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妾身嫁给了你。可师父还不知道呢,相公陪妾身去见师父好不好?”叶玉瑶忽然看着颐典说,切切之色溢于言表。
“好!如果可以的话,不知能否请令师下山相助?”
“妾身不知道呀,师父很多年没出山了。”
“相公,你也陪妾身回一趟无垢山好不好?妾身和你私定终身,还没和师门说呢。”清月攀着他的臂膀问。
“好,一道去了。还有谁愿意去?”
“我要去!”杨雨竹嚷道。
“好!还有没?”颐典问完了,居然都没有反应了,纳闷道:“这次你们怎么不嚷着要出去了?”
唐清兰笑盈盈道:“姐妹们在家里都有事做,离不开。”
“相公放心去吧,我们姐妹们负责照顾好家里。”宋兰诗说。
“那好,为夫回去和诸位将领说一声,顺便也请他们去江湖上走一走,招揽一些江湖异人。”
“嗯,这个主意不错。这样下去,夫君身边终会将领如云,到那时你才能威慑一方,守土安邦。”纪晓曼说。
“嗯,夫人说得对。”颐典深以为然,他尝到了甜头,野心也在膨胀。他觉得,自己即便不会称霸一方也要力求自保,不给任何人撼动自己、伤害亲友的机会。
当晚,颐典将所有将领、武林人士找来对他们说道:“鉴于五宫山剩下的人多半是高手,即使佣兵也无法全部清剿,迫得紧了很可能群贼作鸟兽散,再难寻找覆灭之的机会。因此,本王要去几个门派走一走,看看能不能请回高手来。希望各位也能去各自门派或是相识山门走一走,试试能不能请来名宿前辈助阵!”
王纯阳站起身道:“小弟正好要回一趟山门,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吧,一年之后各位再回来!”
柳景皓也站起来道:“老夫也去找几个老伙计,看看他们能不能出山相助。”
随即,柳家一家三口都站起身来。
一张罗起来,洪天涛、魏正龙、东方白、慧量、青阳子、卢罡都要起行。颐典只好安排剩下的西门伯、葛天洪、李天木、傅海青、郑远桥、刘振冲、黄牧、曹聚、任仲平、王通宝随同罗胜守护王府。
次日,颐典带着清月、叶玉瑶、杨雨竹三女乘马车登程,先赶往齐眉山。路上,四个人没少在车内欢好。尤其是杨雨竹,总有无限的欲望。这是个闲不住的姑娘,好动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尤其是在修炼之后,更是一刻不肯闲下来。因为此前多半在皇宫度过,她对山林的新奇感仍在炽热中,时不时大呼小叫要下马车去看她未曾见过的事物。颐典对此并无厌烦,反倒觉得多了些乐趣,喜欢她的天真烂漫。
这一日,四人因在车中行乐忘记了时间,错过了宿头,恰好停在荒山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颐典赶着马车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名为静云庵的破败尼姑庵停驻马车。四人下车走入庵中,没成想庵里居然还有人,里面竟透出了微弱的灯光,让他们感到惊喜。颐典上前敲门,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尼来开门,开着一角门缝儿谨慎问道:“施主这么夜了有什么事吗?”
颐典拱手施礼,恳切道:“我等夫妇因贪路,错过了宿头,不知能否在贵庵中过一夜?”
那尼姑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不过庵里已经断炊多日,恐怕不能款待四位施主。”
颐典笑道:“无妨,我们夫妇都携带着吃食,可以与师傅们一起分享。”
说着,颐典转身回车上取来干粮、牛肉、果蔬走回来,随那女尼一起走入庵中。进得尼庵内,才发觉此庵的破败,连菩萨像上都是落满了灰尘,可见庵中女尼迫于生计,已经无暇顾及佛主菩萨罗汉了。庵中只有四位女尼。除刚才那个面色苍白的之外,还有一个姿色颇佳的和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尼。颐典将食物放下,四个尼姑立即眼中放光,见此情景他赶忙说:“吃吧!”
四女都不再矜持,纷纷拿起馒头狼吞虎咽。颐典怕她们噎着,又将水果和水壶放在了她们的面前,同时对他们柔声笑道:“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也不要在意什么清规戒律了,医饱肚子要紧,这里有些牛肉干,你们也吃了吧。”
三人愣了一会儿,也不客气了,抓起来便往嘴里塞,显然饿了很久了。
待四人吃完,颐典问道:“几位师傅为何到了如此地步?”
那脸色苍白的女尼惨然叹息道:“近来此地连年干旱,连香火钱也没人施舍了。庵中已经埋了五个人了,只剩下我们四个。能卖的都卖了,只剩下一些经书没人愿意要,若是施主愿意,可赠与施主,也算结得善缘,布施些银钱与我们几人度日,不知施主是否愿意?”
颐典点点头,“些许小事,倒也无妨!只是银钱用完之后呢,几位师傅又将如何?”
苍白女尼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不知道,度一日算一日吧。”
叶玉瑶此时说道:“带上她们吧,到了齐眉山上师父或许可以收留她们。”
颐典看着苍白女尼问道:“四位师傅是否愿意?”
苍白女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看着叶玉瑶问:“令师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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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瑶一愣,答道:“家师紫衣师太,难道前辈认识家师?”
“啊!紫衣!是紫衣妹妹!贫尼是紫云啊,你师父没和你提过我吗?”女尼激动说道。
叶玉瑶讶道:“啊!师伯!真的是师伯?师侄叶玉瑶见过师伯!师父这些年一直在找您啊!您怎么不回去呢?”
紫云叹了口气,“贫尼何尝不想回去!当年师父要贫尼做庵主,但贫尼不会功夫,师父圆寂后贫尼就被你师父赶了出来。哎!只要紫衣妹妹说,贫尼肯定愿意让给她的,可是她却将贫尼赶出山门。”
叶玉瑶也叹口气道:“难怪师父这些年一直闷闷不乐,总是想念师伯,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师伯随师侄回去好吗?”
紫云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反倒问:“姑娘既是恒山弟子,为何未剃度?”
叶玉瑶笑着答道:“玉瑶原是师父收养的,师父不愿我在庵中枯寂一生,所以没有剃度。如今,我和典郎私定终身,正要回山看望师父。”
紫云一笑,满是慈祥之态,“恭喜师侄,嫁得如意郎君!”
叶玉瑶娇羞一笑,脸上绽放幸福笑意,继而问道:“这几位姐姐是师伯的弟子吗?”
紫云点点头,又摇摇头,“算是吧,她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师伯就收留了她们,没想到她们跟着贫尼受了这么多苦。哎!是师伯无能啊!”
叶玉瑶安慰道:“师伯这是哪里话,遭逢大旱,这是任谁也预料不到的天灾,师伯不必自责。”说完又转过身对三位女尼施礼道:“玉瑶见过几位师姐!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长得颇有姿色的女尼答道:“贫尼梵月妮,见过师姐。姐姐应该比月妮大。”
另外两个小女尼怯生生道:“我叫梵音”、“我叫梵慧”。
紫云对颐典道:“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颐典躬身道:“在下张颐典,这三位都是在下的夫人。”
紫云等人身在荒山之中,显然不知鲁王的名字,只是寒暄了几句。叶玉瑶再三邀请紫云等四女前往齐眉山栖身,后者犹豫再三,终于因为不忍梵月妮、梵音、梵慧继续忍饥挨饿甚至因此丧身殒命而同意。
渐至深夜,最后紫云说道:“天色不早了,几位早些休息,明日好赶路。只是,庵中没有被褥了,只有草席,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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