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心情复杂到说不出话,既然无路可逃,索性就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胸前。
“靳时忱,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笨蛋,你是我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那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做你妻子了呢?”
“没有那一天,除非是我先去了鬼门关。”
靳时忱回的笃定极了。
“我就觉得吧,咱俩的一切像做梦。”
“明白了,你是想要我把你吻醒,就像睡美人,对吧?”
对他个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机灵,她赶紧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很是抓狂。
“就不能正经点嘛!”
靳时忱便苦笑,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正经了,要换成以前,别的女人他连看都不看。
“我说靳太太,你看我哪不正经?我马上改好不好?”
这没法聊了,她就是觉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害怕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短短两月不到,被他如此强烈又炽热的疼爱,那么细水长流的以后呢?
也能如此炙热吗?
女人的心思,男人不懂。
靳时忱把头靠在她耳畔,就像薛定谔黏着人撒娇一样。
“靳太太,我只用了十九个小时赶回来,现在能陪我再睡一会吗?”
她心狂跳的点头,并主动将自己换了个姿势,以背入他怀,环住他手臂。
“好。”
这下乖了,搞定女人啊,果然需要博点同情。
靳时忱嘴角上扬。
“不要胡思乱想,你先生我,是个很有责任心,并有始有终的人,既然选择了你,便终身不悔。”
“也不管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她轻声问,就像世上所有恋爱脑的女人一般,问得痴,也问得傻。
“对,不管以后怎么样。”
他轻笑后闭上双眼,很快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从脑后传来。
若不是累到极致,怎能做到三秒入睡?
更何况他还属于那种脑细胞极其活跃,睡眠极少的敏感性人群。
她这心啊,真要被他融化成水了。
安静得一动不敢动,本以为自己刚刚睡醒,不会再有睡意,却不想在听了他一会的呼吸声后,就像被催了眠,很快就和他一起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夜色深沉。
当意识到自己和他同床共枕,已然发现,他人已经不在自己身边。
急忙爬起来下了旋梯,就见玛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醒了?大少爷让我别吵你,还说让你多睡会。”
“他人呢?”
“在办公室呢。”
葛秋急着想去见他,但想想又不好意思,紧急停步道:“他起来多久了?”
“刚一会,大概半小时前吧。”
玛纱笑眯眯的,像是很欢喜他们有夫妻之实。
葛秋揉了揉眉心,克制住自己狂热的心跳。
“我去给他做点吃的,这样来回跑,肯定是什么也没吃。”
先养胃要紧,铁打的人,也禁不住粒米未进。
玛纱点着头陪她去小厨房,精心熬了锅益气补中又养胃的小米药膳粥,傅伯就收到信的过来了。
他估计也休息了数小时,比起昨天气色要好了很多。
“给大少爷的药膳?”
“嗯,猜他这样来回跑,肯定是没吃什么东西,先把胃养一养。”
傅伯笑得两眼弯弯:“听你的,这一块你绝对是权威。”
能把药膳做好的,造诣绝对是非同凡响,再以她十八岁的年龄,不是权威是什么。
只怕连宫家老祖来了,都要感叹她在厨艺上面天赋惊人。
“他是在忙我的事,还是华街的事?”葛秋难为情的随口问。
傅伯也算是早摸清了她的脾气,直言道:“都有,大少爷和我怀疑的一样,但现在就是找不到证据。”
葛秋明白了,不再多问的准备其它小吃。
有玛纱帮忙,速度上快了很多,就连薛定谔都闻到香味,跑来找她乞食。
她挑了个最小的奶香小馒头,撕碎了再拌上三文鱼丢给它,就见薛定谔吃得咕噜咕噜叫。
甩着馒头的圆脑袋,越看越憨。
“慢慢吃,用不着狼吞虎咽,不知道还以为我短你吃喝,让你饿肚子了。”
抽出空过来的靳时忱刚好看到这一幕。
忍不住靠在门边轻笑:“你饿不饿它,它吃东西都这样。”
葛秋吓了一跳,抬起头就见他神清气爽的满目如星。
“你这气色,我怎么感觉像吃了神丹妙药?”
明明长时间疲劳,又只睡了五个小时不到,精神咋就这么饱满?也是神奇了,亏她还以为,他会有黑眼圈呢,却不想老天爷的宠儿,就是宠儿。
再累都不会出现在脸上。
靳时忱朝她伸出手,示意她站起来说话。
她老实的把手给他,由着他拉自己起来。
但他轻轻一扯,就把她整个人全拉进了怀里,抱了个结结实实。
还故意在她耳边喁喁:“说的没错,你就是我的神丹妙药。”
玛哒,真是随时能开撩,也不怕情话说多了,以后全是废话。
拿头顶着他的胸,做生无可恋:“糖吃多了我怕腻。”
“可我没吃多少,你要不要让我尝尝?”
该死!
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守不住底线了。
“闭嘴,危机解除了吗?”
靳时忱叹气,有些不满又嗔责:“太容易害羞也不好,目前看起来是解除了,但隐患还在,从现在开始,不论你去哪,都要让人跟着。”
葛秋鼓了鼓腮:“是不是你的对手呀?”
“不确定,但感觉不像。”他没办法告诉她,就刚才,他和对手通过电话,对手的冷嘲热讽,并没有让他察觉到,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所以现在,究竟是谁买凶,还是未知。
但他知道,A这个组织暗杀一次不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