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树的一时口嗨给自己招了灾。这饭菜比自己府上肯定是要差的,比自己弄的那就更差了。
没办法,嘴欠就治嘴,可是海树拼尽全力也只塞进去三大碗,桌上还剩四分之三!
“海公子你快吃啊,锅里还有!!!”
“感谢伯母招待,饭菜美味只恨肚量太小,我才锻炼完不久要马上回去药浴了。可能这会布吉已经准备好药水了。
只是可惜还剩这么多菜,要不我明天再来吃?……”
“哪能让公子您吃剩菜,你明儿来我再给你重新做!这些剩菜就给小雪她爹吃,反正他经常不按时回家,吃剩菜剩饭早就习惯了,明天吃不完给他后天吃,这天气也坏不了!”
海树在心里默默心疼了袭师傅一阵后转身告辞。
风间雪把他送出院门口眼神复杂
海树只是哈哈一笑便融进了风雪中。
回到家布吉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水一直在小火温着,海树蹲进去舒服的哈了一口长气。
“布吉,你能认多少字?”
“很少一些,除了自己跟家人名字,就是一些常用的字。”
“想不想学?”
“如果少爷需要,我可以努力学。”他想起了上次的药草方,他不认得几个字,只能让药房先生看着抓,这里是横海家的地盘倒是不怕,如果以后跟着少爷去别的地方会不会帮不上少爷呢?
海树只叹了口气,等自己有空暇时间的时候试着教他。现在自己学文习武时间都不太够。
泡完药浴就躺在床上开始冥想,他在等待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后的一次成功,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里,梦里啥都有只要枕头高。
这个世界叫你起床的不是家仆,家仆没有吩咐是不好打扰老爷们休息的,也不是鸡鸣,因为这里没有鸡,那种鸟也不打鸣。一般叫你起床的不是屎就是尿!
当然海树靠自觉,随着身体素质不断加强,海树感觉非常良好。这种身体内外通明神清气爽的感觉,深深的吸引着他。
做完早起的洗漱,海树让布吉去买条鱼回来,顺便看能不能请到祁连环彩来家里试试他的新菜。
做完这些便又去书阁读书了,
书阁的老书管烤着火箱昏昏欲睡,海树努力的吸食着书本里的一切,时不时抬头看看雪景,思索着书中的蕴意。
在合适的时候布吉出现了:“少爷,鱼买回来了我选了两种鱼不知哪种合适。环彩小姐也请来了,正在跟夫人聊天”
海树带着布吉一起到厨房忙活起来,他只做了一道酸菜鱼汤,其他菜还是伙房的日常菜,不过有些已经加了他的配方。
两食盒的菜也就五六样,虽然只摆了半桌,也够母亲,祁连环彩跟自己吃饱了。
快末储了父亲很忙,有时很晚回有时不回。吃饭时海树腹黑的讲了个段子,杜娟一听海树开口就咽下饭等着,可是祁连环彩不小心着了道,用手拼命捂着嘴跟鼻,脸憋得通红,也不放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想把喷出来的吞回去保持体面!
边上的丫鬟很有眼力见,迅速拿了水杯毛巾还有碟子过来,似乎早就准备好的!!
除了这个小插曲,三人吃得很开心,祁连环彩说除了在天枢,他跟他爹去那么多地方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又是天枢啊!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
吃饱喝足海树便露出了他真实的獠牙:“环彩小姐,我最近也有习武,而且进步神速,能不能再切磋一下?”
祁连环彩想着刚从鼻子里喷出饭的感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还是那个花园,还是那块地,谁都不怕吃土,因为地上有积雪作被。
布吉一看这架势就识趣的消失了。。
海树信心满满,想起风间雪对他的夸赞,他觉得自己现在只出一半气力都能让对面这弱女子叫:哥哥松手。。。
祁连环彩听他说习武有成也摆开了功法架势打算全力以赴。
两个人就这么试探着靠近,没有观众,只有风雪催促着两人。
只听“嘭”的一声,是身体砸在雪上的声音,
海树不再是当初那个三秒男,
因为他起码坚持了三个三秒!
海树躺在雪上两眼望天,仿佛在问老天为什么?可能是面朝上的缘故祁连环彩没有再次骑着他。
祁连环彩笑呵呵的拉他起来也没损他,又从兜里翻出她的耳塞来给海树带上,顺便帮他拍掉背后的杂雪。
随着道吟声入耳一切纷扰杂念随之去除,什么羞愤不甘也随风而去,……真是个好东西啊!!
只听了一会海树又把耳塞取下来还给了祁连环彩: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路还很远。下次我会再找你哦,我要去训练了,下次来我再请你吃另一个菜,告辞”……
“你进步其实已经很大了,我刚都出全力了!”
海树谢过她的安慰,笑了笑转身喊布吉找人送祁连环彩回家。
这次他直接去风间雪家里找她,进了小院刚走到门口准备敲门就听到了碗筷的声音,吓得海树赶紧退到院外。。
风间雪吃完饭正往外走,碰到了站在院子门口发呆的海树。
“公子你这是?”
“我突然发现你家院子门口景色很美!”
“…………”
“对了公子,我父亲夸你的诗写的很好!”
“蛤?……他为什么夸我?”海树有点懵。
“昨天晚上父亲回来,我给他热好菜就念给他听了,父亲听了很激动,激动得剩菜都扫地上了,还站起来说:好家伙!是谁写给你的?
我说是公子写的,他说公子文韬武略真乃全才!他还说一定要抽空传点真功夫给公子”
…………
海树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是我写的好,而是小雪姑娘名字起得好,如果小雪姑娘叫李狗蛋,我也是没办法的!”
风间雪听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好似风铃,在风里扩散,在风里消隐。——
茶摊桌上的李苟淡打了个喷嚏,作为道始观的小师弟,李苟淡年纪可真不小了,虽然入门晚,还好天赋高入道快,如今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长相有些粗狂还有点憨。
一个喷嚏打得人往前扑,桌子上的袋子都掉地上了,淡金色的天枢币都散了出来,还混了亮银色的黑金色的更高面值币,四周已经有贪婪的目光射了过来。
“看什么看?爷爷我一身武艺打遍大央无敌手,过江龙李魁便是爷爷我!你们招子放亮点不要招惹爷。”说完慌忙的收拾好就付钱离开了
这里是飞带河平缓区的渡口,虽然同属央,但是这里没有下雪只是依旧寒冷。
飞带河从道闻宗西北面向右下方的东来风斜着贯穿了整个大陆,最少几万里长。
河面宽的地方达百里,最窄的地方也有十几里,
水流平缓区的渡口便是东西两陆的交通枢纽,这样的渡口飞带河上最少几百个。来往船只络绎不绝,末储快到了,很多商人也会放下生意通过渡口回自己家乡。
路边的热茶摊也会有一些做无本生意的人,他们观察筛选对象,分工明确。李苟淡就是他们刚刚确认的肥羊。
李芶淡也很无奈,师门规矩森严,不得使用道法飞遁,不得使用法术赚钱,隐藏境界行走人间,道法的唯一的用途就是生命受到威胁时可以反击!。。这些都能忍,最不能忍的是十年行走要写一篇十万字的人间感言!。
祖师绝对不会干这无聊的事,也不知道哪个师兄师姐出的缺德主意!!
师兄威严难以撼动,李苟淡也就只能牢骚几句,最多钻点空子。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他还没辟谷,要吃饭要搞钱。所以只好钓鱼了,就算那个古板的大师兄知道了也没话讲,人家都要杀我劫财了我还不能稍微反抗一下??
李苟淡脚步慌乱越跑越偏僻……
最开始李苟淡三个月没钓到一次鱼,都快饿死了这些王八蛋也不上钩,一个个都太谨慎了,。后来他专门偷偷跟踪了几次这种强盗,通过观察他们如何选择对象才琢磨出来这么一套,现在演技已至化境,察觉到有好几个人已经绕路到了他前面他更开心了:这么专业,刀下冤魂一定不少,弄死也是为民除害。……继续演。
这伙凶人越追越兴奋,前面这憨批脚步慌乱,时不时还唱歌壮胆,又对着后面吐口水擦拭武器,装得那叫一个凶狠!。
有人还捡到了掉出来的黑金天枢币。虽然还有一点疑问,这样的憨货怎么会有如此多钱财?但是看着那枚黑金币,那点细节也就没人在意了。。
山路越来越偏,叉路越来越少,跟着跟着还出现了两伙人,但是谁都没出声,羊还没宰,没有傻子会先打架,交换一个眼神,合作起来。
当山穷水尽前路无的时候,那些早走在前面的路匪也饶了回来,一个个陆续出现,把李苟淡围在一个谷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