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刚走,白嬷嬷就进来了,看见绿兰跪在宓暖儿面前,当下觉得惊奇万分,一进来就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绿兰见白嬷嬷进来了,立刻用求救的眼神望着白嬷嬷。
宓暖儿见到绿兰的眼神觉得有些好笑,对着白嬷嬷说道:“也没什么事,她犯了点错,正在问她呢,奶娘呢,例钱拿到了吗?”
白嬷嬷听见宓暖儿问自己例钱的事,更觉得奇怪,这丫头以前从未过问过例钱的事,今日怎么,想归想,但还是马上回道:“是,小姐,已经拿到了,一共是三两银子。”说完笑嘻嘻地从怀里拿了出来。
宓暖儿听了,心里觉得一阵好笑,堂堂将军府的嫡出小姐,一个月例钱居然才三两,说出去真是笑掉大牙了。心里是明白的,但还是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少,是不是弄错了?”
白嬷嬷听后,赶紧回道:“不会弄错的,就是这些了,以前都是一样的。”
“是吗?”宓暖儿软软地说道,“嬷嬷,你是不是年龄大了不记事了,我可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一个月三两银子,说出去谁信呢,莫不是嬷嬷手头紧,所以支了些去?”
白嬷嬷听了哪能受这委屈,自己是季芷文的人,早就知道季芷文克扣宓暖儿的月钱,自己为季芷文办事,根本看不起这点小钱,如今被宓暖儿这样说,心里有些气结,“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为了照顾小姐的生活,可谓是尽心尽力,从未私藏过任何东西,小姐这样说可真是昧着良心啊。”
宓暖儿当然知道季芷文克扣自己的月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知道白嬷嬷说的并不是假话,但自己自重生以来,正愁着没有理由将白嬷嬷从自己身边赶走,今日不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吗,自己又怎么会放过呢。
见白嬷嬷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心里冷笑一声,说道:“嬷嬷,我当然知道你为了照顾我尽心尽职,娘亲也是信任你,才将我放心交由你照顾,如今娘亲不在,我自然也将你当成最信任的人,但我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一个月的月钱竟然才三两,这说出去谁信呢?况且现在是夫人当家,若真是如此,难道夫人要苛刻嫡女吗?”宓暖儿今日就是要将事情大化,好除了白嬷嬷,季芷文那人,经过前世,自己是最了解的,那人极爱面子,又怎会落人话柄。
白嬷嬷听了,心里一急,正想回话,就听见有人说话:“哟,谁人竟说起我的不是了。”说话间就见季芷文从外面进来,身边带着宓灵香,依旧是早上那身玫瑰紫牡丹花纹锦裙,披着一件大红色的狐裘披风,好生耀眼,裙边随着走动摇曳,头上的碧玉珍珠步摇正来回晃动,此刻她正进屋,似笑非笑地开口。
宓暖儿聊她进来,马上起身迎了过去:“见过夫人,暖儿正在教训下人呢,不知夫人来了,还真是不好意思。”说完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季芷文听了,眉头微蹙,走至火炉前坐了下来,:“哦?正教训人呢,我们暖儿性子如此好,竟也有生气的时候,看来这下人还真是气到暖儿了,暖儿你且与我说说,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冒失。”听着好像真的为了宓暖儿动气了似的,但这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必她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
宓暖儿听了,也知道她是假意,但为了自己的最初的目的,开口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身边的嬷嬷似乎手头有点紧,便支了一些暖儿的月钱,担心暖儿责怪月钱太少,便不承认,任说是往常也是如此,暖儿心想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府中的小姐,一个月的月钱怎才三两,这说出去还以为是夫人苛刻嫡女呢,所以正在此说道呢。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季芷文听了,心里有些气闷,往年不都是这样吗,这丫头可从没有找过事,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管起事来,自己的名声可不能有损,心想虽然这白嬷嬷为自己做事,但自己多年建立起来的名声可不能因为一个下人或是几两银子就损害了。
当下就面色严厉地看着白嬷嬷,厉声说道:“大胆奴才,可真有其事?”
白嬷嬷本身以为自己是季芷文的人,况且苛刻宓暖儿的月银那可都是季芷文的授命,自己本身又没有贪一分银子,季芷文是不会让宓暖儿多做计较的,于是立马跪了下来,对着季芷文磕了一个头,反驳道:“夫人明察啊,老奴可是一分钱都没有拿出过啊,这以往的例钱都是这么多啊,还请夫人明察。”
宓暖儿看着白嬷嬷现在这样俯首对着季芷文,心里倒是愉悦得很,同时有些同情起白嬷嬷了,这季芷文是什么人,那可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你一个下人怎么值得她去损了自己的面子,唉,看来她还是不了解季芷文啊,于是开口道:“嬷嬷,我敬你是我奶娘,想着若你真是缺银子,大可向我开口,如今你却这样说,难道夫人还能克扣了我的例钱不成?”
果然,季芷文听宓暖儿这样说,心下就做了决定,一个下人而已,大不了以后再安排人在这丫头身边,于是当下开了口:“你这奴才,做错了事居然还敢狡辩,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厉害。”说完就冲着外面的人吩咐道:“来人,把这老奴才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白嬷嬷听了立即慌了,开口求饶:“夫人,你不能这样啊夫人,明明是你。”
“住口,来人,堵住她的嘴,免得胡乱讲话。”季芷文害怕自己真落人口实,叫人堵了白嬷嬷的嘴,几个粗使嬷嬷将白嬷嬷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板子的“啪啪”声,还有白嬷嬷的闷哼。
语暖院的下人听见白嬷嬷的惨哼声都是一阵心悸,没想到以前在小姐身边如此得力的人都遭打板子,看来自己以后在小姐面前做事得小心点了。
屋内,季芷文惩罚了白嬷嬷,见宓暖儿立在一旁,双眉微蹙,眼中有些害怕的神色,为显自己是一个慈爱的人,站起身来,拉过宓暖儿的手说道:“倒是吓着暖儿了,是否怪我就这样处罚了你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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