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不要再骗我。”她窝在他怀里,轻声道。
相信,没有任何人喜欢被欺骗。
未等南宫墨开口,秦恋又急急道:“我可不是在求你,要下次再被我发现你骗我,那你就死定了!”
南宫墨笑:“本王骗你也是为你好。”说罢,他拍了拍她的背,却闻怀中人儿呼吸平稳,弯下脖子去看,她早已睡去,红扑扑的脸上透着疲惫,饱满的唇却还挂着笑。
为了能让她开心,他听从司徒迁的,把行程安排得满满的,却没考虑到她身体能不能承受。
南宫墨轻叹了一声,将她打横抱起,一个闪身掠走。
将秦恋安置好后,他折回房中,刚推开门,千叶早已在桌前候着。
“王爷回来了。”千叶眉飞色舞,起身给南宫墨让坐。
南宫墨朝他摆手,在对面坐下,灌下两杯茶后,道:“你怎的还未去歇息。”
千叶道:“我有要事禀报,岂敢先睡。”顿了顿,他又道:“只是我未想到,王爷会这般晚回来……”
他定定地看着南宫墨,欲言又止。
“有事就直说。”南宫墨凝眉看向千叶,不明他为何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王爷,一切不过逢场作戏,你何以如此认真。”千叶严肃道。
闻讯,南宫墨斜撇了千叶一眼,沉沉道:“本王没有逢场作戏。”
千叶急道:“王爷,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南宫墨鹰一般的眼迸出锐利之光,“本王做任何事,还毋须你来插嘴。”末了,他摆正身子,道:“你不是有要事,说罢。”
千叶知道他家王爷的脾气,不敢再造次,略带失落道:“甘将军果然有问题,边关一片祥和,并非他征战所致,而是他有可能已卖国。”
南宫墨置于桌上的掌紧紧握成拳,“他为何要如此?”
他为何要如此,说实在的千叶根本不明白,甘将军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忠君爱国的大忠臣,他为何要与敌国联手?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闷。
良久,千叶小心翼翼开口,“可要上报皇上?”
南宫墨猛一抬手,道:“先别,本王要亲自去一趟边关。”
千叶惊道:“您要去劝甘将军?那你与秦小姐的婚事……”
南宫墨笑,“你刚才不是说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么,这会儿又替本王操心,你岂不是自相矛盾。”
千叶哑然,许久才别扭道:“我这也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啊。”
南宫墨仰天大笑,末了,却冷下眸子,道:“本王自有分寸,你且办好手下之事即可。”
他就像是一只伺机捕猎的猎豹,明亮的瞳内闪烁着异样的锋芒。
千叶只觉两个膀子凉飕飕,搓了搓臂膀便闪身离开,这小王爷平时就与常人无异,但到与他独处,抑或是他突然下了什么决定,便犹如深寒的海底那般渗人,遇上这种情况,还是走为上策。
*
因为太累,秦恋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开眼,便见锦红在一旁递上了如蚕丝一般纯白的衣裳。
她顿感心情大好,猛的一下坐起,接过她手中衣,兀自穿了起来。
“姑娘,你洗漱好就去前厅,王爷在那儿等着呢。”锦红笑眯眯禀报。
秦恋顿了顿,随即看向她,“他等着我作甚?我还要去医馆呢。”她一面说,一面穿鞋往门外走。
当她要转出门,锦红强有力的手将她给拦住,“医馆那边有老李呢,你还是先去见王爷吧。”
秦恋定定地望着她,“谁才是你的姐妹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不会让他来医馆见我?”
随即,她打开锦红的手,直直出了烟雨楼。
放松了一整天,经过了一晚的沉淀,她的心终于从天上回落地面,所以,挂在心上的医馆,非常需要她的回归,倒不是担心李大夫的医术,而是怕他忙不过来。
医馆刚开业没几天,她进行了促销活动,看病免费开药,因此吸引了不少百姓,可谓是门庭若市。
反正他们已和好,谁来见谁都可,她最要紧的就是回医馆看一眼,就一眼也好。
怀揣着这心思,秦恋加快了脚步,却没想到才走出几步,又被截住了,依然是锦红。
“姑娘,王爷是有要事啊,否则也不会让我在房里守着你了。”她眉宇间急出了汗水。
秦恋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封建的古代,在这王府王爷之命高于天,她刚才又犯了医痴,这才没体会到别人的无奈。
轻叹了叹,她朝锦红摆了摆手,道:“走吧走吧。”
两人很快来到前厅,南宫墨正坐在屋中,面前是一桌子的美味。
不过这在秦恋看来,就是炼狱!
一大早就吃得这么油腻,他是想英年早逝么!
秦恋捏着鼻子迅速来到南宫墨跟前,尖细着嗓子道:“我知道你有钱又是王爷,但也要注重自己的饮食健康不是,这些油腻的东西怎么适合早上吃呢,赶紧撤了吧!”
她一下子说了一大堆,南宫墨怔怔地看着她,好半晌才一挥袖,让人把饭菜给撤了。
待难闻的味道都散了,秦恋才笑眯眯地坐下,“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南宫墨抬起手指了指她,欲言又止。
见他磨蹭,秦恋急急道:“你倒是说啊,不会是没吃到肉,没力气说吧。”
南宫墨面皮一抖,颇带责怪的语气道:“你是怎的了,昨天还好好的,你在着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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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恋愣了愣,道:“难道你上朝的时候都不急吗?按时回医馆工作也是我应尽的职责啊。”同时又在心中腹诽,真是没法和古代的男人沟通,他们按时上班就是理所应当的,女人也一样啊。
医馆她既然接下来了,她就要把它经营好,还要发扬光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怎么行。
“这、这……”南宫墨未料想她会这么说,结巴了好半晌,终于一甩袖道:“这两者怎可相提并论。”
秦恋懒得和他争,摆了摆手,又道:“那你快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医痴病发作,她的话语里再没半点感情。
南宫墨听她语气不善,倔性子上来,撇开头道:“没事。”
秦恋一听,来火了,拧紧了眉咬牙道:“合着你叫我来就是听你说废话的?真搞笑,你觉得你是个王爷别人就得整天围着你转了吗?我也有我的工作,你这人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好吗!”
“你、你……”南宫墨颤颤巍巍着手指指她,却说不出个整句。
本来,他是想告诉她,他要远去西北的事,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待他,南宫墨满心憋屈,也不再说话,重重叹了一声,拂袖离去。
秦恋只觉莫名,等回过神来,他早已消失在视线内,肚子里的火更加旺盛,急急冲出去想要抓到他问个明白,不想,她找遍了前厅园子也没找到他,一路追到门口,也未见他半点人影。
怀揣着满肚子的气,秦恋回到了医馆,馆里依旧是门庭若市,李大夫也管理得井井有条,心里终于放松下来。
心里没了负担,她开始回想南宫墨的事,这丫的到底是怎么了,大清早就闹别扭,也不知是谁惹到了他,突然就不理人。
秦恋站在柜台前,托腮叹了又叹。
眼前突的跳出个人来,是锦红放大了n倍的脸,她脸上的雀斑清晰可见,既略显淳朴可爱,却又引起了秦恋的医痴病。
她指着锦红的脸,道:“你家中可有人也有这雀斑?少些日晒会好些。”
锦红莫名,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道:“你怎知我父亲也有这斑块?”好一会儿,她才恍悟,“我来是和你说正事的,今日王爷因怒远走,待他回来你可要好好哄哄他。”
“远走?”秦恋疑惑道:“他去哪儿?要走多久?”
不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秦恋都感到了事情的不对,他受气了?生她的气远走?
因为生她的气,所以离家出走?
有必要么!
锦红眨巴眨巴眼道:“王爷要去西北啊,他没告诉么?”
秦恋闻讯,一激动拍桌道:“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告诉我!”
得见她愤怒,锦红非但未劝,反而有煽风点火之嫌,“我家王爷就那怪脾气,姑娘切勿放在心上,只是他此去恐怕是遥遥无期咯。”
这一句‘遥遥无期’,瞬间点燃了秦恋心中怒火,烧得如同山林野火那般旺盛,焚尽了她的五脏六腑,她一时麻木毫无知觉,待这劲儿过去,她不禁捏紧了拳头,隐忍道:“哪儿的马儿可以追上他?”
她最讨厌有人把事憋在心底不说出来,他这般离去,就是做了情场上的逃兵,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误会,他既要向她告别,那就直说,吞吞吐吐的还怪她不耐烦,岂有此理!
锦红惊讶道:“姑娘可是要去追王爷回来?”
秦恋啐道:“呸!鬼才追他!”
锦红笑:“姑娘莫恼,王爷正好往西边走,城西有家驿站,好马应有尽有,若现在就去,应该能赶上王爷。”
秦恋被气晕了头,不由分说,在柜台里抓了一把银子就往城西奔去。
*
城西郊
南宫墨驱着的汗血宝马稳稳立于山间岩壁之上,一身惹火红衣在绿林中格外醒目。
风起,扬起他墨黑的长发,但周围轻薄的叶却逆风摆动,乍一看,是一抹黑影在林中快速穿梭,扰乱了气流。
不一会儿,千叶单膝跪地停于他跟前,沉声禀报:“王妃确实追来了。”
南宫墨不带任何感情道:“可是那人唆使。”
千叶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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