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穿越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就发生了这样的生死攸关的大事件,夏易躺在龙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回想那天的激战,虽然已经过去了几日,但还是不由得心有余悸,胆战心惊……
夏易心里知道,自己应该强大起来,日后类似这种,甚至比那还严重的情况还会有,如果还是像现在这个样子;遇到事情,遇到危险就腿软……不行,必须要冷静,镇定,夏易拍拍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看了看门外;
(奇怪?果叔怎么还没有来…)
正在夏易奇怪的时候,小六子从外面赶来,先是给皇帝陛下行了礼,由后说明了果叔没来的原因,原来是果叔病了,毕竟年岁大了,身体不是很好;
“陛下,这个月底,就要将王令问斩了,狱官托我请示陛下,选在何地问斩?”小六子问道。
(月底问斩,太快了)
“告诉狱官,先不着急,传令暂缓斩首王令!”
“陛下这是何意?王令反叛重罪,暂缓行刑……这……”小六子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夏易,看了看小六子,回道:“他还应该有一个老朋友陪着他”
“哦?这那具体是何时///”
“待朕定夺!”
“诺!”
(当然了,你的老朋友李自豪会去陪你的,老王啊老王啊你不会孤独的)
三个月后……
临近新年,大雪飘扬,夏易站在宫墙之上,欣赏着皇城的雪景,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下雪天,我被一道雷劈到了这里,也不知今天能不能给我劈回去,从宫墙上俯瞰整个皇城,银装素裹,一片雪白,长安大街上的熙熙攘攘和民屋的炊烟袅袅却把这雪城衬的并不很寒冷,倒是有些温暖……
(真暖和啊,升温了吗?)
“臣妾,见过陛下!”
李其雪趁夏易观赏雪景时给他披了一件纹着金龙的貂皮大袄,那大袄已经在寝宫里被李其雪烘烤过了,听闻皇帝在赏雪,李其雪便匆匆给皇帝送来披上;
夏易回过头,看见是李其雪,赶忙过去搂住李其雪的腰;
“你怎么来了,多冷啊!也不怕冻着我们的孩子?嗯?”夏易关心道;
夏易和李其雪成亲已经三个多月了,李其雪也已经有了身孕,两个人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磨合,已然情投意合,夏易对李其雪十分喜欢,她不仅温柔,还很会照顾人,每天为皇帝准备膳食,伺候更衣,虽然这是每个妃子必做的,但是对于夏易来说,他从现代穿越过来,享受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是在幻想中的婚后生活,这让夏易很满足,他对李其雪的感情日趋深厚,更何况她又怀了他的孩子。
这对小夫妻,牵着手,漫步在返回寝宫的宫道,阳光的照射和白雪的反映,两人的画面十分温馨;
温馨的氛围很快被打破,前方小六子突然匆匆跑过来;
“见过雪贵妃!”对李其雪行完礼,便附耳皇帝;
“卫……卫潇权,卫大人传话,一切准备就绪,此时正在御书房等待陛下”
夏易听完小六子密语,脸色瞬间苍白,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转向李其雪,
“宝贝,你先自己回去,朕去处理些公务”
虽然给李其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也没有多问,为夏易紧了紧大袄,迎面轻轻亲了一下夏易的嘴唇,便独自回宫了。
夏易看着李其雪远去的背景,心中很不是滋味,一股子酸感涌上鼻尖,看着李其雪的身影埋没在风雪之中,他也随着小六子向着御书房方向走去,这一路;他的步伐很沉重,呆呆的看着前方,好几次都差点被雪滑倒,还好有小六子搀扶着,小六子看着自己的主人,同情的叹了叹气,他没办法安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独自承受着煎熬……
卫朝府内;
“父亲……”
来人正是卫朝的三女儿卫潇潇,双手捧着茶杯,走到父亲跟前,恭敬奉上;此女模样冠绝京城,生了一双好大的桃花眼,弯弯的柳叶眉,气质更是上乘,生于书香门第,精通琴棋书画,一举一动透出优雅知性,一袭白裙,配有红唇,从来不失作为一个女人的感性,身材更是叫绝,前凸后翘,腿长腰细,双耳各挂一银白小珍珠,珠圆玉润形容的不止于饰品,更可用于卫潇潇的皮肤,吹弹可破,凝脂玉粉,粉状不浓,淡雅清新……
卫朝呡了一口女儿奉的茶,轻轻的捧在手里;
“潇潇,是时候了,届时不必想念父亲和哥哥们,好生侍奉皇帝,这不仅是对你更是对卫家,你清楚吗?咳咳咳……”
卫朝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咳嗽给打断了;
“父亲;潇潇清楚,请父亲注重身体;”
卫潇潇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正如其名潇潇,嗓音婉转清脆,可惜那个时代没有好声音,不然卫潇潇必定是冠军;
卫潇潇双眼含泪,注视着面前这个苍老的父亲;拼尽大半生,侍奉三朝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仿佛在此刻宣告退休;
荣华富贵已享尽,老翁只手也擎天;如今虎魄仍旧在,告别天子却人间!
卫朝的府邸很大,比不上皇宫,但是作为两朝丞相的府邸,没有深宫却有大院,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大宅子,此刻却有些落寞,寒风夹杂着雪花吹进卫府正厅,那瞬间,卫潇潇的睫毛结了霜……
御书房内;
卫潇权早已等候多时,待到夏易终于驾临,卫潇权行过大礼;夏易被小六子扶至主座,眼神飘忽的他却注意到桌子上摞的高高的案卷;
“这是……?”
“此乃李家父子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罪证”卫潇权回:
“他们……,都干了什么?”夏易虚弱地问;
卫潇权看着皇帝这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移步到书房中央,面朝天子,双手握拳行礼;
“陛下,眼前正是关键时刻,还望陛下振作”说罢,抬眼看了一眼夏易,便接着说道:
“李家父子在先帝尚未崩逝时,便开始四处敛财,光是在京城内和城郊的府邸宅院就多达4余座,还有在各州府出游时临时住下的宅院,总计6余座,其结交各个州府的门阀世家;年年这些门阀世家给李家送礼,黄金宝石银两绸缎数不胜数,甚至储量超过国库;其四子李其明,勾结土匪帮派,在京郊一座孤山上有一座匪寨,便是李其明资助创建,名明帝寨,寨内土匪1万余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在个别州府还有大小帮派不计其数,总计人数约3万人;据密探报,李自豪丞相,密令自己的三儿子李其聪在上位上将军之后,立即换将;且换的不是李家的亲信,就是一些与其结交的门阀世家的公子,如今是陛下成功平叛王令,全国一半以上兵马已经被陛下掌控,但是李其聪手里的兵马亦然不少,如若陛下在此时犹豫不决,定然错失良机,趁其刚刚上位,各地势力虽大但是分散,应立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呐,陛下!”
夏易听着卫潇权的话,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偏偏这人是自己的老丈人,更何况李其雪已经有了身孕……我能怎么办?我怎么能不犹豫?我是皇帝不假,但是我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我甚至已经爱上了李其雪,我也离不开她,她给我的就是妻子的感觉,我还有了孩子,我……
卫潇权看着皇帝面露难色,咬了咬牙;再次张口;
“家父,知道陛下担忧的是什么,让我在最后送给陛下一句话”
夏易无力地问道:“什么话?”
“自古无情帝王家,身在其位,各司其职,各安其命……”
卫潇权走后,夏易就一直趴在御书房的书桌上,小六子端过去的晚膳夏易一口没动,只是喝了几小杯酒脸上就烧了起来,他晕乎乎的站起来,打开房门,任由这夜晚的冷风吹过自己的脸,为什么要让风吹自己的脸,不知道;没有理由,他摇摇晃晃的朝李其雪的寝宫走去;
走着走着,月亮隐匿了起来,只有星光在为皇帝照亮宫道,他到了,
“陛……”
“嘘!”
李其雪的宫女见到皇帝驾临,忙要行礼,被夏易示意不必;他轻轻的打开房门,走向熟睡的李其雪;轻轻的坐在床边,倚靠在床沿的支撑木上,斜着头注视着李其雪,看起来她睡的很香,微柔的呼吸,香甜的体香,两眼的睫毛搭在脸上,像一个熟睡的洋娃娃,夏易倾身伸手整理李其雪因为睡熟翻身而凌乱的发丝,顺带抚过她的脸颊,夏易注视了好久;又隔着被子摸了摸李其雪的肚子,那酸楚又一次涌上鼻尖,夏易为她掖了掖被角,轻轻的在额头了吻过,便出去了;
等到离李其雪的守门宫女有一段距离之后,夏易再也忍不住了,张着嘴,流着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边走边抹眼泪,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受了委屈,又不敢大声哭诉,落泪的无声和脸上扭曲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易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心痛,这种害怕的心痛……
在皇帝走后,李其雪缓缓睁开双眼,原来她没有睡;她依靠床头,她感到皇帝很伤心,但是自己又能为皇帝做些什么呢?想想明日的早膳?李其雪从床上盒子中拿出亲自为皇帝织的手帕,上面是两个鸳鸯在湖中戏水,但是只把左边的鸳鸯绣好了,右边的还没来的及绣,李其雪决定先把湖水秀出来,最后再秀右边的鸳鸯;待全部绣好送给皇帝……
……
“父亲,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女鬼将军王雯,拖着透支的身体艰难的行走,她想去哪里?不知道,她一心只想救自己的父亲,但是那天从死人堆里出来之后,她踉踉跄跄的在路上走着,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走的是什么方向;突然眼前一黑,她被人打晕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地方了;那有大海的声音……
那天,王雯在路上漫无目的走,被偶然遇上的人口贩子打晕,贩卖到叶岛;
“这……这是什么玩意?”一个在白天也戴着面罩的人问道:
“什么什么玩意,你们不是说的要有特点的吗?这多有特点?”人口贩子回道:
“这是有特点吗?这也太丑了吧,像女鬼似的……”
“丑的有特点不是特点吗?行了;别墨迹了,快点给钱吧,刚才我试了试,这个丑八怪内力深厚,估计是习武之人,好生调教对你们会有用的”
“什么?内力深厚?有多深厚?我试试”
说罢,面罩男右手凝出一团白气,瞄准王雯眉心打了进去,面罩男贴近王雯,突然从王雯眉心又反弹出一股白气,直冲面罩男左眼,还好面罩男反应快,不然这一下,他就得改名独眼龙了;
(好强的内力,应该不是凡人)
“怎么样,要不要,赶紧给钱”人口贩子催促面罩男;
“给,给给,快滚!”
……
等到王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这屋子很是奇怪,瓶瓶罐罐的有很多,里面还装着不知道什么液体,墙上还挂着各种人相脸皮,更让王雯奇怪的是,在屋里的镜子里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嘴角歪斜被板正了过来,尖嘴獠牙被削平了,眼睛也变大了亮了,黑痣也没了,完完全全的换了一张脸,但是仔细看气质还是王雯的气质,还是勉强辨认出三分的;但是王雯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自己的脸上,房门被锁,她就踢碎窗户,从窗口跳了出去;
……
此时的王泽,正在被关在蓝昭帝国的监狱里,那里的狱官审问着王泽,可是王泽嘴硬,不见高官,一字不漏。有一个人在阴影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很敬佩王泽的毅力,于是高声向王泽道:
“说出你知道的一切和你的目的,我是帝国的上将军!”
王泽一听,立马提出了一个条件;借兵攻打大夏皇城,救出自己的父亲。那个自称上将军的人,二话没说直接答应;于是王泽和盘托出在大夏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个上将军给了王泽一个单人牢房,那天后再没有审问过王泽,也没有对他再用过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