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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起点·怪谈
    踏入第一区的陈巘四人被第一区森严的戒备给吓了一跳,无论是高耸的钢铁巨墙,狰狞的粒子火炮,还是不间断巡逻的士兵群们,都给空气抹上了一股沉重的气氛。

    陈巘他们在第一区的住所恰好在铁壁的附近,不远处还有一所战地医院矗立着,医院的周边就是墓地,第一区的居民希望自己逝去后也能守护住这里,至少要能帮助到受伤的士兵,所以大多要求被埋在医院周边,但也因此传出过不少诡异的故事。

    陈巘四人在围坐在房间中,空气中充斥了说不完的凝重。

    陈巘率先打破寂静的氛围:“我们的保护对象正在医院中治疗,也就是说我们要去那医院保护他。”

    “是啊,但据当地居民口述,最近医院那很多人都看到了墓地中有人从土壤中钻出。”贺茂摆动右手说起了可拍的消息。

    经过队内激烈的讨论,最终四人达成了一致,前往医院拜访他们的任务目标——葛莱少校。

    ……

    远远的望向医院,周边的墓碑耸立在黑暗中,亡魂们的默哀之声仿佛飘荡在耳边。漆黑鸦群盘旋在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声,它们的黑影如恶魔般在墓地上投下恐怖的阴影,将墓地笼罩在一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阴暗中。枯藤缠绕在墓碑上,形成一张张骇人的口,仿佛要将来往者吞噬。

    无月的夜空隐约闪着诡异血光,渺微的冷光从凄凉的月宫中跌落,勉强照亮一小片墓地,却将白骨映照得更加恐怖。这些白骨残缺不全,散落在地上,被污浊的土壤盖住部分,仿佛是无数军士牺牲的证明。寒风呼啸,好似死神的镰刀刮削着墓地,腐败的污土被抛洒到空中,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剔透的水分,化为脏雨,星星点点的砸落,枯枝败叶被沙沙的砸碎,发出阵阵亵渎的呢喃。腐朽的黑风穿过墓地,发出阴森的桀桀声,瘆人不已,仿佛置身于刺骨的海底,溺水般的无力与绝望包裹着墓园中的一切。

    陈巘四人踱步踏入墓园,腐臭的气息将空气中的氧气变得浑浊,然后填塞满鼻腔,令人忍不住作呕。死寂的墓地中,似乎隐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心生寒意。阴影在墓地间变幻莫测,仿佛有无形的恶灵在悄悄观察着每一个靠近的人,令陈巘四人寒毛竖立,警惕地观望四周,然后逃一样得跑向医院。

    奋力推开医院的大门,四人赶忙冲进去,转身闭门,然后死里逃生般的喘出一口粗气,陈汐甚至颤抖着身子,双手扶门,软着脚倒在门旁。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护士先生看见,张口说“各位是第一次来吗?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墓园变得更加吓人了,许多护士小姐都有点感到不安,尤其是夜晚的时候,医院也不得不增加男护士的比例来弥补,真亏你们在这个点能走完外面的一段路。”

    说完后,好像有点话痨的护士忍不住开始了盘问,他眼睛炯炯有神地扫视着陈巘等人,好像要从他们的眼睛里窥探出真相。陈巘等人心知肚明,必须解释清楚来意。

    他们耐心而细致地向护士解释了来由,用恳切的语气描述了他们的目的。

    在他们交代完毕后,护士仍然狐疑地看着他们。然而,在这关键时刻,陈巘伸出手递给了护士一份证明文件。

    看到证明后的护士热情地带领几人去往葛莱少校的病房。

    一路上喋喋不休的护士主动给他们讲起最近医院流传的故事,护士一看几人提起兴趣的样子,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根据这边老人的说法,原先这里是一户人家的住所,但是不幸的是一夜间就全家暴毙,随后这边就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件,有的人在晚上见到了独自在墓园玩耍的小女孩,她会邀请你一起和她玩耍,但是走近一看,你会发现她全身苍白的皮肤透着冰冷的僵硬,眼瞳黑红,少部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留着青黑的鬼画符。

    有的人在深夜听到小女孩的哭声后,好奇地想去一探究竟却莫名地被毒死,全身肿胀腐败,甚至有连乌鸦也啄食一口就一同腐败倒在附近,有人在听到哭声后想转身逃走也会被一只巨大鬼怪一下拍成肉酱。

    也有人看到过一座巨大的棺材莫名出现在墓园中,如果不尽快离开就会被棺材连肉带骨地吃掉,而且如果你看到黄符后,你就会发现墓园的出口消失了,也就是你会永远困在墓园中。

    甚至有人会在墓园外的地方看到黄符或棺木,然后会被无形的鬼手拉进墓园的世界中。不过也有人说如果不小心走近了一片浓绿的树林后,不管怎么走都会发现绿色在变浓,浓至深处时化作融为一体墨色,这时在仔细观察四周会发现遍地铺满了闪着幽绿荧光的骨骸,空气中弥漫着碧绿的猛毒,干枯的肢体绞扭成一颗诡树,腐败的朽肉一条条软弱的垂在上面。

    但最可怕的是群坟,有人看到过一大堆人尸体被肢解,无数的器官、肢体洒落在地上,好像一同构成了什么图形,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体浑身上下没有完整的血肉,脸皮更是被活活剥下,光是想想就吓人。”

    说完后的护士回头看了一眼,惊恐的盯着陈巘身后,嘴巴张了又张,眼神中回荡着毛骨悚然,几个充满恐惧的字眼从他喉咙中挤出来:“黄……符……”

    几人也一个抖擞,猛的回头一望,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时陈巘感觉肩膀一沉,好像被什么拍了一下。

    陈巘一个激灵,赶忙抽刀后斩,凛冽的刀风中夹杂着对怪力乱神的忌惮。

    “等一下,是我,是我啊。”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护士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用自己颤抖的声音说道。

    看清楚是护士后,陈巘松了一口气,崩紧的肌肉也随之放松,板着脸收回打刀,冷漠的说:“下次在这样,这刀就收不住了。”

    “好的,不会、不会在有下次了。”护士咽了口口水说,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话语也说不利索了,乖乖地给他们带路。

    又走了一段路后,四人来到了少校的病房门前,护士轻轻地扣响房门,尊敬地说:“少校,有人前来拜访。”

    “好的。”低沉但充满威严的男声从中传来,略显沙哑的嗓音中有着沙场的锋利。

    得到病人的许可后,护士转身对陈巘四人轻声的回复:“可以了,你们进去吧。”随后侧身推开房门,自己闪到一边,给陈巘四人让出道路。

    陈巘点头示意感谢后带头进入,剩下三人也跟着示意并进入病房中。

    “您好,少校,本次我们将担任您的护卫。”陈巘对着躺在床上的葛莱少校解释着。

    陈巘看着少校满身的绷带和治疗仪器,咽喉上下蠕动,很难想象他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陈巘探着头,小心翼翼地提问道:“少校,您的伤……”

    躺在病床上的少校满不在乎地挥了挥自己打满绷带的胳膊,说到:“没什么,就是全身中毒腐坏了,小伤。”

    几人浅浅的交流完后,陈巘就离开了。

    看着陈巘几人将门带上后,葛莱少校变脸般呲牙咧嘴,不断的嘶气,“早知道就不演硬气了,疼死我了。”

    好家伙,这毒就算再猛也怕是腐坏不了这张嘴,硬得嘞。

    探访结束后的第二天。

    陈巘几人开开心心地将某些人的忠告抛到了脑后,准备出发去闯荡第一区。

    陈巘几人玩着玩着就到了军演的排练区,全副武装的军队如同山岳般屹立在演讲台上,军队的身后就是狰狞的机械巨兵,如果有人胆敢向它们发起挑战,那么铺天盖地的子弹、火炮会让他们撤回前言的。

    演讲台上有位大腹便便的官员正在激情演讲,下面的士兵也时不时高声怒喝来回应。

    “喂,是不很壮观?”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陈巘身后响起,随后一只胳膊大喇喇地挂上了陈巘肩膀。

    陈巘不耐烦地摆手,想要挥开这只胳膊,但是不论怎样都无法推动这只胳膊一丝一毫,心中掀起巨浪的陈巘回头一看,是荒涂。

    怔了怔神,陈巘张口问到:“荒前辈怎么在这?”

    “没什么,就是嫌站在演讲台上太无趣罢了。还有回答我的问题。”荒涂满不在意地撇撇嘴,继续追问。

    “很壮观。”陈巘点了点头,其余队员也跟着点头应和。

    “是啊,也就看着壮观罢了,实际上都是安排好的,只是一些用来感动自己的漂亮话。。”荒涂不屑地给几人讲起了内幕。

    说完就把自己晾在了栏杆上,“真是不懂,这些家伙有什么暗杀的价值,还要我们来保护。”

    抱怨完的荒涂对着前面的军队大声喊话“我就不信现在就有暗杀者!”

    然后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乌鸦嘴,你能不能闭嘴。”

    甩开手的荒涂倔强地反驳到:“白治,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又来戳我肺管子,上次只是意外!”

    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与白治的冷笑同时响起。

    看着军队中掀起的尘埃,荒涂傻了眼:“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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