上，我家三女當衆選了謝辭為夫，并商議好今日申時上門提親，這是京中衆人都知道的事情，為何你們出來橫插一腳？”

    鄭大人笑着道：“未曾定親便做不得數，俗話說得好，翩翩公子，淑女好逑，我家秀兒喜歡謝辭，欣賞他的才情，想娶他為夫也是情理之中，況且如今柳大人和柳夫人已經收下我家聘禮，現在秀兒和謝辭算是過了禮的未婚夫妻。”

    爹爹質問柳家正夫：“柳大人，那鄭大人所言可屬實？”

    娘親和大爹爹也被氣的進氣多，出氣少。這麽多年以來，他們還未受過這等氣。

    柳家正夫看了一眼自家夫人，聲音明顯矮了一截：“姜大人，非常抱歉，此事是我等處理的不妥，但我和夫人經過深思熟慮後，還是覺得鄭秀更适合謝辭，他們三兄弟一起嫁過去，也能有個照應，這是一門不錯的親事。”說罷，對姜家衆人深深作了一個揖：“柳某在這裏向各位賠罪了。”

    姜旭簡直要被氣炸。

    娘親和大爹爹氣瘋。

    “你們柳家實在欺人太甚，這門親事不結也罷。”娘親惡狠狠道。

    大爹爹和爹爹及大哥附和點頭。

    爹爹直接喊田恬：“玉兒，我們走，這柳府之人，咱們高攀不起。”

    田恬卻不願意走，其一，她對謝辭有情意。其二，謝辭是她的任務目标，她這一走，一旦謝辭嫁給鄭秀，她的任務也就失敗了。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在這時候離開。

    “柳大人，我想問一句，鄭家這門親事，謝辭同意了嗎？還請讓他出來見我，我要他當着我的面說才行，否則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會嫁給別人。”

    娘親當即怒了：“玉兒，你這是作甚，嫌丢臉丢的還不夠嗎？還不速速随我離開。”

    田恬不願：“娘親，還請讓女兒問個清楚明白，事關女兒的終身大事，女兒不想就這樣糊裏糊塗放棄掉一段美滿姻緣。”

    娘親氣急，她怎麽生了個這麽沒出息的女兒，真是丢臉丢到家了。

    柳家正夫道：“姜三小姐說笑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謝辭雖已官拜五品，成為朝廷棟梁，但我們是他的父母，我們有權決定他的婚姻。”

    之前他們不願意管他，如今不一樣了，事關老大老三的姻緣，一旦鄭秀不要他倆，以他們沒了清白的身子，以後如何再能嫁好人家。

    這謝辭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況且他嫁過去還是正夫，穩穩壓老大老三一頭，已經算是非常好的親事，他能有什麽不滿意的。

    當初鄭秀還沒和老大老三定親，經常來府裏探望之時，謝辭也有嫁給鄭秀的想法，不然鄭秀和老大老三定親之後，他為何獨自一人搬出柳府居住。

    這門親事，辱沒不了他。

    若不是鄭家一意孤行要娶謝辭，他又如何願意讓他壓他兩個兒子一頭。

    田恬氣急，不肯罷休，還想說話。

    這時，一直臭臉的鄭秀說話了。

    “姜三小姐，你也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嫁給你的男子多不勝數，又何必執着于一個屬于別人的男子。

    如今謝辭已經是我的未婚夫，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我會擇個良成吉日，迎娶謝辭三兄弟過門，屆時定會送上喜帖，恭迎姜三小姐來參加我們的婚事。”

    鄭秀雖然不喜歡謝辭，但是謝辭馬上就要成為她的正夫，她的男人怎麽都是她的，而且正夫于旁人不同，那是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旁人不能惦記。

    柳笙寒和柳影兩兄弟聽到未婚妻如此宣誓謝辭的所有權，兩人眼眶通紅，柳影年紀小，實在忍不住流下眼淚，轉過頭悄悄擦掉，不敢露出善妒的樣子。

    田恬被鄭秀刺激的不輕，正欲理論幾句，娘親冷着臉，直接上前拽着她的手：“走，我們回去。”

    “娘親，我......”

    “你還嫌丢人丢的不夠嗎？你放棄趙寧世子選擇謝辭，我們依你。你執意要娶謝辭為正夫，我們也依你，但是如今謝辭已經和別的女子定了親，你若還不肯罷休，我們定不依你。”

    爹爹道：“玉兒，你娘親說的對，如今謝辭和鄭秀親事已成定局，人家爹娘都同意了，你還能說什麽。”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謝辭就算不願意，他也沒得選。

    大爹爹道：“玉兒，我們回去吧，這天底下好男子多的是，沒必要如此執着。”

    田恬聞言，沉默不語，瞧着今日這勢頭，估計是見不到謝辭的。

    罷了，先和爹娘回府，另找時機見他便是。

    他官拜五品，每天要上朝和去吏部，想見到他，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好，我随你們回去。”田恬心裏難受不已。

    柳家正夫再次作揖道歉。

    他知道這次是狠狠得罪了姜家，但随着三兄弟嫁入鄭家，鄭家依附于端王，他們也變相站隊端王，和姜家成為對立面。

    也無所謂得罪了，作揖道歉不過是為了面上能過得去罷了。

    姜家提親悻悻而歸，瞬間在京中引起巨大轟動。

    大家得知謝辭被兩個極為出衆貴女争相哄搶，簡直要瘋了。

    若謝辭長的俊美無雙，他們還能理解。

    問題是謝辭只是個貌醜無鹽的男子，他曾經還被戲稱為京城第一醜男。

    這樣的人，如何配的上京中兩個頂級貴女的争搶。

    田恬回去後坐不住了，立刻讓饅頭備車，她要去康王世子府。

    她要去找二姐，讓她請姐夫出面，幫她見謝辭一面。

    娘親和兩個爹爹知道她要去做甚，出聲阻止。

    “玉兒，那謝辭已經是鄭秀的未婚夫，板上釘釘的事情，你怎麽還不肯死心？”

    “你們這樣就挺好的，原本我也覺得謝辭配不上你。”

    “就是，那趙寧世子對你情深一片，如今你和謝辭沒可能了，正好可以和他在一起，這是上天安排的姻緣，你和趙寧世子注定有緣分。”

    田恬不認同他們的話：“大爹爹，娘親，二爹爹，我承認那趙寧世子确實不錯，但我心裏的人是謝辭，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必須要見到他本人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娘親和兩位爹爹還想勸。

    田恬聲音堅定，語氣堅決：“大爹爹，娘親，二爹爹，您們別勸我了，我決定的事，我認定的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爹爹嘆氣：“你若要去，那便去，我不攔着你，摔疼了你就知道好歹了。”

    田恬對三位長輩施了一禮，快速離開，前往康王世子府。

    娘親見女兒就這麽走了，氣急：“二郎，你怎麽還縱容女兒了，她還不夠丢人嗎？”

    爹爹也很無奈：“夫人，你覺得我現在攔得住嗎？只有她自己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罷了，就讓她去吧，如今柳鄭兩家親事已定，她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不成？”

    大爹爹也道：“夫人，二弟一直心有成算，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讓玉兒能大徹大悟，玉兒如今着魔一般，若她自己不醒，旁人是叫不醒她的。”

    娘親見兩位丈夫都說話了，她不再多說什麽，任憑他們了。

    田恬坐車去了世子府，二姐接待了他，姐夫不在府裏，正在刑部當差，要晚間才能回府。

    二姐知道了提親一事受阻，自然也有了別樣心思，想湊合她和趙寧世子。

    田恬自然不願意的。

    二姐無奈，只能由着她。

    田恬等到晚間，姐夫才回到府中，不過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人，便是趙寧世子。

    趙寧世子原本已經放棄了，但得知謝辭和鄭秀定親的事情，又活泛了心思，知曉姜三小姐在世子府，他又趕過來看看她，至少了解一下她是怎麽想的。

    若她放棄，他定拼盡全力求娶她。

    若她不放棄，他只能默默隐藏自己的想法，收起自己的心思。

    田恬沒想到趙寧世子也來了，微微福身施了一禮，算是打招呼。

    一行人坐在飯桌上吃飯，田恬開門見山求姐夫幫忙，讓他幫忙安排見謝辭一面。

    姐夫看了看趙寧世子，又看了看她，神情頗為複雜：“三妹，謝辭和鄭秀如今已成定局，就算你見了謝辭，恐怕也無甚作用。”

    “不論如何，我都想見見他。”田恬道：“請姐夫幫我，姜玉不勝感激。”

    趙寧世子全程低頭喝酒，悶不吭聲。

    謝辭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是不肯放棄，他能怎麽樣，只能心裏默默難受。

    “好，明日我會安排你去吏部見他一面。”康王世子道。

    田恬大喜：“多謝姐夫。”

    當晚，田恬直接在世子府中住下。

    謝辭一直被關在柳府，整個人都快瘋了。

    特別是得知娘親已經答應了鄭家的提親，他想死的心都有。

    “我不嫁，我死也不會嫁。”謝辭在房間裏歇斯底裏，使勁拍打着房門，雙手因拍打門窗太久，已經破爛出血，看起來十分可怖：“放我出去，立刻放我出去，我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關我。”

    柳夫人和柳家大爺二爺站在門口，聽着謝辭在屋內大喊大叫，心裏不是滋味。

    鄭秀雖然不如姜三小姐身份尊貴，但也是京中難得的好親事，柳笙寒和柳影不知廢了多少心思讨她歡心，才換了側夫之位，他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柳家正夫直接道：“謝辭，嫁給鄭秀為正夫，哪點辱沒你了，你用得着要死要活？你是朝廷命官不假，但也是我柳家二少爺，古語有雲，百善孝為先，你是柳家人，你就得聽爹娘的話，如今兩家親事定下，你不嫁也得嫁。”

    柳家夫人道：“你們三兄弟一同嫁過去，也算是有幫襯，以後一條心，日子肯定過的紅紅火火，不比嫁給那姜三差。”

    柳家二爺道：“你娘說的對，這門親事在京中打着燈籠難找，你要識好歹啊。”

    柳笙寒和柳影也站在一旁，雖然兩人沒說話，但是眼中的嫉妒遮掩不了。

    謝辭心裏的人是姜三小姐，哪裏願意嫁給鄭秀，不論他們說破了嘴皮子，他也不願意。

    “這門親事我不會同意的，死我也不會同意。”

    柳夫人氣急不已，看了看旁邊的兩個兒子：“你們先行離開，我有話對謝辭說。”

    柳笙寒和柳影行禮退下。

    柳夫人見兩兒子已經離開院子，這才開口：“其實這門親事也不是我們想更改的，而是鄭家執意如此，我們若是不答應，鄭家便拿你大哥和三弟威脅我們，你大哥和三弟已經把清白身子給了鄭秀，這輩子也只能嫁給她了，若是鄭秀不要他們，你大哥和三弟還能嫁給誰，這輩子也就毀了。謝辭啊，我們也是沒辦法，況且嫁給通政使千金為正夫，這也是你高攀了，你該知足的。”

    謝辭完全不能接受，憑什麽老大老三的事情要強加到他的身上。

    從小娘親疼愛大哥三弟，如今又要犧牲他來成全他們。

    “娘親，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那鄭秀以大哥三弟來威脅你們，想來對他們也沒有幾分真心，這樣的女子，他們嫁過去又如何能幸福？”

    話音剛落，就聽到柳影歇斯底裏的聲音：“鄭秀小姐對我們是真心的，她對我們很好，都是因為你這淫/賤男子，不守夫德勾引她，不然這正夫之位，應該是我大哥的。”

    大家連忙尋着聲音望過去，只見院門口站了兩個雙眼通紅的男子。

    正是柳笙寒和柳影兩兄弟。

    他們并沒有走，而是一直在暗處偷聽。

    柳夫人看到兩個兒子這般，心疼的要命，原本叫他們離開，就是不想讓他們聽到這些。

    “不是讓你們走了嗎，為何不走！”

    柳笙寒道：“事關鄭秀小姐的事，我們怎麽可能離開。”

    柳夫人嘆氣。

    柳家正夫和柳家二爺神色沉重，一時間不知說什麽好。

    謝辭沒有那麽多顧慮，他和大哥老三一直沒有感情，兩人從小就欺負他，如今他們聽到便聽到了。

    “大哥三弟，你們口口聲聲說鄭秀小姐對你們是真心的，那我就姑且認為她是真心的。我還是那句話，這門親事我不會答應，若鄭秀小姐對你們是真心的，屆時就算我不答應，她肯定舍不得拿你們威脅娘親，你們還是可以開開心心嫁過去，不妨你們試試去說服她。”

    柳家正夫道：“謝辭，這門親事由不得你，如今親事已經定下，你必須嫁過去。”他浸淫官場多年，知道鄭秀為何娶謝辭，無非是端王看中了他的能力和他手裏巨額財産，這些都是他競争那個位置最需要的東西。

    也許鄭秀對兩個兒子有幾分真心，但是在權勢面前，他們不足為道。

    柳夫人附和。

    柳家正夫道：“從明日開始，你早朝正常上，吏部正常去，不過我會派人跟着你，直到你和鄭秀小姐成親。謝辭，你最好對姜三小姐熄了心思，我不會讓你們再見面。”

    謝辭聞言，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柳家正夫是個聰明人，連忙道：“夫人，我們走吧，這謝辭和三弟脾氣很像，想來今晚有得鬧，咱們就別在這裏聽着鬧心。”

    柳夫人點頭，一行人離開院子，任憑謝辭在屋內嘶喊怒罵。

    翌日，田恬一大早便起床了。

    心裏裝着謝辭的事情，她幾乎一夜無眠。

    康王世子穿着朝服準備去上早朝，看到田恬站在正院門口等待，驚訝道：“三妹，如何這般早？你就算想見謝辭，也該等到他早朝之後去吏部才能見。”

    田恬道：“勞煩姐夫了，我知道的。”

    康王世子道：“先去歇息，等我安排好，會派人回府接你的。”

    田恬點頭：“好，多謝姐夫。”

    康王世子道：“小事情，放心好了。”話落，徑直進宮早朝。

    上午辰時，康王世子的貼身小厮回府接田恬，把她妝扮成一個瘦弱小厮，帶着她直接去吏部。

    謝辭一直被人看着，他無數次想去見小玉，但苦于沒有機會，若不是今日早朝康王世子偷偷告訴他，等會兒帶小玉來吏部見他，他絕對不會忍氣吞聲。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