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迁离开之后,秦恋更加陷入了沉思中。
她坐在里间里又拿出药王经来看,翻阅到有关于心脏病的页面,她看到了一个名叫‘人参果’的药。
这东西她听过也见过,不过仅限于电视里,四大名著《西游记》里,而且都是杜撰的,假的,这东西,她到底上哪儿找!
秦恋不禁想,写这书的人也是穿来的吧!先前的药名都挺特别的,丫的写到最后没了灵感,开始抄袭了?
而秦恋吐槽之余,还是慎重的想了,她还是要回秦府一趟,找到梨花问个明白。
因为人命关天,她不能因为面子问题而舍近求远,问梨花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依司徒迁的身子,恐怕是拖不长了。
想就做,她打包好药王经,立即出了门,未免锦红阻拦,秦恋主动交代去处和目的,锦红无奈,只好跟随。
两人一同来到秦府,秦恋在荣华楼找到梨花,便领着她一同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小屋里。
秦恋劈头就问:“你可知药王经这东西。”
梨花闻讯,惊讶地望着秦恋许久,末了,才道:“小姐你恢复记忆了?”
闻讯,秦恋脑海里迅速闪过梦里一片火海的情景,旋即道:“算是吧,记起了我母亲是被烧死的。”
对于她的直言不讳,梨花十分不适,她死死盯着锦红,好似在说‘还有外人在场’。
秦恋意会,直截了当道:“她是我结拜姐妹,你且放心大胆的说。”司徒迁让她相信小王爷,那锦红是她的结拜姐妹,又是王府的人,她理应相信。
锦红听罢,向梨花抱拳,道:“姑娘你好,在下乃是锦红,王府的丫鬟,你不在的期间,都是我服侍王妃的。”
果然是江湖人,连自我介绍都如此的豪气万丈。
不过称呼她是王妃又是怎么回事?
秦恋狠狠瞪了她一眼,“我已经和他毫无瓜葛了,你这么说,引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锦红挠头傻笑,“我习惯了,下次一定改。”
秦恋满意地收回视线,又面向梨花道:“你说吧。”
梨花点了点头,随即来到门前左右打量了一番,见四下无人,她才又返回秦恋跟前,细声道:“今晚三更,女儿节你我碰面的地方见。”
她还是留了一手,刻意模糊见面的地址,恐怕还是不肯相信锦红。
女儿节,也就是她被小王爷带着出城的那天。
而对于她的小心,秦恋并没有异议,而是朝她点了点头。
末了,她跟着锦红离去,确确实实去了王府。
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去,她就别想过安生日子。
南宫墨果然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但是她到的时候菜饭也凉了,他又吩咐厨子另做,秦恋拦下,道:“热一热就好,又不是不能吃了。”
南宫墨立即附和道:“还不快去。”
厨子听令,指挥着丫鬟把菜都端了下去,趁着热菜的间隙,南宫墨道:“本王先前也想明白了,你生本王的气,那就别急着回来,待你气消了再回来,可好?”
他当真是没了法子,当听到她知道真相后,他没由来的心慌,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知道她是个烈性子,心慌就是害怕她不顾情份做出激烈的事来。
果不其然,被他给料中了。
他自是不依,各种手段用尽,反倒被她倒打一耙,以律法要挟,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爷,又岂会怕律法。
他是怕她再不理他。
还知道威胁他,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他听从了他人的劝告,给她点时间。
可是……
秦恋根本没把他的退让与柔和听进去,凝眉道:“你和梨花合谋骗我,我没找你们麻烦就是最大的忍让了,你还死缠烂打,休怪我不客气。”说着,她扬了扬拳头,有威胁的意思。
她是发自肺腑的愤恨,是真心真意地要打人。
但南宫墨却当她只是撒娇,忙抓住她的手,死死捂在大掌里,道:“我知你还对我有情,所以才会回来的不是。”
几经挣扎,秦恋也未能脱离他的钳制,迫不得已用了两条还自由着的腿,向他揣了过去,一脚、两脚、三四脚……把他揣得喘不上气,他才不甘地松开了手,去揉痛处。
末了,他红着眼看向她,“你为何下手如此之狠。”
秦恋眯起眼,道:“我先前已经警告过你了。”
南宫墨犯起浑来,“那你为何还来,不是对本王余情未了来此作甚,让本王等死算了!”
秦恋一时没了言语,想了许久才开门见山道:“你和梨花所说都是骗我,既然我俩并无前缘,又何必苦苦纠缠,你且说你接近我有何目的,我帮你做到,你别再来缠着我可好?”
南宫墨厉声道:“本王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做本王的王妃。”
秦恋无奈一笑,“你别再遮遮掩掩了的好吗,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利益,你明说。”
南宫墨已然气到了极致,涨红了脸和脖子,气急败坏道:“你就一市井小民,本王有何利益可谋!”要说遮掩,他是不知如何开口道出心中的情谊。
这句话他以前说过,秦恋也信以为真,但是她突得一本宝典,就说明了她身份的特殊,如果别人接近她不是谋利,难道是真喜欢她啊?
呸!他连相府大小姐都不爱,又岂会喜欢她这废柴大小姐。
思忖间,秦恋彻底没了心情,只觉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当即抱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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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才走出几步,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她慌忙回头,只见南宫墨被个黑衣人挟持,亮晃晃的刀正架在他脖子上。
她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即便明知自己救不了他,也下意识地跑上了前,这是一种本能,当然不是对所有人都会有的冲动。
因为她想,如果实在救不了他,挨得近了,也方便做些舍身取义的事。
是的,她是在意他的。
怎么可能不在意,相处这些日子,他对她是百般的呵护,就算是动物也会感动吧。
而偏偏等她在意了他,才发现一切都是骗局,是个女人都无法容忍。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黑衣人见她上来,明显着急起来,那刀锋离南宫墨的脖子又近了些。
南宫墨以为来人是千叶,面上虽满是惊怕,却丝毫不惧那刀,煽情地向秦恋喊道:“你别管本王,自己逃吧!本王树敌无数,早晚也会有今天,若我逃不过这一劫,我只想你能原谅我,好让我走得安心。”
“放屁!”秦恋被他的一番说辞所打动,红着眼骂道,“你死了,我就永远也不原谅你!”
然而,黑衣人却没有给两人继续煽情的机会,拖着南宫墨绕开秦恋,来到了花厅的正门口,而就在行径的过程中,他那刀不小心割到了南宫墨的脖子,拉出一道血痕。
南宫墨只感脖子疼痒,立即意识到了不对,这人不是千叶!
刚才他与千叶商谈如何挽回秦恋,千叶出了个馊主意——苦肉计,可却没想到引来了真的刺客!
然而,他很快从震惊中脱离,恢复了先前的从容,却暗自盘算着如何脱逃。
“你别伤害他!”他脖子上那一抹血痕,染红了秦恋的眼,她朝着黑衣人大喝。
黑衣人冷笑,“要我不伤他可以,将药王经交出来!”
霎时,秦恋脑中一片轰鸣,脑子里迅速闪过乱七八糟的记忆,最终把知晓药王经的人都列了出来。
司徒迁,锦红,梨花……
谁最有嫌疑?
谁都看似最有嫌疑,但又谁都不可能。
司徒迁是她的老乡,即便是她卖友求荣,但目前可以治愈她的也只有她,她没必要自断生路。
锦红是王府的丫鬟,即便是她想获利,但她根本没有理由挟持南宫墨。
梨花虽然总是骗她,但不可否认,梨花做的每一件荒唐事都是站在她的立场考虑,她是身子前主人忠心的奴仆,一心想让她有个坚实的避风港,所以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所以,她与别人的交谈,必然是受到了他人的监听。
那背后的人是谁?
秦恋好奇的同时,却又劝自己,现在不是她犹豫的时候。
“你放了他,我再交。”不过这一番思虑过后,她脑海出奇的平静,也就沉稳地应对。
然而,对于两人的淡定,十分不解的黑衣人开始慌乱了。
他挥舞着刀,指向秦恋喝道:“别想耍花招,你若想他活命,就把东西赶紧交出来!”
秦恋很快读到他的慌乱,转了转眼珠子,摊手道:“药王经不在我身上。”
从绑架心理学来说,被要挟和挟持的人越冷静,凶手就会越慌乱,交涉的时间越长,凶手的心理就会越加的崩溃,更何况他挟持的还是北炎的王爷,所以,秦恋决定拖延时间。
只待王府里的侍卫察觉,到时他们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黑衣人急道:“你骗谁!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定是装在随身携带的包袱里了!”
看来,这人是一路跟着她的,但是为什么早不动手,偏偏要在王府动手?而且还是以要挟南宫墨,从而达到目的。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既然知道在哪儿,自己拿不就得了,为何还要挟持他?”秦恋一面说,一面磨着步子靠近两人。
“谁知你那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黑衣人再一次挥舞着手中的刀,道:“赶紧拿给我——啊——”
突然,秦恋还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就听闻黑衣人一声惨叫,末了,她只见那人手腕的位置喷出大量的血,再细一看,他的手掌不见了,手腕不知被什么东西切开,平直的断面,十分骇人。
而与此同时,南宫墨顺势脱离钳制,倒在了秦恋脚边。
秦恋连忙将他扶起,退出老远,完完全全是潜意识里的举动,待他们远远站着,又一个黑影蹿下,轻盈地落在了黑衣人跟前,冷哼:“不自量力。”
是千叶。
他蹲下,撩开黑衣人的面罩,狭长的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秦恋远远看清那人的面目,也为之一惊,这人居然是王府大牢里的王文!
他是怎么逃出王府大牢的?而且还这么悄声无息的逃出?
心中有无数个疑问,秦恋想也没多想,快步上前撕了千叶身上的衣服,死死缠住了王文的伤口,随即找准穴位,死死按压,很快,他的血止住了。
而这时,王文口齿泛白,看似十分虚弱。
秦恋当机立断,转向南宫墨道:“赶紧让李大夫拿医药箱来,他若再不救治,只怕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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