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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
溫黎橫他一眼,杏眸沁着濕潤,看起來烏黑澄亮。
賀郗禮低頭,剛想繼續,院子門忽地“砰”一下被打開。
溫黎心髒驟然收緊,身子跟着抖了抖,她連忙從賀郗禮懷裏鑽出來。
偏頭,秦秀英站在院子前。
“聽到停車聲也沒見你們回來。”她看着溫黎,“黎黎,你臉怎麽這麽紅啊。”
溫黎餘光撞進賀郗禮漆黑玩味的眼眸。
和她緊張無措完全不同,賀郗禮單手抄兜,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抓住她探過來的小眼神,他勾唇,蔫壞地低笑出聲。
“還能怎麽。”
聽到賀郗禮聲音,溫黎睜大眼,心也跟着提起來。
下一秒,他像是故意一般,壞得要死:“當然是天太熱,曬的。”
溫黎:“......”
和賀郗禮談戀愛後,兩個人的相處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高考分數出來那天,溫黎緊張到不行。
秦秀英拍着她的背:“奶奶只要黎黎身體健康,考不好也沒關系,奶奶永遠在我們黎黎身後。”
有了秦秀英安慰的話,溫黎輕輕點了點頭:“奶奶,那我去查成績了。”
高考後溫黎便估了分,但她還是擔心,少一分的代價是十多萬考生競争,更何況,她的目标是清大。
家裏沒有電腦,溫黎只能去附近的網吧進行查分,剛走出院子,她看到迎面而來的賀郗禮。
手腕被他拽着,溫黎停在原地。
賀郗禮今天穿了件黑色短T,海灘褲,戴着黑色鴨舌帽,帽檐下露出漆黑散漫的眉眼,他嘴角勾着:“別查了,我給你查過了。”
“啊?”
溫黎又開始慌起來,她咬着唇:“你怎麽查的呀。”
賀郗禮挑眉:“身份證號,學籍號一敲,傻不傻。”
溫黎從他面龐看不出來什麽,她吞了下嗓子:“那我多少分啊。”
賀郗禮看她緊張兮兮的模樣,笑:“723。”
他揉了揉她腦袋:“恭喜啊女朋友,今年的理科狀元。”
723分,比她估分還要多幾分。
“真的?”溫黎不可置信,“真的嗎,我考了723?”
賀郗禮啧了聲,他箍着她的腰,從兜裏掏出來手機遞給他:“都拍下來了。”
溫黎腦袋抵在他胸口,低頭看手機,在看到她的成績照片時,那顆心徹底落下來。
高三努力的這一年,總算沒有白費。
“奶奶!”她想起什麽,跑向屋內,“奶奶,我能上清大了。”
賀郗禮看着她興奮的身影,笑着跟着她走進卧室。
來自清大,京大的電話也随之響起,溫黎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清大。
分數出來,溫黎一身輕松,與此同時,溫家迎來好消息。
溫家住的地方被政府規劃成商圈的政策落下,在這條巷子裏的所有樓房都要拆遷。
政府按照現居住房的面積進行賠償拆遷款,根據人口,分房子。
新分的房子攏共有三套,兩套在清大附近,一套在四環,在沒有住所之前,政府也會報銷租房的費用。
一夜之間,秦秀英和溫黎徹底擺脫貧困。
生活也逐漸步入正軌。
臨開學前,溫黎和賀郗禮開啓第一次約會。
兩個人去了附近的電影院,一進來,吸引周遭的目光。
賀郗禮191的個子站在人群中便是一道風景線,他穿得很潮,側臉輪廓骨相優越到極致,那張痞壞又游戲人間的臉格外吸睛。
他懷裏的女生長發垂在腰間,皮膚像是牛奶,白到發光,而男生的掌心坦蕩地放在她的腰上,一手輕松握着,無名指上的粉色心形胎記明顯又晃眼。
“男生長得好帥啊,女生也好漂亮,他們好配啊。”身後幾個女生忍不住拿起手機偷偷拍下他們的背影,“這身高差好萌呀,嗚嗚嗚我也好想找個190的男朋友。”
“別想了,就咱們學校那群男生180的都沒幾個,哎。”
賀郗禮摟着溫黎,遷就她的個子,低頭問:“想看什麽?”
他撩眼看向電影院的大屏幕,将幾個上映的電影名字報給她。
溫黎選了部科幻片。
賀郗禮買好電影票,走到前臺:“一桶爆米花,一杯奶茶,熱的。”
溫黎:“我想喝涼的。”
賀郗禮斜她一眼,似笑非笑:“不知道你喝涼的會肚子疼啊。”
溫黎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女生們拿着加了塊冰的冰可樂,羨慕道:“天太熱了。”
她抱着他的胳膊,豎起三根指頭:“要不,就加三塊冰塊?”
賀郗禮挑眉。
溫黎耷拉着臉,不情願地收回一根指頭:“那......兩塊冰塊。”
可愛死了。
賀郗禮瞅着他的女朋友,低啞地輕笑出聲:“還挺會撒嬌。”
看科幻片的人零零散散也有二三十個人,兩人在第七排中間坐下,燈光熄滅,電影開始。
溫黎抱着微微涼的奶茶喝了口,茉莉花香沁入心脾。
她餘光掠過旁邊的賀郗禮,熒幕的光影将他鋒利冷硬的輪廓割裂得半明半暗,他戴着黑色3D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又痞又野。
正看得出神,賀郗禮忽地朝她看來,低頭,吻猝不及防地壓了過來。
溫黎被吮得臉發燙,她推了推他。
賀郗禮眉梢微揚,他移開,嗓音有點啞:“怎麽了。”
溫黎攥着奶茶的指尖收緊,她睫毛顫了顫:“你怎麽突然親我呀。”
賀郗禮神态散漫地靠在椅背,他敞腿,笑得蔫壞:“你這麽看着我,我怎麽看電影,不是想挨親?”
溫黎沒想到她偷看賀郗禮被他抓了包。
她紅着臉說:“哪兒有!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喝奶茶。”
怎麽突然親她還怪她看他的緣故啊......
賀郗禮睨她眼,漫不經心地道:“還行,挺甜的。”
溫黎納悶:“你又沒喝——”
下一秒,她對上賀郗禮玩味戲谑的眼眸,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的意思。
溫黎整個人往下縮,下巴尖卻被炙熱的指腹握着,被迫擡起頭,她的臉燙得厲害,索性抵在他肩膀當只鴕鳥。
賀郗禮看着她,低低笑出聲。
九月初,溫黎步入清大。
賀郗禮一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牽着溫黎的手在清大校園裏行走。
來來往往的同學像是看到了什麽驚天畫面,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
溫黎知道賀郗禮招人喜歡,沒想到上了大學後,他依舊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
被這麽多人注視着,溫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剛想從賀郗禮手裏抽回來,卻發現她怎麽也抽不走。
賀郗禮觑她:“覺得我拿不出手?還是想趁我不在,偷換個男朋友?”
溫黎冤枉:“才沒有。”
換什麽都不換男朋友。
賀郗禮懶洋洋道:“那就牽着。”
“我們好像被偷拍了。”
“拍呗。”賀郗禮眉梢染着痞氣,“想拍就讓他們拍,拍完,也讓那群人知道,我女朋友,已經有主了,是有男朋友的人。”
滿滿宣誓主權的意味。
溫黎嘴角揚了揚。
溫黎考的是新傳媒專業,報完道,賀郗禮帶着她來到她的宿舍。
寝室帶溫黎攏共六位女生,除了一個沒來,其他早早地收拾好了床鋪,幾個人正閑聊着,見來了人,剛想打招呼,在看到賀郗禮時,目光無不聚集在他身上。
“你們好,我是溫黎。”
“你好你好。”紮着馬尾辮的林茵對她使眼色,“這帥哥是你男朋友還是哥哥啊,好帥啊。”
賀郗禮個子極高,站在狹窄的寝室裏,顯得格外逼仄。
聞言,正給溫黎收拾行李的賀郗禮挑眉,似笑非笑地眼眸落在她身上,像是等待她的回答。
溫黎移走視線,臉有點熱:“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你哪裏找的啊。”林茵激動地道,“他有跟他長得一樣帥的朋友嗎?”
中間床位的秦怡圓突然開口:“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這......”林茵猶豫說,“溫黎還沒收拾好呢,而且咱們還有個室友沒來。”
溫黎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她笑着說:“沒關系,你們先去吃吧,我收拾完,待會兒再去。”
“是啊,溫黎有男朋友陪着,咱們不要當電燈泡了。”
秦怡圓的話落下,整個宿舍頓時尴尬起來。
等人離開,溫黎發現賀郗禮已經将她的行李重新收了回去,她疑惑地問:“怎麽了?”
賀郗禮淡道:“這宿舍條件不行。”
溫黎轉了一圈:“挺好的啊。”
賀郗禮擡眼看她,好整以暇地道:“女朋友,要不要跟我住一起?”
溫黎睫毛煽動,她睜着杏眸,驚訝地“啊”了聲。
對上他玩味的眼眸,她的臉漸漸紅了起來:“這,這有點太早了吧。”
賀郗禮捏着她下巴尖晃了晃,他笑得很壞:“女朋友,你想什麽呢,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嗯?”
“我在外面買了套房暫時作為我的工作室,裏面有三室一廳,你想住哪間就住哪間,再說,你家馬上要拆遷了,你和奶奶總得找房子租,先在我這兒住着,等新房子裝修好,我再幫你們搬。”
溫黎這兩天也在找離清大近的房子,秦秀英身體不好,離得遠,她也不放心。
想了想,溫黎說:“那我每個月給你房租錢。”
賀郗禮挑眉,剛想說什麽,見她滿臉堅決的模樣,他輕笑:“行。”
搬到賀郗禮的房子裏,兩個人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日子。
早上一同上學,傍晚,一同回家。
這天上完專業課,溫黎給賀郗禮回過消息後,便将書包放在教室裏,她去了趟衛生間。
還未走進衛生間,幾道熟悉的女聲傳進耳中。
“溫黎還真的把賀郗禮當寶呢,天天跟他黏在一起,看着就倒胃口。”
溫黎腳步停下,她聽出來,這是秦怡圓的聲音。
“人家是男女朋友啊,熱戀期,挺正常的。”林茵看着語氣忿忿的秦怡圓,猶豫道,“圓圓,我怎麽感覺你不喜歡溫黎呢。”
秦怡圓打開水龍頭,洗着手,聞言,她眼神裏閃着一絲妒意,只一秒即瞬:“還好吧,我只是看不慣她這種嬌氣的人,就她不能住校?賀郗禮天天接送她,吃個飯還要他給她端過去,她是沒手沒腳嗎,最惡心這種女生了。”
林茵忍不住道:“秦怡圓,我早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
兩人隐約覺得不對勁兒,回頭,便看到溫黎不知何時站在她們身後。
秦怡圓臉色微變,僵在原地。
剛要走,溫黎往左移,擋住她的去路。
“溫黎,你擋路幹什麽?”
溫黎不是傻子,她能猜到秦怡圓在想什麽,她淡道:“沒想到你對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挺在意的,你還想聽什麽?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秦怡圓心虛地道:“你,你說什麽呢。”
溫黎笑:“你不是喜歡我男朋友嗎?”
被戳中心思,秦怡圓下意識看林茵,林茵也徹底明白為什麽秦怡圓這段時間一直在寝室裏說溫黎的壞話。
“你別诽謗!”秦怡圓反駁,“誰喜歡賀郗禮那種纨绔子弟,長得帥怎麽了,不照樣花心?”
秦怡圓冷笑:“你還不知道吧,我參加的社團裏的有個學姐和賀郗禮同系同班,她說賀郗禮在你之前談了一個女朋友,随叫随到,只要不在學校,便是去找他女朋友。”
“你以為你能跟賀郗禮多久?”
秦怡圓以為溫黎聽到這些話會惱怒,哪知她看起來極平靜。
“這就不用你一個外人管了。”溫黎看着她,嘴角翹起,“總歸那個人不可能是你。”
說完,溫黎轉身離開,留給她們一道纖影。
秦怡圓被溫黎最後眼神看得胸腔起伏,她和往常一樣對林茵吐槽:“無語死了,不就是好運找到了賀郗禮,清高什麽啊。”
本從林茵這裏獲得贊同,誰知林茵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同她講話。
等秦怡圓反應過來,她才發現寝室的人都不願和她一起結伴。
最後,秦怡圓只能申請換宿舍。
溫黎剛走出教學樓,餘光看到賀郗禮站在不遠處等她。
賀郗禮穿着黑色連帽衛衣,單肩背着包,散漫地靠在路燈,長腿支着,肆意的少年氣滿滿。
偶爾過來一個人向他打招呼,他都會回應。
正是放學期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女生們都被他痞壞的外表撩得臉紅心跳。
似是察覺到什麽,賀郗禮撩起眼,直勾勾地朝她望去,他将手機裝進兜裏,慢悠悠地朝她走去,掌心一攏,溫黎被他摟在懷裏。
賀郗禮瞥她眼,見溫黎悶悶不樂的,摟着她腰的手往上,揉捏着她下巴尖,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下,漫不經心地問:“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溫黎眼睫一動,她擡頭:“你。”
賀郗禮輕佻眉,他笑:“我怎麽你了,有沒有良心啊,說說看,老子怎麽惹你生氣了。”
溫黎看着他這張吸引小姑娘的臉,沒吭聲。
說到底,她其實也有些忐忑。
甚至于,不夠滿足。
她和賀郗禮從初中相識,到如今已經有六年,可唯獨兩年裏,他們并沒有在一起。
只因為他們相錯了一年。
她初三時,他已經升高一。
在她高三時,他大一。
喜歡賀郗禮的女生多不勝數,在她看不見的兩年裏,她也并不知道他是否和其他女生在一起過,是否喜歡其他女生。
“嗯?”賀郗禮半晌沒聽到回應,他忍不住敗下陣來,“想把我判死刑,也得讓我知道原因吧。”
溫黎問不出口,她搖了搖頭:“沒不開心,騙你的。”
賀郗禮斜睨她:“好歹老子也是從小把你帶到大的,你什麽樣我不清楚?”
溫黎被他葷壞的話惹得臉紅:“什麽啊,我是奶奶從小養到大的。”
賀郗禮從喉嚨裏懶洋洋發出一聲呵,他撩起唇角:“怎麽不是,餓了我給你帶吃的,刻了喂你喝的,累了老子背你,書包也是老子給你拎的,你說,不是我帶你到大的?”
“就差沒抱你哄你睡了是吧。”
溫黎的臉在一瞬間熱起來,心跳聲也随之加快:“流.氓。”
賀郗禮啧了聲:“這就是流.氓了?以後真要做點什麽事,你得罵我什麽啊。”
溫黎大腦的弦在一瞬繃斷,她耳尖泛紅:“賀郗禮,你好煩啊。”
頭頂落下低啞的輕笑聲。
賀郗禮大掌落在她臉頰揉了下,漆黑的眉眼深邃,像是碎着星辰:“終于高興了?”
溫黎怔住,她才意識到賀郗禮是在逗她開心。
她的心軟成一團。
賀郗禮牽着她的手,往校外走:“走了,帶你去吃飯。”
上了車,賀郗禮啓動引擎,磨着方向盤往東邊開,半個小時後,他停在一家私房菜館。
這家私人菜館環境極好,院子裏竹林随着風聲嘩嘩作響,流水順着假山流淌,往內走,高山流水的琵琶聲悠揚。
來到包廂裏,賀郗禮敞腿坐下,他自然地拿起濕巾将桌子擦淨,用熱水燙過餐具後遞在溫黎面前。
侍者推門而入,将平板遞給他,賀郗禮點了幾個她喜歡吃的菜系,又點了大杯的熱豆漿。
“豆漿裏加過糖了。”賀郗禮将侍者送來的豆漿放在她面前,又給她倒了杯檸檬水,“想喝什麽便喝什麽。”
賀郗禮從以前便是如此。
不同于他外表的張揚恣意,行事卻細致到無可挑剔。
給她的,都是最好的。
回到家,溫黎洗過澡從浴室走出來時,賀郗禮已經換上白T,及膝黑色短褲,他眉眼冷倦,看到她,嘴角懶散勾起,拍着他旁邊的沙發,對着她勾了勾手。
對着賀郗禮這張勾人撩撥的面龐,溫黎的心猛地跳了下,慢吞吞地走過來,似是覺得她走的慢,掌心貼着她手心,輕輕一扯,她人坐在他月退上。
賀郗禮單手虛摟着她,他低眼,垂眸親了親她鼻尖:“下午在學校怎麽了。”
溫黎想起秦怡圓的話,想了又想,始終是根刺紮在她心底。
猶豫半晌,她抿着唇,又覺得難為情:“賀郗禮,你,之前有女朋友嗎?”
她擡頭,從她這個角度來看,正對着賀郗禮性感的鎖骨,往上,是他突起的喉結。
賀郗禮睨着她:“你說呢,這還要問?”
溫黎睫毛輕眨:“今天有女生對我說,你在大一的時候好像交了女朋友。”
越說,她越覺得心裏悶悶的:“反正,就說你對她挺好的,随叫随到。”
“嗯,然後?”
溫黎咬着唇,揪着賀郗禮的衣角,小聲說:“我有點吃醋了。”
她仰頭,對上賀郗禮漆黑的眼眸,她又改口:“特別醋。”
賀郗禮揉了下她腦袋,忽地輕笑出聲,笑聲低低啞啞地,落入耳畔,漸漸染紅她耳尖。
溫黎橫他一眼:“笑什麽呀。”
身後的人摟着她,低頭笑時,仿佛胸膛都在震動,震得她渾身發軟。
溫黎掐他胳膊,羞恥得想要鑽進地縫裏:“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賀郗禮環着她肩膀,另一手将調整好的手機頁面遞給她:“服了你了。”
“來,過來看看我上個女朋友到底是誰。”
溫黎癟嘴,到底還是沒忍住好奇,歪頭看他的手機。
手機頁面裏,顯示的是“女朋友”。
微信頭像,是她的。
溫黎的心悸動起來。
她下意識擡頭,看到賀郗禮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去年的晚上我在哪兒?”
溫黎睫毛眨了眨:“送我回家。”
賀郗禮睨她眼:“早上呢。”
溫黎眼神亂飄:“送我上學。”
賀郗禮清冽的氣息拂在她耳邊:“白天我幹嘛?”
溫黎的臉頰燙得厲害:“上,上課。”
月要間忽地一沉,被人故意似地。了下,溫黎杏眸氤氲着濕意,她整個人被他按進他懷裏,賀郗禮壓低聲音:“你是不是想挨收拾,嗯?老子在你面前跑前跑後的,你還挺行,一句話給你男朋友按了個無緣無故的罪,名。”
溫黎連忙求饒:“我錯了。”
賀郗禮斜着唇角:“求饒?求饒也沒用。”
眼見着賀郗禮淡着臉,她抱着他的胳膊:“那,那你說我要怎麽,你才原諒我啊。”
賀郗禮瞥她眼,眉眼間透着葷壞:“陪我玩個游戲。”
卧室裏放着Clara Stegall的《SexyBack》,聲音被開到最大,強烈動感的音樂響到極致。
性感又黃.暴。
“You see these shackles baby I\'m your slave
你看這些枷.鎖寶貝我是你的奴隸
I\'ll let you whip me if I misbehave
如果我胡作非為我會任你擺布”
溫黎被賀郗禮扣在沙發上。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随着鼓聲一聲又一聲地敲響,她的心跳聲仿佛與之重疊。
她指尖想要抓着什麽,卻被賀郗禮十指相抵壓至谷底。
e here girl
到我身邊來姑娘
到後面來
Hands on me
愛\\\\撫我
Cause you\'re burning up
因為你心潮澎湃
And I gotta get it fast get you\'re fast oh yeah
我得盡快得到你的愛”
賀郗禮潮熱的氣息漸漸往下。
溫黎咬着唇,聲音漸漸被動感的音樂掩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渾身顫抖着被人抱在懷裏,耳邊是那混蛋低啞的笑:“沙發都是水漬。”
溫黎捂着紅透的耳朵,将臉埋進他鎖骨:“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所以,阿黎。”賀郗禮笑着在她眼睫啄吻,嗓音像是磨了沙,低聲道:“感受到我喜歡的人是誰了嗎。”
溫黎心動難捱,為他跳動,她額頭抵在他的,小聲地說:“知道的。”
是她。
賀郗禮喜歡的人,從來就只有溫黎一個人。
隔天。
清大貼吧裏,清大的告白牆,被同一個人霸屏。
等溫黎看到時,底下已經被上千個評論刷屏。
告白牆裏,貼吧裏,每一條有關對賀郗禮的告白,都有“L”的回複。
而“L”的頭像是一個女生的照片。
是大一新生,入學一周便冠上清大校花的溫黎。
至于“L”,毫無疑問,被扒出來是大二金融的賀郗禮。
賀郗禮在每一條對他告白的告白牆內,坦蕩又張揚地發出去兩行字:
【有主了】
【是我的小青梅】
與此同時,所有人發現賀郗禮的公開賬戶上,也多了一條置頂。
【Falling in love with WEN】
和溫黎墜入愛河。
賀郗禮從一部神話到另一部神話,他從未掩飾他對她的炙誠與熱烈。
第一年,幾乎所有人不看好他們。
第二年,即便賀郗禮公開賬戶裏發了無數張有關他和溫黎的日常,仍然有大半的人認為他們會分手。
第三年,在那個熾熱的夏天,在八月十八日那天,賀郗禮發布一條置頂。
微博裏,是賀郗禮和溫黎的婚紗照。
在賀郗禮22歲那天,在他法定結婚年齡當天。
他娶到這一生裏只想要娶的人。
他們結婚了。
阿車和阿黎的故事到此結束啦。
在這個世界裏,奶奶一直陪着他們,阿車和阿黎也沒有那八年的遺憾,從校園到婚紗,過得很幸福很幸福。
《SexyBack》這首歌在文裏放的是Clara Stegall的翻唱版本,特別帶勁,很性感,很适合那個時候放的歌哈哈哈哈。
感興趣的寶貝可以聽聽看~
靳司嶼和绫蘇冉這對原本定的是BE雙死,想了想,還是更改了大綱,最後HE,還是一如既往的狗血風格。
小仙女們提前晚安啦~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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