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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1章
    第421章

    趙哥兒:“······”

    趙哥兒直接噎住了。

    重點是內褲嗎?啊?

    “你兒子要去打仗。”

    “我看見了啊!”方子晨很憂愁的說:“這怎麽是好啊!他那個頭,大朝國人要是看見了,怕是以為我們大夏沒人了,才讓他上場去搞笑,這下我們大夏國估計要丢臉了啊。”

    趙哥兒:“······”

    方子晨看他臉色不對,滿臉是汗,嘴唇發白,顯然是真的擔憂,趕忙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啊!秦家那麽疼他,不可能讓他出事的,沒準他就是說說,秦家也不一定會讓他去。”

    趙哥兒一想也對,秦家主君和大少寵乖仔寵得很,戰場上刀劍無眼,危險重重,不可能真讓他去的。

    可乖仔特意來信問了,方子晨想了想,還是把自己那條珍藏版的紅色內褲寄了過去。

    他對兒砸一向大方,幾乎是有求必應。

    他不覺得秦家真的會讓乖仔上,因為一旦乖仔真的出了什麽事兒,秦家怎麽給他交代?換他自己,他是不可能讓別人家的孩子跟着他去冒險的。

    不然真出了意外,他怕是要賠得底褲都不剩。

    北路縣這邊的事兒處理好,方子晨又帶着趙哥兒回去了。

    小風很是不舍,離別時眼眶通紅。

    方子晨嘴又欠了:“你別這樣啊!搞得好像我們要挂了似的。”

    小風:“······我舍不得趙叔。”

    方子晨指着自己:“沒了?就沒舍不得我?”

    小風看着他,老實說:“也舍不得。”

    這下方子晨老懷安慰了,重重的揉了下小風的腦袋:“孝順小哥兒,愛了愛了。”

    小風:“······”

    小風心裏說不出滋味來,廠裏不是沒有同他年齡相仿的哥兒,偶爾閑時他也同人唠過嗑,當年劉狗子對他不好,他親生父親又早早離世,父親和孩子間該如何相處,他其實是不知曉的,但也知道,外頭人家,對着兒子是這般,但對哥兒姑娘卻是要避嫌的,可方子晨到底是沒有這種心思,也沒有封建時代的思想。

    女兒長大了,難道拍個肩膀,開個玩笑,揉個頭,擁抱一下就不行了?該拉去槍斃了?

    不管是哥兒還是姑娘,那也是他的孩子,僅此而已。

    對于他這親昵的舉動,小風感覺心裏暖暖的。

    趙哥兒把魚哥兒和豆哥兒從北安縣水泥廠那邊調了過來。

    當初他把魚哥兒和豆哥兒他們派過來打理水泥廠,起初三人是戰戰兢兢,總怕着出錯,不過後頭上手了,也沒覺得有多難,如今留大米在那邊,一個人也能看顧得過來,趙哥兒便把魚哥兒和豆哥兒調了過來,讓他們管理北路縣這邊的事物,自己則跟着方子晨炸山去。

    安溪縣那邊有河道,但是窄,也淺,小型船只可過,大型商船便過不來了,而且河道對面便是溱洲大運河,但兩地中間隔着幾座大山,因此想從安溪縣去往溱洲,只能順着河道往下,抵達北區縣,如果再從北區縣去往北安縣,再從北安縣進入溱洲,如此相當是饒了整整一大圈。

    溱洲有水路直達淋江洲,再從淋江洲去往江中、上陽、下陽等地兒就方便了,不過八/九天。

    如此便可省了快二十天的路程。

    可海上作業相當困難,這不同于先頭炸山那麽簡單,在海上要考慮的問題很多,首先就是爆破後産生的沖擊力、炸起的碎石,這些很容易傷到‘施工人員’,之前他們還能挖地道,鐵皮蓋上頭躲起來,可海上躲哪裏去?

    爆破引起的震動甚至還可能會引起旁邊山體松動,對周邊漁民也會産生影響。

    想直通溱洲,就得把這幾座大山中間完全炸平了,開出條道來,從地圖上看,少說得有兩裏地,這是個大工程,耗時耗力還耗銀。

    因此方子晨先頭沒打算動,但去了一趟上陽後,方子晨想想覺得還是不行,若是不把山炸了,難道每次出貨都要活生生的在路上浪費三個月的時間嗎?

    這影響到他賺錢的速度了。

    而且他想搞的是‘招商引資’,等把泡面、宣紙這些貨兒名聲打出去了,讓着外頭商戶自己來進貨,可如果太遠,誰願意來?

    他們這邊的商戶進貨也難,如此物資就貧乏了。

    這問題不解決,涸洲還是很難發展得起來。

    如果通了水路,後代出行可就便利了,涸洲人,也不至于困在這不傾之地。

    方子晨打算親自去安溪縣那邊看看,趙哥兒不放心,想跟着他,他知道自從去了北路縣後方子晨心情有點不太好。

    政策上的失誤,讓他頗為自責。

    那天老百姓牽着牛去賣,一身破舊的衣裳,骨瘦嶙峋的樣,讓方子晨心裏十分愧疚

    當初沒去北路縣實地視察,只下了令,大方向他管控着,也知道老百姓們窮,掏不出銀兩,那就先賒着,官家先幫着墊付銀子,可結果倒好,差點讓老百姓們餓死了,沒有經驗,到底是不能面面俱到,事事周全,這事兒北路縣縣令身為一方父母官雖也脫不了關系,但他責任更大。

    方子晨覺得自己吃到教訓了,以後做事需得三思而後行,慎之又慎。

    他如今難得不用人督促就想着幹實事,趙哥兒心裏很是欣慰,可也知道這人還是孩子心性,不跟着他也不放心。

    ……

    十一月中旬,唐大娘作為隊長,日夜兼程快馬加鞭,行了半個來月,終于領兵抵達南方邊境。

    小兵來報時,秦家人正在吃飯。

    秦老将軍微微蹙眉:“一隊姑娘哥兒?”

    “是。”

    “是唐姐姐。”乖仔捧着碗,嘴裏塞得鼓囔囔的,像只倉鼠,臉是油到額頭,說:“快讓她們進來呀!”

    小兵朝秦老将軍看,見着他點頭,這才應了一聲出去。

    唐大娘帶人過來見主,一路上不少秦老兵紛紛駐足觀望。

    軍營裏怎麽會有姑娘哥兒?

    而且對方穿着······姑娘哥兒們皆是一身暗紅色束口騎裝,腰束黑色祥雲紋腰封,烏黑頭發束起,瞧着是幹淨利落,眼神自信且堅毅,又有些英姿飒爽,步伐矯健沉穩,瞧着就不像是普通的姑娘哥兒。

    大家目不斜視,略顯風塵仆仆,見了乖仔立馬行禮:“見過小少爺。”

    乖仔見了熟人就高興,跑過去牽唐大娘的手:“唐姐姐你們來了呀。”

    唐大娘笑着摸了摸他的頭:“來晚了,小少爺勿怪。”

    秦老将軍一瞧,就知道這幫姑娘哥兒是練過的,可對方只一百人左右,千裏迢迢從涸洲過來,他秦家軍缺這一百人??

    不對。

    秦老将軍猛然想起來,前月夏景宏來的信,涸洲洪澇,救援隊······

    他一拍大腿,高興起來。

    來得好,來得好,及時雨啊這是。

    陸正河像是瘋了,最近幾天進攻得厲害,大朝國二皇子又親自領兵進攻左側邊線,林副将同他打了幾次。

    打仗,就沒有不死人不受傷的。

    傷兵是陸陸續續不間斷的被送了回來。

    好些都沒來得及救治,就那麽躺着,有些甚至只進行簡單的處理就被扔在了一邊,老江幾人根本就忙不過來,乖仔常去幫忙,看着傷兵們有些嘴唇起皮幹裂昏睡不醒,有的則是捂着斷臂低聲哀鳴,營帳裏空氣渾濁腥臭,傷重者幾乎就是躺着等待死亡,乖仔看得都着急,回來紅着眼眶跟秦老将軍說去外頭請大夫來不行嗎?

    叔叔伯伯們都要死咯。

    不能見死不救啊!

    可去哪兒找那麽多大夫?尋常大夫也‘看’不來這種病。

    老江算是軍醫了,見着人斷手斷腳的,一點兒也不怕,早已習以為常,可外頭的大夫不行,他們往常就是給老百姓們看病,就頭疼腦熱啥的,把個脈開個藥,哪裏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

    之前秦恒煊在外頭征了好些大夫來,可結果倒好,有些人看見将士們傷得重,一身血,直接心慌氣短。

    說是大夫,可其實說白了,也只是普通老百姓,見了這種場面哪有不怕的。

    衡陽城雖是富裕,但也不過就幾家醫館,秦恒煊也不敢全把人征來,不然誰給老百姓們看病?

    最後只得在衡陽,上陽,下陽,幾個近的洲城裏抽征一些人過來,二十人,其中九人進了一趟傷兵營,出來後臉白如紙,走路兩條腿都抖出了殘影,有一人□□還濕了,秦恒煊直接讓人将他們送了回去,剩下的,全分配到前方去了。

    但還是不夠。

    唐大娘等人也沒歇,直接跟着乖仔去了傷兵營。

    有些傷員已是包紮好,可唐大娘一瞧,直接掀開繃帶,傷口敷了藥,但傷口邊緣紅腫,輕輕一按,立刻就有黃/色膿水從裏頭流出來,再一摸額頭,都可以直接在上頭煎雞蛋了。

    這是感染了。

    老江都不知道她們是誰,怎麽一闖進來就對着傷員們動手動腳的,有本事沖他來啊!他絕對不反抗,正要呵斥,秦老将軍先擡手止住了他。

    唐大娘立時吩咐人去燒了水,然後來到老江跟前同他借刮刀。

    “給她。”秦老将軍說,他也想看看對方到底幾斤幾兩。

    老江幹脆把醫藥箱遞了過去。

    柳哥兒已經把蠟燭點起來了,兩個人配合得相當默契,刮刀消毒完畢,唐大娘直接給讓剜肉,黃色的、褐色的血水混在一起,瞧着血腥又惡心,可唐大娘眼都不眨一下,似乎已經司空見慣。

    秦老将軍忍不住贊賞般點點頭。

    是好樣的。

    比得先頭那幫子大夫強。

    那小兵疼得是嗷嗷叫,劇烈掙紮起來,兩個哥兒直接過來,一玉米芯塞他嘴裏,然後摁住了他。

    幾個人那架勢彪悍無比,瞧着像是要強人的惡霸。

    老江和秦老将軍都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腐肉重新被剔除幹淨,老江就看見柳哥兒從自個包袱裏掏出了一瓶······不知道啥東西,反正就棉絮沾了一點,然後擦到了傷口上,那小兵眼睛一蹬,四肢一伸,頭一歪,不省人事了。

    先頭還能嗚嗚的喊兩聲,這會兒······

    啥玩意兒啊?鹽水嗎?

    傷口處理好,唐大娘直接将傷口包紮起來了。

    老江再忍不住了:“不用敷藥嗎?”

    當初黎師傅按照方子晨的‘教案’給她們授課時,也是兩眼懵。

    什麽消毒殺菌,什麽酒精蒸餾,什麽縫合,聽都沒聽說過,黎師傅覺得他誤人子弟,還專門的從涸洲城跑到村裏找他,方子晨同他說了好幾天,然後讓才讓人扛着黎師傅回去。

    這人是活到老,學到老,先頭覺得方子晨亂來,後頭一聽,哦,原來是海外的東西,而且聽着還很有道理!好像不是亂來的。

    他聽得都不過瘾,天天纏着方子晨,方子晨也就知道個皮毛,現代人誰不知道要是受傷了,傷口要消毒,為什麽要消毒,因為細菌感染,這誰不懂,再深一些,別問,問就是不懂。

    回去後黎師傅就按着教案教了。

    唐大娘搖頭,說:“不用,敷了藥,傷口深處不通風,容易滋生細菌。”

    老江:“······”

    你在說啥子?為什麽他聽不懂?

    唐大娘領了一百人來,其中有二十個漢子,不過都是統一的服裝,加上身子骨小,猛然看過去,還以為是哥兒。

    這二十個漢子也是醫療兵。

    是從安溪縣救災回來後,方子晨在新兵裏挑出來,調到黎師傅那邊去的。

    戰場上是刀劍無眼,傷到那兒都說不清,場上人多屁股亂,小兵們多是胡亂一通砍,會砍到哪就不好說了,也許砍到胳膊上,也許砍到大腿上,也許砍到屁股蛋上,或者砍到老二上,那都是不好說的。

    上次在安溪縣就災,一漢子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屁股蛋傷了,被擡到後方,唐大娘幾人都不知道怎麽下手,最後還是乖仔來,之後他是積極得很,跟着方子晨在前頭找人,經常找一半就跑回來,問唐大娘他們,有沒有人屁股受傷,有的話就讓他來。

    方子晨覺得這小子相當積極,值得表揚,正要誇他,乖仔靠近他,掩着嘴,神神秘秘的說:“父親,乖仔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屁股軟軟滴,揉起來像玩泥,好好捏喲!”

    “······兒砸,你這樣有點像變态啊!”

    乖仔知道變态是什麽,後頭唐大娘再叫他去給那漢子換藥,乖仔是打死都不願去了。

    到底是時代不同,讓她們給人胸膛大腿這些地兒包紮上藥,那是沒問題,可一些私密地,到底也是不敢下手。

    方子晨發現了這一問題,想了想,還是調了二十個比較細心,耐性又比較好的漢子去跟着黎師傅學。

    這會兒全讓唐大娘領了過來。

    傷兵營裏躺滿了人,唐大娘一行人來了後是馬不停蹄就開幹了。

    秦老将軍看他們似乎一點兒都不怕,下手又穩又準。

    唐大娘他們确實是不怕的,畢竟有過經驗,唐大娘每次清理完傷口,柳哥兒就負責消毒包紮,其他人是該熬藥的熬藥,端水的端水,分工合作,有條不絮。

    人多了,老江不至于再手忙腳亂。

    秦老将軍看着傷兵們都被妥善處理了,不由松了口氣。

    還是他孫子腦瓜子靈活有出息,他當初怎麽就沒想到培養這麽一隊兵出來呢?

    若不然,先頭那些士兵們也不至于苦苦掙紮着等死······

    秦老将軍悠悠的嘆了口氣,又不由想見方子晨了。

    這小子,腦子到底咋長的。

    隔天老江來報,說先頭傷兵營裏好幾個要熬不過去,一直發着高熱,都被他放棄了的小兵,昨兒夜裏被涸洲那邊來的人拿那個叫什麽酒精的搓了一晚上,這會兒竟然退熱了。

    而且他去查看了一下,昨兒那些被唐大娘重新處理過的幾人,這會兒傷口也沒再流膿了。

    簡直是神奇。

    “什麽?”秦老将軍直接坐不住,親自跑到傷兵營那邊看。

    乖仔在安溪縣那會兒跟唐大娘打過兩天下手,覺得沒啥好奇怪的,都是正常操作,爺爺真是愛大驚小怪。

    秦恒煊也去瞧了幾次,當晚招了老江來,問他對此事有什麽想法。

    能有什麽看法?

    當然是好得不得了了。

    老江問了唐大娘一通後,迫切的也想建立這麽一批隊伍,醫者父母心,每當看着那些因為救治不及時而離去的士兵,老江是比誰都要自責,常恨自己沒多長兩只手,而且先頭淋江洲,溱洲那邊受災的事兒,他也聽說過,在那麽大的災難面前,涸洲死了二十來人,這是史無前例。老江覺得這大部分都得歸功于唐大娘他們。

    不需要都會望聞問切,戰場上受的多是外傷,只需會包紮熬藥即可,但這會兒再招人,也是晚了些。

    還好方大人派了人過來,解了他們燃眉之急。

    “将軍。”老江說:“咱也征人吧!”

    秦恒煊擱下筆:“此事不急,先把這事兒傳出去!這兩天你帶些人,把那些酒精弄出來,讓人給前方運些過去。”

    老江知道他用意,這事兒确實急不來,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之後幾天,秦老将軍覺得身子恢複得不錯了,收拾了包袱,想回戰場上,乖仔過來,見秦老夫人在收拾東西,便過去拉秦老将軍的衣袖,說他也去。

    先頭他就說過一次,秦老将軍只當他說着玩:“你真的要去?”

    “嗯啊!”乖仔舉着兩根短呼呼的小手指,說:“不過爺爺,可不可以在等兩天,等我父親把超人內褲寄過來了,我們再去呀。”

    秦老将軍蹲下來跟他對視,認真問他:“你不怕嗎?”

    乖仔撓撓頭:“怕什麽呀?”

    秦老将軍原是想說戰場上很危險,可未開口,就先聽見乖仔說:“不就是打架嗎?乖仔不怕呀,乖仔鬼都見過咯,還怕什麽呀,乖仔打架可是宇宙無敵厲害滴,而且乖仔還要給爺爺報仇呢。”

    秦老将軍抱住他,又親了他一口:“好,那爺爺帶你去。”

    秦老夫人率先不同意,連着秦恒煊聽說了這事兒扔下公務也匆匆趕過來。

    “爹,你不能把乖仔帶去。”

    秦老将軍反問:“為什麽不能?”

    秦恒煊深呼了口氣:“他還太小了。”

    “八歲了。”秦老将軍說:“不小了,當年你弟六歲就跟我上了戰場。”

    秦恒煊扶着頭坐在秦老将軍對面,孟如清倒了杯茶給他,抿着嘴沒有說話。

    “這不一樣。”秦恒煊沉默了很久,才道:“要是······”

    方子晨還沒認回來,人願不願意回來,他們也拿不準,秦恒煊和孟如清擔憂,怕方子晨不願認他們,秦老将軍自是清楚,這節骨眼要是乖仔出了什麽事兒,方子晨那麽寵兒子,怕是殺了他們的心都有,旁的就更不用提了,而且秦恒煊是寵這小子寵得過分,但孩子是‘不打不成器’。

    乖仔是方子晨長子,按規矩,這秦家軍、兵虎符遲早有一天都要交到乖仔手上,這會兒他身子還硬朗,能帶着他适應,能護他周全,要是不經過幾番歷練,以後真把秦家軍交給他,真上了戰場,敵軍揮着刀過來,他孫兒怕是要當場吓尿了。

    這不得行啊!

    秦老将軍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爹你還不放心啊!他是我重孫,我帶他去,自是也會全須全尾的把他帶回來,孩子總護着,注定是沒出息,就算出啥事,我自個死我都不會讓他有事兒的。”

    “爹······”

    “就這麽說定了,你們回去忙吧!”

    內褲送來的很快,乖仔拆開一看,眼睛頓時一亮,高興得不停跳腳:“哇,是父親最喜歡滴那條紅內褲,父親竟然把它寄過來了,父親真是愛乖仔。”

    乖仔當場就興沖沖的跑到營帳裏去換,三兩下脫了褲子,急吼吼的套上了內褲,結果一拉上來,手一松,內褲又掉了下去。

    他屁股就碗大,這內褲自然是穿不了,褲頭太大了,內褲褲/裆幾乎垂到他膝蓋,一點都不包屁股,乖仔試了幾下都不行,有些垂頭喪氣,可喪了沒幾秒鐘,他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好辦法。

    他屁股小,但他頭大啊!

    他急吼吼的把內褲套頭上,結果不松不緊剛剛好,不過就是呼吸有點困難,但這難不倒他。

    超人內褲穿底下,他穿頭上,他比超人還厲害。

    乖仔呵呵笑,簡直是高興得不得了,穿好了褲子,又抱着內褲去找唐阿叔。

    內褲也來了,乖仔要跟着秦老将軍去殺敵,臨行前一晚,特意叮囑滾滾蛋蛋,讓他們乖乖的,等他給爺爺報完仇,他就回來帶他們回

    滾滾擠到他懷裏,也不鬧,貼在他胸口:“那鍋鍋你快點回來喲,滾滾都想爹爹咯。”

    “嗯!”乖仔親他一下。

    孟如清什麽都沒說,晚上喊了他過去睡,上床後緊緊的抱着他,一直都沒松手。

    乖仔同他蹭蹭臉:“美人伯伯,你不要擔心喲!乖仔可厲害可厲害了。”

    孟如清同他額頭相抵,溫聲道:“伯伯不擔心,伯伯是舍不得你。”

    隔天天未亮,秦老将軍帶着乖仔,領着兩百秦家兵,和五十救援兵走了。

    唐大娘過來援助,方子晨特意書信交代過,到了這邊,全權聽從小少爺和秦老将軍的安排,這會兒讓上戰場,大家也是沒有任何異議。

    張泉帶着三個禁衛軍跟了過去。

    行了一天半,第二天中午終于抵達前軍駐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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