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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7章
    第237章

    換了家醫院,照樣如此,這事不知道怎麽湧到老爺子那裏去,爺爺奶奶不放心,讓方父方母帶孩子去軍醫院檢查一遍,這會顯示孩子除了輕微的營養不良,沒什麽問題。

    醫生給出的解釋是,他可能是體格畢竟特殊。

    像正常兩歲的孩子,大多吃半碗飯就飽了,可也有少部分要吃一碗,甚至幾口就飽了的,那這些極少數的個例是因為有病嗎?

    其實倒也不然。

    人體是奧妙無窮的,雖都是由c和水構成,但機體和機體之間,有時也是差異明顯。

    好比有些大胃王,吃了滿滿一鍋東西,一鍋東西比肚子都大,怎麽吃得下。但人就是吃得下,且也沒有病。

    醫生說孩子吃得多,但身子是挺好的,并沒有肥胖或胃腸道不适和其他疾病,讓他們別刻意控制,先時在醫院檢查都沒事,這會都有些營養不良了,顯然就是這幾天餓出來的。

    方子晨自個從小就吃得多了,醫生也說了他沒病,乖仔吃的多,那自然是無需大驚小怪的。

    而且他頭骨硬,也屬正常,年前他剛帶孩子去看過大夫。

    這事說起來又是個烏龍。

    剛吃骨頭湯那會,方子晨讓乖仔貼着牆站,在牆上劃了道線,記錄他的身高。

    結果骨頭湯喝了大半年,乖仔瞅着竟是沒什麽變化。

    方子晨卻是喝得都要吐了,衣裳短了些,自己個頭拔高了好多,效果還是有的,可熬這骨頭湯的最終目的是讓乖仔長個兒,自己是長了,但乖仔還是老樣子,沒高一毫米。

    方子晨有點想抹眼淚。

    三四歲的小孩,個頭也算高得快,溜溜半年多就高了四五厘米,就他家這個,原地踏步不動彈。

    自己小時候也是這般,乖仔要是他親生兒子,方子晨倒也不着急,可乖仔不是啊!

    先頭月月都有給孩子量身高,後來冷了,上月忙起來就沒弄,今兒一量,方子晨兩只眼睛都要從眼眶裏彈出來。

    他兒砸咋回事兒啊!

    先時個子原地踏步,如今倒好,竟他娘的直接縮水了。

    瞧着新劃出來的那條新線,比舊時的線低了差不多兩厘米,方子晨都驚了。

    “兒砸,擡頭,挺胸,翹臀,父親再給你量一次。”

    乖仔兩手緊貼側腿,小脖子用力伸得都要斷了,屏着呼吸,昂首挺胸,身子繃直,标準的軍姿樣,可劃出來的刻線,還是比原來的低。

    方子晨當下就顧不得別的了,怕趙哥兒擔心,回房拿了披風,跟趙哥兒說他要帶孩子去鎮上玩,抱着乖仔急匆匆走了。

    來到濟世堂,好不容易排到,方子晨鼻尖通紅:“老頭,你快看看我兒砸啊!他有毛病了。”

    徐大夫左顧右盼:“那你兒子呢?”

    “······哦,在這裏。”方子晨把紅色的披風撩開,徐大夫就見乖仔猴子一樣,四肢并用的纏在方子晨身上。

    乖仔被放在桌子上,徐大夫想給他把脈,卻見他被遮的嚴嚴實實,‘肥’得跟個球一樣,手都沒漏出來,徐大夫一手握着他的手腫,另一只手想把他衣袖推上去,好露出手腕給他把個脈,可推了一下,卻硬是沒推動。

    這是得穿了多少啊?

    不得已,方子晨把孩子提溜起來,開始給他脫衣服。

    徐大夫等了老大半會。

    那是一件一件又一件,兩件三件四五件,直到脫到第六件,衣袖‘松快’了,這才推得上去。

    乖仔身上目測還有三四件衣服。

    不止徐大夫呆了,排方子晨後頭等着問診的幾個病人也吃驚了。

    這他娘的,天都沒到最冷的時候呢!就搞這架勢,這是怕把鋪子的童衣都穿身上了吧?是得多怕孩子冷到啊,這麽穿孩子不覺得難受嗎?

    乖仔似被剝了毛的雞,這會瞧着直接‘瘦’了一大圈,看起來小小的一個,黑溜溜的大眼睛,天真可愛得緊。

    徐大夫看着堆在桌上,快積成小山堆的衣裳,無奈的搖了搖頭,方子晨蹙着眉催促。

    “大夫快把脈啊!不然我兒砸該冷了。”

    徐大夫:“······”

    徐大夫食指和中指壓在乖仔的脈搏,過了片刻,他站起身雙手合掌,在乖仔左邊拍了一下,見乖仔扭頭看過來,他又再調換方向在乖仔右邊拍了一下,乖仔以為他在跟自己玩,呵呵笑起來。

    “爺爺,你再幹西莫呀?”

    徐大夫摸摸他的頭,坐下對方子晨道:“孩子身體倒是無礙,也無耳疾眼疾之症,只先時于母體內未得足月,有早生空虧之相,加之後天溫飽不食,孩子較為體弱。”

    “啊?”方子晨見他把玩脈了,急忙給孩子套上衣服,扭頭道:“那要紮針吃藥嗎?”

    乖仔聞言,小嘴都噘起來了。

    他給方子晨熬過藥,每次方子晨喝藥時,臉都扭曲了,乖仔好奇問他為什麽會這樣,是太燙了嗎?太燙了就放下來,他幫吹吹,方子晨驢他,說是因為太甜了,趙哥兒捶了他一拳,扭頭跟乖仔說你父親是騙你的,不要信,把碗拿去廚房放。

    乖仔聽話,然進了廚房,見碗底還有些褐色的藥汁,就偷偷用食指沾了些,結果一舔,接連呸呸呸的噴了出來。

    藥可苦可苦,他不想吃。

    徐大夫捋着下巴上的一小撮山羊胡,慢道:“此也無甚大礙,是藥三分毒,回去慢慢食補即好。”

    方子晨說,那孩子沒其他毛病了嗎?聽徐大夫說沒有,方子晨不信,若是沒有,自個兒砸,怎麽會有遲暮之相?

    人都是到了年紀才會骨節疏松,肌肉退化變矮的,他兒砸才三歲呢!就出現變矮的現象了,這老頭竟然說沒事?

    庸醫一個!

    方子晨扭頭又去了其它醫館,得到的結論也是如此。

    方子晨心事重重的抱着兒子回了

    古代到底是落後。

    孩子本來就矮溜溜一個,如今竟還縮水了,兩月縮了一厘米,往後如此,一直縮下去,幾十年以後怕是得用放大鏡找,才能找到兒子了。

    他心裏憋着事,晚上都沒心思跟趙哥兒你侬我侬,躺床上時,方子晨在趙哥兒側腰上戳了戳。

    趙哥兒覺得癢,拍開他的手,轉過身來,朝他胸膛輕輕的捶了一拳:“幹嘛呀?”

    方子晨說:“我有點事想問你。”

    趙哥兒看他:“嗯,你問。”

    “當初那個強了你的畜生,”方子晨咳了一聲,有些不情不願:“你有看得清嗎?他高不高?”

    趙哥兒不矮,要是那人也高,倒也不至于太過擔心。

    可若那人是武大郎他老表,那這骨頭湯就沒有熬的必要了。

    畢竟基因也是挺強大的,外界因素很難與之抗衡。

    他早早認命,多賺點錢,以後家裏金山銀山,再加幾座礦,自己兒砸就是矮得只有一米三,媳婦兒也是能讨到的。

    趙哥兒沉默了一下,不懂他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但上次方子晨吓唬他,他說他賊眉鼠眼,方子晨可是氣得不輕,這會兒只得挑了好話講。

    “他長得挺好看的,”趙哥兒有些遲疑地說:“很溫柔的一個人,個子也很高。”

    方子晨不說話,只看着他,趙哥兒繼續道:“反正就是還行。”

    他嘴裏蹦出來的都是好話。

    可這話聽在方子晨耳朵裏就相當刺耳了。

    “趙哥兒,當着我的面你這麽說,好像有點不太好吧!”他可是心眼跟針頭一樣小的現任啊,聽不得前任半句好話,方子晨心裏酸地不行:“我只問你他高不高,你誇他好看溫柔的幹什麽?找打呢是不是?”

    趙哥兒不怕他,笑着戳他胸口:“那你也沒叫我停啊!”

    “我滿眼的控訴你都看不到?”方子晨還手捏他臉:“你不要總觊觎我的美色,你要試着去了解我。然後你就會發現,我好看的皮囊下,還有一顆有趣的靈魂,和一顆愛你又脆弱的心,它經不起半點波瀾,所以你剛才那幾句話,已經讓它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趙哥兒忍着笑,雙目炯炯的看他,故作苦惱道:“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呀?”

    “我幫你問問他。”方子晨閉眼沉默了一會,才又睜開眼,道:“好了,剛才我跟它神魂交流了一番,它說如果你主動啵我一百下,它就原諒你了。”

    趙哥兒直接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撐起身,冷不防朝地在方子晨左右兩邊各親了一下。

    “行了嗎?”

    “一百下,”方子晨閉着眼,兩手交疊放在小腹上,一副安詳的準備入土為安的模樣:“你只兩下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瞧不起它?別廢話了,快繼續。”

    趙哥兒趴在他胸口笑得不行,臉都紅了,身子一顫一顫,方子晨不依不饒,說讓他快點,不然他的心要自閉了,到時候可就見鬼了。

    趙哥兒睜着眼睛看向方子晨,目光清澈而熱烈,只得又親了他幾下。

    這麽一鬧,得了幾個香香,方子晨心裏美得緊,把乖仔的事暫且抛之腦後,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半夜,他又渾渾噩噩做起了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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