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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赵氏孤儿
    一家子忙成一团,姜晚怕晏珩的伤口再加重,干脆将他轰到内室与桑儿玩。

    

    两人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地在木床上坐着。

    

    桑儿突然道:“晏珩,你会把我扔下不管吗?”

    

    晏珩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一直都是奶奶照顾我,你从来都不管我。杨嬷嬷说让我跟着你,我都记得的,她还说你会帮我找到我的家人,可是你看起来并不想管我。“

    

    桑儿嘟着嘴。

    

    这几日虽然他与郭氏相处得很融洽,也非常喜欢小游哥哥。

    

    可是他总觉得,自己以后就彻底变成桑儿了。

    

    可他不是桑儿。

    

    他还记得杨嬷嬷说,母亲不会喝孟婆汤,她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回到他的身边,会爱护他照顾他,再重新做他的娘亲。

    

    杨嬷嬷还说,晏珩会帮他找回娘亲,所以他才要一直跟着晏珩。

    

    可眼下晏珩明明都不想管他的。

    

    “桑儿,你可听过赵氏孤儿。”

    

    桑儿蹙眉想了会儿问:“是那个偷天换日保护一个小婴儿的故事吗?母亲曾与我讲过。”

    

    晏珩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可知为何,赵氏孤儿要以程家子的身份活着?”

    

    桑儿点头,“不这样他就会死,像我一样吗?”

    

    晏珩摇头,“你不同。”

    

    又道:“但意思相同,只有身为程家子他才能安稳的长大,才能拥有与之匹配的能力,才拥有了复仇的能力。”

    

    “那你是程婴吗?”

    

    “我不是程婴,郭婶子,姜晚和姜游都不是。但他们将你当一家人,看重你爱护你,他们就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亲人。”

    

    “因为有他们在,你可以选择是在长大后拎起刀来回归你原本的身份,还是继续做桑儿。

    

    “他们是能给你选择的人。”

    

    “那你呢?你不是吗?”桑儿问。

    

    晏珩默然半晌,他听着屋外姐弟两个的笑声,听着郭氏的问询声,总觉得身处云中缥缈无依。

    

    似是在做梦,又怕梦醒。

    

    最终他也没有回答桑儿这个问题。

    

    直至夜深。

    

    几人才得了空闲,围在一起简单地吃了个夜宵。

    

    桑儿已经熬不住睡了,郭氏也呵欠连连。

    

    “我们明日一早就走,先去镇子上买辆牛车,不然这么多东西肯定是拿不动的。有了车子在路上也能轮流休息下。”

    

    姜晚的提议得到一众认可,郭氏又打了个呵欠招呼大家赶快睡觉。

    

    晏珩依旧睡在外面临时搭建的屋子里,姜游在外间打地铺,姜晚则在内间的床外侧架了一条木板,与郭氏挤在一起。

    

    半夜时,她隐约听到有低低的啜泣声。

    

    本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很快他就发现发出声音的是睡在床榻最里面桑儿。

    

    姜晚本以为是小孩子夜里发梦,无意识地啜泣,可她刚坐起身想要拍拍那孩子,就见那小孩薄被下的脊背一僵,然后啜泣声停止了。

    

    姜晚皱眉,这小子半夜里在偷偷地哭?

    

    她没有再去叫那孩子,甚至为了保护小孩子的自尊心,还摸索着下了床,到外间去喝水。

    

    只是这一折腾整个人都不困了,看到窗外秋月高悬,明亮如玉,姜晚干脆推开木屋的门走了出去。

    

    外墙处还有姜游刷干净的酒坛子,里面接满了干净的溪水,姜晚看了一番,直接全部收进了空间中。

    

    刚又向外走了两步,就听到晏珩的声音。

    

    “睡不着吗?”

    

    姜晚侧头看去,只见木屋外不远处,晏珩坐在一个竹椅上,手中还拎着一个小小的酒瓶。

    

    酒瓶随着他的手臂摇来摆去,似乎随时都会脱手而出,粉身碎骨。

    

    回头看了一眼木屋下,那里黑洞洞一片,不知自己收酒坛子的动作有没有被发现。

    

    “你这个人不睡觉的吗?上次在溶洞外,就见你躺在石头上看月亮,月亮这么吸引人的吗?”

    

    姜晚走到他身边,见地面枯草干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

    

    晏珩没在意,也不语,只是静静仰躺在竹椅上,看着月亮发呆。

    

    姜晚:“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意境不错,不过你伤还未愈,少饮些吧。”

    

    “你懂诗?”晏珩回头看她,正对上姜晚亮晶晶的眸子。

    

    姜晚挑眉,“怎么?不许农女有文化?”

    

    “噗!”晏珩忍不住笑了,“只是没想到罢了,不过在你身上似乎出现什么不同都不违和,都是理所应当的。”

    

    “你今天话倒是没那么简洁了。”姜晚也在看晏珩,这才注意到他脸颊潮红,脚下放着几个空罐子。

    

    “别喝了,这些酒虽然带不走,但也不用一晚上都喝光啊。”

    

    姜晚接过晏珩手中的酒壶,拿在手里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这是喝了多少啊?我都要忘了你好像还是个酒鬼来着。”姜晚晃了晃那酒瓶,又送到鼻头闻了闻,一股子浊酒的酸味刺鼻而来。

    

    “那日,你许我喝的酒,还未喝到。”晏珩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晚,似是在询问。

    

    姜晚没忍住,抬手将他的脸推了回去,“等你伤好了,再说。”

    

    “哎,你怎么这么烫。”

    

    只是一个触碰,就察觉到他脸上温度灼人。

    

    她赶忙起身,用手去贴晏珩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你都这样了还喝酒,怕是不要命了。”

    

    姜晚从空间中摸出退烧药和消炎药,一并塞进晏珩口中,又拿出一瓶水来,将他那酒瓶子涮了涮灌了进去递给晏珩。

    

    见他想要将嘴里的药吐出来,姜晚呵斥道:“别吐,和着水吞下去。”

    

    这人显然是晕的厉害,眼睛半眯,闻言竟然真的乖乖用水送了药。

    

    “快回去歇着吧,你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烧起来了。”她突然想起这人为了救自己跳下埋骨沟,后又为了护着郭婶子和两个孩子,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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