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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等你
就如賀郗禮所說,領完證他們就是合法夫妻,按道理來講,她是得跟他住在一起。
溫黎擡眼,對上賀郗禮意味深長的眼眸,臉頰微燙。
過了會兒,她小心翼翼地說:“溪溪來京北找我,我不能把她抛下。”
賀郗禮漫不經心地睨她眼,忽地嗤笑道:“不怕再有人過來找你們麻煩了?”
溫黎愣了下,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岑溪是無辜的,若是今天晚上沒有賀郗禮及時趕來,将她牽扯進來,溫黎根本沒辦法向任何人交代。
“你倆在門口聊什麽呢?”岑溪恰好走來。
賀郗禮淡道:“溫黎住這兒不安全,今晚收拾好行李搬我那。”
他瞥向岑溪:“你看你是要跟我們回去,還是住酒店。”
賀郗禮個子極高,站在這裏就帶着強烈的壓迫感,更何況低頭掠過她的眼神,挾着萬般攻擊力。
岑溪秒慫:“我選擇住酒店。”
溫黎:“......”
岑溪側頭對溫黎小聲道:“你再擰我,我也選擇住酒店,媽呀,且不說跟你們住一塊不合适,我要真說去,你老公的眼神都能把我給殺死。”
“我對賀郗禮真的是服了,住在這裏危險,我難道不危險?住在這棟樓的人難道不危險?可賀郗禮這人只說你住在這兒不安全,他是不是戀愛腦啊?”
溫黎被岑溪言語轟炸得不敢多說一句。
“算了,饒你一命,我幫你收拾東西。”岑溪說。
溫黎:“沒事,我五分鐘就能收拾好。”
“我的東西很少,只有幾件衣服,床單被罩枕頭,幾雙鞋子就沒了。”
床上用品也是她從非洲回來新買的。
而且她這個卧室根本無法一同站兩個人。
推開門,卧室裏一覽無餘,整面書架,床和書架沒有絲毫縫隙,床尾離帶窗戶的那面牆僅僅只有幾厘米的距離,進門口放着一個大約一米多的衣架,上面挂着她的衣服,下面擺放着幾雙鞋子。
賀郗禮看着溫黎纖瘦的背影在逼仄窄小的卧室裏也根本無從下腳,心裏一陣刺刺地疼。
溫黎正收拾着,手腕忽地一緊,她被一股力往後扯,擡頭,賀郗禮不知道何時走進來,他淡道:“我來收拾。”
“衣服別帶了,找個袋子裝進去放樓下的舊衣物愛心箱。”
溫黎啊了聲,她看着自己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每一件也是一兩百塊買的,也有花了大一兩千為了在正式場合穿的正裝。
她對吃穿住行沒有什麽高的要求,能吃飽,能穿,能睡覺就行,她本就不是個嬌氣的人。
“這些我都能穿的。”溫黎不舍得,“而且放到樓下愛心箱,搬過去我穿什麽啊。”
賀郗禮抿着唇,似是想說什麽,看她幾眼,淡道:“随你。”
他背對着她,彎腰,利落地将床上用品疊在一起,又将她整理好的衣服放在上面:“下樓。”
“好。”
溫黎給呂思雨告別,對上她揶揄的眼神,她不太自然地睫毛微顫抖。
呂思雨上前抱着她:“周末有空時常約着吃飯,恭喜你啊黎黎,終于和他在一起了。”
溫黎嘴角彎彎:“嗯。”
最後臨走前,溫黎趁着賀郗禮不注意偷偷将阿車1號裝進岑溪的行李箱,剛拉上拉鏈,扭頭,她看到他側過身,與她的視線對上。
男人眼眸帶着探究與戲谑,他眼皮下壓:“剛才那是什麽。”
溫黎心虛地攥着指尖:“沒什麽。”
許是廉價的自尊心在作祟,她并不想讓賀郗禮知道她其實一直都帶着他給她的機器人。
好在賀郗禮沒看到,溫黎松了口氣。
三個人重新回到車裏,賀郗禮将車子開到一家五星級酒店,停下。
到了前臺,溫黎将銀行卡掏出來,剛要遞給工作人員,看到迎面走來的大堂經理,恭敬地道:“賀總。”
賀郗禮淡道:“準備一間套房。”
“好的,賀總,請跟我來。”大堂經理接過岑溪的行李箱,往前帶路。
溫黎和岑溪愣了下,後知後覺明白過來,這家五星酒店是賀郗禮開的。
岑溪抱着溫黎胳膊,感慨:“這才八年吧?賀郗禮開公司,開酒店,而咱們還是普通老百姓,靠着給人打工為生,天啊,我都有點仇富了。”
溫黎也沒想到他們如今的差距越來越大。
“行了,那我上去了,你跟賀郗禮回去吧。”
溫黎:“我待會兒把明天的行程發給微信上,明天我過來找你。”
“好。”
送完岑溪,溫黎和賀郗禮回到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車廂安靜得過分。
大約半個小時,車子停在高檔小區裏的地下車庫。
“怎麽,以為我住別墅?”賀郗禮看着她,懶洋洋地問。
溫黎沒有否認:“嗯。”
以賀郗禮此時的身份和地位,怎麽想,他都會住在富人區。
男人深邃黑眸晦暗,忽地輕笑:“一個人住着沒意思。”
他語氣很淡,帶着漫不經心的模樣。
溫黎看着他,難以描述她此時的心情。
她那年從靳司嶼那裏知道了賀郗禮的情況,親生母親差點将他砍死,親生父親得知他被冤枉入獄果斷将他抛棄。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
溫黎整個人像是浸泡進海裏,憋得她有些透不過來勁兒。
兩人坐電梯到十一樓停下,賀郗禮摁指紋開鎖。
溫黎走進去,賀郗禮彎腰從鞋櫃裏給她拿了雙拖鞋,他淡道:“穿上。”
粉色的涼拖,上面還綴着只兔子,溫黎下意識看了眼賀郗禮的,藍色的涼拖綴着只兔子。
她的臉莫名開始發燙。
涼拖是情侶款式的。
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她心尖輕輕地撓了下,溫黎擡起睫毛,不太确定地問:“這是給我準備的呀?”
賀郗禮換好拖鞋,聽到她的話,漫不經心地道:“給賀太太準備的。”
溫黎有點失落,心仿佛也沉了下去,悶悶的。
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問:“是所有女人都可以當賀太太嗎?”
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當賀太太,也都可以享用賀郗禮為賀太太購買的一切。
溫黎也不想在意的,可一想到,如果他們沒有重逢,賀太太不會是她,只會是其他人。
只要想到那個她與賀郗禮住在一起,穿情侶拖鞋,用情侶牙刷,用各種情侶的東西,甚至睡同一張床,溫黎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針紮得密密麻麻。
賀郗禮看着她失神的臉龐,抿着唇,啧了聲:“自己想。”
又是這一句話。
“老是讓我猜,我又猜不到你在想什麽。”溫黎小聲嘟囔。
重逢以來,這是溫黎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和當年在南潭與他撒嬌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賀郗禮久久地看着她,喉嚨有些發癢,他低啞的嗓音磨出來:“那你呢,為什麽沒把阿車1號丢了。”
溫黎下意識擡頭,撞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她緊張又心虛,被他盯着,指尖攥着薄薄一層汗。
半晌,她還是說了實話:“不想丢。”
賀郗禮斜靠在門框垂眼靜靜地她,咬緊下颌,忽地輕笑出聲,嗓音沙啞:“所以,就把我丢掉?”
他的聲音很輕,很低,攜着嘲諷的意味。
溫黎心髒驟然收緊,眼眶倏地紅了。
他還是在意的。
賀郗禮淡淡看她一眼,往客廳走,沒再看她。
“賀郗禮。”
溫黎往前走了幾小步,輕聲喚他的名字。
賀郗禮腳步一頓,終究還是扭過頭,掀起眼皮看着她。
溫黎抿了抿唇,按捺着心悸又劇烈的跳動聲,上前,抱住眼前的男人。
他這八年來好像又長高了,她抱着他,僅僅到他的肩膀以下的位置,溫黎貼在他的胸膛,聽着他鼓起的心跳聲,鼻尖萦繞着她熟悉的柑橘味道,心仿佛在瞬間安定下來。
溫黎的下巴尖抵着他的胸膛,擡睫看着他,賀郗禮低頭,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男人身體散發着炙熱的體溫,烘得她心跳加速,溫黎看着他認真地說:“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我也會努力學好如何當你的賀太太。”
賀郗禮仿佛僵在原地,良久,他灼灼目光落在她身上,嗓音微啞:
“不用學。”
“你只需要做自己。”
因為他的賀太太,只能是她。
對不起小仙女們,讓大家久等了,還有兩個劇情沒寫,先發吧,努力周二更個肥章!
因為三次元很忙碌,只能晚上碼字,所以有時候會很晚很晚,真的很抱歉,咱們做個約定好不,如果我當天十一點/十二點還沒有更,寶貝們早點休息第二天早上再看,這樣對身體也好(如果臨時有事,我會挂請假條的)
愛你們呀!謝謝小仙女們的支持,這章給寶貝們發紅包~咱們周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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