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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起点·糟糕的登场
    数天后的第九区,陈巘小队聚集在猎人基地分区,充满了热烈的商讨氛围,仿佛一场战略大会正在进行。

    陈汐坐得笔直,用她那小小的大脑发表着认真的观点:“我们应该接下一个高难度的任务,这样才能在猎人界打响名声!”

    “不,我认为我们应该从简单任务开始过渡,毕竟最近我们在书先生面前的记忆都在流逝,只有离开第十区这种现象才会消失。我们需要保持警惕。”贺茂理性地分析着。

    在三人激烈地讨论下,陈巘伸着懒腰,悠闲地走向几人,手上攥着一张厚纸。

    “队长,你刚才去哪了?”贺茂疑惑地盯着那张纸,心中充满了不妙的预感。

    “哦,我去办理了任务许可证。”陈巘理所当然地说。

    “不是吧,我们还在商讨,你怎么就先接了任务了?我……你……”贺茂气愤地拎住陈巘的衣领,随后又无奈地松开,弱弱地继续发问:“我们晚上住哪儿?还有,你接了个什么任务?”

    “嗯,我们可以住在你家,毕竟你刚才也说了第十区有点不对劲。我想先远离猎人基地。”陈巘顿了顿,补充道:“任务是去第一区保护重要政客和军演的展开。”陈巘轻描淡写地说道。

    “哇,旅游任务啊!”芙莉露精辟地总结了这份任务。

    贺茂和陈汐异口同声地说:“行吧,就当度假了!”

    “有趣”的度假任务就这样开始了。

    隔天,去往第一区的飞机上,陈巘小队四人排排坐在一起。

    飞机前排,一阵吵闹声如连珠炮般不断地爆破。

    “吵死了,你个小鬼!”一名身穿高档西装的男子一把拽住位子上的年少男性的银白头发将他拎起位子,男子的痞帅的脸庞贴近纨绔少年有恃无恐的脸庞,深黑色的风衣随着男性的动作大幅飘荡,坚硬的马甲也在他身上荡过锐利危险的锋芒。

    “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不就是让飞机换个地方停吗?再说飞机换停不是很常见吗?”纨绔少年一脸不经社会毒打的表情无所畏惧反驳他。

    激烈的吵闹让陈巘几人不禁竖起耳朵开始光明正大的偷听。

    “小鬼,别让自己的任性影响别人,老子还有任务呢。”男子对着纨绔少年怒吼。

    另一边,飞机上的空姐和机长应经闻讯赶来,并准备介入调解。

    空姐对着二人解释道:“抱歉,虽然目前无异常情况发生,但是指挥部却已经发来换停的信号,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有什么要事忙碌吗?”

    机长在一旁补充道:“还有白先生托我传的一句话‘漆黑小人,你就慢慢等吧,对了那家伙是我弟,但我也不喜欢他,所以……’”

    “那家伙……”男子咬牙切齿地从喉咙中挤出这三个字,随后甩出自己的猎人黑卡:“我是猎人小队番号48的成员荒涂,接下去飞机我接管了,直接飞往第一区。”

    刚将“沾”在脸上的黑卡取下的空姐,一听猎人番号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赶忙赔笑,点头哈腰着说:“好的,我们这就去调整。”

    一旁站着的荒涂扔下手中的“小玩偶”,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嘀咕着:“本来还想藏着身份先去第一区逛逛的,这下好,一区的那群老不死的家伙又要来抓机。”

    “喂!不准去,给我换停。”纨绔少年半身陷入椅子中,冲着荒涂大喊,“我可是纯白集团的二男!”

    惊雷般的声音惊醒了同样在头等舱的假寐的两人,两位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其中一个人先以舆洗为借口去往机头的舆洗室,另一个则随后前往机尾的舆洗室。

    “小鬼,认清现实,你哥已经把你卖了。”荒涂一脸无语的看着那个给人感觉蠢到家了的纨绔。

    随着那名叫白豪的纨绔越说越起劲,就差问候完他的祖宗十八代了,自诩性情温厚的荒涂早已阴沉下了脸,瞬间暴起拽起白豪的衣领,一击完美的抛投扔出。

    白豪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最后狠狠地砸飞机尾廊道上的人,这人正是之前摸去舆洗室的二人之一。

    短暂的空中滑翔后,两人砸到地上发出令人幻痛的声音。

    被砸飞的人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定睛一看,身为人肉缓冲垫的他怀中的正是倒霉白豪。

    “哦呀,看来我王钢的运气不错啊。”王钢很快就锁住白豪的脖子,架着他往前走向头等舱。

    这一幅奇怪的景象很快就被荒涂注意到,但还来不及问话,王钢就说道:“喂,快点让飞机降落。”

    机头处的同伙也慢慢走出舆洗室,嚣张地说道:“我们在机头和机尾都装了炸弹,就算是番号猎人也不可能同时解除吧,起爆方式不止有手动哦,只要每隔十秒钟内我们没有确认不引爆,炸弹也是会炸的哦~”

    “哈?别小瞧猎人啊!”荒涂不悦地说道,双手握拳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

    “喂喂,你停下,就是你这猎人,再动一下我就引爆炸弹,还有三秒。”劫匪二人异口同声的威胁。

    荒涂无视了二人的威胁,自顾自地活动筋骨,然后伸出食指对着架住白豪的王钢侧身直指,随后大拇指猛然下翻,脸上狰狞地笑着,尖锐的眼神宛如要凌迟对方般说:“几年没听到有人威胁我了,‘污浊的哀怜’。”

    一瞬间所有人都像被无形之手攥住一般动弹不得,就连飞机也静止在了空中。

    “重力操纵,这是我的能力。”荒涂一脸漠视像他们介绍着。

    “那又怎样,炸弹要爆炸了,一起陪葬吧!”话音刚落,炸弹的爆破声就已经响起。

    恐怖的威力在舆洗室中掀起碎石。

    “是吗?”荒涂张手一握,炸弹的爆炸声就停了下来,在空中飞荡的碎石也回到了原点,连同爆炸的威力一起塌缩成一个小点。

    看着几人惊慌的眼神,荒涂简单地说:“没什么,我只是用重力把它们压缩到了一点罢了。”

    说完,荒涂径直走机头的劫匪,小手一丢,将他扔到王钢身边,然后改变自身的重力,快速起跳,飞身攥住两劫匪的衣领,一脚踹开舱门,将两人举到舱外,问道:“谁派来的。”

    尽管因为重力控制的关系没有强风摧残王钢他们,但仅仅是双脚离开大地、悬浮高空的空虚感就让他们惧怕不已。

    看着良久都没开口两人,荒涂不悦地皱眉,重力在眨眼间就扭断、碾碎了他们的双腿,破碎的骨骼刺入他们的身躯,原先的双腿已经完全消失,整个被压入身体。

    尖锐的哭嚎传出,荒涂漫不经心地说:“在不说就轮到你的手了。”

    “说,我们说。”炼狱酷刑般的折磨让他们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断裂,半身的痛感被人体防御机制的麻痹感取代,这才让他们能缓过神来回话。

    听到回答后的荒涂将两人往机舱中随手一丢,操控着重力将被束缚在空中的机舱重新压进飞机,堵住空洞。

    “说吧。”荒涂对着劫匪喝令道。

    “是、是倡优大人让我们来进行破坏的。”劫匪对视一眼,战战兢兢地说。话音刚落,两人就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瘆人的哭喊让陈巘几人不禁加快步伐跑向荒涂,紧接着就目睹了两人的蒸发——从脸部开始无数血泡翻起、炸裂,皮肤变得血肉模糊,随后血肉慢慢融化为猩红血水并蒸发为血色的水汽,仅剩俩架惨白的骨架留着。

    这恐怖、恶心的一幕引起陈巘四人的生理不适,陈巘强忍痉挛向低头沉思的荒涂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并询问发生了什么。

    “啊,没什么,神临坊的杂碎罢了。”荒涂先是不屑地说,随后关心地说“你们也是去第一区执行任务的吗?给你们一个忠告,今年情形不太对,你们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说完荒涂伸展腰身,爽朗地笑着说了一句:“最好能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中。”

    很显然度假任务转移成了高危任务。

    一旁的白豪醒来,嘴里依然不依不饶的喊着“给我停机”,直到看到了芙莉露。

    满脸猪哥相地凑过去,猥琐地说:“欸~,这不是露小姐吗?怎么专门来找我。”

    正义的铁拳瞬间降临到他的头上,在他还没来得及伸出自己的咸猪手的时候。巨大的冲击让他的脑袋发出嗡鸣,随后昏死过去。

    “真是的,怎么和你哥一个德行,不,你更恶心。”荒涂转动自己的手腕,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样,现在他甚至想去洗洗脑子,遇到了这么个家伙属实是恶心到了他。

    飞机很快就安全着陆到第一区,如果没注意到铁饼一样的飞机门的话……

    当飞机降落时,一群军队已经围满了飞机外,迎接陈巘小队的到来。这些一区高官们身着华丽的制服,站得笔挺,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然而,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们中间有些人挺着满是肥肠的将军肚,好像已经久未参与实战了,还有一些人虽然白发苍苍,但依然神采奕奕,看起来似乎还想再争一争权力的残余。他们虽然身居高位,但看似庄重的仪态下流露出的自满和僵化,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区的政治圈是如此荒诞和颠倒。

    荒涂很清楚,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来寻求他保护的,这些家伙在平时根本不会做什么有实际意义的行动。刻入基因的疾苦感受让荒涂一直都能看清楚权力这种东西,他相信着真正的权力应该建立在实干和为人民谋福祉的基础之上,而不是空洞的仪式和虚无的权谋,也为之战斗着。

    但这么一批人中自然也是不乏铁骨铮铮之辈,鹤发童颜,眼神依然如出鞘的宝剑般锋利,身骨虽僵,壮志依旧。

    铁饼一样的飞机们很快就被荒涂一脚踹飞到空中,随后荒涂迈步起跳,屈膝着陆与空中的飞机门,陡然发力,只听轰的一声,“铁饼砸在了地上”,荒涂也凌空飞离现场。

    看着自己的“目标”插上翅膀逃走了,所有人都赶忙追了过去,原本热闹的机场瞬间变成寂寥无人的停机坪,飞机上原本畏畏缩缩的乘客一看荒涂和机场那的一大批人离开,纷纷开始了自己抱怨,乃至诅咒。

    “该死的猎人,坐什么飞机,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要不是他们这些可恨的猎人,这世界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灾厄。”

    “就算是为了我们,早点去死吧!”

    刺耳的声音将陈巘四人赶下了飞机,但所有人都好像忘了飞机上还有个倒霉孩子昏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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