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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庞门四杰
    朱崇虎大喜,道:“博言兄可以助我寻到我家少掌柜么?”

    李久年一笑,道:“虎爷,如若您要在关外寻什么人的话,博言兄正可以帮得上您,况且您家少掌柜是今日天不亮时来的关外,那么想来此时还尚未走远,以博言兄这些年在此地积攒的人脉干系,要找到您家少掌柜,不是件难事儿。”

    “那我要多谢博言兄了。”朱崇虎拱手道。

    “哎,朱兄说的哪里话,三年前你于我有大恩,今日这只是小事一件罢了,不值一提。”宋博言随口说道。

    “那眼下,我们。。。。。。”朱崇虎抬手说道。

    “事不宜迟,二位且在此处稍坐,我让小厮给你们弄点好酒菜,我这就去帮朱兄您打探消息,不消多时,必有回信。”宋博言说罢,起身欲走。

    “哎呀,博言兄,此事是我托你相助的,怎能你去奔波,而我在此喝酒。”朱崇虎说着,也站起身来,接着道:“我看如此吧,还是要劳烦博言兄去为我探听点消息,而我此刻也去外头沿路打听一下,看有否路边的店家闲人见过云儿的。”

    宋博言见朱崇虎此事确是紧要,也就点点头,说道:“那就依朱兄所言。若我这边有什么消息,我让久年兄去寻你,你看如何?”

    “如此最好,那就多多劳烦博言兄了。”朱崇虎拱手谢道,转身就奔赌坊外头去了。

    这关外小镇离“鸣砂客栈”不远,以往朱崇虎也有多次路经此地,因此沿路的店铺酒家,他还是颇为熟识的。

    “云儿,你可要脚步慢一些啊,好让我能赶上你。”朱崇虎心中默念,举目探望四周。

    此时,有一年岁不大的男子迎面走来,应是关外的百姓。

    朱崇虎快步上前,张口问道:“这位小哥且住,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人一脸疑惑,看着朱崇虎。

    “是一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身形,样貌也算得上好看,骑着一匹青鬃马,今日很早的时候来的关外,你见过这样的人么?”朱崇虎问道。

    那男子脑袋一歪,双目大睁,满脸的惊讶。

    朱崇虎见那人反应有异,似有眉目,喜出望外,急问道:“你是不是见过那少年?你是何时见的他?他往哪里去了?”

    那汉子依旧是双目大睁,满面的惊异。

    朱崇虎觉得有些怪异,伸手抓着那人臂膀,急着说道:“你倒是说话呀。”

    那男子这才有些不同的反应,双手抬起,在朱崇虎面前比划了起来,又指指耳朵,又指指口鼻。

    “唉,我说他为何如此怪异呢。”朱崇虎无奈苦笑道。

    这男子是个聋哑之人。

    “还得沿路多找些人打听打听才行。”朱崇虎边自语边往前行去。

    。。。。。

    朱崇虎一路走去,往来百姓,酒家店铺,问了有十几处了,都没有朱云儿的一点音信。眼见着日头过半,朱崇虎却也是无可奈何,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他自路边找了一家茶铺,坐下问掌柜的要了碗茶水,暂歇一歇脚。

    就在此时,有五个男子走到朱崇虎边上,停下了,打眼瞧着他。

    那五个男子中有四人的五官眉眼颇有些相像,另一人满脸的胡茬。朱崇虎眼见那胡茬汉子有些熟悉,刚要发问,他们中的一个倒先开口了:“方才是你一直在寻一个少年么?”

    “对,我是在寻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中等身形,各位兄台可是见过他么?”朱崇虎惊喜道。

    “那少年我们没见过,我们是来找你的,那两个白衣剑客呢?你们是一道的吧?”五人中看着最年少的一人一指朱崇虎,怒声说道。

    朱崇虎听到这里,心中十分的疑惑。自己今日是独立一人来的关外,并没有什么白衣剑客随行,他们说的又绝不是李久年和宋博言,这可奇怪了。

    朱崇虎脑袋里一转,又瞧了一眼面前的五人,突然想到,五人中的胡茬汉子,是他方才过来路上打听过朱云儿消息的一人,想必是他带着另外四人找着自己的。况且,他们说没有见过云儿,却一齐前来寻自己,观他们面上还有不少怒气,想必是另有蹊跷,说不定和云儿有关,想来只有让他们把话说清楚,才能知晓这其中的一切。

    思忖至此,朱崇虎起身,道:“几位有什么事要找我,就请明说吧。”

    方才直指朱崇虎的少年冷言说道:“你们为何要打伤那几个酒铺掌柜,还要劫夺店里的钱财?!”

    那少年的两句话,让朱崇虎更是摸不着头脑。

    朱崇虎拍了拍脑袋,摇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今日才来到的此地,更没做过伤人夺财的事儿。”

    “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大丈夫敢做便要敢当,你以为你们赖的掉么?”那少年朗声说道。

    朱崇虎顿觉得有些好笑,轻轻笑着说道:“呵呵,小子,我确没做过你说的那事儿,我拿什么来当?”

    这五人见朱崇虎如此发笑,似是分外的轻视他们,心中大为不悦。那少年头一个便忍受不了,伸手便去抓朱崇虎的衣襟。

    朱崇虎的身手是何等高明,曾会被那少年如此轻易就抓住了衣襟。只见他右手随意的一抬,便打开了那少年的手。那少年身边的几人也不是摆设,见朱崇虎如此反应,有一人一脚将朱崇虎面前的桌子踢起,另一人长出一拳,直击朱崇虎的胸口。

    朱崇虎见状,右掌一拍飞起的桌子,直接将那桌子拍碎了,左掌一打那人打来的拳头,借力往后一跃,离那五人有六七步之远。

    那踢桌子的汉子显是常在武林中走动之人,见朱崇虎这简单的两下子,立马看出朱崇虎身手不凡,他凝声与另外几人说道:“各位兄弟小心,此人武功不凡。”

    “什么武功不凡,我庞家的武功哪里不如他?各位哥哥看我战他!”那少年心下不服,说了一句,便两步上前,先行发难。

    只见那少年掌中长剑一挥,剑鞘脱剑而去,直向着朱崇虎的面门射去。朱崇虎行走江湖十余载,交手过的高手何其多,他哪会在意这简单的一招,只是一伸手,便握住了那飞来的剑鞘。那少年将剑鞘挥出之后,自己也提剑冲向朱崇虎,见朱崇虎握住了自己挥过去的剑鞘,他右臂一低,持剑直刺朱崇虎的双脚。

    朱崇虎见状,爽朗一笑,轻轻一跃便躲过了那少年的一剑,随即握紧那剑鞘,对着少年的脑袋往下一劈。那少年见自己一剑没能得手,朱崇虎手中的剑鞘又往自己脑门劈来,便向边上一滚,躲过了朱崇虎的这一招。

    “不错,小子,你的剑法我还未看出有多厉害,你这身法倒是蛮灵巧的。”朱崇虎笑道。

    那少年略略调息了一番,“哼”了一声,又仗剑朝朱崇虎刺去,朱崇虎也不躲不闪,只是用手上的剑鞘去挡那少年的剑。少年连着舞了十几招,都被朱崇虎掌中的剑鞘挡住,心中也是充满了不忿。

    “哈哈,你这剑法一般,剑鞘倒是不错,这十几剑下来都削不断。”朱崇虎继续调笑着那少年。

    那少年被朱崇虎激的火冒三丈,怒吼了一声,身子一跃,横在了半空中,用剑尖一点地面,双脚连踢朱崇虎面门。

    “这招还不错!”朱崇虎赞道,一提剑鞘,挡了那两脚。

    但见那少年在半空中将身子一转,又是一剑点地,又是两脚。这两脚是朱崇虎没有想到的,还来不及使劲,手中剑鞘便被那少年踢落在地。

    连着四脚之后,少年并未停歇,身子依旧在半空中横着转动,只是用剑尖点地,每点一下,身子就是一转,随着就是两脚直踢朱崇虎面门。

    朱崇虎掌中剑鞘被那少年踢落,便用双掌交替着去接少年的腿法,“好小子,我看你能踢多少下!”朱崇虎朗声说道,一掌接着一掌,接下了那少年的每一脚。

    连着接了十几脚,朱崇虎也退了七八步,双掌渐渐的也有些生疼了,“就陪你玩到这里了!”朱崇虎说着,双目一睁,右手变掌为爪,牢牢抓住了少年的脚腕,如同虎啸一般大喝一声,朝着另外几人的方向,将那少年径直甩了出去。少年“哎呀”一声惊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虽说是在交手,但朱崇虎却莫名的有些愉悦。

    “方才这少年使剑之时,所劈刺的,都不是我的面门,胸口等要害之处,如此看来这少年并无杀我之意,只是想伤我罢了。而且他虽使剑,但他的剑法确是一般,身法和拳脚倒是颇有长处,实是个有趣的少年。”朱崇虎想罢,大声说道:“小子,你的剑法不行,往后多练练拳脚功夫吧,日后必有所成。”

    那少年听罢,心中充满了委屈,方才他所使的是他爹所传授的,他们家传的剑法,而那凌空中连踢十几脚的拳脚功夫,是他闲暇之时自己所创的。家传的剑法没学好,旁的倒是使的不错,真可谓本末倒置。

    “方才的不算,那是我胡乱使的,现在我叫你好好见识见识我的庞家剑法。”那少年大叫道,又冲朱崇虎奔来。

    若要在平日,朱崇虎倒是有兴致与这少年再切磋一番,但是今日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敢久待此处,“须要立马在他们那儿问到和云儿有关的消息了。”朱崇虎想罢,也不再留手了,双掌一合十,直接夹住了少年刺来的一剑,少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剑抽出。

    “喝!”朱崇虎大喝一声,身子一震,周身像是炸出了一道气浪,立马将那少年震退了七八步,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少年的长剑却仍在朱崇虎掌中夹着。

    另一边的几人见状,立马持剑上前,欲群战朱崇虎。

    好个朱崇虎,但见他双手一甩袍子,双掌往前一推,一声虎啸,又似一道气浪自他掌中喷薄而出,将那四人一齐震倒了!

    朱崇虎散了内力,捡起了那少年的长剑,随手一掷,正插在少年身旁的地上,朗声说道:“不必再打了,胜负已分。”

    “哼,你们这些伤人劫财的恶徒,我今日就是死在你手上,我也不服你!”那少年自地上拿起长剑,又欲再战。

    就在此时,有一人在朱崇虎身后喊道:“虎爷,虎爷!”

    朱崇虎转头,喊话的那人正是李久年。

    李久年快走几步,来到朱崇虎近前,见到朱崇虎面前的那五人,开口说道:“哟,这不是庞家兄弟么,你们怎地也在此?”

    那五人中看着年岁最大的一人伸手一指朱崇虎,开口李久年问道:“李久年,你认识此人?”

    李久年笑了笑,说道:“不光我认识他,你们应也知道他的,他就是卧虎坡‘鸣砂客栈’的朱崇虎,‘虎爷’啊。”

    “他就是‘鸣砂客栈’的朱崇虎?难道他不是和那两个白衣剑客一伙儿的么?”那人惊奇道。

    “什么白衣剑客?庞大爷,你说的我怎地都不明白啊。”李久年发问道。

    “我看我们坐下细说吧,我正好还有事要向各位请教。”朱崇虎拱手道。

    年岁最大的那人见此事有些怪异,便点点头,一行七人又在那茶铺坐下。

    “你,真的是朱崇虎?”那年岁最大的汉子问道。

    朱崇虎笑笑,点头。

    “你真的不是和那两个白衣剑客同道的?”那少年问道。

    朱崇虎依旧笑笑,摇头。

    李久年亦在旁附和道:“虎爷是今日刚到的此地,一到这儿就遇上我了,哪儿有什么白衣剑客。”

    那少年听罢,一拍脑袋,惊呼道:“啊呀,那真是天大误会了,虎爷,今日我们兄弟实是对你不住了。”

    “你们四位是庞家的吧,关外庞家的四兄弟。”朱崇虎说道。

    “正是!”那少年点点头,如数家珍一般的挨个点着另外三人道:“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二哥,这是我三哥,我是老四,庞玉成。”

    “哈哈哈哈,‘关外庞家,一门四杰’,我早就听过你们的大名了。”朱崇虎笑道。

    “虎爷真是过谦了,我们哪像虎爷您这般驰名远扬。”说话的是便是庞家老大,就是那五人中年岁最长之人。

    朱崇虎喝了口茶,一抬手,说道:“我看我们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我想请几位说下白衣剑客的事儿,还有他们是否也和我要寻的那少年有干系。”

    庞家老大问道:“虎爷,您为何要寻那少年?”

    于是朱崇虎便将朱云儿出走的事儿和盘托出。

    “啊呀,看来那两个白衣恶徒和虎爷要寻的是同一个,这才让我们闹出了方才的误会。”庞玉成惊叫道。

    朱崇虎摇头而笑,说道:“原来是如此,那还请你们说下那两个白衣剑客的事儿吧。”

    庞家老大喝了口茶,道:“这事儿,要从几个时辰前说起了。。。。。。”

    。。。。。

    与此同时,还有两人也在这关外小镇上喝茶,但是他们的茶,却喝的不这么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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