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释?
明明在瞎扯淡,还在缓解紧张和刺激,他突然来个雅俗共赏干什么。
葛秋笑骂:“才不会呢,我明明比你小。”
“那也不行,你要不吃,我就喂你吃。”
玛耶,隔着电话线,她身上都要起火了,这该死的,上辈子到底是谁告诉她,靳时忱出柜了?
真是弥天大谎!
嗯,不对?
他说明天准备?
“你要回来?”葛秋惊呼。
“这是自然,任何生意都没有你重要,等我回来。”
电话挂了,但在挂的瞬间,她听到呼啸的风声,就好像他突然化身为鹏,冲上九霄,用最快的速度往她这里狂奔而来。
听着嘟嘟的电话忙音,葛秋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玛纱,他从华街回来,最快要多久?”
玛纱认真的想了想:“二十二个小时吧,以前老太太病重,大少爷就是只花了二十二个小时。”
也就是说,明天的晚上六,七点,他就回来了。
葛秋心如小鹿乱撞,呢喃着玛纱听不清的:“你这样我心更慌,还会怀疑自己,何德何能!”
更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这一片情深。
宫爷爷说:人最怕的,就是突然有人爱上我,我怕我会上瘾,我怕我会依赖,我怕那个人只是玩玩,我更怕以后放不下的只有我自己。
所以……葛秋心很乱。
“大少奶奶,你说什么?”玛纱问。
葛秋抬头,压着自己的心跳:“我的卷子呢,我要刷题!”
谁也不能阻拦她。
哪怕做错,去来回抄答案,她也要让自己忙起来。
最好忙到贴着枕头就能睡,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失眠。
疯狂地抄着资料,哪怕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在抄什么,但葛秋还是在奋笔疾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重新包扎好的傅伯,出现在房门口,连同一起的还有司机小黄,以及另外两个她从没见过的年轻人。
只见二人五官,眉目中藏着锋芒,就像上辈子见过的西装走夫,犀利又内敛。
傅伯脸色微显苍白。
“小葛,咱们荛城有歪国佣兵进入,目前查不到原因,但已经肯定他是冲着你而来,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听我的,娘家那边暂时不能回。”
她被动点头:“那我爸妈?”
“已经安排人去暗中保护了,你若不放心,我还可以马上安排他们去北城旅游。”
意思就是让她爸妈暂避锋芒。
葛秋舔了舔发干的唇舌。
“难道是何琼要杀我吗?”
傅伯脸色一沉,犹豫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来人是很专业,应该是能排上名号的顶级杀手,何琼虽是靳家的姨太太,但手上并没有太多余钱,她没有那个能力请顶级杀手,更何况她还被软禁,所有的通讯记录,都在我掌握之中。”
葛秋听了只觉得心慌:“不是她,那会是谁?我没有得罪过其他人啊。”
傅伯缄默了两分钟。
逐字逐句:“有可能是大少爷的对手,故意用你扰乱大少爷的行程。”
葛秋深吸了口气:“他这次去华街,是收购还是?”
“都有,这次的决策很重要,事关靳氏集团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具体可能还需要大少爷回来分析。”
葛秋知道,自己可能猜破脑袋,也不一定猜得到,就不再提问。
“子弹取出来了吗?”
“取出来了,大少奶奶放心,我这条命金贵,还要替大少爷和你,挡风遮雨呢。”
葛秋蠕着唇找不到言语,也是打心眼里的佩服他,遇事比她冷静多了。
她是白白两世为人。
“已经派人去告诉我爸妈,我今晚不回去了吗?”
“派了,亲家老爷让我告诉你,安心做你的事。”
知道他们有的忙,还要抓紧时间布防,葛秋便叮嘱傅伯:“您要抽空休息,靳时忱说,他正在往回赶。”
傅伯早已经知晓,还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道:“放心,我会坚持到大少爷回来。”
此时不能妇人之仁,子弹不长眼睛,更不会和任何人开玩笑,她静下心刷题刷到十二点,眼看傅伯还在等消息,就放下笔,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
先是给傅伯熬了一锅补气养血的药膳粥,然后才是提神醒脑的三参茶。
她厨艺毫无保留,只想尽自己绵薄之力的,帮助他们坚守自己的职责。
傅伯看到药膳粥,露出一半惊讶一半了然的眼神。
“还以为你不会,原来又是我想错了。”
葛秋苦笑:“比起做这些,远远不如您舍命护我。”
知道她向来心思沉重,又比别人多了一副七巧玲珑心,傅伯就宽慰她:“别傻了,傅伯护你就是应该的,不然光护着大少爷,多乏味啊。”
葛秋被逗笑,将感激深藏于心,看着傅伯吃了两碗后,重新回到房间继续疯狂刷题。
一直刷到天亮,公司楼下又开始人来人往,她才熬不住的昏睡过去。
知道她熬夜也没拦着的傅伯,只是叮嘱玛纱好好陪着她。
因为在傅伯眼里,葛秋能这么镇定,又不妇人之仁,就已经非常难得了,要换其它世家名媛,只怕早不是现在这光景。
恨不得主动开口,让大少爷赶紧回来呢。
可其实回来,又能如何呢?
“大少爷什么时候到?”
“已经联系战机,能提前四个小时。”
傅伯打起精神:“分两班,一定要在大少爷回来之前,安全把大少奶奶交到大少爷手中。”
这一觉,葛秋睡得冗长,连梦都没做一个,等到幽幽转醒,只感觉身体重如千金。
但奇怪的是,她竟然听到了靳时忱的声音。
“确定人已经出境了吗?”
“确定!”
“还能再锁定他吗?”
“不能,他肯定会多次转机,想锁定基本上不可能。”
空气陷入死寂,就好像花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以及人力,还让杀手虎口脱险般颓丧。
她心速加快的睁开眼,就见袖子卷到胳膊的靳时忱,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不知道续了多少杯的空咖啡杯。
还不知道她醒了的靳时忱冰冷道:“A组的对手是不是S组?”
“大少爷是想?”
“没错,不管S组要多少钱,我都要A组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
葛秋心头狂跳,回想他说的那个绕口又生涩的英文代号,是她从未听说过的,但她知道,靳时忱要用他巨大的财力,去挑战整个杀手组织。
也就是说,地下世界的圈子,马上就要不平静了。
但万一失败会有什么后果,她想象不到,只知道他的担心不假,他的霸气也是真。
恐惧的咽了咽唾沫,靳时忱就抬起头往楼上看来。
四目相对,他深沉又冰冷的眸色几乎在瞬间转为柔和,并快速踩着旋转楼梯向她走来,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刚才的狠戾吓到她。
将她拦腰一抱,重新放回床笫之间。
“怎么就醒了?傅伯说你昨晚熬夜,是不是吓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