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晚飯過後,田恬領着饅頭包子回了自己的金玉院。
在院子裏消食溜達半個時辰,晚間在做半個時辰瑜伽,已經是她每天的必備功課。
翌日下午,田恬午睡醒來,聽聞二姐回府了,她閑着沒事,連忙穿戴整齊去了二姐的明珠院。
只一夜的功夫,田恬感覺明珠院都變的不一樣了,若不是在自己家裏,她都要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明珠院內,小厮至少多了一倍有餘,一波波忙慌慌的。
田恬踱步走了進去,所有小厮齊齊見禮:“三小姐安。”
田恬點頭,免了他們的禮,随即叫了個熟面孔過來問話:“二姐的院落怎麽這麽多人,發生了何事?”
“回禀三小姐,這些新來的小厮是康王世子帶過來的,最近幾日康王世子要在此照顧二小姐。”
康王世子竟然親自過來照顧二姐!
田恬臉色一變,心中慌亂至極,連忙問小厮:“二姐身子有恙?”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啊?
想到上輩子二姐便是和康王世子定親不久出的事。
田恬無法淡定。
但上輩子二姐出事的地點是出城上香,不應該是現在才對。
原本她想着等二姐今日回來,她想辦法幫她避過這道關卡,難道已經來不及了?
不等小厮回答,田恬快步往卧房走去。
剛到門口,碰上正往外走的康王世子,他面冠如玉,眸中帶笑,走起路來腳步生風,整個人看起來心情極好。
田恬當場愣住,若是二姐有事,康王世子肯定不會是這副神情,難道是她誤會了?
“姐夫安。”田恬乖巧喊人。
康王世子笑着點頭:“三妹來的正好,你二姐現在躺在床上閑的無事,你趕快進去和她說說話,給你二姐解解悶。”
田恬抓住話中重點,二姐躺在床上閑着無事?
“姐夫,我二姐怎麽了,她為何躺在床上?”
康王世子被小姨子問住,一張俊臉瞬間以肉眼可見速度充血:“那...那個....你二姐沒事,只是這幾日需要好好休息,你二姐想吃五香樓的烤鴨,我....先去買了,三妹快進去和你二姐說說話吧,我走了。”
話落,康王世子逃也似的走了,好像身後有什麽極為恐怖的東西在追他似的。
田恬一頭霧水,她只是問了二姐身體狀況,姐夫為何這副表情?
眼下不是胡亂猜想的時候,還是先進去看看二姐再說,屆時一切真相大白。
田恬連忙邁步走了進去。
屋內還有四五個貼身伺候的小厮,見到田恬進來,齊齊行禮。
田恬大手一揮,免了他們的禮。
繞過屏風,邁步往裏間走,只見二姐正半躺在精美的拔步床上休息,手裏捧着話本在看。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亵褲,烏黑的長發披散着,模樣慵懶,少了平時的美豔,更添三分清麗柔婉。
“二姐,我剛聽姐夫說你這幾日需要卧床休息,是身子不适?”田恬忙慌慌走到床邊,一臉關心的看着她:“可有請過大夫?”
二姐見三妹來了,連忙合上話本放置一旁,笑着道:“也算不得身子不适,是你姐夫小題大做,非要讓我卧床歇息,他脾氣執拗,我拗不過他,也就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田恬不解:“算不得身子不适是何意思?”
姜珠對于自家妹妹也沒什麽不能說的,瞥了一眼屋內的小厮:“你們都退下。”
小厮們齊齊行禮:“是。”
田恬驚訝,到底是什麽難以啓齒的病,還要揮退左右?
不過田恬沒說話,靜待她的解釋。
屋內只剩下她們姐妹二人。
姜珠笑着開口道:“昨晚我不是沒回來嗎?”
田恬點頭。
姜珠繼續道:“我和世子在一起了。”姜珠撓了撓腦袋,幹笑兩聲:“原本這種事情應該在成親那日做的,但有情人湊在一起,難免激動了些,你姐夫見我難受,便把自己交給我了。”
田恬點頭,表示理解。
這個世界男多女少,女子生下來就注定有不少男人,她們的身體也和別的世界女子不一樣,在這個世界,女子漸漸通人事後,會逐漸渴望男人。
也正是如此,女子娶三夫甚至納小侍,不會過多抗拒,且外面還有專門迎接女客的春樓,裏面全是年輕正茂的男兒。
不過春樓一般都是迎接上了年紀的婦人,她們之所以去春樓,也是因為家中男子上了年紀,身體不濟,不能很好讓婦人滿意,男子們會大度出銀子,陪着妻子去春樓消遣。
妻子進入春樓,他們會在樓下等候,待事成後,妻子出樓,他們把人接走。
一般年輕的女子,幾乎不會去春樓,其一家中丈夫衆多,就算女子出門在外,也會有人陪伴在側,況且女子還可以納小侍,春樓那種萬人枕的男子,她們不會過多側目。
男人也會有欲/望,但是在男多女少世界,他們為了更好擇偶,必須守住他們的忠誠,他們婚前會點守宮砂,會戴貞/操鎖,等到新婚夜,妻子會親自為他開鎖,兩人再洞房花燭夜。
婚後男人一般不戴貞操鎖,若是長期出遠門或外出做工等,時間長了會戴上,以證自己清白,讨得妻子歡心。
姜珠神情激動的拉住田恬的手:“三妹,聽姐姐的,趕緊找個男子成親。”
田恬無言:“二姐,我不着急的,我還小,等緣分來吧。”
姜珠激動的不行:“之前我也是你那樣的想法,可嘗過了男人的滋味後,我只恨當初沒有早點和你姐夫定親。”
田恬一臉黑線,她這個二姐真的是什麽私房話都敢往外說,真不把她當外人。
“二姐,這.....”田恬也不是什麽清純玉女,混不吝的問:“到底是什麽感覺,令二姐如此心馳神往?我看過避火圖,書上說過,女子初次會很疼痛的。”
姜珠笑着道:“初時微微有些難受,但你姐夫學習過伺候人的房中術,那種感覺只能說是神仙滋味。”姜珠說着,還忍不住回味,昨晚嘗試過後,她鬧騰到今天中午才起床,也是如此,康王世子憐惜她身子受不住,故而讓她躺在床上歇息幾日。
田恬聞言,也忍不住有些意動。
她不由想起上次在謝辭府中來月信,謝辭熟練的幫她縫制月事墊,還親自去廚房盯着師傅做菜,他那樣的大家公子,應該也學過伺候人的房中術。
老天爺,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田恬連忙搖頭,試圖甩掉腦子裏不健康的想法。
姜珠看出三妹的心思,笑着道:“趕緊找個如意郎君成親,二姐絕對不會騙你的。”
田恬笑了笑:“這個....如意郎君可不好找,還是等緣分來了再說吧,不急...不急的。”田恬連忙去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該死的,和二姐聊着聊着,身子聊的熱起來了。
果然,女人不能聊這些。
之前她很單純的想着減肥變美,壓根就沒有這般滋味過。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康王世子提着兩只烤鴨回來了。
“珠兒,三妹。”康王世子打了招呼,連忙吩咐小厮把兩只烤鴨擺盤,一只他們吃,一只給長輩們送去。
田恬看着色澤金黃,香味誘人的烤鴨,沒忍住吃了兩塊。
“二姐,姐夫,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去跑步,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田恬很有眼色,姐夫都回來了,她不能杵在房裏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
二姐也沒挽留她,康王世子眼裏都是未婚妻,更不會挽留。
田恬郁悶的回到金玉院,她後悔去明珠院了,他們完全是在殺狗。
之後的五天,康王世子一直在明珠院照顧二姐,他倆是未婚夫妻關系,家中長輩默認此事,并沒有人多說什麽。
直到二姐完全活蹦亂跳,康王世子這才依依不舍離開。
姜珠同樣舍不得未婚夫,不過兩人還未成親,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荒唐。
兩人畢竟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康王世子,身份尊貴異常。
半個月後,田恬接到長平縣主的游湖帖子,邀請二姐和她一起泛舟湖上。
長平縣主是鎮北侯的女兒,因鎮北侯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特封他女兒為長平縣主,以示尊榮。
鎮北侯長期駐守邊關,一家人也在邊關,長平縣主此次回京城,主要是為挑選郎君。
田恬收到帖子時,陷入沉思。
上輩子長平縣主對康王世子情根深種,得知康王世子和二姐定親,多有不滿,後來不久,二姐去世,康王世子傷心欲絕,長平縣主不顧二姐剛剛去世,大張旗鼓向康王世子求親,欲和康王世子結成連理。
這件事情在當時鬧的動靜極大。
康王世子心中只有二姐,并未答應長平縣主親事。
長平縣主不曾放棄,還多次糾纏康王世子。但之後不到兩年,長平縣主莫名離世,成為京中懸案之一。
姜珠問田恬:“三妹,長平縣主邀約游湖,你去嗎?”
田恬疑惑:“是不是京中有頭有臉的小姐公子都會去?”她主要想知道謝辭會不會去。
姜珠點頭:“長平縣主此次回京目的便是擇婿,定然邀請了京中适婚兒郎,但凡有點身份的,肯定要去的。”
“哦。”那謝辭肯定也會去的,他就算不想去,但他現在正是适婚年紀,他的娘親肯定也會讓他過去。
他去,她肯定也去。
“我去。”田恬笑着道。
姜珠道:“那就只能你一人過去了,這次是泛舟湖上,船下全是湖水,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田恬疑惑:“二姐,你不去嗎?”
姜珠笑道:“不去,我和你姐夫去別的地方玩,再說那長平縣主觊觎你姐夫多年,我可不想帶你姐夫去她眼前晃蕩。”
田恬看她那笑容,就能猜出十之八九,年輕男女,剛嘗過情事,于這事兒上肯定十分熱衷,至于是否去情敵跟前晃蕩,那倒是其次。
她倒是有些羨慕二姐的灑脫随性。
“好吧,那我一個人去。”田恬道。
姜珠笑道:“若是有看中的男子,只管回來告訴我,我定會讓你姐夫出面,為你娶得如意郎君。”
田恬哭笑不得:“那就有勞二姐了。”
轉眼到了游湖那天,田恬穿了一身綠色衣裙,簡單收拾一下便出發了。
她現在雖然瘦了一些,但和美人沾不上邊,只要收拾的幹淨清爽,讓人看着舒服就行。
唯一讓田恬高興的是,臉上的痘痘比之前好了許多。
雖然還是有很多痘痘,但是淡下去不少,假以時日,肯定能完全消失,這具身子還很年輕,改造空間還很大。
坐馬車将近半個多時辰,到了蕪湖渡口。
田恬下馬車,遙看渡口那邊,已經站了不少人,其中還有不少公子井然有序上船。
渡口旁邊還寫了一張大大的告示,意思是這次邀請人數衆多,船上還有專門伺候的下人,故而貼身的下人不能上船,只能在渡口等候。
田恬理解,船只有那麽大,根本容納不下那麽多人。
叮囑身後的饅頭包子:“你們倆找個涼快的地方候着便是。”
饅頭忍不住道:“三小姐,您身份貴重,身邊如何能沒有一個小厮伺候,不若讓奴才去找了那船上管事的說一聲,只進去一人照顧您也是好的。”
田恬不是個矯情的人,雖然這個世界女性地位高,女子皆是嬌生慣養,但她骨子裏獨立自主慣了,只是去船上游湖,又不是去幹活兒,不用人伺候也可以的。
“不用,我自己上去便可。”
饅頭還想說什麽,田恬直接打斷他:“此事無需再議。”
饅頭只能識相閉嘴。
田恬朝着渡口走了過去,因着是女子,無需排隊,徑直越過衆位男子上船。
不止是田恬如此特例,所有女子都是如此。
公子們也識趣,一個個為她讓出一條道來。
田恬徑直上船,船上有專門接應小厮,引着田恬去了女子專門休息的客房。
公子們見人上船,忍不住議論紛紛:“姜三怎麽又來了,她出門時真的不用照照鏡子嗎,就她那樣的人,哪個兒郎會看上她?”
衆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人家已經到了适婚年齡,也許多走動走動,就能遇上瞎子,許就嫁給她了。”
“如果我是姜三,我肯定不會參加這種圈子的聚會。
說句不中聽的,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姜三家世确實不差,若找個普通人家的才俊,可能會有人為了攀附權勢而嫁給她,畢竟除了她有出息的爹爹外,還有個當世子妃的二姐。
可今天來這裏參加宴會的,哪個不是京中有頭有臉有家世的人物,大家不可能委曲求全選擇她,她來這裏,純粹是自取其辱。”
包子饅頭聞言,氣憤不已,但他倆氣憤歸氣憤,他們只是奴才,人微言輕,不敢多說什麽。
田恬已經上船,沒有聽到,就算聽到,也會一笑了之,她來這裏主要就是為了找謝辭的,其他人于她而言,不過是浮雲罷了。
進入客房,田恬看到了被人衆星捧月的長平縣主。
此次船上來了将近二十位貴女,幾乎所有貴女都圍在長平縣主身旁。
她坐在軟塌上,穿着一身棗紅色的華服衣裙,臉上化着精致的妝容,看上去很是漂亮。
田恬忍不住拿她和二姐對比,長平縣主身份稍微強二姐一籌,但論容貌,她二姐比她勝一籌。
二姐完美繼承了娘親和爹爹的美貌,堪稱京城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想到這裏,田恬又忍不住嘆氣,為什麽二姐花容月貌,她就是其貌不揚。
田恬打量着長平縣主,長平縣主自然也注意到了田恬。
對方身份比她高,且又是此次宴會的發起者,田恬走過去施了一禮:“臣女姜玉,見過長平縣主,長平縣主安好。”
長平縣主打量的問:“你就是姜珠的妹妹姜玉?”
田恬點頭:“回禀縣主,姜珠是臣女二姐。”
“你二姐呢?她今天沒來?”
“二姐說她現在已經和康王世子定親了,這種宴會便不參加了。”
姜珠今日沒來,康王世子肯定也不會來!
長平縣主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精心打扮半天,就是想要康王世子多看她一眼,現在他人都沒來,她做的一切全部成了空。
長平縣主心情不好,語氣也難聽起來:“想來你都長這樣,你姐姐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康王世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麽魔,竟然看上了一個如此肥胖醜陋女人的姐姐,真是讓人失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真摯的感情,從來都不是以長相來判定的,想來心靈的契合更為重要,康王世子鐘情于我二姐,我二姐身上定然有吸引他的地方,且感情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田恬笑道:“就像縣主美貌,在邊關定有大把青年才俊争相追逐,但縣主至今孑然一身,想來并不是邊關青年才俊不好,而是沒遇到那個讓縣主一眼萬年的人。”
這話初聽沒有什麽,再聽意味深長。
長平縣主氣的不行,她确實有一眼萬年的男子,那就是康王世子,但康王世子已經選擇了別人。
姜三這麽說,肯定有明嘲暗諷之意。
她在得意,在炫耀康王世子選擇了她二姐,放棄了她。
若不是七歲那年随着爹爹奔赴邊關生活,長期見不到康王世子,否則以她和康王世子的關系,他怎麽會看上她二姐,他現在該娶的人是她才對。
長平縣主眼神不善的看着田恬,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能當場撕了她。
田恬也不是和傻的,連忙找個借口溜了。
和一個身份比她高的縣主對上,明顯不智。
她今天主要是來找謝辭的,其他人能敷衍過去就敷衍過去,況且這個縣主還是二姐的情敵,她還是少來往比較好。
“長平縣主,公子們已陸續登船,咱們不若去外面看看,這次來的都是京中的青年才俊,個個豐姿卓然,也許緣分來了,又是一段佳話。”
長平縣主冷笑:“姜三小姐這麽着急,難道已經有心儀的公子了?”
旁邊有貴女忍不住笑出聲。
“姜三心儀的公子多了,但沒有一個能看上她的。”
“上次七夕宴會上,沒有一個願意理姜三的,姜三最後好像臉面挂不住,直接找上京城第一醜男謝二公子,兩人坐在一起攀談許久,相聊甚歡。”那貴女故意踩低田恬,把寧世子那段徹底隐去。
長平縣主聞言,心情好了些,也忍不住笑了。
田恬根本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也笑着道:“姜玉自知相貌醜陋,但姜玉堅信有的公子不在乎外表。
姜玉覺得只要參加的宴會多,見的兒郎多,緣分也許就來了。”盈盈施了一禮:“姜玉自知相貌不如各位貴女美貌,但勤能補拙,笨鳥先飛,請恕姜玉先行一步。”
田恬不顧衆人的嘲笑,快步離開,去甲板上尋謝辭。
剛走上甲板,一陣涼爽的風迎面而來,田恬只覺得天青雲朗,說不出的舒暢。
她左右尋了一遍,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無比惹人注目的謝辭。
他的體型壯碩,和一群人站在一起,最先看到的絕對是他。
他依舊穿着一身墨色的緞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冷。
田恬邁着沉重的步伐過去,笑着喊道:“謝二哥。”
謝辭聞言,轉頭看她,微微颔首:“姜玉小姐。”
田恬和謝辭湊到一塊,又成了其他人津津樂道的對象。
一個是京城第一醜女,一個是京城第一醜男,兩人看起來真是十分登對。
“我想着今天謝二哥會來,便來甲板上看一看,沒成想果真見到謝二哥了。”
謝辭又是震驚,又是苦笑。
震驚她會主動找他。
苦笑娘親逼着他來這種宴會,想讓他把自己嫁出去,免得為家裏招惹笑柄。
“家中娘親叮囑,不能不來。”
田恬笑着點頭。
謝辭見她身旁只有一人,疑惑的問:“姜玉小姐,你的兩個小侍呢?怎麽只有你一人?”
田恬道:“不是不能帶小厮嗎?我就一人上船了。”
謝辭扶額:“誰告訴你不能帶小厮的?”
田恬懵:“我看渡口前貼了一張告示,上面明确說了不能帶小厮的啊。”
謝辭服了:“那告示是為了告知公子們不能帶小厮,但女子身份貴重,是可以帶兩個小厮的。”
田恬無語:“我不知道。”當時饅頭說要上來問一問,她還讓人家閉嘴了。
謝辭嘆氣:“現在船已經開了,就算招小厮也來不及。”謝辭看向她:“若姜玉小姐不嫌棄,今日游湖,請不要離謝辭太遠。”那樣他可以看顧一二,畢竟這姑娘一直謝二哥的叫着,他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在船上,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着實讓人不放心。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