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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姜娇娇看到桓芷兰身上价值不菲的衣裙,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转身就收拾好表情对着坐在一旁的桓夫人疑惑的问道:“姨母,妹妹身边的就是云县主吗。”

    “嗯?”桓夫人朝着姜娇娇看的方向望去,迟疑着开口:“芷兰身上那件衣服怎么没见过?”

    姜娇娇故作惊讶的说:“看着像是紫云纱,这貌似是西域进贡的布料吧,妹妹怎么穿上了。”

    桓夫人没有说话,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桓芷兰,桓芷兰感受到桓母的眼神,轻轻瞥了一眼桓母一眼,继续转过头和柳思云说话,等到大长公主邀其他夫人走后,桓夫人走到桓芷兰身边,对着桓芷兰的脸打去,桓芷兰早就料到桓母的动作,直接抓住桓母的胳膊,故做震惊道:“母亲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偷穿别人衣服还有理了?”桓夫人中气十足呵斥道。

    在席的夫人小姐都好奇的看着这对母女,桓芷兰拉住想要解释的柳思云开口嘲讽道:“我参加宴会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思云县主好心借我一件衣服,怎么到母亲嘴里就成偷了,这么污蔑自己的女儿对您有什么好处。”

    在做的夫人小姐窃窃私语,有些不清楚桓府的人猜测着桓芷兰八成是小妾或外室的孩子,桓夫人才不希望桓芷兰出来走动,桓夫人也听到了张张嘴想要解释,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桓芷兰看到后可不愿意错过打脸桓夫人的机会,用眼神示意萍儿,萍儿立刻意会,将装着旧衣服的包袱抖开,拿出那件旧衣服真情实意的哭着说:“各位夫人小姐,这件衣服是我们小姐最好的衣服了,可是这也是表小姐穿剩下的衣服,颜色都褪了,随便哪一个小姐的衣服不必我们小姐好。”

    桓芷兰趁热打铁,弱弱的对着众位夫人施了一个礼,本就瘦弱的样子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带着哭意柔声细雨道:“不怕各位夫人笑话,我确确实实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桓府唯一的小姐,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能捡着表姐不用的东西,每次想要抗争一下,就会像今天一样被训斥打骂,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罢,用手帕象征性摸了一下眼泪,轻轻靠在柳思云肩膀上,柳思云真的以为桓芷兰伤心欲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桓母听着众人谴责自己的声音,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借口身体不舒服,早早离去,连姜娇娇都没顾得上,姜娇娇本就是靠着桓夫人让众人认可自己,如今见风向没有朝着自己预期走,反而令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姜娇娇受不了也紧跟桓夫人离去。

    祁阳与裴宁又开始了各自忙忙碌碌的生活,只偶尔见一两次,边地局势越发紧张,裴宁是一刻也离不开营地,自从藏玄出现之后,祁阳也变得越发的忙碌,除去偶尔去营地视察能与裴宁见一两面外,两人算起来已经近两个多月没再见过,互送东西的频率越发少,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努力着。

    处理好所有的军务,裴宁总算松了一口气,在休息的闲暇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看着远处发呆,裴老将军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直接走到主帅的位置毫不客气的踹了裴宁一脚,将奏折直接甩在桌上,声音浑厚的骂道:“你他娘还有时间思春,火烧屁股了都。”

    裴宁不满的看着裴老将军:“爹,如今儿才是主帅,有你这么对主帅的吗。”

    裴老将军“呸”了一声:“还主帅,你知道什么叫暂代吗,要不是老子伤病犯了轮得到你?等老子病好了,主帅自然还是老子”,用下巴示意裴宁看桌上的朝廷回函,裴宁打开看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异样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这不是早就料到的事吗,只是不知来的会是哪位。”

    “我听说是闻光,要真是他那就难办咯。”裴老将军愁容满面,裴宁也有些惆怅,不过很快整理好情绪,“也不一定,只是传言而已,不过有些事情是得提前部署了。”

    裴宁半真半玩笑的说道:“爹,你说要是我娶了公主,朝中是不是不会再派监军了。”

    “谁知道呢,就连皇上的亲儿子也难逃被怀疑的下场。”裴老将军有些伤感无奈的说道,回过神来,感觉不对:“怎么你对人家长公主动心啦?”

    裴宁没有否认,看了裴老将军一眼,视线就转移到堪舆图上细细研究,裴老将军幸灾乐祸的看着裴宁:“你小子看上也没用,我可听说长公主先前似乎与京中第一公子谢琅有婚约,谢琅可是出了名的有才华,长的俊美无比,哪能轮得到你,而且我觉得长公主也不大可能看的上你,人家长的好,身份又尊贵,心地又善良,找什么样的郎君找不到,找你这混不吝一身臭毛病的小子。”

    裴宁虽然已经习惯自家老爹贬低自己了,但是还是听不下去,:“有你这么贬低自己亲儿子的吗,你怎么知道人家看不上我。”但听到老爹说祁阳有未婚夫一事的时候,裴宁确实很不开心,但感觉应该不像老爹说的那样,暗地打算着有时间去亲自求证一下。

    祁阳双手拿着藏玄手中递过来的圣旨,打开一看发现是当初大调北定军回京的圣旨,:“我记得当初给舅舅定罪的时候罪名是擅自带兵离开守关,意图谋反,后来平反的时候也提到了这假圣旨,怎么会在你手中。”

    “殿下你仔细看字迹虽然是模仿的花侍中的笔迹,这玉玺盖的章是真的。”

    “不对,我记得当初平反的时候说是高相的学生于闻假传圣旨,诓骗定北军回京,但他根本没有机会能偷盖玉玺,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除了皇上极其信任的心腹和他自己外,绝不会假手与他人,当初我看过那道圣旨上面的玺印明显是伪造的。”

    “这究竟是怎么来的?”祁阳将圣旨交给藏玄,疑惑道。

    “是王将军的心腹拼死保下来的,这道圣旨才是当初王将军所见到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祁阳没有说出口,但两人心知肚明。

    回到桓府的时候,桓夫人和桓相都在正厅等着桓芷兰,看到桓芷兰进来气不打一处来,桓阳怒视着桓芷兰:“你这个逆女,还知道回来,桓府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完了,平时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非得穿一件上不得门面的衣服出门让人责怪你母亲,你心里就好受了是吧!”

    姜娇娇站在桓夫人身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看桓芷兰受罚,但桓芷兰早就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桓芷兰了,她不卑不亢对视着桓阳:“父亲刚刚说是短我吃还是短我穿了?那可不是都短了,父亲可以去随便问任何一个下人,看看我和姜娇娇谁才是府中的小姐,我的衣服哪次不是姜娇娇挑剩下的才给我,不,甚至是穿剩下的,很多时候哪怕她赏给身边的下人也不会给我,我所有的衣服首饰可以用的用手指都可以数得过来,能穿出去的只有身上这身还算好,在您口中却成了上不得台面,上的台面的衣服女儿又没有。”

    桓阳有些不敢相信,质疑地看着桓夫人问:“是这样吗?”

    桓夫人慌了神,她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只是喃喃道:“我让娇娇挑完了,给兰儿送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桓阳的目光转移到姜娇娇身上,凌厉的眼光似乎能看穿人心,姜娇娇也没想到桓芷兰平常都不会反抗的,今天突然一下硬气起来,还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不是这样的,我明明将衣服给妹妹了,是妹妹不要的,还说不让我进她院中,您可以问小枝,是不是这样”姜娇娇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小枝,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小枝领会小姐的意思,立刻跪下哭诉,:“夫人,老爷明鉴,每次表小姐都是好言好语的和大小姐说话,但是大小姐理都不理的,实在是东西送不出去,没办法才,才将衣物带回去的。”

    萍儿没想到小枝这么不要脸,气呼呼的直接开怼:“你这赖货,怎么敢空口污蔑小姐的!你们什么时候给小姐送过好点儿的衣物,而且每次来送的时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我们小姐只配捡表小姐不要的东西,你当这众多婆子丫鬟是死的吗,你们说这话时他们可都听见了”说完,萍儿跪在地上,对着桓相不卑不亢的说道:“请老爷给小姐主持公道!”

    桓相还没开口,桓母就将手中的茶杯砸向萍儿,滚烫的水洒落在萍儿的整只手臂上,春衫薄肌肤瞬间红了一大片,萍儿强忍着胳膊的疼痛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仍旧倔强的跪在原地,桓芷兰看到桓母动手的一刻,立刻就上前护着萍儿,可还是晚了一步,狭长的睫毛压不住双眼中隐含的恨意,冷笑着看着桓母:“母亲这是做什么,怎么听不得一句于你外甥女不利的话?甚至连自己亲女儿都容不得,当真是十分讽刺,要不是我这位好表姐比我大了整整两岁,女儿就要怀疑表姐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说到这里,桓芷兰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开口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娘您十八岁才嫁给父亲,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私生女”

    话还未说完,桓母就站起身,扬手就要打桓芷兰,口中十分愤怒的喊道;“住口!逆女!你这逆女”,见桓芷兰闪身躲过,气的不行,抓住桓相的衣袖双眼含水,十分委屈道:“夫君,你看兰儿被养成什么样子了,妾身实在管不了她了”说完,小声啜泣,企图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但桓芷兰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再次听到桓母如此偏心的话语,桓芷兰以为自己心中不会再起涟漪,可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心中自嘲“早就预料到的不是吗,有什么好难过的,桓芷兰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强压下心中欲喷涌而出的情绪,拉住萍儿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将她扶起来站好,还未开口,桓相就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芷兰的份例直接由管家送到听雨轩”

    桓芷兰紧握拳头,指甲恨不得扎进手心里,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显得过于发白“果然啊,除了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颜面,什么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哪怕自己死了也不会眨一下眼,流漏出一丝伤感。”

    还记得上辈子,当阿飘的那些年,桓母好歹还有一丝丝良知,知道心中愧对自己,还会不定时去庙院上上香,虽然最大的目的是为了让她自己心安,但桓阳可是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除了朝堂事务,也就郑氏能牵动他的情绪,姜娇娇还以为自己在桓阳这里有一定地位真是可笑,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影响自己仕途,当初姜娇娇能落到那个下场桓阳也算是推了一把,但绝对不是为自己报仇,仅仅只是因为姜娇娇影响了他的计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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