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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第28章

    “這是咋的了?”後面有幾個婦人聞聲趕來。

    有個漢子抹了一把臉,定定神,指着劉癞子家,道:“方子晨那小子正在裏頭揍人咧!”

    “啥?這,劉癞子怎麽喊得這麽厲害啊!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可別把人打死了啊!”

    “打死了才好,”有個年輕的婦人說:“免得他以後再禍害人。”

    “這是來替趙哥兒出氣的吧!”一旁的老嬸子道:“這漢子比馬汶強。”

    看熱鬧的越來越多,這事兒一下傳開了。

    趙哥兒正在院裏鋤地,周哥兒從外頭急匆匆的跑來。

    “趙哥兒,大事不好了。”

    趙哥兒差點鋤到自己腳丫子。

    “怎麽了?”

    “方子晨在劉癞子家,他···他快被打死了。”周哥兒急喘氣,話都說不通暢。

    趙哥兒腦子一懵,整個人晃了下,周哥兒趕忙過去扶他:“趙哥兒,你怎麽了?”

    “你說,我,我夫君要······要被打死了?”

    “不是啊!是劉癞子!”

    “……那沒事了。”趙哥兒說。

    周哥兒:“······”

    劉癞子都要被打死了,還叫沒事兒?

    衙門你家開的啊?

    打死人要坐牢的啊!

    趙哥兒他們跑到劉癞子家外面,裏頭的哀嚎聲正好停了。

    劉癞子家外頭此時圍了好些人。

    趙哥兒一來,衆人自發地讓出一條路。

    “趙哥兒,你快去勸勸你家漢子吧,劉癞子叫老半天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人了。”

    趙哥兒心下一凜,立即要往院子裏去。

    正好這時,屋裏傳來說話聲。

    院子外的人本就屏息聽着裏頭的動向,一直安安靜靜,這會兒倒是聽了個清楚。

    “下次還敢嗎?”

    趙哥兒腳步一頓,是方子晨的聲音,跟平常的不太一樣,很陌生。

    “不,不敢了。”劉癞子牙都被打掉三顆,說話漏風嚴重:“我昨天真的,真的沒有碰到他。”

    “我知道你沒碰到他,所以你現在還能活着喘口氣,”方子晨蹲下來,捏着他下巴,臉色毫無波瀾:“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打你嗎?”

    “因為,因為我調戲了趙哥兒。”

    “對。”

    “可,可是我沒有碰到他。”

    “你有那個想法你就該打,”方子晨手用了力,下巴骨被捏得生疼,劉癞子感覺下巴都脫臼了,頭頂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趙哥兒是我的夫郎,是我房裏的人,是我兒子他爹,是我認定的伴侶,我方子晨的東西,從不允許別人染指,你敢有這種想法,就該死。”

    “你昨天若是碰了他,我會把你的手一根一根的剁下來,誰敢傷害他,我就要他的命。”

    方子晨拍了拍他的臉,警告道:“這是第一次,我就饒了你,要是再有下一次,腿給你打斷都是輕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周圍所有人刷的都朝自己看過來,趙哥兒抿緊唇,低下頭,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好似都到了喉嚨口,滿腦子都是方子晨的話。

    【他是我的夫郎,我的伴侶,誰敢傷害他,我就要他的命。】

    趙哥兒眼眶忽然就濕了,但他拼命忍着。

    周哥兒胳膊肘撞了撞他,有些羨慕的輕聲問:“你家漢子······一直都這麽說話的嗎?”

    “沒……沒有。”

    在方子晨從裏頭出來,木棍吊兒郎當的橫在頸肩部上,渾身一股痞氣兒,外頭圍了一圈的人,他視若無睹,矮到腰部的院門合上礙了路,他一腳給踹開。

    衆人:這院門也惹到你了?進去踹一腳,出來踹一腳,替門可憐。

    趙哥兒:這架勢,真的是比劉癞子還要劉癞子。

    方子晨看到他,木棍立馬放下來,神色有些許的不自然:“趙哥兒?你怎麽來了?”

    趙哥兒臉色已經恢複正常:“我來喊你回家吃面。”他盯着方子晨看,沒見他有什麽傷,衣服幹淨整潔,就好像只是吃飽了出來溜達一圈,但還是忍不住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

    方子晨想去搭他肩,手剛擡起來又想着這麽多人不合适,只得放下,靠在他耳邊說:“我打遍小河村無敵手,放心啦!”

    趙哥兒有些遲疑道:“其實你不用跑這一趟的,我以後小心一點就沒事了。”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方子晨無所謂的道:“我揍他一頓,讓他以後見了你都要吓尿,看他還敢不敢打你的主意。”

    正說到一半,村長喘着氣迎面小跑過來,後面還跟着幾個人:“方小子,你······你又打架了?”

    ……

    什麽叫又?

    說得好像他很愛惹是生非,專幹架一樣。

    “打架可能用的不太恰當,”方子晨道:“說教訓可能比較好點。”

    “不都一樣,你還嘴貧。”

    “那行吧!你說打架就打架呗!”方子晨聳聳肩:“您是來幹嘛的啊?擔心我的話,您可以回去了,要是來替劉癞子說話,那您也可以回去了,他不是什麽好人,我此舉算是為小河村廣大婦女哥兒同志們出口惡氣,沒什麽好指摘的。”

    村長:“······”

    “可是,你也不能動不動就打人啊!”村長說。

    方子晨還未開口,跟來的河嬸子插話道:“就是,凡事總得先講個理,哪能一上來就打。”

    村長臉色一凝。

    方子晨沒有立即說話。

    一見到河嬸他就不高興。

    方三少生平第一次下地幹活兒,勞累半個下午,就被塞了幾個爛紅薯打發,占便宜占到他頭上,雖然也有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意思兒,但見到人了總感覺膈應。

    當下語氣就不太好了。

    “講理?講什麽理?你這麽愛講理,還呆小河村幹嘛?怎麽不出去普度衆生?”

    河嬸:“······”

    “我···”

    “我什麽我,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有閨女哥兒嗎?劉癞子哪天要是調戲了你女兒,你能耐得住氣跟他講理,你再來找我,行吧!”方子晨一點面子都沒打算給:“事不關己,就別裝好人。”

    王大梅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只覺得方子晨似乎對她大姑子特別有意見。

    見河嬸神色尴尬,她忍不住勸道:“方小子,你嬸子她并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

    “誤會?是她不會說話啊還是我不會理解?”

    王大梅笑笑:“是你河嬸子不太會說話。”

    “那就少說為佳。”方子晨對趙哥兒招手:“走了,回家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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