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么?”
“如果她没要求过或者更渴望没有这种关心呢？”
人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会是别人自以为是给予的。
“也就你会这么想了，但你认为把你的想法强加给别人就对了吗？”
“可那不就是你的做法么?”
姚竟一瞬哑口无言，反而有些生气。
“所以就什么都不做看着她难过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所以，你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么?”
姚有些气的说不出话，再次举起了手。
孙澄只是紧闭上眼。
“你懂什么?她解决不掉！你不明白就不要乱说！”
“对，我不懂，我怎么懂？你全部告诉我吗？”
“如果我告诉你!你能对她的生命负责吗?!”
那一瞬间，孙澄似乎又到了那个纯白的空间，这次她看清了那个怪物，翠绿色的翅膀，的确存在于大头左右两边的小蛇头，尾巴则是一条蛇尾，除此外还有龙的躯干。
那个像蛇一样的怪物盯着他，孙澄害怕得动弹不得。
随后被狠狠揍了一拳，意识又回去了。
姚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刚那又是什么意思?
“你除了会斥责别人你还会做什么?!”
孙澄捂着自己的脸发呆。
那应该就是殇说的渊没错了
为什么
“你这种家伙”
姚揪着孙澄的衣领把他掂了起来。
孙澄才回过神。
“就算我错了行吧!松开!我有事问殇。”
孙澄突然一把将姚推倒，正欲离开，姚死死拽住了他的衣服。
“你胆子肥了是吧?!”
“你松不松!”
“不”
孙澄直接做出一个踹她的假动作。
姚闭眼护着自己脸的瞬间。
“你这一拳我也会记住的!”
孙澄慢慢站起来，朝殇的帐篷走去。
姚那张标致的脸让孙澄看着有点恶心。
要不是自己不能在殇眼皮子低下放肆
她就那样在原地坐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在殇和昕的帐篷里，孙澄看着殇，发呆了好久，殇也只是盯着天花板，大概是习惯了吧。
“你都听到了？”
殇那死昕般的冷静让孙澄心理很慌。
“行了，我就想问你个事，渊是不是一个长得像蛇又有点像龙，然后有翠绿色翅膀和一条尾巴的怪物，除此外，好像还有两个小蛇头在肩膀上”
殇的手似乎在颤抖。
“不想说就算了，不知道也罢，那我问你如果我是渊的转世之类的话，你打算让我怎么对雪？”
殇沉默了
“看来多半猜对了啊那你打算用什么探知我的想法?”
殇又没有说话
说实话孙澄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打算用魔法之类的东西探查自己的内心。
那样强行用精神抵抗也可以把
“那么你至少告诉我渊的事吧，他怎么了，就算我是他又如何？”
不甘心的姚只能试图从雪这里打探些许消息
另一边姚开始追问雪的小心思。
“那么，小雪你为何有事都和他说都不跟我讲？你跟他说什么了?”
姚步步紧逼着，雪则是坐在地上不断后撤直到紧靠帐篷，脸上微微泛红，嘴唇紧张得发抖，姚一成不变严厉地脸色让雪十分不舒服。
要怪就怪孙澄吧，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你是喜欢他的对吧？”
“不是没有只是”
雪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只是什么？”
“我我不想说”
雪不是很懂言辞，更不懂说谎。
“你那含糊其辞的回答让人气愤啊。”
姚抓住了雪的腰，雪下意识地尝试推开姚的手，但是因为力气小，毫无作用，随后姚开始咯吱雪。
“哈哈停下停我说哈哈不行了我我”
姚没有要停的意思。
“什么事情都不对我说，居然对一个认识才一个星期的人说，你的行为很可疑啊。”
“我我说停停下呼”
雪还在喘气，姚等着她的回答。
“就是问问他感冒了没”
“就这？”
姚又抓紧了雪。
“别别我说我感觉他和渊有某种关系我猜测我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姚姐姐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哥吗？他总是不搭理你，所以我就想”
“所以你就想问清楚?”
雪只是点点头。
“还有昨晚，孙澄说的，是真的么？”
雪尬了几秒，脸部迅速泛红。
“好吧，我知道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就嘿嘿”
“姚姐姐好可怕”
姚的声音很小，姚其实是听到了的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
“也罢，昕大概又出去锻炼了吧，你啊，应该多关心下他。”
姚用指尖推了一下雪的鼻梁，让雪有点气不过。
“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哼不理你了比孙澄还坏”
“他对你做了什么吗？”姚一下子又提起了兴趣。
“不要理你”
“算了，我要睡个回笼觉了，真是嗯啊”
雪就那样气了几分钟，听到姚打鼾后走出了帐篷，看到孙澄不在，悄悄蹲在了殇的帐篷旁。
“你之前不是都不管她么？又为何要问渊的事？”
“别搞那么麻烦，我能做的我现在就做了!我可不想跟你打哑谜”
“那你还真是差劲啊”
看着孙澄略显恐怖的眼神，殇才撇了一眼。
“我必须确认，你和他的关系！”
“我说了很多遍了！真是个死混账”
随后一瞬孙澄便觉得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而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在隐藏什么?那必须由我亲自确认！”
“你以为你是谁啊！”
孙澄猛地起身拳头朝殇的脸打过去，只是一瞬间，又再次倒在地上，这次殇还踩在了自己身上。
“有本事让我服！不要用你那些卑劣的手段来强迫我！”
上一命那拳让孙澄有点阴影
实力差距太大。
“好，你说要怎样？”
“你自己去找我又不知道”
殇的回应让孙澄无力反驳
“那行，我不用任何能力，能碰到我就算你赢，到你想停为止。”
你赢了我就告诉你所有，你输了就不要抱怨。”
考虑了几秒，松开了拳头“行!”
雪见情况不对，跑到帐篷门口要制止他们。
“不行！”
孙澄转手抵住了雪的脑袋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孙澄蹬了雪一眼。
雪两眼冒出泪花，随后坐在了帐篷门口。
孙澄走出了帐篷
“那把剑能借给他么？”
“哥”
边说边把自己的剑递给了孙澄。
那是一把用翠绿色鳞片做的剑，看起来似乎并不锋利，殇走了几步后扔给了孙澄，随后紧盯着他。
雪从他接过剑的那一刻，就再没移开过视线。
孙澄接过后看了看
“开始吧！”
随后殇拔出了他的剑，那是把金色还泛着微光的剑，孙澄先是看着剑发了会楞，随后右手拿着剑稍稍朝左手脉搏处划了划，没有感到疼痛，但是血顺着胳膊留到袖子里。
此时的雪也下意识摸着自己左手的脉搏处。
明明什么都没有，雪也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的大脑在恐惧着。
“你这家伙”
殇觉得那是孙澄在对自己挑衅。
尽管血流的有点多，但殇没有太在意。
至今流过的血与泪比这要多多了。
根本就是他自作自受!
雪想跑过去看他。
“雪！你要是多管闲事我保证我立马消失，就算给他杀掉！”
雪原地僵住了，眼角泪花更加明显。
就像过去那时一样，然后他就
就被罔
雪确定那就是他了。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记忆
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随后一瞬，孙澄上前攻击殇，殇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
趁着他不注意，孙澄对着割裂出更多的伤口，尽管会有些痛
雪就好像感受到疼痛般，但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便急忙去找姚了。
孙澄攻击殇之前突然将剑反转，并递到左手上，身体靠前，剑背着举在身后。
自己会以另一种方式获取“胜利”!
“（他是真笨还是假动作？”
殇不太明白他的意图，只是孙澄的攻击都很薄弱，孙澄从殇左侧划过，殇毫不费力挡住了他的攻击，那股力量还险些将孙澄震飞。
让殇怀疑孙澄是不是在打心理战，只是孙澄衣服已经红了一片。
在掠过殇之后，孙澄将剑递给右手，向他自己右侧翻身转一圈猛砍，两次砍的地方相同，仍被殇挡住。
在殇不经意的瞬间，割裂出更多的伤口。
然后忍耐
直至衣领红了一片，殇终于觉得有些不对。
“你是故意的么？”
孙澄趁其不备用左手攻击殇，殇一瞬后跳躲过，随后孙澄做了正刺的假动作，殇同样做了假的防御动作，随后挡住了来自自己右侧方向的剑，同时孙澄用左拳将血甩在了殇的脸上，殇才意识到什么。
“你这家伙”
殇有些紧张了。
“怎么了？流血的又不是你?”
孙澄一脸天真的装无辜
“你是打算流血流干结束一切么？”
“谁知道呢？”
自己根本没有战斗的经验，如果猜的没错，殇绝对分分钟吊打自己。
一旁的雪刚推醒了姚。
“什么事啊哈还没睡”
“姚姐姐他们他们在打架孙澄会会死的!”
“什么？！”
姚跑出帐篷，看到了正在对抗的两人
“殇！你又在做什么？”
“我可没动他，这次可不许你管啊我和他约好了的”
看样子殇显得更紧张。
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姚看出来殇只是一味的防守，但看着孙澄身上的伤，姚实在放心不下。
“他们会打到孙澄厌倦为止，而且孙澄开始前和殇约好了直到他认输”
姚才意识到不对
“孙澄你疯了么?!”
说着就要上去止住战斗。
突然一阵风把她和雪刮到几十米远的位置。
“殇!”
姚大喊了一句，但战斗没有停止
殇后跳一段距离，变没左手的剑，左手放在剑柄上，右手悬在后面，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孙澄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眼看要劈到殇的一瞬间，殇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蹲下后跳并从右手反身用木剑劈中孙澄，
“啊好疼该死的哪变出来的你用能力了吧”
“我没有”
自己能逼得这个世界的神王和自己周旋总觉得有些可笑。
“你压根没打算好好遵守规则吧！”
在实力压制的情况下，唯有以智取胜。
“规则上可没规定我一定要砍中你啊?”
“啧”
随着时间推移，孙澄的血不断流失，呼吸显得有些沉重，有些麻。
姚只能强装冷静地看着孙澄。
“拜托你了姚姐姐叫他们停下他会死的”
姚不知道他们约定了什么做赌注，但孙澄为什么会将命堵上
之前殇将孙澄死了不会复活的情况告诉他们了，叫他们注意保护他。
殇直接用结界圈住了他们两个，封住了姚他们的视线。
“为什么”
雪瘫坐在地上，泪流了出来。
孙澄的力气以可见的方式在流失，但终于，雪忍不住了，不停地用身体撞击结界。
姚强行拉住他，把她揽在怀里。
“放开放开我！”
雪是真的生气了，不停地折腾，力气也大了不少，姚有些控制不住。
“雪”
雪还是执意闹腾。
“雪!”
雪冷静不少
“我相信他就是你在等的那个人，所以就相信孙澄吧”
所以从他决心找殇的那一刻就都计划好了么?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啊呜呜”
雪抱着姚哭了起来，姚只能轻轻抚摸着雪的头，然后强忍着眼泪。
“殇一定不敢对孙澄怎么样的就相信他吧”
姚帮雪擦掉了泪水。
“向孙澄证明你不是爱哭鬼，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也能接受你”
雪望着姚的眼睛，逐渐擦去了泪。
有那一瞬，姚会觉得，
也许孙澄是对的呢?
自己在用忙碌去弥补缺乏雪感情的那一角
孙澄已经快昏过去了，眼前时常一阵发黑。
身体相当乏力，
好像殇一直在晃着
“(身体好重
我究竟
在这里做什么?又
又为什么要做?)”
殇绕开孙澄的攻击到他背后一脚把他蹬飞然后猛地把他踩在地上，这也加速了他伤口的破裂。
雪一瞬身体颤抖，眼泪掉了出来
“雪怎么了么”
“姐姐身体好痛”
“这”
不多久，孙澄无力地躺在地上，殇似乎不太忍心继续下去。
“你认输吧”
“想得美”
“这种事情值得你把命用上么?!”
明明没有必要的事
就像他当初的选择一样不明不白
“到手的胜利，怎能”
孙澄仍试图举起剑完成他的“最后一击”。
却被殇一瞬踢到结界上。
血溅染红了他那透明的结界。
雪的身体就仿佛同步一样，
姚意识到什么。。
“殇住手住手啊!”
雪哭得更厉害了，姚也只能将她抱的更紧。
就隔着那道看不透的模糊结界，隐约还沾着他的血。
心里好不甘心
姚对殇的行为越发地不理解，甚至开始害怕，也像雪一样失去了勇气。
“你就是嘴硬得很！”
那一瞬孙澄似乎看到了殇的眼泪。
“我放弃又能如何都一样的”
孙澄费力的撑着剑站起来。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会不会是一种救赎呢?
孙澄慢慢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朝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跑去
殇闭上眼，一个闪躲他便栽倒在地上
随后孙澄不再动弹
殇正要走过去
孙澄却一瞬挥舞左手扫到了殇的小腿。
殇一边笑着一边鼓掌。
“行，你赢了”
随后用能力回到了决斗开始前。
那个时间，雪正递上自己的剑。
虚无纪62年，2月12日
“已经结束了”
殇接过了剑。
孙澄突然倒在地上，看着在地上擦着眼泪的雪，又看着蹲下来的殇。
殇蹲下将雪手中的剑递给了孙澄。
孙澄没懂殇的意思。
可雪的眼中却像是发光一般，随后抱紧了孙澄。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吧”
雪的眼里又略显失望。
殇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雪说
“拜托你不要再偷听了好么，很无聊！”
随后殇又恢复了平常的严肃表情，随后走向孙澄，将在一边愣着的孙澄拉到一边，随后一甩左手身后突然出现树桩，上面摆着食物。
四周围着四根枯死的树干。
“(他还真是够冷静的了)难道没我的份么？”
“你不是要知道渊的事么?”
殇朝雪大喊
“去叫下你那姐姐和昕”
雪似乎还是有些害怕，擦干了泪。
怯怯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真没想到就这样给你算计了”
殇脸上的无奈让孙澄窃喜
“你果然有够差劲的”
“别废话！”
“行，我想想从哪开始。”
“关于雪和渊的事”
“好难啊，一上来就问住我了”
“你不知道？”
“知道一些，那孩子也没想主动说吧，我和她本来是一体的，我所知道的大部分也就是和她成为一体之前的事”
“一体？她是？”
“简单理解的话，她原本是野地里的幽魂吧，曾今是现在如你所见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零在过去的战争中以绝对神的姿态消灭了异元界七成的人类，然后做为他的儿子，渊是想反抗零来着，但”
雪从帐篷中飞走去寻找昕
“殇！你给我过来！”
姚一步步走来。
“他们知道不行吗？”
“昕是知道的，雪也知道一部分，但姚和雪，她们只会添乱吧”
孙澄隐约感觉得到殇的意思。
姚揪着殇的耳朵
“疼疼疼”
“你这个无赖！你吓到雪了也不解释一下！”
殇用能力瞬移到姚后面并用左手抓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她。
“你真是”
殇故意盯着姚发呆，但姚没注意到这一点，殇放下姚，他扭头看殇时脸红了。
转回头
“不就是仗着有神力么”
“我的小公主，你真是可爱啊”
孙澄肉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么社死的行为孙澄被打死都不愿意做。
“莫名其妙的做什么啊”
姚更脸红了。
此时昕和雪回来了。
孙澄在一旁没忍住调侃一句
“公主原来也会害羞啊”
姚脸色一变，瞪了一眼孙澄一眼，随后回头对着殇说
“你给我过去看着雪，不准欺负她!”
殇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坐在了树桩旁枯死的树干上。
孙澄禁不住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女人真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