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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8章
    第398章

    顧老執着成這樣,夏景宏重視了起來:“那水泥真這麽好。”

    “老臣不敢欺君。”顧老仔細說了,夏景宏一聽,眉毛就挑了起來,他是瞬間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那臭小子是無利不早起,跟顧老吹那水泥路,看來他八成是也想要一成利啊!

    這王八羔子,還說什麽愛民如子,視錢財如糞土,要是真如此,那水泥你怎麽光吹不送?

    不過這事兒急不得,南邊那邊朝國已經挑起戰事了,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化肥做出來。不然要是打個幾年的,糧草怕是不夠了,而且事得一件一件的來。

    夏景宏財大氣粗,能調派的人手多,只八月中旬化肥就推了出來。

    外頭的老百姓哪裏信這玩意兒啊!

    都是和剛開始涸洲老百姓一樣的心理。

    不信,不買,放地裏頭了沒準兒還得禍禍莊稼。

    這會說破嘴皮子都沒用,強制來。

    你們不買不放,好,官差自己來。

    老百姓攔不住啊,不敢說不敢罵,看見官差朝自己地裏去,就站田埂邊抹眼淚,可別是弄死莊稼了,不然來年吃啥子。

    灑完化肥,官差就走了。

    這化肥一顆顆的,有那老百姓還想去撿起來,可太多了,那化肥沾了水,黏糊糊的,溶裏頭了,撿也撿不上來。

    大家也只能回去。

    後頭天天來地裏頭看,見着莊稼沒出啥子事兒,松了口氣之餘,也慢慢發現不對勁兒了。

    這追了一次肥,而且又晚了一些,效果不太顯著。

    一畝就三百多來斤。

    可也吓死人了。

    老百姓們抹了汗,面面相觑,這化肥有用。

    第二天湧到地方衙門——大人,我們要買化肥,我們要買化肥。

    官差看他們急吼吼的,搶似的一樣,喊得臉都紅,還急,官差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該!急了吧!當初叫你們買偏不買,還推三阻四的,還說他們種一輩子田了,不可能有什麽東西一擱田裏頭,莊稼就能翻一翻的長,他們有經驗咧。

    現在怎麽不說啥子經驗了?

    外頭地走商的多,化肥一事兒風一樣迅速傳了出去,滿大夏的老百姓一歇下來都在議論這件事。着實火熱了一陣子。

    “這化肥真這麽神?”

    “騙你做啥子?”

    “這事兒我也聽說過,應該不是騙人的,上陽那邊都傳遍了,聽說是方大人搗鼓出來的。

    “方大人?誰呀?”

    “哎呀,連方大人是誰你都不曉得啊?幾年前那個小六元啊!帥帥那個,游街時聽說一大頭娃子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要跳樓,說愛死他了,一個勁兒的給他扔包子,馬匹也差點被荷包砸死那個。”

    “哦,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化肥真是他做的?”

    “是,千真萬确,聽說是被調到了涸洲······”

    “涸洲?什麽地啊?我怎麽沒聽說過。”

    “哎呀,就是一鳥不拉屎的地,窮得很,離咱們這裏又遠,你自然沒有聽說過。”

    “哦,原來如此,那你繼續說。”

    “方大人到了那邊,見着那邊的百姓苦啊!吃都吃不飽,就把化肥搗鼓出來了,聽說現在那邊的老百姓個個都能吃飽肚子了呢。”

    “真的假的啊這是?”

    “包真。”

    “如此那可真是不得了,真不愧是小六元,你說人這腦子咋長的?這都能搗鼓得出來。”

    “不知道,可這會兒,老百姓們是有福了,這方大人好啊!”

    “可不是。”

    “做官就得是這樣。”

    這下不止涸洲,外頭幾乎是吃大米的,都懂了方大人。

    ……

    趙嵩這段時間那真是痛苦得緊,沒啥,就是下了值,還得忙活着應酬。

    這不,剛下職要從宮裏出來,幾個官員就過來攀談了。

    “趙大人,您這哥婿真是不簡單啊!”

    趙嵩私心裏也覺得方子晨是有點牛的,可嘴上得客氣:“哪裏哪裏。”

    “您別謙虛。”一官員道:“顧大人這段時間回來,可是同我們都說了。”

    顧老誰啊?

    官位雖是三品,算不上多高,可這人平時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嫌少的誇人,好像眼睛長在腦門上,誰都瞧不入眼。

    這會兒一從涸洲回來,雖是消瘦了些,但精神極好,見了人便說‘這當官的,還得是像方大人那般啊!你們是不知道,老夫到了那邊,那老百姓熱情得很,走路上就給塞東西,不要都不行,我也是看得出來,是方大人做得好他們才這般,他到底是有本事。’

    可不是有本事。

    窮山惡水出刁民,能在涸洲呆了一年還沒被老百姓打殘,還四肢健全,就是有本事的。

    先頭聽顧老說這話兒時大家還不曉得化肥的事,直到上了早朝,曉得了化肥的事,大家錯愕震驚之餘,也知道了,這麽大的政績,恐怕四年後這方大人再回來,可能就要直接封那二品官了。

    趕緊的先讨好一下。

    這會幾人簇擁着趙嵩一起往宮外走。

    “方大人到底是厲害的,聽說他還給涸洲安和縣下頭幾個村引了水,趙大人,可曉得這炸藥是怎麽做的?聽着我怪好奇的”

    趙嵩搖了搖頭:“這老夫哪裏會知道。”

    “方大人如今可是二十有一了?”有人問。

    趙嵩說:“有了,都二二了。”

    “三年後回來,那便是二六,不足而立,便能問鼎那二品的位,方大人當真是羨煞我等了。”

    旁邊幾人跟着點頭:“可不是。”

    趙嵩擰起眉:“程大人言之過早了。”

    “不早不早。”

    方子晨得寵,又有這般政績,升官加職是遲早的事兒。

    他們是努力了大半輩子,兢兢業業的,如今不過三四品。

    這方子晨才多少歲啊?

    先頭夏景宏力排衆議派方子晨過去‘鎮守’涸洲,大家都覺得不太妥當,可顧老回來說了,這次秋收要是不出意外,以後涸洲,定是不會再有人餓死了。

    言外之意,那便是人人都能吃飽飯了。

    方大人調任涸洲才多久啊?滿打滿算的,也不過一年半吧!

    涸洲年年的餓死人,扪心自問,要是換他們過去,能這般嗎?

    大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也怨不得人能得皇上寵。

    有人又誇,趙家哥兒真是好眼光,一挑就挑了這麽個厲害的,還不止厲害,聽說方大人到了涸洲那邊也沒納妾。

    要說先頭不納妾,可能是因為懼着趙家,可後頭同趙嵩都是三品官了,還是沒納,那就只能說明,這趙家哥兒是馭夫有道了。

    而且,即使納了又如何?

    趙家哥兒如今三個孩子傍身,那地位是坐得妥妥的。

    趙大人有這麽一個哥婿,以後定是官途順暢,無人敢惹。

    真是命好啊!

    有人羨慕,也有那嫉妒得不行的。

    趙嵩聽着他們誇贊方子晨,那是與有榮焉,這會胸膛都頂了起來,走路都要帶風。

    左相回了家,左相夫人匆匆過來。

    “老爺,化肥那事兒是真的?”

    “嗯!”丫鬟上了茶,左相喝了一口才道:“戶部顧老幾人親眼所見。”

    先頭沒在朝堂說公布,不是懷疑禁衛軍說假,而是說了沒用,無人信。

    這會戶部那幫子親自過去,先前京城周邊底下八個鎮,其下所有村子都被官差強制灑了化肥,前幾天各鎮傳回消息,灑了化肥的大多數一畝都在三石四鬥左右,差一些的,也有三石,顧老幾人說是追肥晚了,沒多大效果,但先頭一畝頂了天也就二石一兩鬥的樣,這會兒還有誰不信?

    即是有用,那化肥廠便要下到各地方上大量開建了,這事兒夏景宏交由孟如志着手去辦。

    這是大肥差。

    左相知道,皇上這不是看在他面上才讓孟如志接了這活兒,而是看在方子晨的面上,因為先頭方子晨從孟如志哪裏坑了許多好貨,他到底是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特意交代了顧老一聲,說他和孟如志是哥們兒,肥水不流外人田,皇上,建廠一事可以讓孟大人去。

    到了三品的位,沒有足夠的政績,再想往上走就難了,這于孟如志而言,是個好機會。

    左相夫人緩緩吐了口氣,道:“如此,那于我們大夏而言可真是件大好事了,先頭聽聞朝國打過來的時候,我心裏還憂着這事兒呢!”

    左相夫人雖是婦道人家,可朝中是如何局勢,她也是看得分明,同鄭佩瑤不一樣。

    兩年前江中那邊鬧災,朝中撥了好些銀糧過去,前年的淮河那邊又出了事,如今都沒能緩過口氣,朝國就打過來了,他們算是算準了,這會兒攻打過來,不得不說,真是挑了個好時期。

    一旦兩國開戰,那便是極為勞民傷財,大量的銀子将用以置辦數以萬計的兵械、盔甲,購買海量的糧草上。

    打戰就意味着會有傷亡。

    國家又得大量征人——除原來的常備軍外,國家會立馬征募新兵,一方面是填補原來的空缺,另一方面是遠征軍隊的後勤補給只能依靠後方運輸,交通不便,這就導致後勤運輸異常困難,而且運輸途中,征召的民夫和牛馬等會消耗大量的糧草,于是,真正運輸到前線的糧草少之又少。

    開戰後,前線将兵們會長時間的需要大量各類武器,這就又要征發大量工匠。還有就是馬匹,為了讓馬有好的體力,可不能光吃草了。

    要是北邙那等小國攻打過來,對上秦家軍,那打個半來年,這事兒也就完了,可大朝國國力和大夏相當,先頭就預備已久,秦家兵再是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把朝國打落下去。

    如此,怕是要耗得久了。

    國庫不豐,支撐不了多久,不說皇上,就朝中衆多大臣都為這事兒煩憂。

    孟如清嫁入秦家,左相夫人自是對這方面關注了些。

    而且自大夏同大朝國開打後,老伴和家裏的孩子是愁眉苦臉的,可前兒孟如志回來臉上是半點愁苦都沒有了,晚飯左相夫人便問了兩句,這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兒,孟如志就說了。

    左相夫人一晚上是翻來覆去沒睡着,覺得這事兒真是神的很,左相在宮裏商讨事兒沒回來,今天一到家,左相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問了。

    這會兒見左相點頭,就笑了,語氣滿是和藹:“還是方小子能耐,我當初就說了,這小子像咱家清哥兒,可你偏說這小子不靠譜,看着吊兒郎當的,不像是能做大事的人,現在人能做事兒了吧!”

    左相撇了下嘴:“是能做事,但也不着調,你是不知道,他給乖仔打了一金項鏈。”

    左相夫人聽了這話老大不高:“打了就打了,難道乖仔戴不得金項鏈不成。”

    左相道:“倒也沒說他戴不得,他要真喜歡戴,沒有我都能親自給他送過去,可方小子給他打了一條二十斤的。”

    左相夫人:“······”

    乖仔是小小個,大腦瓜小脖子,本來頂着那麽個盆大的腦袋,左相夫人都覺得他那小脖子已經夠辛苦的了,這會再戴二十斤的項鏈,那脖子不得斷了?

    左相夫人差點都坐不住:“什麽?這,你聽錯了吧。”

    “我都問顧老了。”左相沒好氣又心疼的說:“乖仔戴出去溜了一圈,隔天起來脖子就動不了了,說疼。”

    金項鏈一領回來,乖仔高興得蹦蹦跳跳,立馬竄回房裏換了一件背心,然後金鏈子往脖子上一挂,就美滋滋的出門了。

    項鏈在太陽底下反着耀眼的金光,走在村裏是要閃瞎人眼,不少村民都圍過來看,回頭率高得乖仔都要飄起來,趙哥兒看他脖子都頂不起來,像鴨子橫着脖子要啄人一樣,勸他先回家歇一歇,別是把脖子弄斷了。

    乖仔還不樂意,硬是要在村裏逛,晚上脖子隐隐發酸,他都睡不着,趙哥兒給他按了好一宿,見他睡着了,就以為沒事兒了,誰知隔天早上直接是起不來。

    滾滾蛋蛋褲子都沒穿就跑出來,竄進方子晨屋裏就開始吓囔囔,說鍋鍋見鬼咯,見鬼咯。

    方子晨和趙哥兒跑去隔壁,就見乖仔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眼淚汪汪的,方子晨問他怎麽了,他說脖子痛痛滴咯,要完犢子咯,怎麽辦喲!

    方子晨見他腦瓜子真動不了,都怕他癱了,急吼吼的跑去鎮上找大夫,結果大夫把了半天脈,脈搏跳動有力,硬是沒把出什麽來,可孩子就是動不了。

    一問緣由,臉上都不知作何表情,只覺大人不愧是大人,家裏有錢就是能造,最後說是沒啥大事兒,疼兩天就好了,方子晨一聽,感情是肌肉酸痛,那這死小子喊丫丫的,吓死個人了。

    換旁人,老大夫可能會開兩副藥,賺點子銀錢,可對着方大人,他不敢坑,也不願坑,只道是藥三分毒,啥都沒開就走了。

    乖仔是疼得難受,扭頭都不得行,硬生生躺床上痛了好幾天,趙哥兒看得都有點想笑,親自去廚房蒸了幾個包子,拿回屋吹涼了喂他,乖仔連着吃了四個,趙哥兒才真是松了口氣,只要他還能吃得下,那就沒啥子大事。

    後頭好了,那條大金鏈子被乖仔含淚收了起來。

    顧老說起這個都笑得不行。

    左相是光聽着都心疼,這會兒是真真聽不得方子晨半句好話,也得虧的是涸洲離京遠,若是近一些,左相都要沖過去抽他一頓了。

    這爹當的有這樣的嗎?乖仔要是不堅強點,他都怕乖仔要涼。

    左相夫人也沉默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大夏建廠是建得一個熱火朝天,為了方便,每個鎮最少都得建一個。

    就連秦家在邊境上,同朝國打得熱火朝天的,都曉得了這一事兒。

    沒辦法,傳得實在是厲害,簡直是沸沸揚揚的。

    晚上一家人坐在帳篷裏,孟如清又拿乖仔的畫像看了起來,目光中全是思念,只要一天不看,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空了,這會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以前乖仔就說他父親最······”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乖仔說他父親最牛逼,可孟如清到底是沒好意思說這兩字。

    “沒想到,還真是有些本事。”最後他說。

    秦恒煊淺淺的笑了笑:“沒有本事,乖仔能那麽吹?”

    乖仔在秦府住的時候吹得可大發了,那會他剛住進府裏,第二天晚上孟如清不曉得為什麽又突然做起了夢,半夜驚醒後人就不好了,他一夢見當年的事兒,精神就崩潰,一直哭一直哭,發了瘋一樣,鞋也不穿就要往外跑,囔着要找孩子。

    他隔幾個月的就會這樣。

    秦恒煊知道他這是又複發了,匆匆的派人去喊大夫,他們住的院子裏吵得緊,乖仔和趙哥兒就睡在旁邊院裏,起先以為是兩人吵架了,趙哥兒不好過去,但乖仔卻是直接沖了出去,趙哥兒都沒來及拉住他。

    到了秦恒煊的院裏,正巧的看見孟如清掙脫了秦恒煊和兩丫鬟的束縛往外跑,乖仔奶呼呼的喊了他一聲:“美仁伯伯,你要去哪裏呀?天黑黑滴咯!”

    孟如清當場就頓住了。

    他這病發起來,每次都要過幾天才能‘清醒’,可這會兒秦恒煊就見他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後定定的看着乖仔。

    孟如清低着頭,發絲遮住了眼睛,他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麽直愣愣的看着乖仔。

    乖仔跑過去牽他的手,又仰頭擔憂的喊了他一聲。

    “美仁伯伯?”

    孟如清顫巍巍的矮下身,捧着乖仔的臉仔細端詳着他。

    手背上落了一滴雨,是濕熱的,乖仔一看,就見孟如清哭了。

    他眼睑紅着,眼裏盈滿了淚水,緊緊的抱着乖仔,低低的哭了起來,很壓抑,又似乎很痛苦。

    他一直在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爹爹沒保護好你。”

    他聲音極度的哽咽,先頭又囔得厲害,喉嚨嘶啞,乖仔都聽不清,擔憂的問他怎麽了,孟如清沒說話,秦恒煊怕吓着乖仔,只說孟如清做噩夢了。

    趙哥兒以前也常做噩夢,醒來後也總是抱着他哭,乖仔一點都不怕,習慣了,還雙手抱着孟如清的脖子,小小的臉頰貼在他淌滿眼淚的臉上蹭了蹭,親了他兩下才說:“美仁伯伯,你系不系夢見鬼鳥啊?”

    孟如清還是沒說話。

    乖仔看他就覺得親切,完全不在乎,說悄悄話一樣,小手還掩着嘴,靠在孟如清耳邊說:“你不要怕哦,美仁伯伯,乖仔告訴你,我滴父親會打鬼。”

    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孟如清回了兩分神。

    乖仔揮着小拳頭,牛哄哄的說:“鬼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它來你就喊乖仔,乖仔叫父親打死它,讓它變成死鬼。”

    秦恒煊詫異的發現,孟如清突然笑了起來,像是恢複了神智,啞着嗓音問:“你父親這麽厲害啊?”

    “嗯啊!乖仔滴父親最厲害咯。”乖仔看向秦恒煊:“帥氣爺爺,你會打鬼嗎?”

    鬼都沒見過,打個啥?

    秦恒煊仔細看孟如清,見他真的是沒事兒了,松了口氣才蹲了下來,玩笑一樣問:“爺爺不會,不過,你父親真有打過鬼嗎?”

    “真滴啊!乖仔不騙人滴。”乖仔很認真的說:“那時候那只鬼想咬乖仔滴屁屁還有乖仔滴臉,是我父親把它打跑滴,父親保護了乖仔,父親最厲害,爺爺這麽大鳥都不會打鬼,西莫辦喲!怎麽保護美仁伯伯呢?哎!乖仔得想想辦法才行喲。”

    他在秦府住了幾天,一提到方子晨,就是各種吹,不只能打鬼,還會做很多很多的東西,以前還在天上飛過,直把方子晨說得幾乎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秦家只當玩笑話聽,後來見乖仔身手不得了,一問,乖仔說是他父親教他滴,沒有請師傅,請師傅要去銀子,家裏沒有銀子。

    他愛吹牛,但從不說假話。

    于是秦家:乖仔好像沒吹大話,這人還是有點本事的,能把孩子教成這樣。

    再後來,人六元及第,中了狀元。

    秦家:這小子還文武雙全?可以啊!

    現在,一聽,化肥,炸山,剿匪,還有那什麽路······

    秦家:乖仔當初還真是沒在吹的。

    秦老将軍有着武将的通病,最是厭煩那些文文绉绉的東西,要是誰故意在他跟前拽文,他能直接一拳頭過去,但不得不說,他其實是有點欽佩那幫子人的。

    他看不來的東西,人能看,還能做得好,可不得厲害?

    這會兒道:“也不知道是哪家孩子,倒真是個能的。”

    秦老夫人查過人:“聽說是海外來的。”

    “是嗎?”秦老将軍說:“這人家裏祖墳應該是被雷劈過了,所以才能出這麽個厲害的,不然光冒青煙怕是都不行。”

    秦老夫人笑了起來:“你就酸吧!如今你也到年紀了,下次出戰當心着些,後方有我和清哥兒他們在,你放心。”

    “我知道的。”

    秦恒煊有些猶豫,看着自出戰回來後就一直不說的弟弟。

    “爹,恒逸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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