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典笑着回应道:“无妨,我等都是江湖人,这点苦还吃得。”
可旁边的杨雨竹不干了,撅着小嘴儿道:“相公!妾身还没在草席上睡过呢,太硌了!你去给竹儿拿来被褥好不好?”
颐典笑了笑,转身回到马车里取来唯一的被褥交给四公主杨雨竹。那床被是金丝绒的,极为华贵柔软,颐典在地上铺了一些草,然后将被子折叠放在草席上,半盖半铺。颐典笑问杨雨竹道:“这样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相公在哪儿睡?”
颐典笑道:“为夫回马车上睡吧,这里也不方便。”
杨雨竹立即笨拙抱起了被子,“妾身和你一起!”
颐典无奈笑道:“臭丫头!随你吧!”
就这样,清月和叶玉瑶在庵中睡,颐典和杨雨竹在马车中睡。
半夜,颐典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忙竖耳倾听。
只听一把男子的声音道:“咦!这里还有马车呢!而且还很华丽,看来是富贵之家的马车,我们兄弟抢了赶路不错!”
说完,几个人就摸了过来。车里的颐典抓起刀,掀帘钻了出去,吓了几个人一跳。他站在车上问道:“几位想抢车?”
那三人都是彪形大汉,身上背着一式的开山刀。刚才说话的那个满脸胡须的人喝道:“乖乖把车让给老子三人,我等放你生路!”
颐典冷笑道:“趁老子未动怒前,给老子滚!”
“呦呵!脾气还不小,那爷爷先会会你!”
说话完,那人抽出刀便冲上来朝颐典脚下砍去。颐典脚尖一点,腾空而起,游龙刃同时抽出,翻身头朝下大力劈出一刀。那人身向后撤,举刀挡格,却不料颐典力大,一刀将他劈倒在地上。旁边两人见同伙吃亏,也抽出刀冲上来。此时颐典已经借力弹回车上,见两人冲上来,一面甩出一根针镖对付其中一人,一面跃身向前,以刀拂开另一人的刀欺身直进入怀,同时膝盖顶出将那人顶翻在地,那人痛得腹内翻江倒海,冷汗直冒。另一人此时已经避开颐典的针镖,再次冲过来。颐典冲过去,以己刀黏住彼刀,在那人面前画着圈子,越转越快。那人手臂身不由己地跟着颐典的刀旋转,感觉刀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渐渐不受自己控制,想抽出刀后退,却不料颐典也跟着直进。那人大惊,撒刀速退,颐典挑飞对方的刀也紧随而至,一招千门中断横截劈杀,在那人脸上直至腹部劈开了一道深达半寸的大口子。那人倒地惨嚎,满脸满身都是鲜血。
此时杨雨竹惊醒了,刚从车里钻出来。
倒地的那人见到她立即爬起来扑了过去,杨雨竹吓得花容失色,忘记了自己也有功夫,大叫着“相公!救我!”
颐典来不及赶过去阻挡,急中生智,再次抖手几只针镖激射出去,直奔那人后脑,同时撇开对手纵跃赶上。那人听到脑后破风之声,急忙回头,正被针镖刺中眼睛,惨嚎一声捂住了脸部。此时杨雨竹清醒了过来,她功夫虽然算不得高手,但内功经过这段日子的修炼也已不差,只是缺乏临敌经验。此时那人正背对着她,她胆子大了些,抬起脚在那人后脑上狠狠踢了一脚,直接将那人踢毙。
被颐典用膝盖顶翻的那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却不料清月此时也跃了出来,拦住他的去路,剑法展开,直刺喉咙。那人想避开,却怎么也避不开,剑尖始终追着他的喉咙,终于一剑刺穿,扑地而倒。
颐典回到唯一活着的那人面前刀指着他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脸上一道深邃的血口子,面色狰狞凄惨,颤抖着问:“我说了你不杀我吗?”
颐典冷笑道:“那要看你的答案是否令老子满意了。”
那人道:“我们三个是奉朝廷晏王爷之令,到此山中寻找一位世外高手,他叫独孤夜,是晏王”
那人还没说完,就听噗的一声被一块石头击中,砸破了喉咙。
颐典大惊,此人武功之高,当在自己之上,否则自己不会一点儿声息都听不到,直到对方石头扔出才发觉,不过已然来不及阻挡了。颐典转身面对那人,只见一个黑衣白须老者站在远处山石之上,有几分仙风道骨,更有几分邪魅之气。
颐典皱着眉头问:“阁下莫非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独孤夜?”
独孤夜冷笑一声道:“既然你知道了,就留下小命吧。”
说完身影闪烁飘飞而至。
颐典忙运起神功,身泛黄芒迎身而上。
独孤夜“咦!”了一声,“还不错啊!”
颐典每一刀都奋力劈杀,但独孤夜只是空手运出罡风便将颐典的刀气卸掉,他只觉得劈在虚空之上,没有任何阻力,感觉糟透了。打着打着,颐典忽然出声道:“前辈让一步,与在下比比拳脚怎么样?”
独孤夜阴恻恻一笑,退后一步,“好!反正是死,不过是痛快些!”
颐典插回刀,运功于掌上,一记千影佛山掌推出,排山倒海之势如海浪一般。老者冷笑一声也是一掌对上,双掌相撞,颐典感觉就像撞到了铁板上,一阵血气翻腾,手掌似要断裂。他勉力挺住,退后三步,手掌宛如栓塞了一般,无法握紧。
独孤夜立在原地,心里也是惊异,如此年轻竟有如此浩瀚的功力,震得他的手掌也有些发麻,顿时起了杀心,冷笑道:“千影佛山掌!有些火候,可惜了。”说完立即扑杀而至,万千掌影朝颐典铺天盖地压来。颐典连忙运起小须弥印,双掌化掌为虚影,毫不畏惧地迎接而上。嘭!空气中气劲爆裂,颐典再次后退三步,独孤夜也被挫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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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夜讶然看着颐典,经过刚才的对掌之后,此子功力没有半分退步,仍是如此雄浑刚猛,而自己却不如前了,他在消耗功力,而对方却没有半点儿消耗功力的迹象。独孤夜出言问道:“你是何人?师出何门?”
颐典此时感受比刚才好不了多少,只是凭借着混元天地一气功不使真气消耗勉强应付而已。此时他一边运功恢复酸麻的手臂,一边不答反问道:“你和晏王是什么关系?”
“相公!他是晏王的师弟。”后面的清月开声道。在二人打斗期间她一直没插手,因为她确信自己的男人顶得住压力,她和纪晓曼的想法一样,一个人的武艺战力想要提升必须在恶战中寻找机会。
颐典恍然,想起傅海青和自己讲述五宫山虚实的时候说过此事。晏王陈南起和独孤浪、独孤夜兄弟都是白龙山独孤家家主独孤阳弟子。
独孤夜惊讶地看着清月,问道:“你又是谁?”
此时的清月早已不穿道袍,而是一袭雪白武士服,且又是新出山的后辈,独孤夜自然看不出她是何门何派。
清月冷哼一声道:“你还没资格知道!如果本姑娘上阵的话,我们夫妻二人足以击杀你!念在你多年修为不易的份儿上,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独孤夜一愣,冷哼一声,“大言不惭!你们两个小娃娃一起上的话,老夫虽然杀不了你们,但还不至于被你们击杀。”
清月神定气闲道:“是吗?那你可以继续和我夫君对掌,本姑娘敢保证,十掌之内,你必败无疑。我夫君的功力每一掌都不会有任何消耗,而你却不同,每一掌消耗之后功力就会打折扣。本姑娘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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