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夏景宏以前在秦家,秦老将軍教他練劍,他耍起來就跟喝醉了發酒瘋似的,身子左搖右擺,要倒不倒,秦老将軍看得是直搖頭,夏景宏根本就不練武那塊料,要不是腦子活絡,有帝皇之謀,先皇也不會讓他做上這個位置,黃公公從小伺候他,最是懂了。
夏景宏:“······”
這狗奴才,拉下去斬了算了。
黃公公被他瞪了一眼,讪讪的不敢看他,狗頭要緊。
方子晨領兵出戰,大家都覺得他實在是胡鬧至極。
雖是秦家後代,可方子晨流落在外二十年,沒得秦老将軍教導半分,他會領兵嗎?
雖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天生會打洞,但也不是說是秦家的便個個都厲害,秦恒煊不就不行,而且,方子晨還是秦恒煊的兒子,別是見血就倒還得讓着乖仔小公子扛回來才是啊!
大家想了一下,方子晨的模樣閃過腦海。
方大人瞧着是相當斯文俊雅的長相,一看就像個白斬雞,一拳就能揍趴下的那種,風大些要出門,身上不綁兩塊磚頭,都怕風兒把他吹走了,那會兒離京之時,臉上都稚氣未脫,真想不來這種人能殺敵。
乖仔小公子雖是能打,但不一定就代表方大人也能打啊!
文武雙全之才向來難出,能文能武者想兩者兼修皆達到出衆,若不是天才的話,很容易顧此失彼,一事無成,畢竟貪多嚼不爛。
年輕人多是一股熱血,恐怕到了戰場上,見着厮殺恐怖了,還要嗷嗷叫着跑回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一去不回。
沒一個看好。
但多多少少是佩服他這種勇氣。
不是誰都有這種不自量力的膽子的。
趙嵩也憂得不行。
半個哥婿半個兒,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直把他怕得食不下咽,天天的做噩夢,夢見方子晨被人捅了,倒在戰場上,臨死前還向着虛空伸手,說想吃兩個包子再死。
可戰場上哪裏有包子?
方子晨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可雙眼硬是沒閉上,直接死不瞑目了。
趙嵩一個激靈醒來,只半來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直到十二月中旬,吉洲又來了急報。
“皇上,興和縣······”
夏景宏眉頭又跳了。
興和縣又失守了?
不對啊!興和縣不是上個月就失守了嗎?
那小兵說話是大喘氣:“興和縣、永寧縣被奪回來了。”
夏景宏猛然站了起來,只覺得聽錯了,一巴掌拍在禦案上:“你說什麽?再給朕說一遍。”
不說夏景宏不敢信,滿朝文武也覺得估計是耳朵不好使了,瞧瞧,他們都聽見了什麽。
這話兒可真逗!
小兵趕忙的又重複了一遍:“方大人親自帶兵,将興和縣和永寧縣奪了回來。”
是方大人,不是路将軍。
“······”
夏景宏緩了半天,依舊是控制不住,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眼中流露出幾分不敢置信之色:“此言當真?”
送報的士兵恭敬道:“小的不敢欺瞞聖上。”
夏景宏重重呼吸了好幾下,過了片刻才朗聲大笑起來。
“好,好,好啊!”
他高興得不行,都坐不住,在禦案前來回走動,滿臉激動之色。又慌又愁了三個多月,吉洲一直傳來‘噩耗’,如今終于等來了個好消息。
滿朝文武大驚,接着不由大喜,神色激動。
左相更是樂得不行。
大家夥開始奉承了。
“皇上,此乃天佑我大夏啊!”
“是啊!是啊!”
當初孟如清給左相去信,告知了方子晨的事兒,左相激動得差點抽過去,之後到處的說,生怕別人不曉得這事兒,前頭方子晨來信說要去打仗,大家看他的眼光都可憐了。
外孫剛認回來,結果人活膩歪了,跑戰場上去找死了。
左相怕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啊!
可憐,可憐。
可這會兒個個笑着迎上去,将他和趙嵩包圍住。
“左大人,您這外孫不得了啊!”
“是啊!文武雙全,了不得不得了。”
“以前左大人家的哥兒就文采過人,聰慧異常,方大人乃他親子,又是秦家親孫,自是不得了。”
“趙大人也是好福氣啊!得此哥婿,真是羨煞我等啊!”
“當初我就瞧着這方大人并非常人,如今看來,确實如此。”
左相客套了兩句。
這幫人就是會吹馬後炮,先頭曉得這事兒的時候,可不是這般說的。
他不缺人吹捧,但像現在這樣,被着一群人圍着恭維的,還是頭一次,左相不由感覺有些通體舒暢,飄飄然。
他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道:“哪裏,哪裏,那小子就是走運了,沒準就是打過去的時候,正好敵人水土不服,竄稀了,被他撿了個便宜。”
衆人:“······”
“這也不算什麽大事,都是他應該做的。”左相道。
衆人:“······”
不算什麽大事?
那你不要笑得那麽開心,胸膛不要一直那麽頂啊!
方才皇上龍顏和睦,方大人怕是又要升官了,秦家那祖墳估計是青煙冒了又冒,不得了哦。
……
方子晨一到吉洲便連奪兩縣,把敵軍追出了數十裏,狼狽得不行。
先頭一直在敗,士兵士氣都‘萎靡不振’,可如今打了勝仗,個個好像都看見了勝利的曙光,絕地反擊起來,又有炸藥加持,敵軍被打得屁滾尿流。
路正仁躺床上,奄奄一息,可一聽他把興和縣奪回來了,整個人似乎一下回光返照了,哈哈笑了好幾下,卻又突然怒得不行。
他不懂炸藥是什麽東西,可聽下頭人回報,知道這玩意兒厲害,聽說一炸過去,敵軍直接躺了大半,每個縣城起那數米高的城牆,為了什麽?就是為了防禦,敵軍一占據城池,便是易守難攻了。
可聽說那城牆被炸藥連續炸了不過半響,就轟然崩塌了。
那麽厚的牆啊!竟被炸藥炸兩下就沒了,可見着這東西厲害得緊。
不過方子晨既是有這玩意兒,又有領兵之能,當初為什麽不早點過來?讓着吉洲這邊接連淪陷,百姓流離失所,當初見着敵軍屠了整整一個村子,他都看見了,竟都沒出去阻攔······呸。
他在營帳裏哽着一口老血破口大罵,藥都喝不下去,這事兒自是傳到了方子晨的耳朵裏。
他只覺得好笑,當初誰惹了他,他能立即打上門去,個人恩怨,而且對方也不見得多厲害,他便能直接上了
可如今能嗎?
情況一樣嗎?
他能不三思後行直接上嗎?
回涸洲路上,見了難民,他不是不覺得可憐,可能直接打過去?
他是文臣而非武将,而且他是涸洲的知府,第一要務便是先把涸洲穩下來,回來之後他沒歇過一天,而且敵軍要是那麽好打,西北軍也不至于一敗塗地,炸藥、投石車這些做起來不需要時間嗎?
很容易做嗎?
做手榴彈那些料,以為很好買嗎?
他沒腦子,不做完全的準備,直接率兵打過來,他涸洲才多少兵?
以卵擊石,上位者一個決策沒走好,那便不是死一人那麽簡單了。
他不能因為一時沖動,腦子一熱,讓着旁人跟他送死吧!
路正仁竟敢罵他窩囊,自私,他自私他跑過來?
沒有炸藥,他能把敵軍打出去?
媽的,這個老東西。
吉洲接連淪陷是他自己無能,如今竟還敢怪他。
方子晨是氣得不行。
先頭跟着方子晨來接人的小兵,聽了這話兒也不高興。
路将軍什麽意思?
當初沒沖出去就是貪生怕死,自私窩囊了?
那會兒他們幾人?對方幾人?就是大人厲害些,可再厲害還能以一敵百不成?沖出去就是送死,死了就英雄了?
沒救出一個人,還搭上命,就偉大了?
當初直接打過來,不把涸洲安頓好,老百姓聽風就是雨,見着那麽多難民湧過來,一慌了,涸洲亂不亂?涸洲要是亂起來,是誰的責任?
你個将軍,沒守好涸洲,還怪起人來了。
涸洲軍不服氣得很,到處的囔,被分給方子晨的西北軍中有路正仁的眼線,這事兒又傳到了路正仁耳朵裏。
路正仁又氣了,心腹瞧他傷得重,怕被氣出個好歹,勸道:“将軍,我觀方大人不像您說的那般。”
路正仁擡頭看他,心腹不怕他,路正仁脾氣沖,但不是濫殺無辜的主,便又道:“方大人當初若是見了人屠村便沖出去,如此便是有勇無謀之輩,如今您受了重傷,這西北之權,我覺得可以交給方大人。”
方子晨能屈能伸,這是心腹最看好他的點。
路正仁兩兒子,脾性跟着路正仁一樣,實在太沖了,一腦起來根本不管不顧。
方子晨一來,就對着敵軍主動反擊,連着炸死了敵軍三千多人,終是惹了衆怒,大遼猛将呼爾列聯合其他兩軍想将他引到落河崖,然後圍剿他,便故意惹怒方子晨,說他長得娘炮,白斬雞一個,又笑話乖仔,幾年個頭不長,小矮子一個。
當時應該是說得更難聽,回來禀報時小兵都沒敢原話重複,心腹瞧他吞吞吐吐,只說這父子倆當場就是氣得火冒三丈,鼻孔都粗大了一圈,直接追着呼爾列而去,不過半道上,也不知道方子晨是瞧出了什麽不妥,還是此人天生就對危險有着過人的敏銳性,半道上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撂下兩句狠話後,直接率軍返回。
“聽說方大人剛殺敵那會兒,吐了整整一天,文臣持筆可書天下,紙上也可激昂萬丈,但文人多是嘴上厲害,國難當前,真讓他們上場殺敵,卻又有幾個敢?歷朝歷代來,哪位大人能像着方大人這般?溱洲離我們吉洲也不遠,怎麽溱洲藍大人不來?方大人能來便是大義,如此,其人心性定是不錯,也是皇上心腹,又得皇上信任,西北軍可交于他。”
路正仁也知道如今自己這個狀态難以領軍了,底下幾個副将和兒子,他确實都不太看好,國不可一日無君,士不可一日無将,而且如今想想也是,人文官,守好涸洲就成了,如今還往這邊跑,圖什麽?
圖死得不夠快嗎?
路正仁冷靜下來,倒也曉得誤會人家了。
行軍打仗,确實應該慎之又慎。
這人不是為功而來,也有些本事。
除了方子晨,這節骨眼,西北軍似乎交給誰都不合适,他位兒高,又一下打了兩場勝仗,兩者相佐,能服衆。
路正仁思慮半宿,派人去,将喊他了過來,再次見到方子晨,路正仁非常客氣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對他的态度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方子晨原本還想跟他翻翻舊賬,背後罵他是幾個意思?可見路正仁躺在床上,一副垂死之相,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可······路正仁竟然受傷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
不過想想也對,再厲害,可行軍打仗哪有不受傷的,他爺爺那麽牛逼一個人,身上都還傷痕累累呢。
“你來了。”路正仁面色瞧着很虛弱,但語氣很是和藹。
方子晨頓時一個激靈,覺得他吃錯藥了,路正仁受傷了,可明明傷在肚子上,腦子卻好像不太清醒了,竟然對着他和顏悅色,笑得像豬哥見了絕世美女。
方子晨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忙拉過黎藝盛:“兄弟,趕緊給他看看,他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路正仁:“······”
路正仁重重嘆了口氣。
“聽說你和呼爾列對上了?”
大遼人名字怪得很,好像都差不多一樣,方子晨想了半響:“誰?”
路正仁:“······大遼将軍。”
方子晨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個矮矮的,瞧着跟吃了瘦肉精長得像健美豬一樣的大叔嗎?”
路正仁不懂什麽是瘦肉精,但呼爾列确實是個頭小,肌肉虬結:“是他,感覺他實力怎麽樣?”
方子晨想了想:“不怎麽樣啊,可能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吧,上次剛過了兩招,就被我打下馬了,要不是他旁邊的副将動作快,還有小兵拖着我,你前幾天估計都能吃他的席了。”
路正仁:“······”
呼爾列可是孟将,但方子晨這語氣 好像人已經老了不中用了似的······
他如今傷了,暫時領不了兵,路正仁一言不發,盯着方子晨看了半響。
那目光火辣辣,方子晨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尴尬極了:
“老頭,你這麽看着我幹嘛啊?你該不會是知道我英武不凡看上我了吧?這不行啊!你這個年紀跟我爺爺差不多大了,我要是給他整個這麽大的孫媳,他會很苦惱的,而且我是一個非常鐘情專一的好男人,只喜歡我家趙哥兒!”
路正仁眉心隐隐作痛:“······你想太多了。”
方子晨大松口氣:“哦,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你真喜歡上我,我都怕拒絕了你要去尋死,聽大家說你性子很烈呢!”
路正仁氣得肝疼,不想再跟他說話了,思考再三,還是把西北軍交托到方子晨手上。
如今他也是看出來了,這人比着他能,雖是靠着那什麽手榴彈,但人能搗鼓出這麽個東西,也是人家厲害。
方子晨都沒想到他會把兵符暫交到自己手上,眼都蹬大了。
尼瑪。
這可是兵符啊!
“路将軍,您這會兒腦子真的還清醒嗎?”兵符方子晨沒敢接,只指了指路正仁手心的兵虎符,試探道:“您知道這個是什麽東西嗎?”
要是他心術不正,領軍叛投,或者一個不慎,打了敗仗導致下頭士兵死傷慘重,路正仁可就得滿門抄斬了。
兵虎符那麽重要的東西,他們認識才多久啊!說給就給。
這路正仁真的不太得行啊!
路正仁忍着氣:“我知道。”
方子晨:“那你怎麽交給我啊!這玩意兒不能随便給人的,你不知道嗎?”
路正仁怎麽可能不知道:“你拿着吧!如今我身受重傷,西北軍不能無人率領,我知你腦子聰慧有謀略,是個能的。”
方子晨點點頭:“沒錯,沒錯,路将軍,你很有眼光啊!這年頭像你這麽有眼光的人已經不多了,上次那個什麽呼爾列就是個眼瞎的,竟說我娘了吧唧,他媽的,下次再碰上,我定要他好看。”
路正仁:“······”
方子晨一得了兵虎符,走路都帶風了,回來跟着乖仔一通吹。
乖仔捧着兵虎符,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覺得這玩意兒都沒有他的奧特曼令牌好看,一下就失去了興趣,但還是有點好奇,他眨巴着大眼睛:“父親,有了這個,真的能號令群雄啊?”
“保真,父親不騙你。”
“哇,那父親你可牛逼咯。”
方子晨郁悶道:“也不是我的啊!路将軍肚子被人捅了兩刀,動不了了,這才給我的,等他好了我還得還回去呢!”
乖仔擠到他懷裏,仰頭看着他:“父親你喜歡嗎?你要是喜歡滴話,太爺爺那裏有啊!乖仔幫你問太爺爺要。”
方子晨搖頭道:“不喜歡,你父親只喜歡票子。”
乖仔笑呵呵的:“票子無所不能,乖仔也喜歡票子。”
“兒砸,你連喜好都像我,真不愧是我的種。”
張泉:“······”
這世上誰不喜歡票子?
難道個個都是你的種?
張泉看着他倆黏黏糊糊,說了沒兩句又我親你你親我,開始愛來愛去了。
簡直沒眼看。
……
被動挨打,不是方子晨的作風,西北軍近七十萬人,人一多,方子晨再打起來就完全沒了顧忌。
吉洲到處一片響,炸藥轟隆隆的炸,連續響了大半個月沒停,被占據的國土上,躺滿了敵軍的屍體。
不曉得是因為換了個年輕的将領,還是怎麽一回事兒,西北軍再打起來,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血條滿了,滿血複活一樣。
不複活都不行,看看前頭的乖仔小公子,就一根棍子,沖在最前頭,那棍子揮來揮去,敵軍就倒了一大片,後頭還有好多軍醫,就是受傷了,也不怕沒大夫給看,如此,還怕個球,沖啊!!
不能輸給一個孩子。
聯軍分了三個不同的方位進攻,意圖包抄西北軍。
方子晨讓林小俠負責對抗大涼軍,乖仔和張泉負責對抗北契,他負責大遼。
兵分三路。
先頭短短幾月,吉洲淪陷了好幾個縣,如今兩不過四個月,敵軍又被打到了邊境上。
呼爾列在上一次戰役中,被方子晨打死了。
大遼軍頓時打了退堂鼓。
“不行。”大涼将軍達哈魯第一個跳出來,道:“這節骨眼你們大遼軍要是退出去,大夏北區那邊,你們可就甭想要了?”
北契大将吉成良也道:“是啊!如今都打到這一步了,這會兒你們大遼要是退出去,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不能敗了幾場就打退堂鼓啊!你們大遼軍,總不能這麽孬啊!傳出去也不好聽。”
“你們到是說得輕巧。”爾氏鼓沒好氣的道。
他們大遼死了兩個大将,帶來的十六萬兵,如今死了大半,損失慘重,如今瞧着是半分贏面都沒有,對方大将方子晨,瘋狗一樣,就逮着他們打,連着殺了他們兩名大将,大涼和北契,都沒他們大遼損失得多,如今真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爾氏鼓将這邊的情況傳了回去,聽暗探說,如今皇上和朝臣隐隐的好像有些後悔淌這一趟渾水了。
可這會兒撤兵,确實是有些跌面子。
大遼和大夏原是和親交好,大遼皇本是不想同着大涼軍聯合,可是對方給的條件實在是誘人,大夏北區面積遼闊,雖和中部比,略顯貧瘠,但快趕上他們大遼了,也比他們大遼肥沃,美人再重,能重得過江山?
哪個皇上不渴望着開疆辟土?大遼皇愛美人更愛江山。
況且,大夏人時常的講,嫁出去的女兒便是潑出去的水,大遼皇寵夏景瑩,可夏景瑩已經是他的人了,就算兩國打起來,大夏還能出兵把人搶回去不成?
三國聯合,百萬大軍,就算他們大遼不加入,大夏也是‘難逃一死’,他只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
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而且,真拒了,聯軍腦了,回頭把大夏打下來,會不會轉頭就攻打他們大遼?
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得好。
先頭聯軍一路打過去,無人能攔,大遼皇還挺高興,覺得大夏北區定是囊中之物了,可這會兒,一聽前方送回來的急報,一下失去兩猛将,大遼皇只覺天旋地轉,後悔得不行。
爾氏鼓想起先頭跟着乖仔打,那小子小小個的,可一身蠻力,閃避的動作又靈敏又準确,方子晨更不必說了,更加的棘手,根本打不過,他同他對打時,那種壓迫感,直讓他頭皮發麻,他只有年輕時跟着周老将軍打時,感受過,幾十年了,那種心悸之感,終是再次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